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东巡到盛京、兴京祭祖,经过沈阳、琉璃河、抚顺、洼轰木、上夹河、札凯等地都属正常,因为这是由盛京至兴京的古道,属于必由之路。然而,兴京祭祖后由哪儿去吉林乌拉,却是一个学界不能回避也回避不了的问题。 因为从抚顺去吉林乌拉,至少有三条路可供选择:第一,走G102国道经铁岭城、开原城去吉林乌拉,就像康熙第一次东巡的往返之路;第二,走G202国道出英额门经松花江流域的海龙、辉南至吉林乌拉,就像康熙第三次东巡回程的盛京围场边缘之路;第三,走S202省道铁长线进柳条边白旗寨嘉祜禅边门,从盛京围场内部穿行,边行围狩猎演练八旗军队,边隐蔽前行不暴露目的至吉林乌拉阅兵,准备对入侵我国黑龙江流域的沙俄开战,足见二十九岁的少年天子康熙皇帝韬晦之深,机谋之远,政略之高。 清代皇帝东巡,祭祖的同时,也对先祖打败的敌国致以崇高的祭礼,但也只能是顺路祭拜乌拉城、辉发城,而只有康熙皇帝东巡,不但祭拜统一女真最后的强敌叶赫国王城,还要祭拜最初最大的强敌哈达国王城,就是康熙南巡一定要祭拜前明太祖一样,表现出伟大君王、千古一帝的雄才伟略,远非他人所能及。同时这也是礼教,做给国民看的,为民众做表率,教育后人。而只有经由嘉祜禅边门,才能到达哈达河畔的哈达国王城。康熙皇帝行围祭拜哈达等城后,专门赋有一首《行围》诗,诗前小序说:行围所经灰发、叶赫、哈达诸地,皆我祖宗之所开,并遗迹存焉。 其一 铁马金戈百战时, 戎衣辛苦首开基。 榻边鼾睡声先定, 始布中原一著棋。 诗二 垣墉遗址尚山坳, 略地平城辟土茅。 荡涤尘沙真不易, 仰思遗烈驻云旓。 诗中描绘了哈达城是垣墉遗址尚山坳,略地平城辟土茅,追述先祖武功战绩说铁马金戈百战时,戎衣辛苦首开基,评价缅怀祖先功业时说荡涤尘沙真不易,仰思遗烈驻云旓,而其中的榻边鼾睡声先定,始布中原一著棋,既是说祖先平定大明王朝,好像又是在说自己不容沙俄侵我边疆榻边鼾睡声先定,为开万世太平而始布中原一著棋。 康熙东巡驻跸嘉祜禅表明,此时的柳条边嘉祜边们的重要地位与作用,就如同后来的威远堡边门、英额边门的重要地位与作用,这是进出盛京围场的重要通道,表明古代白旗寨是战略地位极高的边关要塞,是盛京围场如同英额边门、威远堡边门一样的重要门户。如果仅就康熙东巡路线谈此古道,就不足以领略白旗寨地区在古代的重要战略地位;只有从康熙东巡路线参悟出其在高句丽等古代的战略地位,才能想通薜礼征东、金山战役乃至历朝历代的南苏城之战的真实历史玄机。 2022年9月17日刘兴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