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周律师的直播间,听过他跟大伙儿聊天。有一次,他还唱了一首歌,歌词是说母亲育儿的辛苦与爱的。当时,评论里有人跟他开玩笑说:您还是做您的本职工作好了,别来唱歌了。 周律师也亲切地跟大家开玩笑,笑着说:"我唱得不好听吗?一点儿也不好听吗?"其实,我觉得,他虽然没有歌手的专业水平,但唱歌的时候,感情很真挚,他应该很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有一个温馨的家庭。 就在最近,周律师在直播间说了这样一段话:"直到今天,我依然非常心疼许妈,我这个并没有问题,因为对于她来讲的话,毕竟这28年,她对yc的这种呵护这个事不要否定。" 周律师用了"心疼"两个字,他是个律师,但在这个事件里,他无法做到不动容。早前种种,他也投入了很多情感在其中,无论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人的心是软的。 周律师非常诚恳地强调:"从我内心深处,我不能因为,就是在座的各位,你们的不同的声音,我改变对一个人的判断。"他判断一个人,首先是从行为判断的,其次是言语,关于是非曲直,周有他自己的判断标准,不愿意受到外界的影响。 他再次强调:"我甚至,我曾经还说过这样,我说你们不喜欢许妈,那如果说没有许妈当时的坚持,也许我也没办法去帮助姚策,从这个意义上讲,你还觉得许妈当时对我的认可,选择是错误吗?" 说到这里,他即严肃又真诚,由果推理到因,从结尾推理到开头,把自己心中所想,把自己身为律师,对一个人的判断,就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周律师说"心疼"的时候,大家应该能回忆起好多心疼的细节。这位妈妈第一次见到的是儿子的影像,由于疫情,也由于她自己工作很忙,前往外地寻找的人是爸爸和舅舅,妈妈只是在焦急的期待中。 还记得新闻采访里有一段话,说爸爸和舅舅找到最后,实在是没有了办法,真的找不到了,没有任何线索了。当天晚上,舅舅因为家里有事返回了开封。妈妈鼓励爸爸,要继续找,无论如何都得找到,花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找到。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幸好他们遇到了闫先生,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新闻报道里写道:看到面前这个高大的小伙子时,爸爸的心跳个不停,有种奇异的感觉,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他很激动,想拍摄又怕小伙子反感,但又太想让亲人们看到孩子了。他只好把手机放在胸前,以不太冒犯的姿势去拍下自己的儿子。去医院查验了血型之后,爸爸将视频传给了妈妈。 在接受新闻采访时,妈妈说:我看着视频里我的孩子,看着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看着他的眉毛,看着他的脸,我确信,那是我的儿子……妈妈说的时候,眼睛里一直有泪光闪闪。 这位妈妈还说:当天,把儿子的这个视频发给了亲友,大家看到也觉得很像。后来,亲子报告出来,也证实了他们的看法。这是他们的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所有的妈妈,大概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很好看,而且,孩子本来也很帅。有个网友曾透露过,说妈妈有次给儿子打视频电话,看到了穿警服的儿子的模样,顿时泪湿眼眶,觉得太好看太好看了。 消息真假我不能确认,但这份感情应该是真的。天下所有的妈妈,大概都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很帅,越看越顺眼,何况这位儿子本来也长得端正,况且数十载未见。 王菲有首歌词里这样唱道: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歌词里的情感,拿来指代亲情也是合适的。 想必,此时此刻的妈妈,已经激动到泪眼模糊,看着自己的孩子可亲的脸庞,真的可以忘掉天地也忘掉自己。她有遗憾,有骄傲,有万般感慨都上心头,只能哽咽,令我们感到心痛,又感到庆幸。 感谢他们愿意分享自己的生活,此后每一次与亲人的相见,都有令人心动的场景。不只是看到儿子很激动,她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也很激动。儿媳妇非常体谅这种心情,所以每次相逢,都让孩子们跑在最前面,她微笑地看着亲人们拥抱的场面。 一家人彼此都很看重这份情感,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留下了一些合影。这一张,爷爷奶奶一起抱着孙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要好好看看你,看看你的小手小脚,看看你的小调皮的模样…… 爷爷奶奶大约联想到了儿子的童年,面上有悲也有喜。背景里绿柳依依,江水清澈,远山青翠,多年的相隔,并未让他们产生陌生感。小孙子一心想当男一号,瞅着镜头,摆好姿势。 这个只有三岁的小男孩,并不十分了解,家中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幼童能从别人的眼神和动作里,体会到对方炽烈的爱意,也能够很快地接受这种浓浓的爱。 这一张照片里,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大概是五月,儿子已经热得汗湿衣服,小孙女穿着粉色裙子,与爷爷和爸爸一起拍照,脸上露出古灵精怪的笑容。 江水不停地向前流,流经每一个地方,江水见证过无数的悲欢离合,所以一直安静地流淌,从不动容。但看到这样的团聚,很多人还是为之流泪,因为相隔得太久太久。 这一张是很平常的合影,在商场里,奶奶给孙子买一些小零食。爸爸手里已经拿了两三样,奶奶还弯着腰挑选,小孙子的眼睛瞅着前方。大概心里想着:临来的时候,妈妈嘱咐,到了爷爷奶奶那儿,不能大声嗷嗷叫,也不能乱要礼物,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奶奶在给孙子买零食的时候,大概想着是替小时候的儿子买零食,奶奶带着孙子孙女荡秋千的时候,大概想着是带小时候的儿子荡秋千。 同样,带着小孩子吃饭的时候,给小孩子辅导功课的时候,带着孩子们游玩的时候……在她的心里和眼里,应该时时处处都代入自己的儿子。儿子三岁的时候,儿子六岁的时候……那些她错过的时候。 现在,终于明白了周律师所说的"心疼"两个字,这两个字有很多的含义。周律师心疼的是一个妈妈,一个非常非常爱孩子的妈妈,心疼的是她所面对的一切,也理解她想与孩子相见的心情。 有首歌里唱: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的运气。但我觉得,新的岁月里,还会有新的运气,会有很多次的相聚,很多次的凝视,直到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被日复一日的熟悉所代替。 那时候,奶奶和爷爷,会像所有的奶奶和爷爷一样,会亲昵地抱怨儿子:少抽点儿烟,少玩手机,多出去走走。做饭的时候,要把牛肉丝切细一点,不要放太多油…… 也许他们会甜蜜地唠叨孙子孙女:不要再看电视了,小心眼睛,到公园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两个人不要吵架,尤其是弟弟,要听姐姐的话…… 就像每个平常的家庭一样,大人们热热闹闹地说话,孩子们叽叽喳喳。那些细水长流的生活,那些想见就见的从容与平静,直到再也没有人说"心疼"这两个字。时间有脚,它会照应所有的人,会一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