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小樱桃父爱浓
母宗美
前几日,浏览新闻时,我被一条"87岁爷爷凌晨摘樱桃给孙女送去的视频"感动得热泪盈眶。
看着视频里的爷爷,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迈的父亲前阵子给我采摘樱桃的情景。
五一前夕,父亲打电话说樱桃熟了,让我去摘。
当我告知最近刚应聘到一家超市上班,超市开业在即,五一不放假时,父亲只得默默挂断电话。
孰料第二天早上,父亲便专程送樱桃来我家了。
篮子里那一颗颗像红玛瑙一样的樱桃,令人一见便垂涎欲滴。我立马抓起几颗,边往嘴里塞边说,"爸,您咋这么早呀?"父亲说道,"你不是说五一不放假吗?这不,我寻思着樱桃的季节太短,等过几天就没有了,干脆摘一点给你们送来。"我嗔怪道,"那您也用不着这么早呀?"父亲说,"我这不是想着小宇六点就上学了,你又说最近上班早,我要来晚了怕进不了门哩!"
只坐了片刻工夫,父亲说最近忙着收割油菜籽,便匆匆离去。父亲走后,我也上班去了。
晚上,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着桌子上儿子吃了一半的樱桃,忙抓了几颗扔进嘴里。那久违的味道瞬间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身上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吃着吃着,我这才想起白天一忙居然忘打电话问问父亲几点回到家的。于是,我忙拨了父亲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我就又拨打母亲的号码。
母亲告诉我,父亲已睡觉了。我说了句,"老爸咋睡得这么早呀?是不是白天割菜籽累着了?"母亲说,"是呀!割菜籽一直弯着腰本来就很累,加之你爸为了给你送樱桃夜里两点多起来了。""夜里两点?"我一听,心中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忙问道,"送樱桃也用不着起这么早呀?"
母亲这才告诉我,父亲得知我不能回去,夜里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惹得她也无法入睡。后来,母亲说了一句"闺女不能来,你就给送去呗!"父亲这才恍然大悟,安心睡下。
谁知母亲一觉醒来,一摸旁边的被窝凉冰冰的。起初,母亲以为父亲上厕所了。可过了半天也不见回来。母亲担心父亲摔倒,忙披衣起床看个究竟。
结果刚一开门,只见夜色中,父亲正站在院子里的樱桃树下,一只手打电筒,另一只手正忙着摘樱桃。
待母亲走近,这才发现挂在一旁树枝上的篮子里,已经装了小半篮樱桃。
母亲责怪父亲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父亲却说,"要送樱桃得赶早,去晚了,咱闺女上班了进不去屋。"父亲见母亲起来了,便让母亲打手电筒,他干脆搬来梯子,爬上树去摘。
当我听母亲说到这里,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泛滥的洪水奔涌而出。泪眼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年迈的父亲乘着夜色,颤颤巍巍爬上木梯采摘樱桃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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