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站的厚脸皮

　　成长中的厚脸皮
　　检查站的那盆＂厚脸皮＂
　　离开新筑检查站一年多了，或许是检查站工作的艰辛，或许是检查站生活的单调，小强对于检查站的房前屋后、一草一木，实在是熟悉不过了。
　　可是现在，记忆中很多东西已经渐渐模糊了，只有检查站简易房门口亲手种植的一盆＂厚脸皮＂（＂厚脸皮＂为景天科落地生根属常绿小灌木植物，俗称打不死、厚脸皮）撑着几片肥厚的叶子，战士般地守卫着检查站的白天黑夜，还深深地留在脑海里。
　　自从局里在高速路收费站设立治安检查站，刚到机关的小强就被派到新筑检查站工作。新筑收费站，位于西安绕城环线的东北口，北靠国际港务区，南接世博公园，是阎良、高陵等区通往西安的主要路口，从北京、山西方向进出西安的车辆主要从这个收费站出入，加上西临高速改扩建，车辆一律从这里绕行，车流量相当大。这里一共有18个车道，可能是西安最大的收费站之一。工作在这里，才体会到什么是高速发展，因为每天的车流量和货物吞吐量见证了西安的日益变迁。刚一去，灞桥的同志就给小强上了一课，说这里有三多，人多，车多，蚊子苍蝇多。
　　成长中的厚脸皮
　　其实，小强觉得这都没有什么，本来这里就是西安货运量最大的地方，人多，车多都好理解，浐灞河交汇之地水多，当然蚊子苍蝇多。其实，这里最难忍受的是货车发出的巨大噪音，这也可以克服。最难以抗拒的是随风飘过来的臭味，着实令人难以忍受。那时，收费站正在施工，检查站工作的地点5米外就是工地的简易厕所，别看厕所小，功能却是相当强大。工地上的几百口人和收费站的几十口人，人体废水全要靠它，味道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而且，这里还是从北京、山西方向进入西安最近的一个高速路口，对初到西安的人来说，找一个方便的地方有多重要。
　　可是，方便了别人，照顾了工作人员，雨天那里才叫无处下脚。更困难的是吃饭，当时，检查站跟收费站一起搭火，在三公里外的收费站食堂吃饭，等同事们换班过去吃，总有一个班老吃不上饭。加上天热，工作强度大，中暑是常有的事。因此，大家心里充满了各种怨言，甚至有同志萌生了打报告回原单位的想法，工作渐渐陷入低谷，思想慢慢懈怠，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有一天，小强在收费站小王办公室信手摘了一枝胖乎乎的绿叶＂厚脸皮＂小枝，随手就插在喝过饮料用作临时烟灰缸的瓶里，大家还时常把烟灰弹到瓶中。没想到，两周之后，竟然生出了白生生的两条须根，看到这种情况，小强就把它放在检查站铁皮房的门口，还特意在收费站捡了一个花盆装上土把它栽进去，浇上水，所有进出入检查站的人都会低头看它一眼，它也就正式在检查站安了家落了户。因为工作忙，有时候顾不上给它浇水。烈日下，它撑着三对胖胖的叶子，不声不响；暴雨中，它摆摆六片胖叶子，任雨冲刷；寒风中，它晃晃胖胖的身子，依然如故；只要有阳光，它依然会生长，只要有水分，它依然会生根。
　　成长中的厚脸皮
　　＂厚脸皮＂跟小强一起伴着轰隆隆的货车轰鸣声，对进入西安的车辆检查、登记；一起顶着团团的尾气烟尘，回答各类游客的问询、帮助；一起冒炎热伴寒冷，雨淋暴晒，风霜相伴。
　　随着时间推移，＂厚脸皮＂慢慢长大了，长高了。平凡的厚脸皮，可以生在办公室，也可以生在室外，不管生在哪里，落在哪里，哪怕是泡在水瓶里，依旧会生根发芽，慢慢成长。其实，工作就像＂厚脸皮＂，不管在哪里，只要努力干，依然会干出成效，正如检查站工作一样，时刻见证着西安古城的日益繁荣富强从而萌生出自豪。工作如此，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如同那株小小的＂厚脸皮＂，在平凡中坚守，在平凡中成长。
　　（选自《村头的空空树》） （原载 2017年07月13日阳光报）
　　作者简介：
　　文武，笔名方圆，网名大山，陕西西安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散文集《村头的空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