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小园中,近有白头鹎夫妇生活。它们在石榴树与墨竹丛枝叶茂密处,筑巢产卵。 近来,成鸟匆忙进出,无止不休,想巢中雏已出壳,虽未知其数目。成鸟每覓食归来,先伫立高处,窥视再三,方进巢喂崽。 昨日,余近石榴浇水。成鸟大惊、大恐,大怒、大吵,直飞到余头顶二三尺处,似驱赶于余。霎时,豆大热粒直击赤膊之余两肩之间某点。 余虽未言,心知:彼若非绝望不会与余硬来!遂避退。 十六年前及十二年前,余皆在楼顶为孙儿植葡萄一株。每逢果熟,白头鹎皆不断光顾。葡萄生者彼弃,熟者彼食,余所获寥寥,孙儿能尝到的,多乎?那年,余有句曰:"白头谁家鸟,夺我盘中餐。" 余現在园中所植已坐果葡萄,名曰巨丰,果将熟。十多天以来,白头、画眉皆来候餐、用膳。 余对画眉,轰走了事;見白头鹎夫妇后,曾语之曰:"勿动我果,不打扰汝之生活。" 人与自然,密不可分,鸟亦在其中。 荀子曰:"天行有常",希望人们了解了天,令为人用。又道:"若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 余思来想去,记之保存。 不为財死为食忙, 生儿育女亦猖狂。 斯文近我棲栖地, 舍死相拼论短长。 2021.7.22 于古戎州听鸡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