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环绕在水牢之中。 莫锦婳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瘫软的伏在地上。 今日本该是她与太子亦南卿大婚之日,却被妹妹莫玉竹关进水牢,不仅受到非人般的折磨,还被砍断了手脚。 莫锦婳艰难抬头,布满红丝的眸子怒瞪莫玉竹:"我是你的姐姐,自认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对我?" "蠢货,从小到大你处处压我一头,我恨死你了,所以我要让你活的不人不鬼!"莫玉竹愤恨的说着。 但转瞬,阴鸷的目光变得玩味:"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这张脸也是我故意下毒毒烂的,还有啊,你两个哥哥也是我弄死的。 而且,就在一个时辰前,你外祖父谋害皇上,一家上下老小一百八十七口人现已全部被斩首了。" 闻言,莫锦婳心头剧烈疼痛,她攥着拳头,声嘶力竭吼道:"莫玉竹,一定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外祖父的,是你,对不对?" "是我又如何?有本事你起来打我呀?" 莫玉竹嘴角上扬,看着眼前的废物姐姐,心中就是一阵畅快:"只要是和你莫锦婳有关的人,我通通要他们死,现在轮到你了我的好姐姐。" "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你如此对我,定会把你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莫锦婳想撕碎了眼前的白莲花,她若知如今的莫玉竹会害死她的至亲,早该在她那次落水时,让她淹死在池塘里。 可是到如今没有后悔药可吃,她只求太子殿下能够快点救她出去。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蠢的让人可怜,倘若没有太子哥哥的授意,我怎会顺利的将你囚禁于此,又怎敢随心所欲的伤你呢?" "不,不可能,太子对我一心一意,爱我如珍,疼我如宝,你休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莫锦婳不相信,亦南卿是她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任谁伤害自己,他都不会! "这种话,恐怕只有你这个丑陋的蠢女人会当真!" 忽地,一个身材齐长,穿着黄袍,长相如仙的男人走进水牢。 莫锦婳目光有一瞬的欢喜,可当男人搂住莫玉竹的腰时,她的眼瞬间如枯木般没了生息。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她深深爱着的太子亦南卿。 可亦南卿看见她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非但不理会,还一脸宠溺的问莫玉竹: "竹竹,这个蠢女人怎么还没死?" "太子哥哥,她到底是玉竹的姐姐,玉竹下不去手。"莫玉竹声音娇嗔道! 闻言,亦南卿安抚了莫玉竹几句,转头看向莫锦婳,满眼嫌弃:"竹竹善良得体,而你,让人看了就恶心!" 听到这话,莫锦婳心都快要碎了,她不相信自己在亦南卿心里竟这般不堪,更不敢相信,他居然爱的是莫玉竹。 她眼泪如泉涌般落下,嘶吼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丑八怪,本殿从未爱过你一分,要不是看在你有利用的价值,本殿才懒得搭理你,实话告诉你每次见到你那张溃烂恶臭的丑脸,本殿就想吐! 如今,本殿就要登基了,你这个蠢女人是时候为本殿去死了。"亦南卿字字诛心的说着。 莫锦婳明白了,原来自始至终,她不过是亦南卿的一个玩偶。 亏得她不惜亏欠天下人,也不负他一分,不惜动用一切力量帮他上位,哪怕是自己身败名裂,可换来的却是至亲惨死,而她,沦为阶下囚。 莫锦婳忽然破涕为笑,笑的疯魔又渗人。 亦南卿一脸疑惑:"你笑什么?" "你离我近些,我就告诉你。"莫锦婳故意将声音压低! "太子哥哥,你不要中了她的诡计!"没等亦南卿做出回应,莫玉竹赶忙开口阻拦。 亦南卿冷笑一声,轻轻拍拍莫玉竹的手:"竹竹,别怕,她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本殿倒要听听,她要说什么!" 话落,亦南卿上前一步,蹲下身子,附耳凑到莫锦婳嘴边:"有话快说。" 莫锦婳缓缓抬头,声音仿佛地狱里的修罗,沙哑渗人道:"亦南卿,你去死吧!" 话落,狠狠朝亦南卿的脖颈咬去。 亦南卿发现不对,连忙躲闪,但他的一只耳朵被莫锦婳狠狠咬了下来。 "莫锦婳你疯了?"亦南卿捂住耳处疯了般的大叫:"快,快来人呢,把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本殿烧死。" 此刻,莫锦婳满嘴是血,但笑声依旧,她早已不在乎生死,只恨刚刚没能一口咬死亦南卿。 看着莫玉竹扶着亦南卿苍茫离开的背影,她心中恨意更深。 很快,亦南卿的人便把她丢进一间废弃的屋子,因为失去四肢,无法站立,只能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身上的疼痛犹如被万只蚂蚁啃噬,可即便这样,也不敌心中之痛来的痛不欲生。 莫锦婳眸中仿如嗜血的魔鬼,看着熊熊烈火燃起,她大声诅咒:"亦南卿,莫玉竹,我莫锦婳愿化作厉鬼,永生永世缠着你二人,你们不死我便不休。" 很快,大火蔓延到了屋内,吞噬了莫锦婳,在她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切化为灰烬! ...... "丫头,醒醒!" 忽然,耳边传来苍老却不失力量的呼声。 莫锦婳缓缓睁开眼,就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漂浮在半空中。 他周身散发光芒,不苟言笑的低头俯瞰莫锦婳: "丫头,我乃你母亲祖上医道仙人,你本是凤凰之命,身上肩负着解救天下苍生之责,不该如此断送性命。" 莫锦婳懵了,瞧着老头的样子不像是地狱的阎王,反而很慈祥。 可她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凤凰之命?什么解救天下苍生?她只想让亦南卿和莫玉竹下地狱。 "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仙祖现将医道传于你,你要尽快醒来才是。" 老头似乎听见了莫锦婳心中所想,开口劝了一句,便抬手朝莫锦婳的眉心处点了点。 莫锦婳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眉心处好似被烈火灼烧,而那疼痛却远远超过火烧。2拆穿白莲花 "疼,好疼......" 莫锦婳再次睁开眼,就看到轻舞跪在床边,一脸愧疚的道歉。 "小姐,您终于醒了!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您,幸好大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去叫人过来。" 莫锦婳有点乱,她记得自己死于火海,而且就在刚才,还有个白胡子老头说是她仙祖,并传她医术,然后她自觉眉心刺痛难忍,昏死过去了。 再睁眼,就是现在! 难道,那老头说的都是真的,她重生了! 莫锦婳脑子一痛,忙问:"我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您难道忘了吗?您昨日与二小姐去后院假山玩,不小心摔下去了,然后就一直昏迷到了现在。"轻舞一五一十的回答! 假山? 她想起来了,她这是重生到了十二岁那年。 当时,京城传出太子打赢胜仗,即将回京,皇上有意让其与文国公府联姻,作为嫡长女的莫锦婳,便被父亲莫齐森安排的人从山村里接回府中。 当天,吃过晚饭后,莫玉竹就嚷嚷着要带她去假山上玩。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因为脸部着地,醒来后,发现右脸受了严重的伤,从那以后,原本长着一张仙女面容的她,被人无情的叫做丑八怪。 想到这,莫锦婳连忙吩咐:"拿面镜子过来!" 轻舞茫然,不知道大小姐是何意,但还是非常听话的照做了。 接过镜子,莫锦婳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右脸,发现了与前世一模一样的伤疤,心里顿时一颤: "我的脸......." 没想到重活一世,还是逃不掉烂脸的命运,莫锦婳明白,她之所以会从假山上摔下去,就是莫玉竹搞的鬼。 前世,她被蒙在鼓里,这一世,她所受到的伤,必要从莫玉竹的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 "大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昨日若是在您身边,或许大小姐就不会受伤,脸也不会弄破。" 瞧着莫锦婳满眼的忧虑,轻舞跪在地上万分难过。 前世,轻舞为了救她,活生生被一群山匪强暴后害死,想到这,她的心就无法平静。 这一世,她已然明白,轻舞是真心侍奉自己。 既然能重活一世,除了报仇雪恨,她定要护得至亲至爱之人周全。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 莫锦婳开口便带着几分柔和。 "小姐,您才刚醒,身子虚,奴婢去给您做点吃的。"轻舞心中顿觉温暖,她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身。 莫锦婳点点头,但忽然间,她闻到了一股"马齿觅"的味道。 脑海中浮现出具有清热解毒,消炎消肿功效的"马齿觅"! 甚至连药材长什么样都看的清清楚楚。 莫锦婳惊讶,虽说祖父是药神,可她从来就没有学过医理。 如今却闻到味道就知晓一切,看来,她真的是得到医道仙祖的真传了! 瞬间,莫锦婳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走到门口的轻舞。 轻舞回到莫锦婳身边,两人耳语几句,轻舞便推门出去。 一会的功夫,门外便传来稀稀松松的脚步声,莫锦婳知道,那是老夫人和金氏母女来了。 想着,便见老夫人率先进来。 莫锦婳眉眼微微一顿,前世,因为她处处与老夫人抬杠,老夫人从未给过她好脸。 这一世,她绝不会在意气用事。 于是,跪倒在老夫人脚下,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双腿,眼含热泪道:"祖母,孙女以为再也见不到祖母了,都是孙女的错,让您担心了。" 一句话,听的老夫人心头一酸,这个孙女从小命苦,五岁时被天象大师算出是煞星转世,不得已被送到农村寄养。 而眼下才刚刚被接回府中,又出了这样的事,可这丫头非但没有胡闹,还在担心自己,懂事的让人心疼。 "好孩子,别哭了,有祖母在,快起来说话。" 莫锦婳也不矫情,见好就收,擦了擦眼泪起身退到一边。 与此同时,莫玉竹凑到莫锦婳身边,一副担忧又委屈的样子道:"妹妹听说姐姐醒了,马上就赶过来看姐姐,说来姐姐坠山,都是妹妹不好,是妹妹不该拉着姐姐去假山,可妹妹也不知姐姐会失足坠落!" 看似关心的话语,却句句都在逃避责任,尤其是那句"不知姐姐会失足坠落"! 分明是将她的罪责撇的一干二净,同时甩锅给自己。 前世,她听见莫玉竹这番话,只以为这个妹妹是心疼自己,现在,她明白了,莫玉竹就是想当着祖母的面,变相说她笨,走个路都会摔。 可她也不是吃素的,柔声柔语道:"妹妹别担心,姐姐之所以落入山下,完全是因为脚滑,和妹妹送的鞋子是无关的。" 一句话,便提醒了众人,她之所以摔倒,是因鞋子有问题。 闻言,老夫人目光深邃,直逼莫玉竹,声音威严可惧:"玉竹,鞋子是怎么回事?" "孙女只是想送姐姐一个礼物,可孙女也不知,姐姐坠山,和孙女送的鞋子有何关系?" 莫玉竹说着,眼眶中的泪水已经在打转了,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是啊,玉竹这孩子还来问过我,送给锦婳什么礼物好呢,当时儿媳无意间发现锦婳的鞋子旧了,便让玉竹送她一双。"金氏连忙帮腔。 同时,在察觉到老夫人目光变得柔和时,金氏阴阳怪气的语气道:"哎,可怜了玉竹的一片好心了。" 母女二人一番话,将所有过错推到莫锦婳身上。 言外之意就是,她们好心送她鞋子当礼物,她却把自己不小心摔倒,怪在莫玉竹的头上。 莫锦婳早就知道金氏母女二人没那么容易承认,于是她不紧不慢道:"母亲,话别说的太早。" 话落,莫锦婳脱下脚上穿的鞋子,将背面朝上,拿给众人看后道:"众所周知,正常的鞋底是白色的,而妹妹送我的鞋,在鞋底处则是覆盖了一层浅浅的绿色。" "那又怎样?说不定是你踩到什么东西染上的!" 莫玉竹看到鞋子上还有未干的泥土,连忙争辩。 莫锦婳冷哼,语气森然:"昨日饭后妹妹拉着我去假山前,特意叮嘱我换上新鞋, 可去假山的路从后院走便可,但妹妹却执意要从菜地穿过, 而这鞋底被事先涂抹了一层马齿觅的汁液,当与菜地上接触时,一定会沾染泥土,而假山的山石多半是光滑的,穿着这双鞋,一定会摔下去。" 说到这,莫锦婳目光犀利的盯着莫玉竹质问: "试问,妹妹送我的新鞋,为什么会涂抹马齿觅的汁液?妹妹又为何不走后院,执意要走菜地?还是说,妹妹早有预谋,故意想让我摔死?"3是还是不是? "我没有!" 莫玉竹忽然泪崩,泪水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姐姐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带你去菜地是因为我觉得那里很好玩,至于你说的马齿觅,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锦婳,母亲知道,你从小在乡下长大,沾染了些坏习惯,这些母亲都能理解,可你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你妹妹呀!"金氏满脸责怪。 "祖母,您要给孙女做主,姐姐摔伤了心里有气就拿孙女出气,可孙女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呢?"见到母亲为自己说话,莫玉竹哭的更厉害了,满眼委屈声泪俱下道。 老夫人沉着气,目光转而看向锦婳:"丫头,你说的有道理,鞋底不可能无缘无故覆盖着绿色,只是那绿色你怎知是马齿觅的汁液?又怎能笃定就是玉竹所为呢?" "祖母有所不知,孙女在乡下时曾经拜过一位西域神医为师,所以,对中药材很熟悉,哪怕只是通过气味,孙女也知那是何物!" 莫锦婳深知,她得医道仙祖真传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一定会惹祸上身,于是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锦婳,就算你会医术,就能随便冤枉你妹妹吗?" 见莫锦婳没有回答老夫人那句"为何笃定是玉竹所为",金氏便觉得,莫锦婳是自知理亏,不敢言语。 只见莫锦婳瞟了金氏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与此同时,轻舞带着翠兰走了进来。 两个丫鬟看到屋内的老夫人和金氏时,麻溜的跪下行礼,老夫人让人起来后,玉竹一脸鄙夷:"翠兰,你来这儿干什么?" "回二小姐,是,是轻舞说大小姐有事找奴婢,奴婢才过来的。"翠兰眼神中带着恐惧。 她是莫玉竹的贴身丫鬟,在看见老夫人和她的两个主子都在这时,心中顿感大事不妙。 没等玉竹再开口,莫锦婳快步走到翠兰面前,问她:"昨日午时,你可去药材店买了马齿觅?" "是......"翠柳刚开口说了一句,便觉得不对,目光不易察觉的撇向莫玉竹。 "还是......" "什么是还是,你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莫玉竹怒目瞪了一眼翠兰,不经意间挑了挑眉。 翠兰瞬间明白,二小姐强调"是不是",那就是在提醒她否认的意思。 于是,翠兰极其确定的口气道:"昨日午时,奴婢在府中并未出去,也未曾去药店买过马齿觅。" "你说你没出过府,可为什么有人看见你去了药生堂?还看见你回来时拿着马齿觅?"莫锦婳追问。 "不,我没有,大小姐您听谁说的?"翠兰矢口否认。 "我说的。" 这时,轻舞站出来道:"昨日我出府为小姐置办物件,正好在街上看见翠兰走进了一家名为药生堂的药店。" "你诬陷我,我没去过。"翠兰犹如被拆穿的小丑,大声吼道。 此刻的莫锦婳对事情了然于心,在众人未到前,她与轻舞耳语时,得知翠兰去过药店,她便让她把翠兰带过来。 而就在她测试翠兰是否去过药店时,翠兰撒谎,这就足以证明,她不仅去了药店,还买过马齿觅。 "你去没去过药店,差人把店主找来一问便知,但本小姐想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若执意不认,那便找人前来对质。 只不过到时候,坐实了你在撒谎,祖母一定不会轻饶了你。"莫锦婳言语中夹杂着威胁。 "说,大小姐摔下假山是不是你搞的鬼?"突然,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在地上。 翠兰慌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奴婢没有做过对大小姐不利的事情,那马齿觅确实是奴婢买的,因为二小姐说她最近上火,让奴婢去药生堂买马齿觅降火......" "贱婢,你胡说八道什么?"莫玉竹瞬间崩溃,这个死丫头,居然就这么把她供出来了。 翠兰捂住发烫的脸颊,满眼泪水看着莫玉竹,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在老夫人威慑之下,不由自主就说了买马齿觅的事。 "二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您告诉老夫人,奴婢没有做过伤害大小姐的事!"翠兰不知道,她买马齿觅为何会与大小姐摔下假山有关系! 但她知道,如若不解释,老夫人把她当成凶手,一定会杀了她的。 "死丫头,我打死你!" 莫玉竹疯了一般,冲上去就打翠兰,翠兰瑟缩着身子,一边惨叫一边哭。 "够了,够了!"老夫人大声呵斥! 金氏不得已住手,陪着笑脸对老夫人说:"母亲,这死丫头害锦婳,还害玉竹,该打。" "是啊,祖母,早知这丫头心肠这般歹毒,孙女绝对好好管教她。"莫玉竹恨恨的语气说道。 似乎,这件事情就真如她母女二人所说,是翠兰所为。 "莫玉竹,你的丫鬟都已经承认,她是听了你的话才买的马齿觅,而你从一开始就不承认,还说自己不知马齿苋是何物?这分明是有错不认,但事实胜于雄辩,你休想争辩!"老夫人看的真真的,虽然她年过半百,可还没老糊涂。 "祖母,我......"莫玉竹还想狡辩,却被金氏一巴掌给打倒在地。 "你这丫头,怎么能和你姐姐开这样的玩笑呢?事到如今,赶紧跪下给你祖母认错,给你姐姐道歉!" 金氏一句话,将事情定性为玩笑,暗示莫玉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莫玉竹不明白,气呼呼看着金氏:"我不,我没错,我也不道歉。" "做错事情就是要道歉,我作为你的母亲是不会包庇你的!" 金氏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却暗暗挤眉弄眼,示意莫玉竹认下此事。 莫玉竹恍然醒悟,如果没有她的吩咐,翠兰一个丫鬟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出府的。 加上府上丫鬟众多,看见她拿着马齿觅的人一定不少,且找来药生堂老板对峙,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而母亲打她,实际是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