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嫁到婆家后生病了,没人问的感觉很难过,就想抱抱妈妈。每次回自己的家妈妈送出去很远,回头看妈妈的时候走想抱抱妈妈,写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泪眼模糊了,想妈妈。 回到家见到他们的时候,离开家临走前。 春节放假回老家的时候,久隔好长时间了一见到父母了,就想和父母来个亲情密切的拥抱,以表对父母的想念之情和养育之恩的回报,在于此拥抱的过程中幸福的泪花也会从眼角而流出,因为见到了父母就是这种激动的心情。在有的时候一听说要启程回老家了,头几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啊,那可真是思乡心切想插上翅膀飞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同享天伦之乐,共谈美好生活,畅说幸福的感受,一家人真是在一起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忘掉了烦恼竟是快乐高兴的心情面孔。 父亲去世后,看见母亲一个人了,就想拥抱她,给她心灵上的安慰。 忽然有那么一天,看到自己的父母亲走路蹒跚,身子佝偻,那一时刻我好想冲上去拥抱他们。 我已经是中年人,自打有记忆以来,不曾和父母有过亲密的拥抱之类的肢体接触!因为那个年代工人出身的父母养育我们兄妹四个,还有他们的父母,生存压力很大,整日忙于工作,没有很多精力也没有这种意识,和几个子女没有亲密无间的互动、接触! 所以,在没有此种过往的情况下,打小没有自主产生过拥抱父母的念头! 后来,父亲病重,临终前的几个月一直住院治疗,轮到我去床前陪护的时候,我会给父亲揉捏他疼痛的双腿,和父亲说说话(其实记忆里和父母正儿八经的交谈也是寥寥无几的,父亲相比较于母亲,更是内敛沉默寡言),父亲和我说起他小时候的贫困生活,说起他父母和兄弟姐妹,我一边听,一边也会问问父亲,其实,我当时心里是很心酸的,因为,我知道,父亲若不是被病痛折磨的虚弱不堪,他依然会是子女面前沉默寡言内敛却强大的父亲!看着父亲虚弱却不能安宁的入睡,我用我的掌心和父亲的掌心相向而握:爸,我给你补着阳气呢啊,睡吧,我手心里的温度,许是会温暖到父亲,他能睡上好一会儿!我没有和父亲拥抱过的记忆!每当念及父亲最后的时日,我依然会心酸泪目! 父亲走后,母亲这两年的身板也不如从前挺拔,走起路来,不自主的向前抠搂。记得去年天儿冷的时候,我去看望她,我俩商量去外面走走,我拉起妈妈的手,妈妈问我干啥,我说啥也不干,就是想拉着你的手一起走。妈妈一边羞涩的笑一边说:没就这过,不习惯呀!我说:多了就习惯了妈。妈妈没再往回抽她的手,我随着妈妈的步伐频率一起慢慢的走!有时候,我也会搂着妈妈的肩头,妈妈也会说:看我现在可是出了(出的音,河南话,就是缩矮的意思) 是啊,母亲也老了!再去看望她时,我就正儿八经的拥抱一下,再拥抱一下,第一下是父亲的,第二下是母亲的! 母亲又会笑起来问我干啥呢! 中国人没这样的习俗与传统;潜移默化在基因里。 落魄回乡时,父母在村前老槐树下等我,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的时候。 大宝家的宝宝睡觉前,是要妈妈亲亲的,并且还要抱抱。 小宝在出门前总会对我说:妈妈再见!晚上睡前总会对我说:妈妈,晚安! 而我同母亲最亲近的语言便是:妈,啥都好吗?妈,我走了,你快点回家。 虽然对母亲很热爱,很留恋,而最亲近的肢体接触,便是妈妈住院时,拉妈妈的手起床,洗漱。 是过马路时,拉妈妈的手穿越人行道时,那皮包骨头,只能让人感到无力与顺从的手。而没有了拉儿时,摔倒的我时的,强悍的手。 记得妈妈50岁的时侯,死了母亲。妈妈在外婆出殡前,那个撕心裂肺的痛,好几次都痛哭到昏死过去,心痛到无法呼吸。 因为,妈妈没有妈妈了。 而在一旁哭泣的我,也想试图把妈妈抱抱,而几次三番,僵直的手,终化成挽扶。这个从未伸出弯曲手指的手,是怎么也伸不出去的。 记得,我是一出生,由于母亲忙于劳作,就送我去外婆家的。外婆白天忙,一大家二十几口,里里外外都一口锅吃饭。 白天由大我五岁的姨娘带我,常出没在乡间地头,嬉戏吃睡。晚上哭睡前,也大都不再看见,磨面或做豆腐的外婆。 六岁时,由于小弟的出生,为照顾小弟,我才得以被母亲领回。 每次看到母亲抱着小弟,满眼的笑容,亲亲小弟的手指,或亲亲小弟的小脸,我是如此的渴望抱抱。 虽然因为传统的老观念,娃娃能走会跑,母亲便完成了护佑任务,很少再抱孩子。 但当母亲回家抱抱小弟,晚上和我分房睡,孤独、害怕时,幼小的我,心中对母亲的偏心难免记恨。 如今,我和小弟都有了各自的小家,不同的是母亲和小弟同住一屋檐下,而我已成了嫁出去的女儿。 但同在一屋檐下,总少不了磕磕绊绊。每次,看到母亲无助地诉说,甚至无言地哭泣,我多想抱抱这位没有妈妈的母亲。 她无能为力,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而我的手只是捏一捏,僵硬的胳膊,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去抱抱母亲。 那老旧的,腐朽的思想,桎梏着我的双手,我只是拘谨地拉母亲坐下,宽慰一下。机械地起身,招手让夜幕中,寒风里的妈妈回去。 在每次去看母亲,临走看到形单影只的母亲,站在大门外,目送我们,我是多么想抱抱,那被疾病吞噬的,遍体鳞伤的母亲,而我做不到,还是传统思想的搞怪。 而我只能指着孩子们,去抱抱外婆,以了却我的内疚,和母亲的孤单。 也许在我这一代,打破这一老旧的,根深蒂固的传统是不可能的。也许在母亲佝偻的身影后,我这一羞涩的思想,将终成遗憾。 但还是在鼓励自己,母亲节或母亲生日时,抱抱她孤单的躯体,没多少时日了,对于一位七十岁的老母,也许,一等便是遗憾。 还是要,没有顾虑的做自己。去它的老传统!对我们这一代人思想的桎梏,还少吗? 有时候家里不顺利的情况下,突然好想去父亲那里。虽然我不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觉得可以和父亲说说话。忘记烦恼。有时候觉得父亲对我还可以,不然为什么只和我聊往事!以后再也听不到,父亲跟我聊往事!一想到父亲!脑海里尽是父亲样子!让我好想父亲!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