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与圈中年鸡孰恐
据我不成熟的经验主义来判断,这几天都将是万里无云的雷暴天,平流层的大气上不会有一朵云彩,但每天的雷光雷声却是不会少,然而人们并不会因此感到烦恼,更多的则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因为这种现象是来自于一种叫做烟花的人造物。这更是无数人苦熬300多天后,所期待的唯一的光,一个找理由让许久不见的人见一面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三年疫情解封的原因。今年的年过得略显热闹,不过和19年之前的却也是没法比,但也让沉寂的村落世界染上了更多人间的味道。正如那火腿不能没有盐般,村落不能没有烟火气。家家户户迎着新年,满脸笑容,显然是开心极了,然而,物种的悲欢并不是相通的,比如说,那些过年需要等着挨刀子的鸡鸭鱼鹅等各种动物,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它们的伙食变好了,也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它们吃得并不是很开心。
对于平时都不在老家生活的我们来说,所有的吃食都是需要从农贸市场上去买来的。因此,有一只巨肥的公鸡就十分荣幸的与我家结缘了,它长得很肥,小小的鸡身挺着打打的啤酒肚,一看就不是打篮球的料,也没有古代将军的那股子威武劲,但在我看来,它在鸡群中应该也算是极为英俊的存在了,特别是那高耸的鸡冠,也肯定是让别的鸡心生羡慕的,更让我那羡慕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除夕那天,不断有死神在村子里游荡,准备带走这些天里一边吃喝玩乐一边战战兢兢的灵魂,后来发现,死神似乎忘记了这只帅鸡的存在,难道死神也是外貌协会的?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家年夜饭的菜品实在是整多了,以至于我家开展了公投,大赦了这只肥鸡,饶它鸡命。让它得以活到元宵,又可以吃喝玩乐15天,想来它应该是高兴的了。然后它就被饲养在了曾经我家养猪、牛的圈里,让它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40平温馨小屋。然而,可能是刚到新家的缘故,小肥鸡十分羞涩,前几天我发现仅仅只是因为它是一只社恐鸡罢了,每次我拿米去给它喂食的时候,它都会害羞的躲在圈边的角落里,然后用屁股对着人,由此看来,它可能还是一只唯物主义的鸡,并且祖上和鸵鸟一家子应该是认识的。在听到我把米倒在槽里之后,它就会把头扭过来看,然后一看到我还在那里站着,它就立马把头给转回去,如果鸡有表情的话,它可能是面露羞涩吧,就像一个刚结婚的新媳妇一样,过几次之后,它则会直接在听到关门声之后直接过来吃,确实颇具灵性,这种情况和有亲戚朋友来我家的时候,我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
直至今天,它还是不和我玩,就像我不和别人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