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已落尽,草树已结霜,浅浅的冰锁了薄薄的水,也锁了薄薄的门窗和玻璃镜。枯黄的野草间,偷偷冒出的绿,这一次被北方的零下几度的冷,蹂躏,蜷缩回枯草的缝隙,再也不敢伸长一寸,只能落寞的等着几个月后的春阳。 湖里的鱼,不再那么花枝招展、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地跃水面,展示她们流线型的身材。躲在深深的水底,或钻进泥土的怀抱,躲避冬天的寒冷。只要水面没有完全结冰,她们还是会偷偷的钻出水面,看一眼暖阳。 满地的落叶,也没有原来的张狂,随处游走,随处张狂,而是安静的堆积在角落、树荫凹坑,沐着风,浴着雨,捱着霜,萎缩着娇艳,摧毁着身型,等待着一场大雪的覆盖,然后进入梦乡,冬眠一个冬天。 一旦冰消雪融,草萌芽、鱼飞腾。枯叶开始腐烂,生成肥料,养育一个新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