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猜那个一出现就没名字的角色是谁,真的很明智,这个作家的新颖写法,让人一阵迷糊之后,又一恍然。看推理小说就像猜谜语一样,今天继续读《恸哭》这本书。 之前说过有一个内心痛苦,心里有一个大空洞怎么都补不起来起的人,现在看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他叫松本,他觉得教会可以让他得到一些慰藉,于是开始接触教会,那个福音之圣教每次去给他的感觉都不太好,有些强迫性的,最让他烦躁的一次简直就像在围攻他,轮番上阵劝说他、逼迫他入会,长达六个小时,直到他说要以监禁罪状告教会才得以脱身,这让他决定暂时不要在接触教会了,但是他相信什么都是良莠不齐,宗教也一样,肯定也有货真价实的,虽然他已经注意到自己想借助其他东西的力量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但他不想纠正这想法,迄今为止他所坚信的人生根基已经完全崩溃,现在他必须找到新的值得信赖的东西,他不由想起第一次在街上那个一脸真挚要为他的幸福祈祷的女孩,他决定在一次去街上碰碰运气,虽然没有再遇到那个女孩,只收到一张传单,上面的一句话他觉得有点意思"如果你不幸福,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使人幸福的体系。"他决定去新兴宗教的书店买书,先通过文字来了解,买了很多,都是大同小异,只有上次发传单的那个‘白光之宇宙教团’,让他有点兴趣,介绍说:他们是遵循西方卡巴拉的秘法建立的,他们不生硬的强调关注自我,修正自我,而是确立了帮助和引导信徒加深理解的方法。就是在书店他们的书也占据很好很大的位置,可见很畅销。 这里说一下佐伯曾经问过他一个记者朋友,因为他写过一篇有关宗教的报道,他介绍当时日本各种教很盛行,到什么程度呢,虽然都叫新兴宗教团体,但各有不同,共计二十三万个,并且这些团体崇拜不同的神,所以神也不止成千上万了,以他们自称拥有信徒的数量有两亿一千五百万人,是日本总人口的约一点八倍,这有可能是虚报,也有可能一个参加了多个团体,其实这些新兴宗教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赚钱,更多的吸引信徒入会,交会费搞活得,卖产品,卖书,主要是他们这样赚钱是得到法律认可的,会费和捐款是免税的,这些团体还可以做生意,范围涉及很广如:浴场、旅馆、餐饮、游戏、游览场所,出租场地等等,而且这些生意的营业税都比普通企业低很多,总之这些宗教团体要什么有什么,就是一个无本又赚钱的买卖。 他们大致分为五类,一是:通灵,二是:灵动,指祈祷过程中物体发生移动的现象,三是:号称自己能治病,四是:宣传修炼可以拥有超能力,五是:心诚则灵,只要是你身上发生的一切好是都是因为得到拯救,幸亏信了教,不然就不是这个结果。 反正怎么能骗怎么来,但是被骗的人,也不是完全无辜,他们总是有所期待,希望得到回报,才会去,很少有人是纯碎相信神灵。 松本想进一步的了解白光之宇宙教团,他按书中留的电话打过去,那边接待的非常客气,一点迫切要求你怎么样的感觉都没有,这让松本觉得很舒服,去的时候也是,不管是场地,还是接待他的川上,都让人很放松,不像上次那样迫不及待的要你这样要你那样,他还在这里看到了那个为她祈福的女孩,送走时也是客客气气的,并没有对他提出什么要求,反而是他自己想要入会,入会后,参加了几次活动都很不错,让他有了兴趣,这时一个元老级的人物司摩主动接近他,给他机会去见教祖,并带他参加他们一种神秘祭祀,告诉他可以通过捐钱来提升等级,就可以经常面见教祖,当他捐了几大笔钱后,等级已经很高了,这时他发现有新来的,也有些老人走了,当初接待他的川上就走了,他联系到了川上,想了解他为什么走,川上告诉他这个组织就是骗钱的,介绍他入会的是他朋友的伯父,那个伯父生意上挣得钱基本上都捐了,因此等级也高,最好的时候他的意见,都会被采纳,但是后来他的生意受大环境的影响,没钱捐了,他们的态度就变了,川上说他不想再把辛苦挣来的钱交出去,并说这个教会有些邪门,他们会做一种像黑魔术一样的祭祀,并说司摩才是真正的教祖,那个教祖只是个傀儡。 松本去问了司摩,司摩并没有明确否认,只是说他内心背负了太多的事,心里有个大洞,让他再次来参加他们的祭祀活动,这次还是向上次一样换上白色的衣服带上面具,但他发现这次主持的不再是那个教祖,而是司摩,举行的仪式也很以前不同,有被宰杀的黑鸡,还有那个第一次为他祈福的女孩赤裸着,看样子是被催眠或药物催眠,任由参加的人把鸡血抹在她的身上并许下自己想要达成的愿望,这让松本看到了不一样的希望,他花了大价钱从司摩那里买来了秘法,并且开始积极的准备。 这个教团,他们按照人的名字里隐藏的数字,就是按字母排列对应数字,如A到I,就是1到9,这样测算出的数字具有一定的意义,有些像国内的命格,八字之类的。 他测算出女儿的名字是4,他只要找到名字同样是4的年龄相同的女孩,是不是就可以让女儿的灵魂依附在这个载体上,女儿就复活了,他研究了大量有关的书籍,现在他应该比司摩还要专业,他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精心的准备好一切后,他用一只可爱的小狗骗来了第一个女孩,但事与愿违,他失败了,女孩死了,这种强烈的挫败感平生第一次体会,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不吃不喝几天后,他反复考虑了自己的步骤没有问题,一定是载体与女儿的灵魂不相容的原因,那就继续找,总能找到相容的,他就这样又试了两次,在第四次下手时被他的原部下抓住了。 对,这个跟佐伯同时出场开始描述的人,叫松本,但他也有一个曾经入赘时的名字叫佐伯,也就是说整本书都是讲述的他,只是把不同时间段的他,穿插讲述,这就是这个作者的新颖之处。 按理说他曾经是警察是不会被抓的,而且他把女孩的失踪都完美地模仿他曾经调查的那个幼女绑架案的手法,但这个部下丘本是个努力又认真的警察,一直很敬佩他,所以当他因身体原因辞职后,还是很关心他的动向,听同事嘲笑他现在信教时,他是不信的,因为还在任时,他已经开始怀疑绑架案跟宗教团体有关,以为他在单枪匹马的追查女儿的死因,怕他有危险而申请跟踪他,因为他也发现松本接触的那个教团,隔一阵就会有死去的黑鸡等物处理,他怀疑是个邪教,在他都相信松本只是单纯的信教时,他们收到了司摩的实名举报信,说凶手就是前搜查一科科长松本。丘本很是不解,为什么会是他,但事实证明的确是,当松本交代完时,他忍不住问了一直想问的话,松本也是佐伯告诉他:人——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的确像他那样一个睿智,冷静,知识丰富的人会相信那样一个虚无缥缈的仪式能让女儿复活,很是匪夷所思,但细想也不是偶然,他内心太苦,太执拗,太压抑,找不到出口时快被逼疯,一旦以前的一切坍塌,偏执起来可不就疯狂了,遗憾的是到最后也不知道之前的绑架案和杀害佐伯女儿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