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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位高人暗示雍正帝杀死年羹尧?

  谢谢邀请!是谁暗示雍正帝杀了年羹尧,是张廷玉?还是怡亲王胤祥?都不是,就是那个神出鬼没、高深莫测、似有似无的邬思道干的!看邸晓居MBA侃历史给你慢慢讲:
  (图片来自影视资料)
  年羹尧回京说是述职,其实回京嘚瑟了一圈,为自己今后的命运埋下了祸根。细刨历史,年羹尧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本人是进士出身,打仗勇猛,聪明好学,也是一代儒将,偏偏失去了疯迷,不知进退,这次回京雍正帝给足了他的面子,回到西宁再不收敛,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雍正帝对自己钦定的国策是坚定不移,河南田文静的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浙江的李卫搞的摊丁入亩火耗归公据说阻力不小,雍正帝打算下去看看,然后还要在云南让范时捷把改土归流也推行下去,重点准备放在云南、四川、贵族、广西几个省份。
  雍正帝带着刘墨林、张五哥等一行人从陆路径直隶进入河南,一路下来看到直隶省的庄稼已经进入灌浆,可到了河南就不行了,小麦稀稀拉拉,眼瞅着七月了了,人倒是不少,但是要饭的多,都奔着陕西的地界涌动着。
  雍正帝紧皱着眉头心里不舒服,春荒、夏旱,这秋天再发大水,老百姓不用活了,不禁对跟随的人说;快走!
  (图片来自网络)
  河南巡抚衙门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人来回走动着,天擦黑了,可是雨越下越大,怕啥来啥,黄河大堤是田文静今年新加固不算,花了不少银子。
  河南这几年就没消停过,先前是年羹尧西北平叛,河南出的粮食最多,西北大捷了,今年又修了黄河大堤,这昨天师爷邬思道死活逼着要他那工钱四千两银子,没办法,田文静只好给邬思道结了工钱。
  这乌先生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神神叨叨的,李卫当初介绍说乌先生有一套,也确实,经他手写的折子是上一本批一本,大多都受到了皇上的表扬,总能见红。
  昨天乌先生把钱拿到手就要走,说是不在这干了,要工钱费劲,到哪里去也不说,临分手的时候,田文静叹着气说道;走吧,现在是越来越难干了,臬司衙门、盐道、河道总督都是年羹尧选的官,不听话不算,还和我顶着干,学政煽动那起子文人和考生说我糟蹋读书人,要闹事。
  邬思道看着田文静说,东翁泄气了!我?田文静眼睛一瞪就急眼了;年羹尧有什么权利选官,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我看孙嘉诚弹劾他就对了!
  (图片来自影视资料)
  邬思道又看了看田文静一眼,田文静接着说道,不就是打了个胜仗吗?兵是朝廷的兵,他年羹尧也是皇上的奴才,还反了天了!邬思道看这次接话道,东翁气馁了?
  田文静仰天大笑说;云从龙,风从雨,我田文静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好!邬思道阴森森的对田文静说道,自古成大事不拘小节,既然这样,不知东翁想干成什么样的大事?
  只要皇上信得过我,我就把新政推行到底,不过现在这"年选"的官不好办呀!邬思道瞅了瞅田文静从袖口拿出来一本奏折说,想干,有胆量,信得过我,你就把这个折子递上去。
  田文静伸手刚要接,邬思道又说,既然信得过你就不用看了,保你扬名,答应我就交给你。田文静略一沉思说,好!我答应你。邬思道这才将折子交到田文静手上。
  (图片来自影视资料)
  一定要亲自交到皇帝的手上,我定不会误你!邬思道抱抱拳说,东翁;我们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说罢叫上秋月也没拿什么东西就出了西大门扬长而去。田文静看了看奏折,揣进内衣口袋也回来衙门。
  其实邬思道交给田文静的奏折,就是给雍正帝的一封信。这些日子,乌先生通过田文静与朝廷、皇帝往来的奏折、信件、邸报来分析看,年羹尧要惹出大事了!加上外面的谣言四起,什么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他推荐的人遍布全国各地。
  据说年羹尧这次回到西宁,变本加厉,独断专行,生活习惯也是非常奢奓,与蒙古王公经常来往,犯大忌了!朝廷的官员一个不中意,说杀就杀,八爷那伙人就等笑话出来后,用此攻击雍正帝,这还了得,邬思道在所谓的奏折上暗示雍正帝痛下决心,此人不能留着了!不杀也得拿下。
  (图片来自影视资料)
  上次年羹尧回京述职,雍正帝在乾清宫大殿接见年羹尧属下的将佐时,由于天太热,雍正帝让他们把盔甲去掉,这些将佐愣是不动,年羹尧说话这才脱了,年羹尧对雍正帝解释说他们只知道军令,不知道皇上,雍正帝想,不知道皇帝那就知道你年羹尧了!那时雍正帝就有一种感觉。
  邬思道这位中野于市的神人,时刻关注着雍正帝的朝廷动静,之所以让田文静下手,那是因为田文静是封疆大吏,又是新政的积极推动者,由田文静公开对田文静参奏,那田文静与新政的形象一定会提高不少。
  之所以邬思道没有亲自去和雍正帝说,那是因为即使说了,雍正帝绝不会自己出面解决年羹尧这一他亲自树立的标杆且会给他人留下兔死狗烹的话柄,只有这样利用田文静的手弹劾加上御史呼应,估计年羹尧必倒无疑。
  (图片来自影视资料)
  送走了乌先生,田文静回到了巡抚衙门,此时,大雨下的好大,没有停的意思,田文静赶快组织衙门的兵丁叫河道总管,叫人去护着大堤,可是这位河道的道员竟然回家搬家去了,马上吩咐师爷,去,把河道的道员的家抄了!革去他的顶戴,这个官他别作了。
  田文静正在火冒钻天的时候,有外面兵丁来报,抚台大人,外面有人要见你,田文静又急了,我说过,谁也不见!这时只见雍正帝披着雨披边进来边说,怎么?连朕也不让见了吗?
  田文静抬头一看,皇上,惊住了,窟通,跪下了!奴才不知皇上驾到,昨日邸报还说銮驾还在山东,怎么这么快?雍正帝边脱雨披边说;起来吧,巡抚大人!
  (图片来自网络、影视资料)欢迎关注《邸晓居MBA侃历史》,如果朋友们高兴,请抬起你的小手留言几句,本人不胜感激,渴望网友们一起互动、批评、评论、留言必回复!此文章属于本人侃故事加虚构,让朋友们高兴就好!
  心狠手辣年羹尧自种因果
  在成都提督衙门接到雍亲王(胤禛)的札子,年羹尧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信中吩咐"可带五百名心腹亲兵",更让人捉摸不定:觐见皇帝,带这么多的兵做什么?叫兵部知道,十四爷又会怎样想?思量许久,毕竟莫名其妙,胤禛的旨令又毫无商量余地,只好将自己的中军护营全部换了便装,将兵舰改了商船,白日分头沿江东而下。本来极轻松的一件事,倒累得人仰马翻。
  听到本主有密谕,年岳二人便忙起身。戴铎左右看看,说道:"坐着听吧。四爷命我转告二位,进京走旱路,到江夏镇,拿住任伯安解送北京!"年羹尧笑道:"就这么点事,值得叫我暗自带兵?四爷也太多虑了,下个札子给安徽巡抚,他敢不照办?这准定是十三爷的主意,小题大作!"
  "安徽巡抚要能办,怎么会调你?"戴铎斟着酒冷冷说道,"札子不到安庆,说不定任伯安就远走高飞了!"说着便将江夏镇的情形备细讲述给二人。年羹尧至此才掂出分量,正要说话,岳钟麒笑道:"戴先生,四爷给这差使不难办。不过我们不是钦差,又是四川营务上的,隔着省带兵围剿一个镇子,地方官会怎么想,安徽巡抚干预又怎么办?这不是小事!"
  年羹尧腮旁肌肉抽搐了两下,眼中闪出杀气,转瞬间又笑道:"铎兄,四爷的信呢?请出来我看看。""四爷信尾有话,‘阅后即焚’,烧了。"戴铎知道他是要凭据,笑道,"不过四爷给你了一张刑部关防,你看看。"因哈腰从靴页子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年羹尧展读时,上头写着:
  兹奉皇十三子怡贝勒钧令:近悉逆犯任伯安窝藏安徽江夏。闻知四川提督年羹尧即将由南京进京述职,着令该提督顺途捕拿,妥解京师交有司严勘。密勿!
  后头没缀日期,显然是留着让年羹尧自己填写,年羹尧嘴角闪过一丝笑容,说道:"想得周到!妙在‘顺途’二字!"
  ……
  夜袭江夏镇。没有人回话,所有的人都已吓得面如死灰,庙中泥胎似的一动不动。岳中麒提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倭刀,顺手将扮蒋世隆的小生提过来,劈胸捉定,从丹田里哼出一个字:"嗯?"那戏子惊怔地看了看刘八女,未及说话,年羹尧已经过来,笑道:"八爷,借点粮吧?"
  "好……好说……"刘八女颤声说道,"大王爷爷别别……杀人,说个数儿,叫他们去取!"年羹尧摇头道:"未免太不给面子了,你家银子比皇上还多呢!不要勒啃,劳动你带我们到库里去!还有你,愣着干什么?站起来!你是做什么的?"
  任伯安久经沧海,倒还沉得住气,缓缓起身笑道:"兄弟,杀人不过头落地,何必这么凶呢?我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江湖上有名,铁头猢狲任伯安,黑道明道世路上走,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人生何处不相逢?"
  "好,痛快!"年羹尧大笑道,"你大约是这刘八女的朋友?仗义点儿,到东边库房里去!"任伯安脸色一转,笑道:"恐怕不稳便。一路上尽是巡街的,折腾大发了都没好处。不如就在这里,叫几个庄丁过去抬银子。八女,把我瓷器庄上三万银子送大王盘缠,回头你补我一半,如何?"岳钟麒冷笑道:"天下就你精明!三万银子一千八百多斤,我们扛还是抬?"
  任伯安紧张地思索着,一千八百斤东西不好带,可见这是一股子小匪,这里后门出去两箭之地就是沅必大他们驻兵之地。稳住他们,一送出门就喊叫,他们就是土行孙也走不脱!因双手一摊,故作无可奈何地对刘八女道:"那我就没办法了,八兄能拆兑点黄金么?"
  "有有!"刘八女会意,忙连声答应,吩咐站在门口瑟缩的长随:"快去!叫管家把金库清清底,全拿来……只怕也有一千多两赤足条子,够爷们支用些日子了。小人孝敬这点意思,一是求个平安,二是交个朋友。说句难听话,黑道上有个闪失,不定还用着小人呢!"
  那长随尚未动身,便听外头一阵鼓噪,满庄吆天呼地"拿贼!有强盗了!"庄东庄南铜锣筛得一片山响,夹着急促的脚步声,点燃的火把噼啪作响,有的嚷:"任爷八爷被劫在梨香院!"有的叫:"快传信给沅管带,带人去救!"刹那间,便觉四面八方的人围了过来,到处人喊马嘶、鸡飞狗跳,还夹着女人的尖嚎,乱得开锅稀粥一般。
  "是时候了,人聚得差不离了。"
  年羹尧朝岳钟麒扬了扬下颏,"招呼咱们的人!"
  岳钟麒从箭筒里抽出三枝起火,晃着火折子燃了捻儿,三枝起火"日日日"直冲夜空,在空中连爆三响,放出璀璨的火花,伏在庄外的五百名亲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夜战老手,悄没声摸进镇子,直逼梨香院。恰正这时,沅必大带着一百多号淮安营兵从北面蜂拥而入。顷刻间将梨香院围了个密不透风。
  "谁他娘活得不耐烦了?"沅必大长袍快靴,提刀揎臂,带着五六十个人冲进院子,见十几个蒙着黑帕子的人拿定了任刘二人,心存投鼠之忌,也不敢就动手,只在火把下恶狠狠笑道:"就凭你这几个蟊贼,就敢进江夏行劫?识相的放开二位爷,我放一条道儿你们走!不然,哼!"任伯安急得满头是汗,被两个亲兵夹着动不得,厉声道:"必大!不要动粗!送盘缠请大王们平安走路!"
  年羹尧突然仰天大笑,一把摘去了蒙头黑帕,说道:"不料这镇里还驻着官兵,早知如此,省了多少事!"说着便向沅必大招呼,"你过来,我有话说!"沅必大一脸狐疑惶惑,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是四川提督年羹尧军门!"岳钟麒将头套一把抓了丢去,说道:"奉刑部密谕,前来捉拿钦案要犯任伯安。你的兵自然也得听年军门调遣!还不过来请安?"被夹得牢牢的任伯安电击般浑身一颤,大喝一声:"沅必大!不要上当!"
  年羹尧嘿嘿冷笑,逼近任伯安道:"上当?上什么当?"从袖子里抽出刑部文书一晃,让任伯安扫了一眼,又踱至沅必大身边亮给他看,"明白?十三爷的手谕!"沅必大惊觉地后退一步,突然想到任伯安是十三阿哥的政敌,八阿哥的红人,一时委决不下,因笑道:"十三爷的手谕不假,刑部的关防也不假。
  只是于例不合,怎么不见本省臬司衙门的牌票?再说,年军门是四川差使,怎么办到安徽来了?没说的,先请几位和任爷刘爷都留在标下营里,请示上峰之后再作道理!"年羹尧笑道:"要是不依着你呢?"沅必大干笑一声,说道:"恐怕军门得依卑职一回,卑职职责在身,您老明鉴!"
  正说话间,外边又是一阵大乱,鬼哭狼嚎价乱嚷:"杀人啦!"有的喝问:"你们是哪里的兵?"有的怪叫:"老天爷!怎么回事?当兵的自己打起来了!"便听噼里啪啦刀器格斗之声,几十个满身是血的亲兵夺门而入,簇拥在年羹尧身边,院里院外刀光剑影,一片杀气腾腾!
  "下了这杀才的兵器!"年羹尧朝沅必大努努嘴,又命道:"把任伯安刘八女带出去,还有戏班子这些女孩子都是见证,解送北京——其余庄丁兵士都赶进院子里!"
  这些亲兵动作十分麻利,下兵器的下兵器,赶人的赶人。一个营兵稍挣扎了一下,被年羹尧的亲兵斜劈一刀,从肩头一直劈到胯下倒在地下,翻开的红肉兀自突突乱跳!
  年羹尧舒了一口气,徐步出来,火把影下,他神态安详得像刚刚睡醒的孩子。他伸欠了一下胳膊,冷冷吩咐道:"把这里门封上,四周围定,满庄搜索一下,无论男女老幼,见一个宰一个,不许走出去一人!"
  "这院子里的人怎么办?"岳钟麒知道,对面这个魔王又要屠庄取财,但这里是中原内地,不同边远汉夷杂处之地,惹出大乱子不好遮掩,因道:"里头四五百人呐!"年羹尧阴笑了一下,说道:"他们聚众谋反,抗拒朝廷,王法无情,容不得!——烧!走出一个杀一个,烧得干干净净!"
  殷红的火燃起来了,大院里一片惨号,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灰烟迷漫中一阵阵烧焦皮肉的煳臭味浓烈得呛人,连一生害人戕命的任伯安也唬得目瞪口呆,筋软骨酥。年羹尧浑身沐浴在血红的火光里,铁铸似的一动不动,看了一眼神情痴呆的岳钟麒,说道:"十二个女孩子,一人六个。银子细软全部运回军中支用。"
  "太……太残了!"
  "嗯?"年羹尧笑道:"不知死之悲,焉知生之欢?走,瞧瞧任伯安去。四爷的信里不是要我们问问,那个狗才私设的档案藏在哪里?"
  立军功,耀武扬威自作孽
  年羹尧"班师"回朝大典,四月初从青海出发,入关后一路都是黄土垫道,香烛鲜花迎送。沿途甘陕豫直四省,从入境到出境都是总督巡抚亲迎亲送、行跪拜礼吃仿膳餐,礼敬如对神明。
  各地州府道司馈赠的"仪程"堆山积海盈庭积屋,总计在百万两上下,根本无法携带,也不便带来北京,都暂存各地藩库回程时再带。此刻千乘万骑簇拥着他,座下紫骝,手中黄缰,论千论万的百姓香花醴酒望尘舞拜,走到哪里,人们都像倒伏的麦田一样五体投地不敢仰视。
  这风光,这排场,这荣耀自古以来人臣有谁享受过?扫一眼前头,龙旗蔽日,环顾左右,金戈辉煌,全都为自己是功勋盖世的大将军,得胜回朝来了!灰暗高大的西直门前三百余名礼部司官,远远望见纛旗,从尚书侍郎黑鸦鸦跪了一片,齐声高呼:
  "年公爵爷亮工大将军万福安康!"
  年羹尧正眼也没瞧众人一眼,略一颔首便纵马入城。这里关防得没有一个百姓,连同入京引见述职的官员,由简亲王、恭亲王两个皇叔带着,廉亲王领衔,足有上千的官员,一见纛旗中营到达,允禩一声"百官跪接"!
  亲王以下"唿"地全部跪了下来。接着静鞭三声,年羹尧才从惊怔中醒悟过来,忙下马来,便见午门正门呀呀而开,三十六名太监抬着端坐在明黄亮轿上的雍正皇帝迎了出来。立时,丹陛之乐大作,左掖门下三百六十名畅音阁供奉在黄钟编磬的撞击乐中,嘴唇一张一翕,念念有词地唱道:
  庆溢朝端,霭祥云,河山清晏,铃旗迢递送归鞍。赫元戎,繄良翰,靖献寸诚丹。载于戈、和佩鸾。功成万里勒铭还,遐迩共腾欢……
  雍正含笑徐步下了乘舆,静静听完歌乐,便向年羹尧走去,亲手解掉了年羹尧身上的战袍,年羹尧这才形式上"去了甲胄",伏地行三跪九叩大礼,嵩呼:"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雍正含笑受礼,亲自扶年羹尧起身,说道:"大将军鞍马劳顿,着实辛苦你了!"一手携了年羹尧,另一手摆了摆示意百官起身,二人径自从午门正门而入。
  ……
  为年羹尧庆功的筵宴设在御花园。允祥进来时,御厨房的太监们举着大条盘来来往往正在上菜,个个热得满头大汗。允祥扫眼见雍正的首席设在拜月台的凉亭下,雍正坐在首席,挨身便是兴奋得满面红光的年羹尧,旁边是几个老亲王陪坐,便忙赶过去给雍正叩头,起身又打个千儿笑道:"给几位叔爷请安了!"又转谓年羹尧,"大将军今日不易!这次回京也走得劳苦,今儿主子专为你庆功,你可要多用几杯了!"
  年羹尧忙起身笑道:"年某何功之有,这都是主子调度有方,前方将士仰体圣德,那些丑类冥顽不化之徒,怎么抵挡我堂堂王师?十三爷过奖了!改日,我一定登门给十三爷请安!"
  "拼命十三郎是朕的柱国之臣。"雍正见年羹尧没有离席给允祥行礼,又抢在自己前面说话,便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嬉笑道:"真正在后方调度的是老十三,朕不过托列祖列宗的洪福坐享其成而已。来来,老十三,你也这一席坐!"
  允祥忙躬身赔笑道:"这是主子厚爱,本不敢辞的。但主子也晓得,臣弟有个犬马之疾,同席同餐怕过了病气。就是别的席,臣弟也不相宜。今儿八哥是司仪,臣弟执壶司酒,挨桌儿把盏,略尽心意,不知万岁可能恩允?"
  雍正含笑听了,说道:"随你。只不可劳累了,乏时,想歇就歇着。"月台边站着的允禩见雍正颔首示意,便大声叫道:
  "开筵——奏乐!"
  ……抚龙鳞直臣告御状,惹帝怒圣心起波澜
  史贻直进来,雍正笑道:"史詹事,你是后来居上啊!朕原说先见杨名时他们的,倒是你先进来了——詹事府是个闲衙门,你夤夜见朕,想必有要紧事了?"
  史贻直伏地听了雍正的话,重重叩了头,仰起脸道:"回皇上话,朝廷没有‘闲衙门’,肯做事就有事,不肯做事,忙里也能偷闲。"雍正一笑道:"说得好。不过你有什么忙事呢?"
  史贻直以头碰地,声音铿锵,突兀说道:"今春四月初至今,直隶山东久旱无雨,不知皇上作何措置?""你就为这个巴巴地跑来?"雍正又气又笑,说道:"朕焉有不知之理?四月中已由户部调拨三百万石糙米,早赈济过了。山东直隶不但口粮足,种粮饲粮也是不缺的!"
  不料话音刚落,史贻直又道:"赈灾之事早有明诏,圣主仁厚恩泽昭如日月。昔日我朝名臣于成龙推之《易》理,京师久旱不雨乃是因朝有奸臣,‘小人居鼎之侧,无屯其膏’。赈灾如扬汤止沸,如何釜底抽薪?"
  他这几句话如断珠落盘,又脆又响,几个坐着静听的大臣立刻面白如纸,连张廷玉也忘了肚饿,都瞪着眼盯着史贻直,好像看见地下突然冒出来的土行孙,不知他要指哪个人为"奸臣"!
  "天道茫茫,圣人难知。"雍正起初被他惊得手一颤,杯中的奶子都溅了出来,渐次方镇定住了,冷笑一声道,"你大约吃醉了,到朕跟前发酒疯么?朕身边人如今都在,你指,是张廷玉、马齐,还是隆科多?"
  "年羹尧是奸臣!"
  雍正目中波光一闪,睃了众人一眼,良久方格格一笑,问道:"你弹劾年某,这使得的。年羹尧刚刚立过不世之功,清廉刚正朝野尽知!朕就是听你的,他总该有个罪名儿吧?拿年羹尧只是一纸诏书,这‘莫须有’三字坏名声,你要加到朕头上么?"
  "回主上话。"史贻直似乎身上颤了一下,立时便收起怯色,从容说道:"自古奸雄之臣,哪个不曾立过功劳?曹操若不荡平张角之乱,横扫诸侯,能当上汉相么?年羹尧西线之战,是赖皇上调度,倾天下之力竭天下之财,前线才有大捷,而年某为防岳钟麒争功,处置乖方,阻川军入青海,以致元凶首恶罗布藏丹增逃适法外。
  这是他妨功害能忌贤妒才之罪,先前年羹尧举荐诺敏,通省相连欺蒙朝廷,诺敏事发东窗,并不见年羹尧有一字引咎之辞。
  朝廷自康熙年间清理库银亏空,至今湖广、四川、两广、福建数省银两仍未归还藩库——万岁,您只管去查,亏空官员十有八九是年羹尧的部僚亲信——若不属实,请斩臣头以谢天下——万岁容臣奏完:年羹尧选的官,只在吏部立档存照,遇缺即补,号称‘年选’;年羹尧吃饭,也称‘进膳’;年羹尧的家奴回乡省亲,知府以下官员们行跪拜礼。
  年羹尧的年俸只有一百八十两,家有私财银两逾千万两,试问从何而来?这次进京三千军士沿途干预民政,聚敛民财,受收贿赂,车骑仪仗超越王仪,见天子而箕坐,遇王公而不礼,试问曹操再世,能如此跋扈吗?"
  养心殿人人听得手颤心摇,"……万岁昔年在藩邸即说:‘吏治乃是一篇真文章’,登极以来屡下严旨,整顿颓风,以吏治为第一要务。即以此事论之,不诛年羹尧断无办妥之日!大奸若忠大诈似直,乞望万岁查月晕础润而知风雨,奋钧天之威,斩年某于辇下,则万民幸甚、社稷幸甚,天必降祥雨膏泽神州!"他激昂慷慨地说完,连连顿首。
  雍正已是听得惊心动魄。弹劾年羹尧,前头已有了范时捷。但范时捷是"造膝密陈",史贻直却是公然出马。方苞邬思道他们几个议过,眼下断然不到处置年羹尧的时机。
  只是怎么处置这个胡冲乱闯的史贻直呢?他的眼睑垂下来,目光幽幽而动,想了想一横心,突然失态地大喝一声:"你狂妄!""啪"地一击案,壶儿、盏儿、砚台都跳起老高!
  雍正掩饰着心里极度的矛盾,"焦躁"地在殿中来回踱着,终于拿定了主意,走至史贻直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臣已奏完。"
  "你想做龙逢比干?"
  "回皇上,龙逢比干是千古忠臣楷模。"
  "朕成全你。"雍正极力压抑着冲波逆折的情绪,咽了一口又酸又涩的口水,吃力地说道,"今晚回去别一别家人,明日自有旨意。"
  "是……"温水煮蛙 张廷玉献缓兵之计;兔死狗烹 年羹尧终自食其果
  雍正说道:"廷玉和方先生留在这,陪朕用过早膳再去办事。"说着便命传膳。张廷玉和方苞只好答应、谢恩。
  一时便见御膳房的苏拉太监捧着一盒子一盒子的御膳摆在填漆花膳桌上,什么锅烧鸭子寒勒卷、红白鸭子炖杂脍热锅、羊西尔占、燕窝鸡糕、酒炖鸭子,还有烧狍肉攒盘、蒸肥鸡、鹿尾攒盘和四银碟小菜、馒首饽饽并各色小宫点,满满一桌子布好。
  雍正更衣居中而坐,说道:"你们就陪坐在旁边,只管放量用,拘束就没意思了。这桌御膳专为你两个要的,朕平日没有这么阔气,况且这温火膳,朕也进不香。"
  两个人拿捏着陪雍正略用了几口,见雍正放箸,便都起身谢恩。雍正若有所失地望着外边的景致,似乎心事重重,良久才深深吁了一口气,吩咐:"所有太监宫人出去!"
  高无庸答应一声,督率着养心殿中的太监和宫女悄然退了出去。方苞和张廷玉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意识到雍正将有重要密谕,但雍正没开口,他们觉得不好问,只好默默侍立。
  良久,才听雍正说道:"朕要做的事决不始张终弛,无论是宗室内亲,显贵权要,阻了朕的脚步,朕就不能容他!"雍正的目光变得绿悠悠的,闪着凶狠的炎威,"朕已决意,拔掉年羹尧这颗钉子!"
  张廷玉的心像从万丈悬崖上直落下来,好久才定住了神,紧紧皱着眉头说道:"年羹尧居功自傲,妨碍政务都是明摆着的。但他刚刚青海立功,封爵进位极邀圣眷。骤然降罪,不但他本人不服,而且易为小人启端寻衅,搅乱了朝局,善后极难,请万岁三思。"
  他略一顿,说道:"可否缓迟数年,凉一凉,由臣设法明升暗降,剥掉兵权,然后处置,徐徐而图,似乎更稳妥些。"
  方苞叹息一声道:"衡臣兄,实不相瞒万岁下此决心,先征询过我和邬思道的意见,我们不在局中,说话不像你那样负责,也许思虑不周,仅供皇上参酌而已。但年羹尧骄横跋扈,势力膨胀之速,数年之后什么情形谁也难以逆料。
  他插手河南,田文镜改政便做不下去;插手江浙,李卫有所更张,就得暗中悄悄来;他插手广东,孔毓徇巡抚你已知道的,当年圣祖去曲阜,他敢拒开中门迎接,如今广东九命奇冤,他就昭雪不了!今日我们密陈建议,明人不说暗话,假设数年之后,年党与八爷党合流,张相你内掣于议政王威权之下,外囿于手握重兵的大公爵大将军,能处置得得心应手?你的相位能不能保得住呢?"
  "朕已经四十八岁了,要做的事多着呢,不能坐等几年。"雍正冷峻地一笑,"衡臣,真正能控住军队的,靠得住的只有怡亲王,你瞧允祥的身子骨 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许多事你想办也办不下来。
  再说,朕意并不要年羹尧的命,只要他不在军职,安分守己,这也有保全他终身禄命的意思。马齐老了,方先生是个白衣书生,朕寄你以厚望啊!"
  他们没有说完,张廷玉已全然领悟,一边听,一边已在搜索枯肠思量办法,此刻真是心血绞干,雍正说完许久都没有答话。三个人默默相对不知过了多久,院外沙沙雨声渐起,张廷玉才道:"臣遵旨。皇上不知怎样打算?"
  "今日下午朕见图里琛。"雍正面无表情,徐徐说道:"由图里琛赍诏去西宁,调年羹尧为杭州将军。他办这种差使还是相宜的。"方苞见张廷玉面诧异,在旁说道:"年羹尧如果奉诏,万事俱休;如不奉诏,可在岳钟麒大营设筵,一举而擒之。"
  张廷玉冷冷说道:"方先生,不能照搬古书,这是太平世界法统严密之时!能像演戏那样做事!年羹尧既不奉诏又不赴筵怎么办?筵上杀掉无罪功臣,怎样向天下交待?年羹尧的部众不服怎么办?岳钟麒在青海不足一万人,年羹尧的大军有十余万,而且九贝勒允禟也在军中——这样要造出大乱子的!"
  这一连串反诘一环扣一环,问得雍正和方苞都怔了。许久,方苞垂下眼睑,说道:"衡臣责的是。我把事想左了,想急了。看来,要重作打算。"雍正却笑道:"这不是正在商量嘛。你权衡得好,不愧‘衡臣’二字。有什么良策,说说看。"
  "还是要分步走,不过步子可以迈得快些。"张廷玉庄重地说道:"年羹尧眼下没有反迹,又立了大功,该施的恩还是要堂堂正正地施,军饷钱粮要拨足。目下战事已停,节制十一省兵马的权要收回朝廷。这不要皇上下旨,由我向兵部打招呼下廷谕就办了。谅年羹尧也不敢公然违抗。"
  "嗯。"
  "元旦召年羹尧回京述职,这是第二步。"张廷玉文心周密,侃侃而言,"他若不来,即是抗旨,朝廷处置有道。可以命岳钟麒署理征西大将军一职,并调川军入青。再不遵,即是谋反,以青海一隅之地,十万之兵,粮饷皆无,叛反无名,无须用兵,年军自己就乱了。他若来京,则在我掌握之中,要怎样办全凭圣意,不过不能处分,只能慰奖,皇上原意也不过是解掉他兵权,似乎不必过为已甚。"
  一席话说得条理分明头头是道,连方苞也低头暗服,自失地一笑道:"衡臣这是阳谋,真正相臣风度。我以阴谋事君,实在惭愧。循着廷玉的思路,我想,一是要厚赏年部官兵家属,这边有个安乐窝,那边就难以鼓动他们做非礼无法的事。二是京畿防务,十三爷病着,可调十七阿哥允礼回京佐理。
  其三,我看过去朱批,皇上赞奖揄扬年羹尧的批语很多,要收回来。皇上一收,下边自然能领会圣意,该下点毛毛雨的,可以试探着与臣下讲讲,就不致有‘变起仓猝’的事,人心也易安定。"思路一对,方苞的这几条建议便显得周匝严密滴水不漏,张廷玉也不禁赞道:"好!"
  正是有了张廷玉和"布衣宰相"方苞的谋划,一向飞扬跋扈、骄奢淫逸的年羹尧在大功之后被逐渐削去了兵权和官职,最后被雍正赐毒自尽,结束了自己辉煌的半生。
  那么为什么立下大功的年羹尧会有这样的结局呢?
  当年雍正还是雍王的时候,邬思道曾经给年羹尧看相说过这么一段话,从中可窥探出年羹尧这个人的命运:
  别看你在四爷府循规蹈矩,出了京,就又是一番光景,你除了德、能、权、谋,还多了一个"胆"。不过,你生性多疑,所以不可玩火。你本命是金命,贵极人臣,但若玩火,火可要克金,那就不堪设想。
  你自幼就无赖顽皮,读书打走了三个塾师。你在南京玄武湖练水军,洗了一个村子。你从军西征,以一员微末偏将,先斩后奏,杀掉陕西总督葛礼。所以,你不是善人。
  当时年羹尧听了,呵呵一笑:这都是人人知道的。
  邬思道说,也有人不知道的。你嘴角这条纹,名曰"断杀纹"。你有没有杀婢的事?三个塾师是学问不好,还是管了你的闲事?你剿水匪,血洗一村,有没有筹饷劳军的意思?你杀葛礼,是因他阻你筹粮,还是在南京任总督时曾得罪过你?
  这样来看,这年羹尧的确胆"肥"。 是什么促使雍正一定要杀掉年羹尧呢?
  其实,这些还不足够促使雍正杀掉他,而真正使雍正起杀心的正是邬思道所说的 玩火自焚。 让本来就生性多疑的雍正顿生杀意,看看后来雍正在发往全国的邸报上是怎么说的: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第一次废太子时,年羹尧入觐,与当时夺嫡正烈的廉亲王允禩、十四阿哥允禵过从甚密,"于斗室之内私语终日,外伪觐见之名,内作首施两端之备,此岂纯臣所应为?"
  接着又说第二次废太子,"康熙五十一年,年某不经请旨潜回京师与揆叙王鸿绪一干佞臣夜聚日散。当此危疑之时,行彼诡秘之事,观风望色择路而行,意欲何为?"
  第三条更是厉害,说年羹尧在圣祖晏驾之后接任大将军一职,"曾与原大将军王密议数日,出语于心腹,‘王爷不肯听我劝,一意要回北京。北京如今龙潭虎穴,王爷手无寸铁回去,有什么下场’?"
  这也怪不得雍正起杀心了。年羹尧犯了哪些致命错误呢?
  一、生活奢靡、有违臣道。
  年羹尧在外带兵,用明黄旗、束明黄带子(黄色是皇家专用色),吃饭叫进"膳"、赏人东西叫"赐",这在封建社会,就有违臣道,是犯了"杀头"之罪。
  他吃饭比在北京的雍正还奢侈,白菜只吃里面那点芯,一盘菜用十几棵白菜,还不一定动筷子;吃肉用吃"活"肉,杀猪之前用棍子鞭打猪的脊背,让血充满背部的里脊,然后快速宰杀,每天要为他宰一头猪,还只吃背上那一点。暴殄天物,令人发指。
  二、居功自傲、不知好歹。
  西北立功回来,年羹尧就眼高于顶,别忘了你只是雍正皇帝的一枚棋子。雍正为了巩固帝位,对这场战争是很期待的,胜,则开天下太平;败,则是一个未知数。得胜后,雍正心中狂喜,以至于给你了至高无上的荣誉。
  可你不知道好歹,以为 "老子天下第一" ,接受亲王、百官的参拜,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只是皇家的一个奴才。
  三、飘忽不定、生有二心。
  年羹尧犯了汉朝名将韩信一样的错误 "不定心", 他本来是雍正的"奴才",因为雍正当初的提拔才得到重用,可他怀"二心",在政治站队的问题上飘忽不定,虽是雍正的奴才可又怕八爷一派执政当权,所以暗中巴结结交,犯了雍正刻薄多疑的大忌。
  四、滥杀无辜、种下恶因。
  就如当初邬思道给他说的那样,年轻的时候有杀婢的行为,剿水匪血洗一村、又血洗江夏镇,再后来领兵打仗杀了多少无辜,这都是给自己种了恶因,不尊重生命,怎么能有好结果呢?
  目前我知道的有三个人,至于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已经无法查实了!
  传统的说法是指神出鬼没的邬思道,也就是绍兴师爷。他是被田文镜收入府内,专门给他写奏折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弹劾隆科多,威名远扬!
  后来田文镜死后,这个绍兴师爷就不知道去哪了,但是在李岳瑞的《春冰室野乘·田文镜之幕客》中有记载,他是去京城辅助雍正帝了,当然真实与否不可查实!
  有说,就是他上的奏折,让雍正帝最终对年羹尧产生了杀心,才革了年大将军的职,去了杭州某个城门当了个城门将军,再后来又赐死了他!
  但是所有正史上都没有相关记载,年羹尧的死是跟他有关,或许是后人为了展示他的神出鬼没,神机妙算吧!那么年羹尧真正被害的原因是什么呢?其实有这个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在于康熙帝以后的继承权问题,当时的年羹尧已经是西北的封疆大吏,他是在康熙年间就受到朝廷重用!但是曾经巴结皇三子胤祉的门人孟光祖,这其实就让还是皇子的雍正比较生气,曾经还骂年羹尧是恶少,甚至要去康熙皇帝那揭发他,最后年羹尧俯首称臣。
  所以雍正刚刚继位,内外交困,自己的几个兄弟还在虎视眈眈,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屁股不稳啊!后来他更是把皇九子软禁在西北,并且交给年羹尧看管。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年羹尧上书竟然说胤禟"颇知收敛"。要知道皇九子曾经也派人接触过年羹尧,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表明年羹尧的支持立场,但毕竟他们有旧的交情,此时又上书说皇九子改造好了,这让雍正大为恼火,马上给他回信说:胤禟是奸宄叵测之人,继续提防才行。
  要说第一个高人,非雍正莫属,现在你年羹尧翅膀硬了,敢管我皇家的事了?你说他好他就好?一边歇着去吧!
  第二个高手,就是刘墨林,只是这个家伙是以死除年羹尧,谈不上有心无心!
  刘墨林是雍正元年金榜题名的探花,文采横溢,非常受雍正帝的喜爱,于是予以重用,把他派到了年羹尧身边任职,说白了,也是在年羹尧身边安插一个能给自己报信的人。
  当然,年羹尧其实并没有谋反之意,不然的话,他在跟敌军交战的时候,我想不止一个地方将领劝过他自立为王吧?这么多人劝他,他都不为心动,怎么可能会造反呢?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让刘墨林死掉,刘墨林被人用毒酒毒死了,即使年羹尧抓到真凶绳之以法,也难免让雍正帝怀疑,年大将军向来以治军严谨出名,军队怎么可能出现暗杀这种事?
  让雍正帝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第二个嫌疑人,就是刘墨林,说不定他是自杀,目的就是除掉年羹尧!
  第三个害死年羹尧的人就是他的士兵,也可以说是他自己!
  比如有记载说,年羹尧进京面见皇帝的时候,带着有士兵驻扎在城外,雍正皇帝开恩,要奖给大家吃西瓜,于是派人拉了几车大西瓜送过去。
  雍正帝挺了挺胸脯,大手一挥:"众壮士,吃瓜!"
  可是连喊三遍,大家都不敢动弹,雍正帝暴怒,这时,年羹尧忙小跑过来,还解释说:"众将只听军令,不认皇命!"
  他这么说是故意的吗?是故意的,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本想表达的意思是说自己治军严格,令必行,禁必止,结果雍正帝可不这样认为,自己的军队竟然成为年羹尧一个人的了,这是大忌!
  所以要说第一高手是谁,我想非雍正帝莫属,如果没有他自己的杀心,别人说啥也不会挑拨的动他跟年羹尧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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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史上,雍正杀年羹尧是他自己的决定,没有什么高人暗示。《雍正王朝》中是张廷玉的暗示,让雍正坚定了杀年羹尧的决心。
  正史中对年羹尧的恃上眷遇,骄纵跋扈是这样记载的:行文诸督抚,书官斥姓名。入觐,令总督李维钧、巡抚范时捷跪道送迎。至京师,行绝驰道。王大臣郊迎,不为礼。
  用大白话讲,年羹尧与地方总督是平级关系。但是他发给总督的文书却自称"令谕" ,把同级官员视为下属;年羹尧进京,他命令直隶总督李维钧给他下跪 。进了京城后,王公大臣迎接他,年羹尧这厮,鸟都不鸟这些人。
  用一句话总结,年羹尧干的这些事,是皇帝才有的权力干的事,他僭越了。不杀他,岂不是纵容臣子犯上?
  电视剧对雍正做了一定的美化,杀年羹尧并不是因为他的嚣张跋扈。
  因为雍正新君登基,起用了一批新人,朝野对雍正的用人方针有很大的质疑。年羹尧打了大胜仗,替雍正争了光。
  注意一个关键词——争光,年羹尧替雍正争光,替他争了面子。所以雍正要重用年羹尧。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电视剧中的雍正,其实他并不关心年羹尧的死活,他要的是自己的面子。
  有个现实的例子,直隶总督李维钧给年羹尧下跪。雍正扳倒年羹尧后,将李维钧也下了大狱。雍正写给李维钧的批示,比较搞笑。"你不怕做贻笑于人之督抚,朕不甘为轻举妄动之人主"。
  李维钧你身份督抚,居然给年羹尧下跪。李维钧你不要脸,我雍正还要脸呢!
  所以当年羹尧杀掉孙嘉诚后,满朝文武分分上书,指责年羹尧不对时。雍正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把年羹尧降职使用。
  雍正给年羹尧数次降职,是希望年羹尧去杭州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将军、参将、守城门,不要再给他丢人现眼。
  但是满朝文武还是继续上书。雍正发现,不管他怎么处置年羹尧,百官都不罢休。这个事不能拖,拖得越久,伤的是自己的面子。
  最后张廷玉的几句话,成为断送年羹尧性命的关键。
  张廷玉言简意赅的说了两点:
  如果年羹尧还活着,他就要继续炫耀自己的战功,暗喻雍正"鸟尽弓藏"。
  如果年羹尧还活着,雍正的面子就会受到"玷污"。
  张廷玉替雍正说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年羹尧对雍正名誉的损伤,已经造成不可逆的后果了。岂能容他?
  所以年羹尧必死,而张廷玉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邬思道喜欢年羹尧的妹妹年秋月,只是当时被还没登基的胤禛抢先一步,他为年秋月抬轿,将年秋月纳入了自己后宫。可谁知十几年后,邬思道不但不记恨雍正,甚至成为雍正铲除异己的第一爪牙,也正是因为邬思道的暗示,雍正才决定对年羹尧痛下杀手。
  雍正需要年羹尧帮助其稳固皇权
  在创业初期,雍正考虑的是建立起一支顽强战斗力强的团队,为此他拉拢了底层出身的李卫,刚正不阿的田文镜,思维活跃的邬思道,手腕强硬的年羹尧和肝胆相照的老十三胤祥。
  为了共创大业,雍正放下了成见和架子,大家一起有肉吃肉,有酒喝酒,团队氛围无比和谐,当康熙让雍正儿子弘历骑上他心爱的骏马时,雍正心里已经有了谱儿,往常都是母凭子贵,这一次恐怕要上演父凭子贵了。
  当雍正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扶正,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对待属下也不像往常那般上心,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娶了年秋月,为了进一步拉拢兵权在握的年羹尧,雍正甚至不惜得罪邬思道,毕竟年羹尧的满族人出身要远高于邬道思的汉族人出身。
  与此同时,雍正也是提醒邬思道不要和年羹尧走得太近,两人一个有计谋一个有军队,这两人联合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雍正首先就是拆散两人同盟关系,稳固政权统治。
  在继位之后,青海爆发了罗卜藏丹津的叛乱,对于皇权统治构成了严重威胁,此时年羹尧的权力达到最大,他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而年羹尧不负众望,坐镇西宁指挥平叛,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叛军,这让雍正既喜又忧,喜的是皇权得到了巩固,忧的是年羹尧如同一匹草原上奔跑的野马,想要把他再拉到马圈中禁锢恐怕已经不大可能。
  掌管军权的年羹尧功高震主并且恃才自傲
  年羹尧平定青海、西藏后班师回朝,雍正率领百官前去设宴接风,当时正值六月,酷暑难耐,年羹尧带领的士兵全身甲胄站在烈日之下,雍正当时很佩服年羹尧的治军之道,为了表示朝廷对其仁慈厚爱,雍正传旨三军,卸甲休息,犒赏酒肉。
  可奇怪的是雍正传旨三次,将士们却站着纹丝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雍正的指令,此时,雍正只能对年羹尧说"天气炎热,大将军可令众军士卸甲休息"。
  年羹尧这时才从怀中取出一面小旗,交给侍卫摇动起来,众将士一见摇旗,立刻脱下甲胄,悄无声息地退下了,雍正的旨意不如年羹尧的一面小旗,这在雍正心中将会产生如何的影响?不言而喻。
  面对雍正的信任,年羹尧并没有收敛低调,反而军功自傲、专横跋扈,在西安都督府中,年羹尧令文武官员逢五逢十作班,辕门和鼓厅画上四角龙,年羹尧给别人东西都叫"赐",吃饭叫"用膳",请客叫"排宴",所有仪式都按照皇帝规格来,在行文之中,年羹尧也喜欢用皇帝特有的口气使用。
  在皇宫之内,年羹尧推举的官员都会被吏部和兵部优先录用,这些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号,被叫做"年选",年羹尧利用手中的权力买官卖官、贪赃受贿、侵蚀钱粮,正好与雍正整顿吏治背道而驰。
  年羹尧对那些比他官级更高的官员也不放在眼里,经常让他们跪在路边迎接他的到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大摇大摆走过,这些举动都引发了朝堂之上无数人的鄙视和不满,但因为功高震主,大臣们只能忍气吞声。
  此时,雍正已经知道年羹尧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于是他首先派出一直想要弹劾年羹尧的大臣孙嘉诚去部队里监控年羹尧的一举一动,可谁知孙嘉诚去了没几天就被年羹尧杀了。
  原本雍正想要直接去找邬思道给自己出主意,可邬思道从田文镜那里跑路了,于是雍正只能去找李卫,借口是查看李卫摊丁入亩政策的执行情况,实际上是打探一下李卫对年羹尧的态度。
  邬思道曾经提议让李卫监视年羹尧,李卫对年羹尧也很熟悉,所以李卫对雍正说了这样一番话"干脆把他的大将军给免了,邬先生早就跟我说过:"年羹尧这个人迟早会闯出天大的祸来。主子,奴才在底下听到一句话,一直想同主子说,就怕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
  显然,这是提醒雍正年羹尧有叛变的可能。邬思道的提议促成雍正下定决心除去心病
  其实,邬思道曾经提醒过年羹尧"为了你在西北能平定叛军,皇上已经掏空国库了,更是得罪了普天下的官员,现在所有人眼睛都盯着你,只要等你一失败,外患内忧,就将一齐爆发呀,亮工啊,你的干系比天还大啊"。
  谁知年羹尧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我要不知道有这么天大的干系,我也犯不着天天这样杀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现在我最苦恼的是,我调兵遣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形成关门打狗之势,却找不到了叛军所在,现在一天二十几万两银子,这样下去,大军会被拖垮,皇上也会垮"。
  显然年羹尧和邬思道说的不是一回事儿,明白人都是点到为止,邬思道也就不再提醒年羹尧,而是迅速与年羹尧划清界限,看年羹尧自取灭亡。
  "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是邬思道告诉李卫的,目的正是让雍正下定决心铲除年羹尧。雍正于是立刻撤了年羹尧川陕总督的职,撤掉他抚远大将军的职,改为杭州将军,并批示到:
  "朕听说有个谣言叫‘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朕倒要让你去那里做做官!朕想你要是自称帝号,那也是天数,朕也没办法。要是你自己不肯做,那有你统朕数千兵在此,你断不容三江口有人和朕争帝位吧?看你回的两个折子,朕实在是心寒至极。看来你还是不知感悔。上苍在上,朕若负你,天诛地灭,你若负朕,不知上苍如何发落你也"。
  与此同时,朝中的大臣们也落井下石,纷纷揭发年羹尧的罪状。当年六月年羹尧卸任杭州将军,被押送到京城,定下了92条大罪,分别为大逆罪5条,欺罔罪9条,僭越罪16条,狂悖罪13条,专擅罪6条,忌刻罪6条,残忍罪4条,贪婪罪18条,侵吞罪15条。
  这其中,应该服极刑立斩的就有30多条,不过念在年羹尧功勋卓著,怕老百姓说皇帝卸磨杀驴,最终雍正"开恩",令年羹尧在狱中自裁。
  年羹尧的子孙们都被发配边疆充军,家产全部没收,族中的亲人做官的全部革职。
  当年风光一时的年羹尧,如今家人也一人遭罪,全家连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结语:
  邬思道虽然是暗示雍正年羹尧不能留的人,但下定决心铲除年羹尧却是始终盘旋在雍正心头的一个巨大隐患,只是雍正始终没有找准时机下手,有了几人的建议,雍正果断出手,年羹尧如果当年听从了邬思道的提醒,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古来智者也不过如此啊。
  文/炒米视角
  谢邀@邸晓居邸书记。 我的主要观点是根据电视剧《雍正王朝》衍生出的,雍正是不愿意杀年羹尧的,但结果还是杀了。这中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利益阶层的反扑,雍正为了政治平衡,不得已杀了年羹尧;另一个是年羹尧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其实电视剧版《雍正王朝》和小说版《雍正王朝》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偏正面形象的雍正,是唐国强老师据理力争过来的。这在当时连原作者二月河都不太同意的,但谁都不曾想,雍正经过唐国强老师一演绎,却成为了经典,明显优于我们传统对雍正的认知。原著里还是掺杂了很多野史的内容。
  而真实历史对"年羹尧案"叙述极为外交化辞令,简单明了,只陈述结果,至于原因和来龙去脉,你猜。
  所以我们翻回小说,那个雍正是一个深通权谋厚黑的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雍正。对于年羹尧的"宠"和"杀"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真正体现出伴君如伴虎的架势。那个机警聪明、张牙舞爪的李卫,在雍正面前是噤若寒蝉的。所以年羹尧就真没那么重要了,所谓为"国家立功"那只是你的本分,你的命都是皇帝的,没有任何条件可讲。皇帝随时想拿走就拿走,想怎么拿走就怎么拿走。因为雍正王朝里只有雍正是主人,其他人都是奴才。什么功高震主?根本不存在那样的社会条件。皇权桎梏至此,世间噤若寒蝉。其实从明清以降的皇权发展,这似乎在理论上是符合历史环境的。
  但落实到角色上是不符合史实的,最起码我们看雍正的诏书和朱批,你会强烈地感受到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甚至有那么点小可爱。
  所以这种极端的矛盾,导致了我们看到的"雍正皇帝"的角色,唐国强老师版的更让人容易接受。
  那么在这些大前提下,我们来看看"谁"暗示雍正杀"年羹尧"的?
  我认为一个是"皇权使命",一个是"年羹尧"自己。
  所谓"皇权使命"暗示雍正杀年羹尧,那就是原版小说里的说法,雍正想杀人,不需要理由,因为我是皇帝。
  按照"年羹尧"自己暗示雍正杀年羹尧,那就是年羹尧知道自己什么建功立业,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我就纵情享乐就好,翻牌了,吃小炒肉,把能享受的都给享受了,过一天是一天,反正不能给亏待自己。伴君如伴虎,毕竟自己多少有点功劳,我贪点,吃点都不算啥,毕竟你雍正要脸,你要杀我,我就把动静搞大,用别人以为你杀我是因为我"功高震主"堵你。
  所以,邬先生也好,张廷玉也罢!谁暗示都没用。
  谁暗示雍正帝杀死年羹尧?
  (年羹尧影视剧形象)
  我的回答:
  第一,可能就是雍正皇帝前期的谋士邬思道,此人谋略颇多,后来去做田文镜的师爷,田死后可能继续去北京辅助雍正帝。
  本来就是雍正的幕府,很正常。他很有可能向雍正献言杀年羹尧的。
  这是一个可能。
  另外,就是雍正的大谋士。内阁大学士张廷玉,张廷玉三朝元老,历任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是雍正帝的左膀右臂,在雍正朝分外受宠。雍正言:吾不可一日不见廷玉也。
  在年羹尧得宠的时候,也想巴结张廷玉,有次,他托门客送了十斤橘子给张廷玉,
  他认为张会收下。张收下了,但是嘱托门房给足银子。
  可见,年羹尧的目的没有达到。因为,张廷玉是清官,清官不爱钱,钱打不动他的心。
  张廷玉每日觐见皇帝,很有可能献言之,杀年羹尧也有可能是他说的。而且可能很大。
  再来帮你们分析一下,年羹尧当时得罪了很多人,他胆大妄为,无视权贵,认为自己是皇帝红人,没有人敢与如何他。他甚至还让蒙古额驸对他下跪。
  年羹尧胆大妄为,依靠军功,殊不知皇帝可以给你权利,也可以收回你的权利。这是历来功臣的结局,朱元璋,勾践都是这样做的。
  其实,年羹尧的谋士汪元直曾经献言给他,叫功臣不可为,但是年羹尧志气满满,怎么会听得进去忠言呢?所谓,良言虽苦可以救人。蜜语好听却可害人。
  年羹尧对于各地特别是西北,督抚等大员随意裁撤,任意妄为,殊不知那些督抚都可以折子给皇帝的,只不过雍正当时要利用年羹尧平定青海叛乱而不进行追究而已。
  等到青海乱平,四海平定,雍正就要收年羹尧骨头了。
  年羹尧不知古来功臣难有好下场的道理,特别雍正帝老谋深算,这就是年的自身缺陷没有及时隐退的后果。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谢谢大家!
  其实,年羹尧之所以获罪与其好大喜功,忽略皇权有大关系,雍正帝要消灭反军,势必利用年的军事力量除之,等到罗布藏丹精被灭了,年再不加收敛,就是大祸临头的时候了。
  雍正帝所谓的千古君臣知娱的榜样也是安抚人心的谎话。只不过是激励年去消灭反军的一个动力词吧。
  其实,年如果收敛的话,是不至于死罪的,因为毕竟是雍正的铁粉啊。他是雍正做王子的时候的藩府奴才。而且他的妹妹是雍正帝的年妃。年羹尧的爸爸年遐龄,哥哥年希尧都在朝廷当官,可谓富贵满门啊。
  所以说,功高盖主是当臣子最大的忌讳。
  年羹尧所行太过跋扈,擅作威福。年羹尧自恃功高,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
  他在官场往来中趾高气扬、气势凌人:赠送给属下官员物件,"令北向叩头谢恩";发给总督、将军的文书,本属平行公文,却擅称"令谕",把同官视为下属;甚至蒙古扎萨克郡王额附阿宝见他,也要行跪拜礼。
  按照清代的制度,凡上谕到达地方,地方大员必须迎诏,行三跪九叩大礼,跪请圣安,但雍正的恩诏两次到西宁,年羹尧竟"不行宣读晓谕"。
  年羹尧在雍正面前也行止失仪,"御前箕坐,无人臣礼",雍正心中颇为不快。
  年羹尧结党营私。当时在文武官员的选任上,凡是年羹尧所保举之人,吏、兵二部一律优先录用,号称"年选"。
  他还排斥异己,任用私人,形成了一个以他为首,以陕甘四川官员为骨干,包括其他地区官员在内的小集团。
  雍正对于这种结党营私,搞小集团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康熙晚年,太子党,大皇子党,八爷党互相攻击,搞的人心慌乱。
  (雍正形象)
  年羹尧依仗军功,趾高气扬,导致最终败亡。可见古代说:伴君如伴虎,不是虚言。
  雍正帝说:"大凡才不可恃,年羹尧乃一榜样,终罹杀身之祸。""年羹尧深负朕恩,擅作威福,开贿赂之门,因种种败露,不得己执法,以为人臣负恩罔上者诫。"以上引文,可以大概推测雍正帝之心迹吧。
  如果年羹尧不屡次触犯雍正的底线,也不至于被赐自杀的结局。
  今天我们就谈这么多,下次再谈。其实,历史挺有意思,看古人的行迹,学做人道理,努力修正自己的不足,我觉得这才是看史书,看历史题材的电视剧,品评历史人物的一个重点。
  (图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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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杀年羹尧在我看来有三个人是起到关健的作用。
  第一位是孙家淦,因为孙家淦对年羹尧的所作所为非常愤怒,他还不像其他大臣一样敢怒不敢言,身为御使的他,在年某圣眷优隆的时候(皇帝亲迎和百官跪迎)上折参劾他。他的这一举动得到了一部分清流的支持。雍正安排孙家淦去西北总管财政和年羹尧搭挡之时,两人更是政见不合甚至针锋相对,以致于年羹尧下狠手杀了他。这个事件直接导致雍正对年羹尧下手。
  第二位则是邬思道,这位爷原是雍正的智囊,他早就看出年羹尧的凶残,料定他以后必定会闯下大祸,因此他跟包括雍正在内的许多人说过年羹尧的缺点,指出年某早晚必闯下大祸。而他的话雍正最为重视,所以他对年某的评价也是年某招杀身之祸的原因。
  第三位是位极人臣的张延玉,大家对他的处世信条"万言万当,不如一默"非常熟悉。在很多事情上他即使感觉出有不对的地方也不会轻易指出来,诺敏案中他的表现就是一例。因而在年羹尧的事情上他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处雍正没太在意的细节,都是经他一提醒才重视起来的。举两个列子;一是年羹尧被贬为杭州将军时,在去上任的路上所装家当有连绵几公里、几百上千辆车之。二是年某在罚多守破城门的时候,经常穿着黄马褂对地方官员也傲慢无礼,并说出年某的行为对雍正名誉是有损害的。
  这才使雍正杀了年羹尧。但最主要还是年某人自己作死。
  "是哪位高人暗示雍正帝杀死年羹尧?"
  这件事,如果不是按照小说或电视剧的情节和逻辑去分析,雍正"杀"年羹尧,就不是因为哪位"高人"的"暗示",而是他的自主决定,甚至,他早就"写好了剧本",并一手"导演"。
  也就是说,从重用、骄纵,到责难、问罪,最后迫使年羹尧自裁,都是雍正心机重重一手策划的。
  不管是不是 "高人"、算不算"暗示",有没有哪个向雍正告过年羹尧御状呢?
  还真有。
  被年羹尧保举的范时捷,曾数次在雍正面前状告年羹尧"狂纵";戴铎,亦向雍正揭发年羹尧违制用家奴桑成鼎为官。以上可见于清世宗"朱谕"第十二函以及《戴铎口供》。
  另据《上谕内阁》记载,雍正元年,都统图腊、副都统鄂三等人,说雍正"凌逼众阿哥,纵恣隆科多、年羹尧擅权";二年上半年,来喜说雍正"听用总理事务大臣之言,所用者皆系伊等亲友",也指隆科多和年羹尧。
  对这些人,不论是当面禀告抑或密函呈奏,都立即遭到雍正的严厉呵斥,说他们是无知之论,属庸人揣测皇帝心意。
  可是,没过多久,雍正就以这几人告发的"任用私人""擅权狂纵"为开端,兴起了整治年羹尧的大狱。
  或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雍正一开始把年羹尧夸得肉麻、捧上了天,转眼又痛下杀手,可见其反复无常、严酷无情。
  的确,"帝王之心不可测"。不过,从雍正对隆、年二人先是过分宠异、任权重用,再到雷霆震怒、置于死地,既可窥见其即位之初面临局面之险峻;又能看出他掌控朝局、驾驭重臣的高超手腕儿。
  康熙在位时,"九子夺嫡",四阿哥胤禛并不占上风。于是,他干脆装出一副对皇位不感兴趣的超脱形象,一方面,对父皇表现出更甚于其他皇子的人伦之情,包括对两废太子的宽容;另一方面,尽可能踏实卖力地干好父皇委派的大小事宜。这让被诸皇子争储搞的焦头烂额的康熙,反而最终将皇位传给了他。
  康熙暴亡,雍正继位。以八阿哥为首的众皇子并不服气。雍正势单力孤、危机四伏,扶父皇灵柩回到宫里的第二天,他就感叹"为君难"。
  此时,他采取的重大策略之一,即是拉拢并倚重隆、年二人,使他们迅速成为新政.权的核心人物。
  隆科多被加官进爵,当上了总理事务大臣,还被雍正特意谕旨称"舅舅",因与本题目无关,不去多说。
  对年羹尧,雍正很快召允禵回京,旨命年与管理抚远大将军印务的延信共掌军务。此举,一是削了允禵的兵权,二是为下一步重用年羹尧打下了基础。
  半年后,即元年五月,雍正发出上谕:西北军事"俱降旨交年羹尧办理,若有调遣军兵,动用粮饷之处,著防边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等俱照年羹尧办理。边疆事物,断不可贻误,并传谕大将军延信知之"。(《清世宗实录》)
  这就让只是川陕总督的年羹尧,全揽西北军事指挥权,抚远大将军延信也失权靠边站了。
  对于扶持年羹尧,雍正做了缜密的布置。他在云贵总督高其倬奏折上朱批:"年羹尧近年来于军旅事物边地情形甚为熟谙,且其才情实属出人头地。""兵马粮饷一切筹备事宜,如及与年羹尧商酌者,与之会商而行。"(《硃批谕旨》)在四川提督岳钟琪奏折上朱批:"西边事物,朕之旨意,总交年羹尧料理调度。" (《硃批谕旨》)
  京内倚重隆科多,京外依靠年羹尧;一个总理朝廷事务;一个全揽军事大权。这就是雍正即位开局后的布局。
  道理很简单,他知道,坚定地信任一两个人,比信任几个、十几个、几十个要更简单更高效。
  为了让这两个人死心塌地跟随自己,雍正也没少用手腕儿。
  还是只说年羹尧。
  第一,年虽远在边陲,雍正却命其秘密参与朝中事物。
  特别是在雍正二年平定青海厄鲁特罗卜藏丹津暴.乱之后。雍正封年羹尧为一等公,俨然是没封王的"西北王"。他给年的一篇朱谕中说:"再先因边事急,要尔所办之事外,实不忍劳你心神,今既上天成全,大局已定,凡尔之所见所闻,与天下国家吏治民生有兴利除弊,内外大小官员之臧否,随便徐徐奏来,朕酌量而行。特谕。"(清世宗"朱谕"第十二函)
  关于"允禩集团处置""用人和吏治""耗羡归公""律例修订""把周敦颐和二程抬入先哲""翰林院考庶常名次"等等事物,雍正均听取年羮尧意见。甚至某位大臣的奏折批复,亦询问年的想法。
  第二,给与年羹尧远超职责的权力。
  仅举两例。
  年羹尧雍正元年第一次进京,路过山西,"命令"山西巡抚徳音以欠收之名奏请缓征钱粮,徳音不办。年羹尧面见雍正就参其一本,致使徳音被免职。年羹尧由此得知,自己可以越境管事。
  年羹尧一共两次进京,雍正赋予其宣传上谕之权,还说年这个"藩邸旧人,记性甚好,能宣朕言,下笔通畅,能达朕意",是以"令其传达旨意,书写上谕",俨然年羹尧成了总理事务大臣。
  可以说,雍正为了笼络年羹尧,无所不用其极。
  年羹尧第二次回京,是二年十月至十一月。雍正特命礼部拟定迎接年大将军的仪注,侍郎三泰草拟不够妥善,受降一级处分。雍正还令王公率众臣郊迎,非王公官员跪接。年则黄缰紫骝溜华盖旌旗,对这些官员看都不看一眼。王公下马问候,他也只点点头。众朝臣多有烦言,雍正却毫不在意。
  青海平.暴功成,雍正兴奋异常,把年羹尧说成是自己的"恩人",不管这是否大失至尊体统。他又还向年说:"你此番心行,朕实不知如何疼你,方有颜对天地神明也。立功不必言矣,正当西宁危急之时,即一折一字恐肤心烦惊骇,委曲设法,间以闲字,尔此等用心爱我处,朕皆体到。每向怡(亲王)、舅(舅),肤皆落泪告之,种种亦难书述。总之你待肤之意,朕全晓得就是矣。所以你此一番心,感邀上苍,如是应朕,方知我君臣非泛泛无因而来者也,朕实庆幸之至。"(清世宗"朱谕"第十二函)
  够肉麻吧,不过,千万别以为雍正这是昏了心智。
  即便雍正再宠异隆年二人,他其实严严守住了底线——隆科多职繁权重,可始终没担任大学士;年羹尧大将军虽尊,并无朝中职务,干预的事情再多,终不能肆意执行。
  雍正就使用了这样的办法,即紧紧笼络住了二人,令他们在自己即位之初的危机之时,为他奋不顾身、左挡右突、扫除异己、推行新政,却又不给其任何翻起大浪的可能。
  整个过程中,雍正仅多少丢了些面子,却把隆年二人哄得晕头晕脑,只顾为其卖命,而丝毫没想到"秋后拉清单"那一日。
  实际上,二年十月年羹尧二次进京,鉴于朝廷和边陲局面均已稳定,雍正已悄然悄然准备对年羹尧动手了。
  待到当年十二月,一张罹罪大网,便悄然向年羹尧网过去了。
  而年羹尧,此时还沉睡于"温柔之乡"中,且继续飞扬跋扈,全然不觉自己已经死到临头。
  至于那个邬思道,史上确有其人,不过是田文镜府中一个师爷,连与雍正谋面的机会,也没曾有过。
  使雍正下决心杀死年羹尧的不是哪位高人,而是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件奇事,或者说是因为一只老虎!
  是老虎让雍正最后下了杀心
  年羹尧进士正途出身,文武双全,康熙五十七年因协助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胤禵办理军需,勤勉得力,由四川巡抚升任四川总督,仍管巡抚事。康熙六十年升川陕总督。
  康熙六十一年,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胤禵被召回京,年羹尧受命与管理抚远大将军印务的延信共同执掌军务。
  雍正能够登上皇位,与年羹尧借外任之机帮助雍正箝制西北的争储对手允禵,使其解除后顾之忧,集中全力致力于京师的争斗是分不开的。所以雍正说年羹尧:"非得其力,不足以成事。"
  雍正登基以后,权力并不稳固,朝廷中暗流涌动之时,和硕特部亲王罗卜藏丹津在青海起兵反清,这时又是年羹尧临危授命,速战速决予以平定。又提出治理青海的筹边十三条,驱逐了准噶尔在青海的势力,使西北、西南的政局得到控制并渐趋稳定。
  年羹尧一时炙手可热
  年羹尧的拥立和平叛两大功劳,对雍正稳固皇位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雍正对年羹尧也是圣眷日隆,不但加官进爵,"赐爵、赐金、赐第、赐园、赐世职、赐佐领。"又赐"团龙补服"、"御用貂帽蟒袍"。六百里加急送"荔枝",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从古名臣,历阅史册,如卿之丹诚报国者,希有也!是什么本领、是什么心肠,若非忠诚感格神盼默助,人力这所难能者。真国家苍生多福,上天赐朕这柱石梁栋股肱心膂也!.....朕之子孙若负尔者,非朕之子孙也!天下人闻见而不感服者,非大清之臣子也!
  这话说的,估计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大臣听到过这个!
  事实证明,年羹尧在权力面前没有能经受住考验,飘了!
  什么选用私人任官,培植党羽,和督抚大臣私下往来,受贿帮人升迁,目中无人,朝中大小官员不放在眼里这些事就不细说了,说几件最犯雍正忌讳的事。
  第一:大肆贪污受贿,聚敛钱财。
  光是在直隶各州县,就有地297顷,房1200间,仅在保定的府内,就藏银5万余两,在就任杭州将军时,历年所积累的财富用载重1300斤的骡车,足足装满233两车。
  雍正忙着整顿吏治,承办贪污,抄家充实国库的时候,年羹尧这么干,打得雍正的脸啪啪的,但如果仅是这样,也许雍正还能忍他几年。
  第二:狂悖之极,疑似有谋反之心。
  年羹尧豢养的道士曹涛安和术士邹鲁,找到了一条碑记,说是雍正四年三月初一,天下将大乱,年羹尧将乘运称帝。这本是道士、术士讨好年羹尧的"妄言",问题是年羹尧的态度,他还真信了,而且宣称自己出生时"满室生辉",现在居住的房子上也隐约有"王气",天下真乱,他"据天下上流,更兼兵强马 壮,谁人敢当。"
  这分明是要取雍正而代之的节奏,雍正耳目遍及各地,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他能怎么想?他总不会想年羹尧,你是好样的。
  而且他和他走得近的大臣,比如李维钧很神秘地说:"明年三四月间,朝廷必然有事,你是汉人不知道"。
  第三:无人臣礼,对雍正大不敬。
  尽管有传言,雍正还是不愿意相信,还要亲自验证一下,所以雍正二年九月,召年羹尧进京。然后雍正就真的信了。
  除了王公大臣郊迎的时候年羹尧傲慢无礼之外,最让雍正难以忍受的是,年羹尧见了他,居然御前箕 坐,无人臣礼。
  雍正看到年羹尧居然对自己也无礼,这下年羹尧注定要被拿下了。
  大将军年羹尧
  雍正到底怎么拿下的年羹尧,大家差不多都知道一些,我就不细说了,单说说到底是哪位"高人"暗示雍正帝杀了年羹尧。
  雍正本来就被人认为得位不正,虽然雍正三年,皇位已经基本稳固,可是毕竟年羹尧有大功,而且之前他自己把年羹尧夸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他开始时还没有下定决心杀了年羹尧,不想落个"杀功臣"的名声。就像雍正自己的上谕里说的:"年羹尧之诛否,朕意实未决!"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奇事,终于让雍正下了决心杀掉年羹尧。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三,夜里,有一只野虎,从北京的朝阳门,跃上了东便门,沿着城墙一直走到了前门,沿着城墙上的马道下来,直接进了西江米巷年羹尧家,咬伤数人,一跃上房,不走,在房上趴着。初四早晨,九门提督率兵前来,用火铳冲放上老虎射击。老虎跳下了房,闯入年家花园中,被官兵追上,乱枪扎死。
  有传说,年羹尧出生时有白虎之兆,所以野虎被官兵杀死在年家,令雍正惊喜不已。他在给署直隶总督蔡珽奏折上朱批:
  "有此奇事乎!年羹尧,朕正法意决矣!如此明彰显示,实令朕愈加凛畏也,朕实惊喜之至。奇,从古罕闻之奇事也!
  这个蔡珽正是年羹尧的死敌,也是第一个出来公开揭发、弹劾年羹尧之人,这个时候正受宠于雍正,也是年羹尧之后,雍正彻底整治年羹尧党羽李维钧、王景灏等人过程中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的人。
  所以,雍正早想杀年羹尧,只是顾虑而还有所犹豫,野虎事件发生后,相信天人感应的雍正认为这是天亡年羹尧之兆,这促使他放下顾虑,于雍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下发了处死年羹尧的谕旨。
  雍正可能真的认为他杀死年羹尧是顺应天意,也或许雍正只是利用了这件事,避免一个"杀功臣"的名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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