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在饱览大好河山之余,总想在天地间留下自己的名字,妄图不朽。是以无数人非要题字刻名于树木崖石,说明自己到此一游,以示来者。然而树木终将衰朽,岩石也要风化,留于其上的名字自然也会剥落消失。于是,人们利用发达的科技,继续着自己的不朽之梦。只要一到某处,且不看其历史遗迹、人文风貌,将自己往山水中肆意一投放,摆出各种姿态,让或美或丑的身影与名胜景区非有机地合为一体,然后在自媒体上骄傲地宣示:从此与该地结下不解之缘。心中由是满足:不管他人承不承认,我终是到此一游。 真正让自己游历了江山,又留名于世者,是那些文高手。读了《岳阳楼记》,当然认可范伸淹当年确管站在巴陵郡的洞庭湖边。看了《滕王阁序》,谁能否认王教参加了当年滕王阁上的盛会。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无疑告诉世人,他曾到庐山观赏瀑布。《黄鹤楼》的精彩,说用昔年包括李白在内的一众游客,在登临黄鹤楼时没有谁比崔颢感触更深。他们以诗文而不是以刻名或留影的方式,让自己与江山一起永垂不朽。 今值十一长假,天下熙熙,人们似中子、质子一般话跃,南北东西地位移,他们当中是否亦有人,未来可与山水同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