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是一个古老的物种,在3.25 亿年前就已经活跃在这片大地。 而且从化石证据来看,它们的祖先还异常巨大,翼展可达约 750 毫米。 现在的它们虽然小得多,但依旧风光无限,生活在除南极洲以外的每个大陆,保有约有 3,000 多个种类。 它们是飞行界的王者,有一种薄翅蜻蜓甚至能够横跨太平洋,飞行距离高达6440公里。 在追捕猎物时,蜻蜓的瞬间加速度可以达到9g以上,要知道承受地球上8倍的重力就能让航天员上天了。 就是这样强悍的物种,却面临雌雄莫辨的境地。 蜻蜓的身体色彩缤纷,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尤其是雄性,更是光彩夺目,而且很多都长着黑色斑点。 这些的斑点除了用来恐吓对手,更重要的是吸引潜在交配对象,并帮助蜻蜓的雄性和雌性个体之间相互识别。 但根据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的一项研究表明,在气候较热的地区,雄性蜻蜓的颜色随着进化,变得愈发单调。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小组创建了319种蜻蜓的数据库,从中检查了它们的翅膀,并将它们与发现这些昆虫的地点的气候信息进行比较。 研究人员还直接测定了近3000个蜻蜓的翅膀色素沉着量,包括10个需要重点关注的选定物种。对于这10个物种中的每一个蜻蜓,科学家们都以不同温度划分活动区域,分别评估其种群差异。 研究人员发现,无论不同温度下的不同物种,还是同一物种在不同温度下的差异,雄性蜻蜓几乎总是通过减少翅膀色素沉着来应对较高的温度。 根据2005 - 2019年期间的记录,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在较温暖的年份发现的雄性蜻蜓比起在较冷的年份发现的雄性蜻蜓,翅膀的颜色要淡些。 为什么温度变高了,雄性就变得不像雄性了? 科学家推断,是因为更深的颜色更吸热。蜻蜓翅膀上的黑色斑点,在阳光下可以让蜻蜓的温度上升2度。 由于近年来全球平均温度逐渐升高,雄性蜻蜓可能在用这种方式应对气候变化。 不过比起雄性,雌性翅膀的颜色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这可能导致雌蜻蜓不再能认出雄性长什么样。 而雄性也可能把其他雄性认成雌性。这就很尴尬了。 我们可以稍微设想一下,未来那个雌雄难辨的蜻蜓社会。 一颗卵与它 1500 个兄弟姐妹,在水里泡了一周,终于孵化成幼虫。 短则两个月,长则三年。期间,这些幼虫以蚊子幼虫、蝌蚪和小鱼为食,并要随着它们的生长而蜕皮 6 到 15 次。 当捕食者来临,还要用肛门喷出水来,快速推动自己逃生。同时,却有无数兄弟姐成为了别人的食物。 在某一天夜晚,当它们终于准备成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时,会将头伸出水面,尝试着呼吸空气中的氧气。 然后爬上芦苇或其他挺水植物,并蜕皮。用爪子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垂直位置,随后皮肤开始在头部后面的薄弱部位裂开。 当它蜕去旧皮,第一次向上卷曲,吞下一大口空气充满了身体。并将血液泵入翅膀,使它们膨胀到最大程度。 历尽艰险,多次死里逃生,耗费数年,终于离开水域,尝到了飞翔的感觉。 但此时,它的生命只剩下几周甚至几天了。而所剩无几的生命,都将用来促成种族的延续。 终于有一天,它作为一只雄蜻蜓终于找到了一只心仪的雌性。 它开始用腹部末端的抱握器握住另一只的头或前胸,将自己腹部基部的交尾器,捅到对方的腹部。 恰好,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延伸阅读 蜻蜓并非第一个被变暖影响的物种,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大约在5000万年前,地球温度上升了3摄氏度,结果,当时的动物缩小了14% 。 而我们熟知的猛犸象,就是气候变化的受害者。 大约 80 万年前,猛犸象在东亚开始与草原猛犸象分化。它在上一个冰河时代很好地适应了寒冷的环境。它覆盖着毛皮,外层覆盖着长长的护毛和较短的底毛。外套的颜色从深到浅不等。耳朵和尾巴很短,以尽量减少冻伤和热量损失。 但随着冰川期结束地球开始变暖,猛犸象的数量开始下降。最后,唯一一头猛犸象在4000年前,埃及正在建造金字塔的时代,死于弗兰格尔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