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北方城市的多空博弈

　　2000年7月的一天，山西晋中榆次区最繁华的顺城街上传来一声巨响，当地人心目中的标志性建筑＂凌云大厦＂被爆破拆除，轰然倒塌。
　　七层楼的凌云大厦是榆次的最高建筑，是当地第一座装了电梯的高楼。凌云二字，代表着＂层次高，目标高＂的雄心。
　　但不到十年的时间，在新领导的眼中，这幢建筑已经成了城市发展的阻碍。力排众议，一定要把凌云大厦炸掉的，是新任的区委书记耿彦波，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要修路，凌云大厦被他评价为：
　　没有文化底蕴，只是个路障。
　　什么是文化底蕴，耿彦波并没有明说。
　　但在凌云大厦炸掉的第二年，一套名为《常家庄园儒商系列丛书》出版，＂山西第一儒商＂常家在榆次的祖宅，第一次被系统梳理。
　　常家庄园的历史、建筑、墨宝、楹联匾额，甚至石头和树，事无巨细都被一一记录下来，这套丛书的主编是：
　　耿彦波。
　　书出版不久，常家庄园的修复工程启动，接着又有了工程二期。后来，常家庄园成了4A级景区，也成了山西的名片之一。
　　1
　　这个将山西文化底蕴视若珍宝的人，后来闻名天下。从灵石，到榆次、到大同，再到太原，耿彦波都是一边搞拆迁，一边修古城。在城市建设方面，他得到的称赞，和骂声一样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耿彦波，山西的建筑不会得到如此重视。
　　耿彦波可以组织起50支古建施工队，山西文物技术中心的工程师来统领2000人的施工队，力求修旧如旧。
　　修旧如旧不是仿制，而是旧物重新利用。榆次老城拆迁之前，区里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地毯式摸底排查，木雕、砖雕、石雕，甚至酒壶、灯盏、铜钱等老物件。
　　耿彦波还四处收集历史构建，最终有几十万件木梁、斗拱、垂脊、筒瓦等历史构建进入仓库，有些甚至是从旧货市场上淘回来的。
　　这些老物件，本来是要被当做垃圾处理掉的。
　　他重修了灵石的王家大院，榆次的常家庄园，修建了大同古城和太原古县城。在大同五年，他修了别人五十年都修不成的路；在太原两年，他干了别人二十年干的事情：
　　一个城市，是需要有人做多的。
　　这一点，山西人最清楚。贾樟柯说过，北京、上海那样的大都市是制造出来的盆景，要想了解真正的中国，就必须深入到像汾阳这样的小城。所以，他的电影，即使不在山西发生，情感连接也必然在山西。
　　通过拍自己的家乡，他成为了为数不多得到国际主流电影界承认的中国导演。
　　功成名就之后，贾樟柯却回到山西，大部分时候在老家汾阳，每年还有几个月在山西传媒学院，履行山西电影学院院长的责任。他说过：
　　山西是我的世界。
　　山西的年轻一代，是咬着牙想替家乡做点事的。
　　2021年的山西大暴雨，竟然完全没有登上热搜。而在那之前没多久，山西才跟十四省签了煤炭保供合同。有山西的年轻人无奈在社交媒体上控诉：
　　十四省的火炉，烧的是我的故土。
　　房地产行业也是一样，当地产开发的全国化开始退潮，本土的开发商和产品能否满足当地需求，某种程度上关乎城市的命运。
　　2005年北京楼市的销冠，是潘石屹的建外SOHO，从9 月到11月，SOHO卖出了接近 10 亿，其中有一半，被山西人买走了。
　　北京媒体记录了这么一件事，山西客户中最大的一位买家，一次性买房 12 套，花费 6600 万元，全款，开发商问他＂买这么多房子做什么？＂他的回答是：
　　先放着。
　　而做多者一旦赢，奖赏是空前丰厚的。
　　2010年7月，太原星河湾开盘，挂着山西各地牌照，甚至北京、上海、广州、天津牌照的豪车，涌入了停车场。一个太原的项目，竟然超越浦东星河湾，创了全国销售纪录。
　　他们做的，其实无非是比其他人更认真对待这个市场。
　　城市和股票一样，本质上是做多者和做空者的博弈。
　　2
　　一个月前，朋友介绍我去看山西的一个项目。他保证，这会是今年最让人震撼的项目，没有之一。
　　过去几年成为行业共识的高周转模式，被完全放置。朋友说，开发商拿地之后，将顶尖设计事务所SCDA请到山西，花了10个月时间，才把设计磨出来。当大多数开发商在推行标准化的时候，有人非要逆行。
　　在中国房地产销售榜单上，根本看不到这家开发商的名字——良硕。项目的名字是：
　　良硕·无界。
　　左右滑动查看良硕·无界外立面示意图
　　2021年，良硕·无界本来决定开盘。却正好赶上房地产爆雷潮和烂尾潮袭来。为了让购房者安心，良硕的董事长白洁索性决定：
　　封顶再开盘。
　　这个精心设计的项目，因此得到了难得的实景呈现机会。所有的参观者，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哇＂，一位山西本土开发商的领军人物甚至评价说：
　　这房子，放在美国曼哈顿也是好东西。
　　良硕·无界最打动人的地方，无疑是它挑高6.3米的客厅和超大落地窗。类似的尺度和窗墙比，只有在最顶级的别墅里才能见到。
　　客厅示意图
　　因为客厅不同寻常的结构，良硕无界将大平层和别墅的优点集于一身。动区有别墅的尺度，静区有平层的自由。
　　良硕无界的很多标准，都是第一次出现在山西的房子里。
　　比如，操盘手认为，车库作为回家的第一站，会影响居住者的情绪。他要用美术馆的标准来做车库。从色彩、灯光到材料，甚至砖的铺贴，都学习美术馆。
　　会所内的室内游泳池，标准和丽兹酒店标准一样，无论从挑高还是通透性，都远超住宅项目标准；更衣洗浴的设施和动线设计，超过大多数上海的顶级豪宅。
　　建造者的想象中，业主可以在回家后换上浴衣，从电梯通道到达游泳池，就像住酒店那样方便。
　　泳池实景图
　　耿彦波当年重整的常家庄园，修建者是清代富商常万达，他留下的家训是：
　　视有若无，满而不溢。
　　山西商人的低调谨慎，也影响到了建筑，相比于北京皇家建筑和江南富商建筑。
　　于无声处见细节，是山西建筑的底蕴。这种营造方式，被良硕无界继承下来。
　　很少有参观者注意到，屋内中央空调的面板是深灰色液晶屏，而不是白色。为了这块小屏幕，空调供应商是重新开模了一次。只是因为深灰色和全屋硬装的色调更和谐统一。
　　还有很多细节很容易就被人忽视，比如园林中出现的香槟金色铝板，它的灵感来源，是SCDA对于故宫和皇家寺庙的印象。良硕无界的很多设计图，是SCDA创始人曾仕乾亲自画的，他说：
　　良硕·无界是地方文化的引子。
　　从王家大院到常家庄园，院子是晋商建筑的图腾，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院墙，是一个山西人一生最惬意的事情。
　　在良硕无界，SCDA安排了很多围合空间。尤其是他们为只有四幢楼的项目，做了一个下沉式庭院，这个大围合空间中，又用园林、水系为边界，分割出了各种小的围合空间，供业主使用。
　　山西院子
　　山西院子和现代设计手段，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这几年，房地产的故事全是关于＂展期＂、＂三条红线＂、＂抄底＂、＂烂尾＂，这种动人的产品故事，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听过了。
　　3
　　良硕的董事长白洁，是84年出生的山西年轻人。开发良硕·无界之前，他单独操盘开发过四个项目，一步步在行业内打怪升级。
　　他其实知道房地产的游戏规则，并且验证了自己的成功。转折发生在2019年，在自己心仪已久的那块土地终于要出让时，他的想法突然发生了一些改变，希望给自己的城市留下点什么。
　　拍地前后，太原的品牌开发商都发来邀约，希望合作、共同开发。但白洁还是坚持独自拿地，拒绝了所有合作的请求。他知道，品牌房企肯定会走高周转的老路，但这一次，他想做点新的东西。
　　良硕·无界原本规划是五幢楼，但SCDA的建议砍掉一幢。设计师发现，从项目南边的晋商公园看过来，五幢建筑组成了一堵墙，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压迫感。而砍掉一幢后，可以给城市留出视觉空隙，也让项目和市政公园之间，多了隔空对话的契机。
　　良硕·无界远眺示意图
　　白洁起初有点心疼，但想了两天后，他采纳了对方的意见，他认为SCDA其实是在对自己的城市负责，他说：
　　那一刻起，我对这家设计单位肃然起敬。
　　那时起，无界对于这座城市的意义，被完整搭建出来。
　　时间会默默奖励那些有信心的人。
　　就在白洁关门埋头钻研项目的三年里，这块地的价值逐渐成型。它的北边是山西最大的高校集合地——山西大学城；西边的邻居是山西销售额最高的商场，天美杉杉奥特莱斯。
　　南边是晋商公园和城市主干道龙湖大街，是城市封面的一部分。项目的主入口道路，是代表着城市形象的新的主干道龙田路。
　　龙田路只有两个项目被允许设置车行主入口，一个是省级重点招商引资的奥特莱斯，另一个就是良硕·无界。这其实代表着当地政府对这个项目的认可。
　　如今，良硕·无界旁边的山西大学城逐渐成型，聚集着山西学历最高的十三万人。他们辐射和影响的，不仅是比亚迪、北斗等企业，而且代表着一个能源大省转型的未来。
　　下个月，良硕无界旁边的魏榆路就将通车，快速路全程没有红绿灯，从项目到太原核心区，只有十五分钟车程了。
　　在当地人心中，良硕无界已经成为城市的一个标志。它距离当年被耿彦波炸掉的凌云大厦，只有几公里。
　　它更重要的意义，是展现了建设者对这座城市的信心。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小心翼翼的背后，是比黄金还宝贵的信心。
　　2015年，巴菲特在股东信中说，没有人可以靠做空自己的祖国发财。同样的道理：
　　永远不要做空自己的家乡。
　　贾樟柯在山西传媒学院的办公室，距离良硕无界只有几公里。10月1日，他会来良硕无界串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