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高考的故事（二）

　　昨日早晨，送外孙上学，想他感受高考的氛围，激发他的学习兴趣，我特意把她拽到高考考点门前过。看着熙熙攘攘的学子地考点大门排队，不懂我意思的他说：＂姥爷，早上时间那么紧，为啥走这弯路呀，要多走几分？＂
　　我说：＂牛牛，虽然你离高考倒计时还有二千多天，但你一刻也不能松懈。伟人都说‘三十年弹指一挥间’，何况你只有六年？＂
　　他说：＂六年，姥爷看你怎么看，放在百年人生，那是时间短，如果放在我过年拿拜年钱来讲那就时间长……＂
　　听到抓不住重点的话，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说：＂牛牛，你怎么不懂啊？姥爷这样说是在提醒你努力学习，如果不努力，你连高考的资格都没有！放在过去，你还可以当工人当农民，现在你只能被饿死，不过，我们这国家反正人多，死一两个没关系！＂
　　看到我生气，他说：＂行了，行了，姥爷，不就是参加一个高考吗，好，好，考！＂
　　听到他说考字，我顿喜，因为他是少年学子的四分之一人了，不说万里长征第一步，至少说他有上台阶的愿望，我说：＂这就对了，免得到你老了空悲怯！＂
　　听到空悲怯的话，他说：＂姥爷，我知道你会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然后他双手一摊说：＂姥爷，别说那么多未来，我讲实际，现在拿钱给我买两笼哈龙包子，先吃了再说？＂
　　看到摊手要钱样，才从悍然大悟中醒过来才知他顺着我说的目的，但又不能拒绝，只有掏钱，边吃边走的他问：＂姥爷，假设我六年后能够参加高考，如果我考砸了怎么办？
　　我说：＂如果六年后我还能站在考点门口等你，如果看到你从考场出来，即使你不说考砸了，或者说考的不理想，我都会安慰你鼓励你！＂
　　边嚼包子边两眼放光的他看着我问：＂姥爷，现在模拟一下，你咋个安慰我鼓励我？＂
　　我说：＂我要告诉你，考场很小，世界很大。考试是个点，人生是条线。没有人因考试赢得所有，也没有人因考试输掉一生。＂
　　听到我这样形容考试，他说：＂姥爷，听你这么说，我知道了考试结果不重要，但我还是没弄明白，既然高考不重要，为什么那么父母愿意为子女付出，还不如自己去旅游去耍呀？＂
　　我说：＂一个人能够参加高考，是一个人的光辉闪点，不仅是让人刮目相看，也是自己能力的评判。高考是社会对你前期所学知识的认可，又是对你入什么学校的认可，几年后的文凭，简单说来就像一张火车票，重点的软卧，普通的硬卧，专科的硬座，民办的站票。车到站，都要下车找活。＂
　　听到我说下车找活的话，他似乎有考上重点的自信，他问：＂如果我是重点，是不是可以少干点活呀？＂
　　我说：＂文凭，与干活多少无关，只与干什么岗位有联系；干活时，老板只看表现问业绩，并不太在乎你怎么来的，具备什么文凭！他只关心你会干什么，能为企业做什么贡献！＂
　　听了我的分析话，他说：＂那不是我一辈都不得闲呀，我还以考好了就万事大吉了！＂
　　我说：＂牛牛，世上哪有什么一考定终生！考试小天地，人生大考场。你十二年学习的收获，岂是一张试卷证券人生？能够参加，证明努力了，拼搏了，剩下的就是听命……＂
　　听到我说听命的话，他笑了笑说：＂姥爷，你怎么说一说的，又回到你的算命活上去了？＂
　　听到笑我半仙的话，我自己也清楚算命纯粹是胡编乱语，一点都掐不准，但不能向他道明，我说：＂牛牛，你看，高考现在又不是人工阅卷，流水线上的阅卷，别说我算不准，你也无法把握的人生啊？＂
　　包子也吃完了，也走到了他校门口，他说：＂姥爷，说了半天除了拼搏，还有运气。你看我现在英语、语文、数学都考的不好，这一切不好归根到底还不是我的运气不好！＂
　　听到在为成绩差找理由，我说：＂牛牛，运气是具备了能力才有，不是指一两次不小心的失误，更不是你现在的次次，门门失误！这是两个概念，两个事情，你懂吗？＂
　　不知是他心疼我，还是怕伤他的面子。总之他夺下我肩上的书包说：＂姥爷，莫生气，俗话说天生一人必有所用，我相信如果不能尽如我意，一定是上天另有安排，不管我考好考坏，今天晚上你都会等我回家吃饭！＂
　　听着他甩出的狠话，我只能瓜兮兮站一会儿，然后灰溜溜地到菜市买他喜欢吃的菜……因为我贱，不给他做心发慌，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