一直不想承认,父母老了。 虽然自己也40有余,却一直以为自己也是年轻人一个,从没觉得自己原来,已经不惑!而父母已经古稀! 前几天,老爸拿药吃的时候,我们娘仨聊了会天。 我问:"妈妈,你前阵子的眼睛说不舒服,现在彻底好了没有?" 妈妈:"还是有点不太舒服,还在滴眼药水呢。我现在也是废人一个了,感觉腰不好,腿不舒服,眼睛还出事。哎,人老了,挺烦的。" 爸爸:"上次在广州全身体检,医生说我的骨密度是一级棒,就像年青人一样,甚至更好呢!可惜了,就是这喘气的问题。" 妈妈:"你这个病,不都是自己吸烟太厉害得来的嘛!怪谁!" 爸爸:"哎,以前的事,没得后悔啦。除了这个,能吃能睡,多好!就是现在难受,不知能不能过80的槛!" 我:"胡说。你现在吃药不是一直保持得很不错嘛,去复查也还不错。自己学会控制脾气,少操心后辈,准时用药吸氧就没事的啦!" 爸爸:"就心脏这个病啊,我是不敢想以后的,哎……" 我一惊:"你心脏什么事?不是一直好好的吗?除了肺!" 爸爸回答我:"就是喘不过气这个事啊,不就是心脏的问题吗?" 妈妈:"不是啦,你这都确诊是慢阻肺。叫慢阻肺!跟心脏哪来半毛钱关系。" 爸爸半信半疑:"是心脏吧?怎么会是肺呢?" …… 爸爸在50、60年代,读了初中的农村人,算是有点文化的人了!不说识文断字,起码认得字,知道些道理。几年前,确诊慢阻肺,他也还很清醒了解是哪个器官出了问题,也明白年青时过量吸烟是很大诱因。这几年来,用药也记得清清楚楚,从不落下,但就这样,也慢慢地慢慢地"糊涂"了,以为这样的病情,就是心脏的事…… 我这一回,没再跟他强调什么,也没再要求他练字,看书…… 也许,这就是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