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近年的教育内卷,多少家庭都走上了鸡娃的道路。那鸡娃鸡到最后是功成名就和是一无所有?这个问题仅仅经过一代人的验证时很难得出答案的! 经过甩开膀子拼命干的5年,鸡娃的阶段性成果已经达成,2020年最火的在线教育赛道,马上就要被鸡黄了。对于80、90后而言,对于在线教育最深刻的印象可能是铺天盖地的广告: 读*郎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妈妈再也不用但系我的学习。(最后发现,学习该担心担心外,最后孩子的眼睛视力也给搭上了,看来不能互动是不行的转战其他产品) 上作*帮直播课,一线名师教,解题有大招。累计用户超8亿。(8亿什么概念,8亿次的消费使用次数,要不咋说最容易被割韭菜的就是家长。家长们嫌弃光辅导作业还不行,又准备一对一了) 掌*一对一,辅导、辅导、辅导,在家就能学好。(是黄爸爸代言的,这两天网传黄爸爸身价都几百亿了。) 咱们小时候放学回家,辣条配馒头,条件好的能来上一包干脆面,哪知道网课是何物,但现在正在小、初、高阶段的00后,放学后都要上几节网课。 补课班从来都是金钱的黑洞,但是只要是对学习有帮助,多少钱家长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与以往连头蒜都要在小贩讨价还价的妈妈的消费观可是截然不用。 前一段时间教育行业的大震荡,想必各位家长也是有所耳闻的,高徒课堂(跟谁学)决定裁员30%,关停信息流和直播业务。猿辅导也传出即将入职的新员工遭到公司毁约。其中不少人还是刚刚毕业的应届生,这其中不乏一大批小镇做题家,千辛万苦通过高考,拼尽全力读完985,211等名校,找得到的最后的offer无疑就是在各种教育企业继续培养下一代做题家。 万万想不到的事,毕业即失业的事情就发生了。还沉浸在可以入职的喜悦中,刚租好房子就接到HR的毁约电话。现实对小年轻的毒打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2020年在疫情的特殊环境下,在线教育作为当年最热门的行业,全年融资111起,金额高达500亿,超过了前十年的总和。这些融资额度动辄10亿美金起跳,一天就能烧掉三千万广告费的在线教育公司。 那这里就有一个问题,问一下各位。 你知道一家在线教育公司如果价格违法、虚假宣传的问题被罚款的时候,罚款额是多少吗?目前罚款最多的也不过百十万。如果以高徒课堂为例: 2021年第一季度的收入是19.40亿元,一天的收入是2155万, 也就是说罚款不过是这家公司一天营收的40/1,对于这样的收入而言就是九牛一毛。 做股票的家长朋友应该都知道,资本市场看的就是动向。监管部门虽然罚的款不多,但这几家上市教育公司的股价就直接集体下跪了,对半折都是幸运的了。高徒的市值直接缩水超过80%。 在线教育为什么会出现跳崖式下滑, 就这么招恨吗? 在线教育最初的发展初衷在于降低教育成本,毕竟线上上课没有低于的要求,父母和孩子在家就能上课,主讲老师可以可以一节课带上万人,即使配上上百位教辅班主任,教师的整体支出也比线下降低了10%,同时还剩下了租金、学费相对于也更低。在疫情严重的2020年,在线教育简直就是鸡娃家长的救命稻草。 但其实在在线教育出现之前,家长们的鸡娃史已经很久很久了。只要能把孩子们送到顶尖学府,家长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虽然有教无类是孔子两千多年前就有的教育理念,但教育资源两千年来都是不均等的。 在线教育最初的设想应该是教育平等权,不论是在北上广深还是在山区海岛,只要能够上网,那么师资力量就是全国统一。关于互联网带来的教育平等权最典型的就是成都七中。 成都七中已经实行了十几年的直播网课,这所优秀的高中每年都有人考上伯克利等世界名校,一本率超七成。早在十几年前开创想地将课堂直播给保罗云南禄劝在内的248所贫困县的高中。 截至2018年,一共有7.2万名远端的学生跟着成都七中的老师上课,88人考上了清华北大,大多数成功考取本科。 在线教育再好,初衷再美好,一旦起来,也是会变质的。对于贫困山区的孩子来说,网课是改变命运的大门,对城里的孩子来说网课却成了防止阶层滑落应对内卷的工具。在公司里深受内卷折磨的父母比任何人都清楚:被内卷抛下的危机感到底有多严重。在线教育外加课外班培训,已经成为万千家庭鸡娃的标配。学费便宜正好可以多报几个,一天七八堂课谁也别想躺平。家长作为消费方都这么积极,卖方哪里有不努力的理由。 教育机构之间的内卷更严重,2020年前9个月猿辅导、作业帮、学而思(好未来)三家广告投放总额约55亿元,是前一年同期的至少两倍。单个学生的获客成本已经攀升到了4000元。虽然是教育机构但也是要盈利的,投入的钱总是要想办法收回来的,4000元还仅仅是获客成本,不包含教师工资和课程研发费用等成本。所以家长们即使隔着屏幕也能够感受到,对面的每个老师头上都顶着续费率、完课率的指标。对于教育机构来说,如果不大量的投放广告,就会被对手抢去新学员,然而广告投放一多成本就随之水涨船高,抢来学员也还是亏损,获客越来越亏,钱越头越多。 对学生来说,不断地推荐课程。课表越来越多,学习效率越来越低,效率低成绩就不好,家长们更加持续的无脑报班,孩子们的课越来越多,两边都卷的停不下来的恶性循环。 这样僵持下去, 就必然需要一个外力的接入2021年5月21日中央通过"双减"意见,明确减轻学生的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重点提到未来将对培训机构"从严治理""全面规范"。 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于6月1日开始实施,其中严格限制了学龄前儿童的学科培训。 这就给部分早教业务下了最后的"禁令",国家之所以对线上教育包括线下教育如此重拳出击,我们能看到的原因就是市场竞争已经到了畸形和扭曲的地步,学生不堪重负。更高瞻远瞩一点的原因是:随着鸡娃越来越变态,生育率越来越低也有关系,曾经有人大致算了一下养孩子的成本,一成都为例,把孩子养大到22岁毕业大概需要花费50-205万,至于是花50万还是205万,就取决于家长愿意为孩子付出怎样的教育成本。更俗一点说就是取决于你有多少钱,你给孩子报几个班。 也是收到鸡娃和养娃成本的影响,在过去10年里,中国生育率达到1.3,但这个数据在70年代是4.随着第七次人口普查的结果出炉以后,立即就有了开放三胎的政策紧接着就是对在线教育和课外培训的管控,这是一个系列的动作,一边开源,一边节流你以为国家治理在线教育只是为了给现在的孩子减负,国家更长远的计划是给未来的父母松绑并且缓解压力,让教育没有那么内卷,从而提高生育率。 因为家长和教育企业的双方内卷,制造了更加稀缺的教育资源的假象,这一切仿佛无法刹车,这是一代人的生存哲学,很多人都是这么鸡着过来的。靠这套鸡娃来改变命运,但更多的人是被无形的道德束缚,鸡娃被塑造成唯一的路。如果做父母的没有带着孩子一起死磕,孩子未来的生存阶层就岌岌可危,父母将成为不称职的父母。事实上,鸡娃以外成长的方式有千万种,再精明的家长也无法预测到十几年后世界是什么样子。或许什么时候教育鸡娃彻底缓解了,什么时候生儿育女才能回归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