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奇异凶手
1952年12月5日,英国首都伦敦上空黑烟滚滚,浓雾弥漫,笼罩着整个城市。雾锁苍穹,遮天蔽日,天空黝黑沉沉,没有一丝风。马路上的汽车不得不打开车灯照明,像甲虫一样缓缓行进。许多工厂的大烟囱和数万家庭的小烟囱不断向空中喷吐着黑烟。黑烟在浓雾中无法消散,越积越多,越积越厚。
伦敦市烟囱林立,浓烟滚滚
当天,伦敦正在举办一场牛展览会。原先参展的一群健壮的、活蹦乱跳的牛,竟然莫名其妙地蔫巴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口吐鲜红舌头,艰难地喘着粗气。赶来的兽医虽然竭力救治,但有一些牛还是死去了。
与此同时,在大街小巷,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笛声,彼伏此起,连绵不断。医院里的病人也迅猛增加起来。医生们用尽了各种手段救治病人,也无济于事。在此后的四天时间里,竟有4000多人失去了生命。12月9日之后,情况缓解,不过在此后的两个月里,又有8000人死亡。
面对如此惨状,公众惊恐,舆论哗然,伦敦市政当局,赶忙启动调查程序,调查事件原因。但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结果。以后,在1956年、1957年和1962年,又连续发生多次。由此带来的死亡人数更大。这就是有名的伦敦毒雾事件。
直到十年之后,科学家们才查清了原委,弄清了真相,把"杀人凶手"揪了出来。凶手何许人也?竟然是一种异形、劣迹的有毒气体——硫酸雾。事件得到还原:原来,在伦敦的工业动力和民用采暖中,要燃烧大量烟煤,烟煤的燃烧产生出二氧化硫和化合物三氧化二铁(Fe2O3)。而三氧化二铁这种物质,又能促进空气中的二氧化硫(SO2)氧化,生成硫酸(H2SO4)雾滴,人的呼吸道吸入硫酸雾滴,便会发病,甚致病重死亡。
伦敦上空,黑烟滚滚,浓雾弥漫
直到1965年,即十多年后,伦敦的有毒烟雾才逐渐被治住,消声匿迹。科学最讲究诚实。科学最尊重事实。在科学面前,耍不得半点花腔,弄不得半点权术,掺不得半点虚假。科学不吃这一套!
这就是伦敦有毒烟雾治理给人的启示。
回头再看,今天,有些人在冠状病毒防治和溯源问题上,所做着的、违背科学的种种拙劣表演,不是显得更为可悲,更为荒唐,更为愚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