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禾苗与白鹭

　　乡情散文：禾苗与白鹭
　　文：吴建昌
　　芒种前的一天上午，与几个好友趁着斜风细雨，相约来到了位于窑廊的某农业公司的农场，准备体验体验当年田间劳动的农村生活。车在嘉佑农场的停车场停好，就迫不及待地朝广阔的田野走去。视野之中，农场田里麦子和油菜已经收割完毕，白汪汪的水田里几台大型拖拉机正在欢快地翻耕，它们的身后翻起了阵阵泥浪，还有一群白鹭，跟在隆隆作响的拖拉机后面，上下翻飞，抢吃着被铁牛犁铧翻起来的那些藏在泥土里害虫。＂漠漠水田飞白鹭＂，王维的诗句一下子浮现于脑海。红色的拖拉机与雪白的白鹭，钢铁的冷硬刻板，飞鸟的柔美灵动，这共同展现了乡村醉美生态田园风景。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驻足欣赏这水田与蓝天相映，铁牛与白鹭共舞的美景。
　　此景此情，不就是记忆中的景象吗？小时候觉得农村的稻田也总是少不了白鹭的。每到立夏以后，在某一天的早上，你会看到稻田里会忽然飞来七八只或十来只白鹭，在水汪汪的田间飞来飞去。此时单季稻的秧苗返青，麦苗由青转黄，机耕道旁绿树葱茏，田塍边野草葳蕤，放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绿，如巨幅水彩画，养眼养心。白鹭们从远处款款飞来，在水田上空优雅地滑翔，俯冲，灵巧地收拢如扇的双冀，伸出细长的双腿，栖落于田埂之上，淹没于稻苗之中，给翠绿的水彩画增添几分亮色，也给漠漠水田增添了勃勃生机。乡村的原野风景，因了白鹭，更显得静谧，祥和，富有诗意。
　　白鹭啄食稻田里的害虫，是庄稼的守护神。农民们是喜爱白鹭，视白鹭为友。记得那时曾跟随那些比我们稍大的小哥哥们去放牛，水牛在垄沟边上津津有味地嚼着青草，我们则在垄沟里＂筑坝＂捉泥鳅。不时抬眼望去，水牛的背上，偶尔会有一只或几只白鹭停在牛背上，昂首挺立。鹭随牛走，牛随鹭动，远远看去就像一朵美丽的白兰花开在黝黑的泥土上。我们是不忍心去打破这优美的画面的，唯有在心里留下点点的羡慕和嫉妒——要是白鹭能落在自己的肩上就好了。
　　后来读了高中、读了师范，读到了张志和的《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原来在诗人的笔端，白鹭跟乡村是如此的和谐美丽。每每读它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初夏时节稻田上面白鹭飞翔的画面。是啊，水乡平原，没有青山可见，但有大片的稻田，白鹭是有的，桃花、流水是有的，河里的鱼换时不时地会沿着通河的水沟游到沟里，再游到田里。作为＂潮潮头＂我们，也曾在生产队里冒雨劳动过，斗笠也戴过，蓑衣嘛因为人小未穿过，塑料雨衣是穿过的。斜风细雨社员忙，青苗白鹭立田间。
　　也曾记得，当年父亲披着蓑衣，扛着犁耙，赶着老水牛，在烟雨迷蒙中，匆匆走向自家承包田的情景。披着蓑、戴着笠的父亲和那头老水牛，还有田塍上伫立的白鹭，俨然是一幅唐宋的水墨画。
　　＂一行白鹭上青天＂，＂草长平湖白鹭飞＂ ，白鹭青草，相映成趣，生意盎然。＂白鹭忽飞来，点破秧针绿＂，整整齐齐的稻田，白鹭忽然飞到了水稻田上，在巨大的墨绿色地毯上缀上了点点星星。
　　漠漠水田飞白鹭，一树梨花落晚风。鹭在画中游， 夏季有雨候。 醉美稻间田， 空展现明眸。真的，白鹭是乡村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它是稻田的精灵，是水稻的守护神。回望乡村，远眺白鹭。印在心头，留在脑海。青青禾苗，白鹭翩跹。
　　＂下田啊，发什么呆啊？＂
　　有点发呆了，为什么发呆，还不是为了白鹭。
　　于是卷起裤脚管，闯入水田，深一脚浅一脚，烂泥沾满小腿，却传出爽朗的笑声……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若侵权联系删除。欢迎文友原创作品投稿，投稿邮箱609618366@qq.com，本号收录乡土、乡情、乡愁类稿件。随稿请附作者名，带图片最好，请标注是否原创。乡愁文学公众号已开通，欢迎您搜索微信公众号：xiangchouwenxue，关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