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月工程的整个技术过程中,最难的莫过于返回技术,尤其是载人登陆返回技术更是难上加难。登月舱与月球轨道飞行器分离之后,向月面着落时。不但要保证登月舱能够准确无误地着落于指定坐标位置还要平稳停靠月面。而且,需要在月面完成任务之后,才能够从月面起飞,与月球在轨飞行器成功对接。这个过程,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宇航员将无法返回地球。尤其是还没有建立月球实验基地之前,发生差错将得不到任何技术的协作。现在载人登陆的技术积累,还远远达不到成熟阶段,完全依赖地面控制和宇航员有限的地面训练所掌握的经验。这对宇航员来说,风险极大。太空宇航服的生命保障系统与所需的后勤补给,根本无法保障,在月面维持生存的停留时间。 由于阿波罗11号登月舱,能携带的最大包裹的重量是30公斤。在月面采集的月球标本,已经超过了预设载重的负荷,就不得不把一些装备和物品清理出去,以保证安全的返回地球。尤其是月球重力和地球的差值,一旦超出负荷范围警戒值,在进入地球大气层时,可能会造成因超重产生的加速度,导致月球返回舱失控而出现意外。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开始整理舱内的东西,再次穿上沉重的登月服,打开舱门,把背包、绳索、登月靴、摄影机等扔出舱外,以减轻登月舱的重量。接着又重新关紧舱门,放进空气,提高温度,使舱内的温度恢复到,人体适应的摄氏15度到20度之间。 此时,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已有约20个小时没有休息了,身体感到非常疲乏,他们开始享用到达月球后的第二顿饭。用餐的同时与休斯敦控制中心交换了数据,然后准备睡觉。狭小的登月舱里,只有登月舱的夹层,直径不过2米左右的空间。阿姆斯特朗,坐在舱内凸出的圆筒形发动机罩上,头和背靠在舱口盖上,脚搭到绳套上,类似沙滩网的造型,就这样睡着了。奥尔德林在地板上找了一块地,蜷着腿困顿而睡。在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乘登月舱去月球探险时,柯林斯独自驾着哥伦比亚,在离月面110公里的绕月轨道上寂寞地飞行。他一遍又一遍地俯视着月面,焦急地关注着他两的安全。柯林斯,既要担当地面与两位同伴的中继站工作,又要随时准备在发生意外时进行营救。同时,还要利用测量仪器计算飞船的绕月轨道,相应地修正飞船的飞行位置,以保证与鹰舱的在轨安全对接。 休斯敦控制中心,在1969年7月21日上午11时15分,用亲切的慰问,唤醒已经休息7个小时的两位探险者。还有2小时40分就要从月球出发。去与柯林斯会合,在这之前他们要接收和测量哥伦比亚的轨道踪迹。将轨道追踪数据输入计算机,计算飞离月面的时间,不但要检查登月舱制导和操纵装置,还要检查登月舱上升发动机和点火装置。在月球上起飞,是此次登月行动中,最具有挑战的技术难点,也是让航天控制中心最为提心吊胆的事情。登月舱的起飞动力,只有一台小功率的上升发动机,如果这唯一的一台发动机,在月面着落过程中,受到一丝丝损坏,哪怕是一个锁片松动,一个插销的损坏,都可能导致起飞失败。最坏的结果,就是无法与哥伦比亚飞行器在轨对接,两名宇航员就无法返回月球。而且,两名宇航员也没有一点办法。在月球轨道上的柯林斯,同样也无计可施。 当休斯敦控制中心,下达了起飞命令时,指挥人员焦急不安,心弦紧扣着,甚至额头上渗出冷汗。奥尔德林镇定地读着逆计时的最后几位数字,阿姆斯特朗按下了电钮,登月舱发动机启动了。登月舱的上半截起飞后,下半截以及那块刻有字迹的不锈钢纪念牌和期待有象征和平的鹰衔橄榄枝徽章,则永远地留在了月球上。登月舱飞离月球1分钟后,按照休斯敦的命令改换手动操作,高度在780米,上升速度为每秒39米。发射已经2分钟,一切顺利正常。并逐渐以倾斜角飞行,当上升到18公里后,发动机停止喷射,登月舱以惯性进入椭圆形轨道。登月舱继续飞行1.9公里后,逐渐赶上在轨的哥伦比亚通讯飞行器。两者一起飞离月球背面,当它们再次出现时,母船和登月舱已并驾齐驱,开始做对接前的准备,遨游在返回地球的归途中。 鹰舱开始向哥伦比亚发出邀约,鹰舱已准备就绪,可以开始对接。双方屏住呼吸,对准坐标点,只听见"哐当"一声!对接成功。阿姆斯特朗,激动地喊道:好!好!鹰,属于哥伦比亚啦。就在这时,谁也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对接环内的三个钩环,没能完全勾住。而是,轻轻搭在齿扣上面,也就是对接并不成功。要想让发动机喷射,还要把已经插进去的对接针,再次拔出来。必须使得12根卡销,都严实地啮合在一起,完成牢固地相互对接。母船驾驶员柯林斯,为了使12根卡销啮合,用手动操作方法,使小火箭喷射,形成二次推力使之再次咬合。但是,任然对接不成功,并且二者发生重心偏移,伴飞发生震颤抖动。 柯林斯不由大喊:再来一次!分离!让他们认为两个飞船,没有成为直接对接,重新修正。这种强烈的晃动持续了八九秒后,突然,"哐!"一声巨响,12个卡销严实合缝地啮合了,这才是真正的对接成功。这时你也许会说,太空中没有空气,怎么会有巨响声呢!对!没有,只是我们用地球上的抖动频率,进行的常识性的描述,请大家别太介意。总之,对接成功了。他们冷静后才发现,在插进对接针的一瞬间,没找到两个飞行物的轴线。所以,制动发动机,就自动工作找正轴线,这样才发生了晃动。柯林斯立即卸下对接针和舱板,使连接孔变成通路。同时,升高指令舱内的压力,从指令舱向鹰舱内吹送氧气。这是为了不使鹰舱内的月球细菌,进入指令舱而被带回地球。 柯林斯,开始向鹰舱穿行飞去,三个人在通道里,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对刚才的遭遇表示庆贺,相互寒暄共勉。接着,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把装有月球岩石的箱子递给柯林斯。这是一份无比珍贵的宝贝。柯林斯,视为珍宝地把箱子放进贮藏舱内。三位分别了一天半的战友,重新会聚在指令舱内,他们激动地交谈着,恰似久别重逢的挚友,如珠帘断线,喋喋不休,谈不完的感受。两位宇航员成功地登月和从月面返回的鹰舱,现在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为了使阿波罗11号,能够轻装返回地球,要把鹰舱留在月球近地轨道,使之成为月球卫星。不久之后,鹰舱将撞击在月面上,终结了它伟大的使命。这时候,阿波罗11号在绕月轨道上作最后一周,完成绕月30周的飞行,马上就要离开月球卫星轨道,奔向地球。 为了保证宇航员,在返回地球途中精力充沛,地面控制中心,要求他们抓紧时间休息。休斯敦和阿波罗之间,进行交换着服务舱发动机点火的位置、时间等数据,交给计算机进行计算。结束了一天紧张工作,飞过了月球和地球引力中心点,顺利地飞行在地球轨道上。渐渐地他们也放松了下来,开始与地面进行愉快的通话。回答地面提出的各种问题。在彩色电视转播的18分钟里,三名宇航员轮流表演了各自的绝活。阿姆斯特朗,让观众看存放标本箱的地方。又拿一个小铁盒表演,让观众观看宇宙飞船里的失重状态。奥尔德林表演罐头在失重状态下的旋转,柯林斯则拿出水枪,使水滴在飞船内成球形,然后再用嘴腾空吸饮。他们的表演精彩极了,使电视观众大饱眼福。 阿波罗11号上的三名宇航员,紧张地进入最后的返航准备工作。进入大气层,可以说是他们这次月球探险的最后一个关口,这也是返航的最后一天。在这过程中,如果指令舱冲入大气层的角度小于5.2度,就会掠过大气层的表面,重新飞回太空。这个进入月球轨道时的情形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等它再飞回来时,舱内的氧气将用完。相反,如果角度大于7.2度,指令舱与稠密的大气层的摩擦会过于剧烈,就会像流星那样被烧毁。所以,飞船在冲入大气层前,要进行精确的计算和轨道校正。阿波罗11号,不断地向地球接近,速度是越来越快。在冲进大气层前15分钟,在宇航飞行中与指令舱相依为命的服务舱被甩掉了。指令舱终于以每秒11公里的高速冲进大气层,强大的冲力与空气产生猛烈的摩擦,空气温度上升到摄氏3000度。 火焰从指令舱底直窜到它的周围,成为包裹着的火球。此时,宇航员开始感到强烈的重力影响,他们承受着地表六倍的加速度重力,面部痉挛,眼球都快要冒出来了,这是宇航员最难熬的时刻。克服这种强度的耐受力,完全依赖自身的身体素质和地面的长期体能训练,以及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好在指令舱的两个副降落伞和三个主降落伞先后张开,减小了指令舱的下落速度,使勇士们渡过了最后的难关。于1969年7月28日,美国东部时间12时55分22秒,阿波罗11号飞船,载着三位勇敢的宇航员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和柯林斯,平安的返回地面,落在夏威夷西南1500多公里的太平洋上。当指令长阿姆斯特朗,我们已经溅落的声音传到休斯敦控制中心的时候,全体人员起立,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此次,阿波罗登月计划,用时195小时18分22秒。经过8天多的时间,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地指挥着,阿波罗11号的飞行。此时他们怎能不由衷地高兴!在记者席上,阵阵激动的掌声和欢呼声压倒了通讯联络的声音。指令舱大头朝下落在太平洋上,沉到海底。美国向太平洋派遣了一支庞大的救捞船队,他们包括9艘船只、54架飞机和近7000名海军人员。救捞船队的主角是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大黄蜂号航空母舰。美国总统尼克松将亲自登上大黄蜂号航空母舰,去欢迎从天而降的勇士们。大黄蜂号母舰上的两架直升飞机,立即飞往溅落区域,把潜水员投入海中。他们游向飞船,给它围上一个巨大的橡皮圈,使它浮出海面。一个潜水员打开舱门,把防菌衣递给了宇航员。总统尼克松主持仪式欢迎月球探险勇士,人类首次进行伟大的登月行动。 而中国的探月工程也开始启程, 我国的天体化学与地球化学家,也是中国月球探测工程首席科学家欧阳自远。他长期从事地球化学、天体化学、比较行星学、地外物体撞击地球诱发生态环境灾变与生物灭绝等研究。2004年1月24日,国家正式批准了"嫦娥一号"计划的实施方案,欧阳自远参与并指导中国月球探测的近期目标与长远规划的制订,具体设计国内首次月球探测的科学目标与载荷配置和第二、三期月球探测的方案与科学目标。欧阳自远承担了"嫦娥工程"首席科学家的重任,他被称为"嫦娥之父",中国探月工程将从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