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的情迷岁月

　　□黄金峰口述 海阳文媒整理
　　程芳和我同是南昌市人。但我和程芳真正认识，是在东北海滨城市大连的一次创作笔会上。参加那次笔会的大多数是北方人，南方人不多，再加上我们又是同一个城市南昌来的，所以经人一介绍，我和芳就差点儿拥抱在一起。
　　芳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子，但她有一种非常清纯的气质，身材修长玉立，皮肤细腻红润，眼睛黑而清亮，两只酒窝甜如醇泉。芳说话时的细语娇声，非常悦耳动听，总之，芳有一种让人越看越中看的甜美......
　　笔会安排了两天的旅游活动，这两天我就自然和芳在一起的时间多，当然了，她的背包也就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我的肩头上。笔会结束后，我们又同乘一辆列车开始了回南昌市的旅程。我和芳都是上铺，并且相邻，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我和芳基本上都是在交谈中度过的。到南昌市后，我和芳心照不宣地到南昌宾馆开了一个标准间，然后共度过了一个难忘的良宵。
　　此后，我和芳经常幽会，感情一天比一天膨胀，后来竞发展到了一日不见就茶饭不思的地步。于是，很自然地，芳搬出了她的单身宿舍，和我共同在青山湖区彭家村邓家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民房。
　　其实,我是个已婚的男人.妻子温柔贤惠,并且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但我的妻子在吉安市永丰县城工作.我们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如果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也倒相安无事。但就在这时，我妻子通过几年的努力，终于调到了南昌市工作，这件事放在以前是我梦寐以求的，但现在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这意味我必须在妻子和芳之间选择一个。
　　我开始艰难地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有时我刚下了班，正准备回家，忽然放打我的手机，要我陪她吃饭，我就只能给妻子打电话说单位里有应酬，不回家了。这种是一次两次倒瞒得下去，但次数多了，妻子就开始怀疑∶＂你单位的应酬就那么多?＂我只好编了一大堆理由让她相信单位里的一些事离开了我就不行。同时，对于芳的约请，我也开始间隔性地进行回避。但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半年的时间，我就感到很累，因为我还是深爱着我的家庭。和放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对不起妻子；而和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又觉得把芳一个人孤零零地冷落在青山湖区彭家村邓家那间小屋子里也够凄凉的。所以，我整天生活在内疚和自责、矛盾与煎熬中，身心疲惫极了。
　　发现我的痛苦的还是善解人意的芳。一次，在我们租住的小屋里，芳扑在我的怀里含着热泪说∶金峰,我知道你深爱着你的家庭,我们就断了吧?我不想让你这么痛苦下去。＂我紧紧地抱着芳说：＂芳，那是不可能的，让我离开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好受。＂我们俩相拥而泣，芳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这之后，他好久没有约我。我也轻闲了几天。但几天之后，我又思念起芳来。于是，便趁妻子回吉安娘家的空闲，又悄悄地来到了和芳租住的那间小屋。
　　那是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我见房屋里有灯光，就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顿时传出我所熟悉的悦耳动听的声音∶＂谁呀 ?＂我连忙整了整衣服说;＂芳，是我呀!＂里面顿时没有了声音。我又敲了敲门，这时隐约听到芳在穿衣服，并说道∶ ＂你等会儿吧。＂过了好久，门才慢慢地开启了一条缝，头发有些凌乱的芳探出头来，用一种我听起来很陌生的声调说∶＂找我有事吗?＂
　　我有些慌乱，看着芳那冷冷的目光，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没事，可是……＂
　　＂没事你就走吧。＂芳说完就要关门。
　　我疑心顿起，怎么不让我进去?我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站着一个个子很高、年轻又英俊的男孩。那张年轻又英俊的脸一下子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我一下愣了，头脑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我的拳头就攥得紧 紧的。
　　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大喊一声＂你不是人＂就跑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在经过一番艰难的自我调节和说服之后，我终于醒悟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就让悔恨的泪水洗尽我身上的悲哀吧。我似乎找到了一种解脱。
　　从此以后，芳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又回到了小家庭的天伦之乐中来。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在路上和一个人迎面碰上，我的心猛地痛了一下，那人正是那天晚上在芳房间里的人。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原本不该问的话∶＂你还好吗?＂
　　那张年轻又英俊的脸看了我好久，终于认出了我，他愤怒地揪住我的衣领说∶＂你说的是我二姐吧，你简直不是东西，把我二姐害惨了。＂
　　＂什么?你二姐?＂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男孩挥了挥拳，对我说:＂要不是我二姐再三交代过，我早就找你算账了！为了你及你的家庭，我二姐经受了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我在我二姐房间整整呆了五个晚上，是你害了我二姐。＂
　　我一下明白了∶芳为了不拆散我幸福美满的家庭，宁愿自己去品尝那难咽的苦果，也不愿让我面对过错消极地沉湎于悔恨之中，芳付 出的代价太大了，这是我的过错，这过错注定今生无法弥补了。我心如刀割，痛苦和内疚充斥着我的内心，我只问了一句∶＂那你二姐现在何处呢？＂
　　＂她辞职去海南打工了＂ 男孩说完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