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保长祖籍湖北
廖保长祖籍湖北省一个偏僻小山村,父亲廖栓柱今年63岁,看起来亦是个小老头了,个子还没有廖保长高,满脸皱纹,头发斑白。
廖栓柱居住的村庄是李楼庄,本村人李姓居多,占百分之八十,而廖姓只有他一家,在农村属于单门独户,上世纪九十年代,全国计划生育很严,廖栓柱一直想多生几个男孩,好壮大门户,可偏偏生了两个女娃。
当时城市只准一胎,农村说是一胎,很多人头胎生下女孩,也千方百计地再生一胎,不怕倾家荡产。廖栓柱也一样,不生男孩不罢休,不巧的是廖家二胎又生下一个千金。
村支书李建国来到廖家,让廖栓柱响影国家号召,去做绝肓手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生三胎了,超生三胎不仅廖家要面临倾家荡产的罚款,而他这村支书也会因计划生育一票否决被免职。
李支书走后,廖栓柱蒙圈了,他想,两口子无论谁结扎,那都是一个绝户,而单门独户的廖家远不了三十年就在李庄消失了。
廖栓柱下了狠心,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再生一胎。
为躲避村计划生育专业队,廖栓柱把妻子送到五十里外的亲戚家,卖掉家中唯一的耕牛,把两千斤稻米放在邻居家,他想,你李支书来也不能把我怎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结扎,不去。
入冬,农闲了,农村的计划生育工作进入了高潮,李支书领着县乡工作人员到廖家后,栓柱领着两个女娃也逃跑了,人去房空,家徒四壁。
县计生委非常恼火,认为李支书工作不力,造成计生对象外逃,就把他的支书职务降为村自保主任。
村支书李建国被免职后,非常恼火,扬言不逮住廖栓柱决不罢休,并放狠话,半月之内不回家,按照本地政策,扒他家的房子。
消息传到廖栓柱耳朵,他惊呆了,那三间破草房可是他半辈子的积蓄,要饭也得有个放棍的地方,房子没了,一年四季,风里雨里,一家人如何生活。
廖栓柱连忙去找妻子商量,还没找到妻子,噩耗就先一步传到妻子的耳朵一一他家的房子被扒掉了。
开始,老廖不相信,半夜自己偷回村看看,果不其然,自己的房子被扒了,他呆呆地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栓柱,你回来了,别站这了,快到我家去,我有话对你说"
栓柱一看,正是帮自己藏稻米的邻居,平时两家的关系不错。
邻居把栓柱拉到屋里小声对他说:
″你也别难过了,你走后,李支书被免职了,他气急败坏,把你当成违背计划生育法的典型,领着专业队把你家的房子扒了。不过,也不是你一家,全乡有六家被扒房子的"
"他李建国平时靠啥橫行八道,不就是仗着兄弟多么"
"让我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不做,二不休,直到生个男孩再回来。"
廖栓柱知道,邻居的话虽糙,理就是这个理,如果家里没个男丁,他真会被李家欺负到死。
眼下,房子被扒了,家没了,这个村庄里除了对李家的憎恨,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老廖简单地收拾几件两个孩子的破衣裳,问邻居要了一个旧化肥袋,把几件衣物草草塞进去,和邻居说了几句告别的活,便背着简单的行李,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
这时廖栓柱的妻子怀孕了,孕婴正是廖保长。
当时廖栓柱并不知道,妻子怀的是龙是凤,但必须保证要生下来,当时全国计划生育高潮迭起,无证生育更是难上加难。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看到廖妻日渐隆起的大肚子,亲戚怕受到牵连,让廖一家快速逃走。
然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廖一夜之间头发变得花白。
和妻子商量来高量去只有一条路,就是到武汉去投奔自己的娘家哥,。
妻哥是军人转业,被安置在武汉市汉正街成管分局当办公室副主任,当廖栓柱一家风尘仆仆找到小舅子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嘘寒问暖,而是一顿数落。
"包庇计划生育是一种犯罪,我刚提拨副主任才没几天,立足未稳,如果被人举报,会立马被撒职!"
说归说,看着大腹便便,面黄肌瘦的亲妹,不免一阵心酸。
能在政府部门捞到官职的转业军人毕竟不是笨蛋,他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对妹妹和妹夫说:
"这个城市是不能留的,不是哥狠心,如果我倒了,一家子喝西北风也找不到地方!"
"我给你拿3000元钱,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你们拿着,今晚就走,我给你写一封信,你拿着信继续往南走,去湖南浏阳县,找一个叫孙敬德的人,他是我的一个战友,走水路坐船,千万不要坐车。到地方给我回个信。"
就这样廖栓柱夫妻拖家带口,走小路,坐小船,一路奔波,来到浏阳,开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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