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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云莫拉尔小姐(连载五十)

  高铭住在老式单元房里,卧室很大,客厅却很小,电视机无法更换大尺寸的,因为沙发到电视机的视觉距离不到两米,只好继续用着十几年前买的24英寸的老"黄河"。而老伴因患青光眼,几年不看电视,这电视机就成了高铭的"专利",没有人跟他抢着选台,没有"家庭战争"。
  他打开电视机后,竟是什么"超女选秀",主持人对参选的"超女"在肉麻地吹捧,什么"歌后",什么"女神",什么"风华绝代",令他作呕。他又切换了一个台,是"动物世界"。这节目他本来爱看,但今天这一期却是饿狮在非洲大草原上追捕一群可爱却又可怜的斑马。他赶紧又换了台,因为他不忍心再看那"弱肉强食"的残酷场面。他啪地一下关了电视机,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老高,你从北京回来后老是心神不定,是不是身体有了啥毛病,明天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老伴关心地说。
  "没病,不用查。"高铭简短地回应了老伴的关心。老伴不好多说什么,到另一间卧室里去睡了。这一对夫妻,白天在一张餐桌上吃饭,晚上在两间卧室里"分居",这种夫妻特殊"分居"的日子是自妻子到了更年期便开始的,至今已有十多年,高铭不得已,算是习惯了。
  高铭的身体确实没有病,只是心里特别烦。他跟别人开玩笑说:"因为自己是凡人,所以天天感到烦人。"
  他不可能不烦。自从作品在全国得了文学大奖后,他有上十年没写过什么书,总怕新作无法超越得奖作,那还不如不写。但外界议论太多,他在保官、保荣誉,在"吃老本",甚至骂他"尸位素餐"。他心里不好受。3年前,他把劲鼓圆,以大沙漠上一位已故种树女英雄为原型,动手写了一部3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沙漠红柳》,又用一年时间改了三遍,今年夏天定稿后感到非常满意,认为这部作品立意很高、主题鲜明、结构紧凑、谋篇合理、语言通俗、行文流畅,甚至想对外宣布:谁能在我这部作品中找出一个错别字或一处语病,可以奖给100元钱!敢同《春秋》比!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宣布,这倒不是因为"底气"不足,而是怕人骂"张狂"。
  3个月前,他耗时两个多月,先后把《沙漠红柳》带到湖南、湖北、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安徽、甘肃、青海、宁夏、内蒙古,以及北京几家出版社去洽谈出版事宜,但都未谈成。很多出版社知道高铭是著名作家,又是省作协的副主席,因此,接待都很热情,请他吃饭,请他喝酒,但就是不给他出书。北京有一位年轻编辑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学‘山药蛋派’?怎么布局谋篇、行文风格活像赵树理的《三里湾》?现在的读者谁还看这类作品?"还有一位叫成文晟的编辑主任"指点"说:"你这作品的选题就有欠缺:‘沙漠红柳’,沙漠里没水、没山、没树、没草,怎么写出水乡灵气、山林幽秘?‘红柳’的‘红’字,人一看到就断定是政治化的题材,就很不感兴趣。加上作品的主人公是个生活清贫、精神高洁而长相却不佳的寡妇,读者肯定会觉得书内连一点动人的性爱场面都没有,谁肯看下去?建议你把书稿带回你们省上出版社,掏两万来元买个书号,自费印上几百册,送给朋友一些,在自己的书架上摆放几本,到有一天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时,领导作生平简介时能提到你还出版过长篇小说《沙漠红柳》就行了嘛!"
  像被对方扇了一耳光,高铭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不想争辩,不想掏钱"烧香求佛",也不想再跑出版社了,便坐火车、倒汽车、再跋步涉海,把书稿带到北国大沙漠,静悄悄地把它埋到那位两年前逝世的英雄女治沙手的墓旁,以慰亡灵——生人不看,不相信死人也不看!
  他从沙地回来后,四门不出,本想安静一些天,但老伴说外甥李二卯几次来家找过他,好像是有急事,但又不给舅妈说。高铭很惦记李二卯,因为姐姐遇车祸死后,她留在世上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他这个当舅的不能不多操份心。
  李二卯不久前在距省作协机关不远处租了一套两居室旧房,一个人住着。房子里乱得不成样子,墙上贴了不少内地及港澳台女歌星、女影星的大幅半裸画,而她们的乳房处都被人用蓝笔画成了草帽状,肚脐眼儿及下身隐私处都被烟头烧了一个个黑洞……显然,这些"裸星"被人在画上"强奸"了,案犯就是李二卯!当然女明星们自己并不知晓,还以为自己是青少年的偶像,神圣得很呢!
  "这画上的手脚是你干的吗?"高铭厉声问李二卯。李二卯低下了头。这时,高铭才看清,外甥的头发已染成红一道、黄一道、蓝一道,顿时,一种厌恶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到家找我有什么事?"高铭斥问。不想李二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舅舅,不得了啦,我把我妈输掉了!"
  高铭听后吃了一惊,但又感到莫名其妙。"你妈已遇车祸死了,你怎么会把你妈‘输掉’了?站起来说话!"
  李二卯仍然跪着。"我妈遇车祸后,人家运输公司赔了10万元,我拿这10万元去网吧打‘老虎机’,本想捞一把,不料还不到两个月就输光了,这个月没有钱付房租;孔主席说我是你的外甥,是靠‘后门’进来的,想辞退我!舅舅,我该咋办呀?你快救救我!"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特别是你那惨死的老娘?"
  "我有罪!我真不想活了!"李二卯说着,竟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你不听我的话,我不想管了!"高铭一气之下出了门。但他最终又回过头问:"这几天还有吃饭的钱没有?"李二卯泪眼婆娑,摇了摇头。高铭从口袋里掏出1000元扔到李二卯的脚地里,骂了句:"小畜生!再不改坏毛病,就把你送到劳改场去!"
  烦!实在是烦!
  然而,外烦不算烦,内烦烦死人。最大的麻烦制造者还是他的小儿子高寒。
  高铭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高天,长相像老子,但比老子帅气,在清华大学毕业后进了西部边陲的航天城,成了一位小小的科学家。小两口都在航天城工作,把儿子放在京城岳母家,大小三口两三年回不来老家一次,令高铭老两口无限牵挂。小儿子高寒,长相却像他妈,水蛇腰,走路还爱摇动瘦削的肩膀,老子迟早看到这"式子",心里都有一种"不稳重"的感觉。但这小子热爱文学,高铭为此又感到有几分高兴,家中书房里那五六柜子书将来也就有了继承人。为此,他还向外人夸过小儿子。谁知这小子根本不读老子书房里那些古今中外名著,说什么:"要想不拘一格写书,就一定不要读书;古今中外名著读多了,就会被死人俘虏,写不出有自己个性的东西来。"他公然建议老子趁早把那几柜子"废书"卖掉弄几个"小钱"花花。高铭被气得半死。
  高寒于大前年从文学院毕业后,老子给他联系了几个单位就业他都不去,执意要做"自由人"。对这一点,高铭没有强求,反正现在择业"多元化",儿子想自己闯一闯也好。高寒想经商,老子就撂给他50万元。半个月后,"北京大街"最南头一条小巷里就出现了一家名字又长,又怪异的小餐馆,叫"古道西风廋马牛排监狱店"。据说,这店名和包间的名都是餐馆顾问汪船给起的:店内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包间叫"黑牢区",另一间钉着一排钢棍的包间叫"铁牢区",大厅叫"放风区"……市民对此议论纷纷,工商部门上门规劝,加上食客们谁也不愿意到"监狱"里去吃饭——婚礼能在"监狱"里举行吗?生日宴会能在"监狱"里举行吗?"谢师宴"能在"监狱"里举行吗?请领导或关系户赴宴能到"监狱"里来吗?都不行。这几宗大的生意都没有了,来这里吃饭的只有一时对店名感到好奇的零客,但他们一般只来吃一次就不再来了。零客支撑不起这家"监狱"店,一个多月后,"牛排监狱店"自动垮了。
  记得店铺关门的头天晚上,高寒带着十分沮丧的心情,把老作家汪船、网络红人石榴姐姐、《黄河宝贝》的作者杨弄弄、新潮朦胧诗人梦龙、报告文学作家梁君、"文坛傻大姐"乜也,以及叶明珠等十多位男女网友找来,让大师傅把冰柜里的剩肉、剩菜找出来烹调一番,举行"最后的晚餐"。
  高寒让最后一名尚未离店的女服务员小红把店里没卖完的五六瓶子"横水老白干"白酒找出来全部打开,平分倒在十几个碗里,一一送到能喝白酒的男女面前,自己先端起一碗,站起身来,以面临世界末日到来的心情,说:"请汪船老师和梁君兄以及在座的其他狗男女都端起这碗酒,都一口气给我干掉。这是‘监狱店’的最后晚餐,明天就关门了,店铺转让的公告我已写好,一会儿就贴出去。老爷子给我的50万元让我给打了水漂。我不知道这50万元算是交的学费呢,还是丧葬费?够朋友的都给我把这碗酒干了!"
  "我干不了,你知道我不胜酒力。我只能随意。"女诗人梦龙讨饶般地说。
  "酒都喝不了,你还能干什么?"高寒挖苦道。"你就会写那些连我们这些高智商的人都看不懂的鸟诗!"
  围在拼起来的长条桌边的十多名男女都笑了,汪船还伸手拍了拍梦龙那一笑起来满脸都是"酒窝"的胖脸蛋。
  "高寒,你小子应当抬起头来!"汪船说。他半碗酒已下肚,服务员小红又给他斟了半碗。"咱现在喝的是‘衡水老白干’,这酒的广告词是‘喝出男人味’,你喝出男人味了吗?没有。低头耷脑的,像得了阳痿病一样。天无绝人之路,‘监狱店’办不下去,咱不能改换门庭办别的吗?"
  "汪老师说得对!"梁君附和着说。"我先后为上百位著名企业家写过报告文学,发现他们有两个共同点:一是敢整,白手敢起家,挫折永不怕;二是敢玩,敢玩官员、敢玩银行、敢玩女人!这几点,我看有值得学习的。汪老师说改换门庭,我同意,比如说办个网吧,也能挣大钱。"
  "我不同意办网吧!"杨弄弄说。"如今的网吧不好办,公安局管得紧。办网吧就得有博彩——就是赌博活动,没有这就不挣大钱。而公安局一旦查出就砸机子,全国每一年都要砸几百万台机子,唯一赚钱的就是老虎机制造厂;若想‘平安无事’,就得找大盖帽当保护伞,过年过节都得偷着送礼;还有那些地摊报的杂牌记者,他们三天两头来扬言要‘曝光’,逼你做广告,逼你‘订报纸’,却是假订,就是要你给他们塞钱‘封口’。这样下来,一年得多少钱往出送,落在自己手里还有几个铜板?所以,我建议办洗脚房。这地方不在正街,位置比较偏静,办洗脚房比较安全。招上一二十个有几分姿色的乡村姑娘,明里是洗脚,暗里陪陪客人,店里一天收入几千块钱不成问题。"
  "这类店,同样得有‘保护伞’呀!"女诗人梦龙说。
  "这好办。"杨弄弄说。"重点是把驻地派出所特别是管片民警找住,不就是每个月给他们白送几张‘大团结’,再让他们白洗几回、白睡几回吗?只要派出所里有人,不管是市局还是省厅半夜搞搜查,不等警车出动,‘消息树’就放倒了,谁能查着谁呀!"
  "你杨弄弄是头发长、见识短,说来说去还在警察的手掌心里转动咋能行呢?我看这是在给高寒挖坑哩!"汪船倚老卖老,挖苦着杨弄弄,而杨弄弄并不还嘴,只用拳头擂了一下汪船的胳膊,佯装噘了噘小嘴。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我想说一点,供寒哥参考。"说话的是"文坛傻大姐"乜也。这胖妞在暗恋着高寒,处处追着高寒,亲切地称他为"寒哥",高寒的事她特别操心,对"古道西风廋马排骨监狱店"停业后该做什么,就提出了她的看法:"我看办个书店比较好,没有风险,赚多少是多少。如果寒哥没空经营,我可以帮你打理。"
  "你傻大姐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听说过办书店赚大钱的吗?"汪船自侍高人一头,居高临下地说:"我们文化人办事就要有‘文化量’。我思考了一下,文人还是要在‘文’字上做文章捞钱,所以我议,把这个院子改造成营利性的文学沙龙,这十多个单间里可以配上电脑和床铺,让文人们远离闹市的喧嚣和妻儿的吵杂,到这里住下来写作,是否要给他们建立一个‘夫妻驿站’,配个不固定的‘写作小蜜’,那是外考虑的问题。几个大饭厅可以改成小型演出室,相声呀,小品呀,卡拉0K呀,棋牌室呀,收他的场租费就是。后面的露天大院,可以搞文学朗诵会——可以向外地学习,举办裸体诗歌朗诵会嘛!"
  "文坛傻大姐"乜也不安地说:"搞裸体活动,公安局来查怎么办?"
  汪船胸有成竹地说:"裸体朗诵是一种艺术表演,并不是卖淫,公安局查个辣子!你们没看到吗,现在的一些电影、电视剧演到一些男女交配场面时,有些男女演员就是脱光后实演、实拍,谁查了?艺术嘛,如果连空子都不会钻,那还算什么‘艺术家’?"
  "好!好策划!"石榴姐姐带头高喊起来。
  "那,汪老师,你给沙龙取个名字吧!"高寒喜形于色。
  汪船略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就叫‘天葵文学沙龙’吧!"
  众人叫好。就这样,"古道西风廋马牛排监狱店"的牌子取了下来,换挂成"天葵文学沙龙"。
  只是这沙龙的名字"天葵"二字,有文化的人路过此处,一看店名便哑然失笑,说:"这‘天癸’本是‘月经’,怎好做店名?"高寒把这事说给己改任"沙龙顾问"的汪船,汪船心中一惊:"妈的!我昨不知‘天癸’是指月经?怎么办?若改名不正好证明我这个著名作家丢了人吗?球!来个将错就错,对‘天癸’重新解读。"于是,他以"著名学者"的身份说:"说‘天癸’是‘月经’,那是封建士大夫和中医界的老学究的解读,这些人早已被装进棺材,埋入坟墓,难道我们还要听他们那一套吗?不,绝对不!现在已经是网络时代,一切都要求其新解。新的‘天癸’是什么意思呢?天,就是上天;癸,就是天干、地支中天干的最后一干,二字合起来就是天将降大任于偶(我)们干大事。往后,大家就按这新解向一些无知者解读。"众文学男女听后,热烈鼓掌。
  "天癸文学沙龙"对外开放,但系有偿服务,门票暂收100元。开张后的多天都没什么客人,后来他们便策划在后院搞裸体诗歌朗诵会。沙龙的规定很严格,不许未成年人进入,不许带相机、摄像机进入,观看时不许起哄……高寒和网络女作者叶明珠是主持人,他们的穿着倒也十分整齐。裸体登台朗诵的完全是女性,也就是《黄河宝贝》的作者杨弄弄、网络大红人石榴姐姐、新潮朦胧诗人梦龙,以及网名分别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来吻"、"三十六计脱为上计"这样一些女孩。她们登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赤裸,而是用油彩涂抹了乳房、肚脐眼,下身前后各吊一块彩花的"遮羞布"。演出几个晚上后,有好事者向政府部门举报,公安和文化部门立即派人来"卧底"。他们看了两三个晚上,发现这些女诗人的确是在朗诵诗歌,没有任何性挑逗的语言和动作,诗词中也没有反社会或宣扬某教的内容。至于举报者说"有的观众看裸体朗诵看得鼻子流血",民警并没看到,唯一值得"商榷"的是,朗诵人下身那两块遮羞布系得不够紧,一走动就能飘起来,让人看了可能导致"鼻子流血"。但如今是"法无规定即可为",法律上并没有"禁止裸体朗诵"的明文条款,依据什么来查禁?查?吃饱了撑的。撤!
  公安和文化部门都不再管,高铭也就懒得管了——他自知管也管不了。
  但最近有股冷风吹到了高铭已开始有点背的耳朵里:高寒在网络上相继发表了三部各在20多万字的网络小说,据说点击率很高,还引起了轰动。一本名叫《天亮以后咱分手》,写的是一个贪官和商海一美女"一夜情"。第二本名叫《拯救风流穴》,写一位性病专家怎样从生理及心上治好了几个从乡村来到大都市暗中卖淫者的"羞病"。后一部小说的名字叫《一对父子与两个二奶》,情节有些奇特:报社穆社长父亲的"二奶"韩汝看上了父亲的儿子并勾搭成奸,老子发现后十分愤怒,但拿儿子没办法。不久,他发现当副处长的儿子也有一个貌美的"二奶"叫晁钦,便暗自思忖:你玩我的"二奶",我就玩你的"二奶"。但当他动手后,儿子的"二奶"晁钦却十分狡,弄走了他两三千万元钱却仍不让他得手,他正要雇人下"狠手"时,自己却被"双规"了……
  "他妈的X,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高铭的心里憋得喘不过气来。他好不容易把儿子高寒叫回来,以"子不教,父之过"的责任感规劝道:"小子,你那三本网络小说的书名,怎么都这么低俗?就不能高雅一点吗?"
  "哎呀,老爸!你们这些老一代的作家别拿‘标题党’来教育偶(我)们这一代了吧!"高寒坐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说话也像走路一样在晃动着肩膀。"你吭哧吭哧两三年,写了一本《沙漠红柳》,书名够雅的吧,可它能出版吗?你们作协还是不要管年青作者的事吧!偶(我)看作协应该撤掉,文联也应该撤掉,让我们小P孩放开手脚自由发展!"
  高铭大惊失色:"你小子做梦!你知道你这是什么主义?"
  "管TNND什么主义!"高寒把头偏向一边。
  高铭听后一头雾水:"什么‘TNND’?"
  高寒在心中骂了一句:"奔四(笨死)!"但他没敢骂出口。"TNND是时下流行的网络语言,就是‘他奶奶的’,懂吗?"
  "别问我懂不,你先问问人民大众懂不?"高铭气不打一处来。"你那网络作品中都使用了一些什么语言,什么‘1748’是‘你去死吧’;把‘坛主’写成‘坛猪’;把‘没有’写成‘木有’;把纸牌游戏写成‘杀人’;把‘晕头’写成‘晕菜’;把好好的‘人’写成‘淫’;把‘年轻人’写成‘小P孩’;把‘蟑螂’叫‘小强’,天底下那些名叫‘小强’的人,在你们网上全变成了蟑螂……什么玩意儿?祖国语言让你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这样发展下去,大概会把地球叫‘天球’,把老子叫‘小子’,把妻子叫‘妹子’,把祖国叫‘祖母’,把手机叫‘脚机’,把鼻孔叫‘肚脐眼’……这样下去,乱到什么程度,世界还成个世界吗?你们这些半文盲,本来就常写错别字,这一下所谓的网络语言就遮掩了这些低级错误,无所谓笔误了,别人指出你们的笔误,你们就可以说这些笔误就是网络语言,可人民大众能看懂、听懂你们这蜘蛛丝网里的鸟语吗?"
  "老爷子,你说完了没有?该数落完了吧!"高寒站起身来,双手插腰,厉声问道,那架式好像他与老子的身份互换了。"什么人民大众、人民小众的?网络语言就是说给网虫听的,是网虫他就能懂。就像在林子里,公鸟见了母鸟想做爱,它的嘤嘤其鸣,母鸟就能听懂;又如公狗见了母狗想交配,它的哼唧声,母狗一定能听明白;女猫在春天叫春,人听不懂,男猫却能听得懂,它会循着女猫的叫春声追上去,把女猫扑倒,有快感地完成做爱任务。天地间、人世间不都是这个理吗?"
  "亏你说得出口!"高铭气得站起身来,几乎是指着儿子鼻子说,"你们不学语法、修辞,甚至连主、谓、宾都不懂,连‘的、地、得’都不会用,作品中因语病而出现的笑话比比皆是,什么‘他唯一的父亲也死了’,什么‘打碎他的耳朵’,什么‘连人带大腿一同抛在马路边’,什么‘国务院副总经理’,什么‘中央政府局’……你们还有写文章的起码常识没有?这样的文章也有脸往出拿?"也许高寒承认自己的小说中的确错误百出,因而对老子的这一番话没敢反驳。高铭误以为儿子可能要认错,便乘热打铁,想往深里说说:"你们从历史的泥淖和境内外低俗的方言中,打捞起一些死鱼烂虾,竟将其胡乱地冲洗一下,就高喊‘哇嗦’,高喊‘爽歪歪’,来个清蒸、红烧,搓成丸子炖成汤,让年轻的网民捏住鼻子往下吃、往下喝,甚至还担到大街小巷去叫卖,这样做文明吗、道德吗?"
  "批吧,批吧,本网民洗耳恭听!"高寒似乎表现出极大的耐心。
  "你小子不愿听,我也得把话说完!"高铭觉得自己过去放过的机会太多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尽管他已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升高,但他已顾忌不了这些。"看到了没有,你苟安星伯伯前天在《南方周末》上发了篇评论文章,虽然没有直接点你高寒的名字,但‘病历’上的却是你的‘病’,认为你们这一伙所谓网络作家,实际是在糟骂网络,制造文学垃圾,将道德生活和道德评判摒弃于创作之外,掏空作品的内涵,以所谓人生的底色和原生态为标榜,不分善恶、泯灭美丑,描绘混沌灰色的生活、灰色的人生和变态的性爱,有意无意地对读者特别是青少年朋友进行误导,让他们追求感官刺激和瞬间快感,从而造成他们对人生、真情、暴力和性的认识发生混乱和颠倒,以至走上犯罪的道路!寒寒,你们这样做,罪莫大焉!"
  "在你和苟安星伯伯看来,我明后天就得去劳改窑背砖,是吧?"高寒继续以奚落性的语言挑战老子。"老爷子,你别想把网络文学一脚踩死!"高寒几乎用的是警告性语言。
  "别扣大帽子,好吗?"高铭纠正道。"谁也没想到踩死网络文学和网络作家,连廖陆渊主席临死前在《一个作家的最后交代》里都说相信网络文学会有美好的明天。但是,现在的网络文学被一些所谓的网络作家当作‘二奶’、‘小三’糟蹋了!难道看到这种情况就不能管吗?难道父母看到儿女尿床、逃学,甚至有小偷小摸行为,管教几句,就是要把儿女压在尿罐里溺死吗?"
  "寒寒,你少顶两句,"母亲出来劝道,"你爸最近心里很烦,你要照顾他的身体!"
  "好,偶(我)不说了,走呀!偶(我)吵不过总躲得过!"高寒拂袖而去,高铭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了头……
  作者简介:
  沈庆云,男,笔名为沈恨舟、江父。陕西省商南县青山镇龙门村人。中央党校领导干部函授本科学历。高级记者、作家。曾任陕西日报社政治理论部、政治法律部主任,陕西省新闻专业高级职称评委会委员。西安市商南商会名誉会长。1995年,荣获"中国法制新闻宣传百佳记者"称号。正式出版有长篇小说《莫拉尔小姐》,散文集《大地萍踪》,理论专著《共产党人的人生观》(与陈四长等合作),新闻专著《新闻编采自我谈》及《墨迹与足迹》,法律专著《新生答问录》(与妻子吴瑞云合作)等书。在全国报刊上发表短篇小说、散文、诗歌、评论、报告文学数百篇(首)。

阳光劫匪马丽化身阳光劫匪,劫走不开心,真老虎出境博你一笑万物有灵,它从出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所以在它把我当成了妈妈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拼尽全力地保护它。有些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在别人眼里,它只不过是一只老虎,畜生罢了,可在我心鹤唳华亭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白月光般的太子妃,却错生了人家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太子妃,等到了自己的良人,却不得长久的幸福,长眠之时,不过新婚两月,腹中已有了会动的孩子。身居高位者,即使心怀天下,即使本性纯良,即使至仁至孝,也难得善终,说的就啊摇篮千里追夫唐素素痴情守护龙槐生,那个年代转身就是永别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血淋淋的战争场面,总是会让人被迫成长,比如千里寻夫的唐素素,从一个任性滑头,娇滴滴的大小姐成长为真正的革命战士。唐素素是葛六斤家里为他定下的娃娃亲,然而葛六斤参军延禧攻略淑慎,善良遭到践踏,高洁却被逼迫,满心爱意终成恨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从温柔善良,默默爱着皇上的娴妃,到步步为营,借刀杀人的皇贵妃,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清皇后。辉发那拉淑慎再也不是额娘口中那目前社会上的一些有钱人,为什么喜欢在别人面前哭穷呢?分析一下当下社会上确实存在这么一种现象,就是一些看起来很有钱的人,却总是喜欢在别人面前哭穷,给人以日子都过不下去的感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相呢?其实也不奇怪,我们可以分析一下,主要原因不外36个问题,提高你与陌生人的关系1。给你一个任意的机会,你会选择和谁共进晚餐?2。你想要成名吗?以什么方式?3。打电话前,你会事先排演吗?为什么?4。你心中一个完美的日子是怎样的?5。你上次唱歌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一个男人的心声一个男人的心声我对你言从听计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爱你尊重你我赢了输了感情我输了你就开心所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曾谈过一段恋爱,分手理由是因为我不想什么都她的,她太强势了。后来我拼这才是最美的样子我心中,女人最美的样子,不是相夫教子,不是素面朝天,不是老实听话,不是乖巧省钱,而是你已经可以靠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却依然带着精致的妆容不忘初心的努力,这才是一个女人最美好最可爱的身边那些酗酒成瘾的人最后都怎样了?酒是生活的必需品,从古至今,人们日常生活都离不开它,把握得好那就是饮酒,控制不住那就是酗酒,生活中有许许多多酗酒成瘾的人,那么,他们最后都怎样了呢?结局一酗酒成瘾,最终被酒精控制,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给生命赋能前不久人尽皆知的49中学生跳楼事件,引起了网民极大的关注。5月21号同样的事件又出现在腾讯,一腾讯实习生留遗书跳楼!她在遗书中写道差不多高中开始,我就发现一件事似乎不论对什么事情我请不要抱怨,每个成功的背后都是被我们忽视的小细节你是否因为时常听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在每一个小细节出现问题时,你想的不是怎么解决问题,而是很自然地给自己找理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然而成功的人都是关注小细节的,只是你没有注
礼让,是美德不是义务看到这样一个议题,做为一个年长之人,我感觉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人都有老之将至的那一天,这根本是无法避免的事。但我们应该清楚,人的老不是谁让你老的,又有什么资格倚老卖老呢?做为老人中的人到中年,看清人心,别说破你怎么看?这是一个智慧的问题,人到中年,混迹社会几十年了,总会有了一些顿悟人生的感觉,些许的体会,囤聚于内心,怕也是对生活最凝练的总结。有不吐不快的冲动,可久思之下方得彻悟。这个社会只有敬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总想一二今天有点不开心,突然感觉很失落,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下班回来细细回想了想不开心原因。昨晚同学小聚,聊得有点晚,回到家差不多凌晨了,洗完澡和衣服上床的时候已经1点了。早上8点才起床人生不必把一切看得太重转眼人生就过了几十年了,时间真的是转瞬即逝。很多以前觉得很重要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不那么重要了。年轻的时候觉得一定要找个好工作,后来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好工作,只有赚钱希望和股迷朋友们一起解读股吧里演绎的牛熊对决中国股市也不知道谁发明了股吧,但股吧确实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每天都能演绎一场股生舞台剧,每天都有牛熊在股吧里对决,每天都有真散户水军庄托们演绎三国杀,除了股神大师还有灵魂导师还有心灵华为被逼自研芯片制造,不敢给华为制造芯片的中芯国际将一文不值美国肆意打压华为,不仅不许卖高端芯片给华为,就连华为自己设计的芯片也不许代工,而被我们给予厚望的中芯国际却是闪烁其词,说白了就是也不敢给华为制造芯片!被逼无奈的华为决心启动他山计划如果中芯国际真不能代工华为芯片本不想再说中芯国际,但是看了多篇文章都写到中芯国际不能为华为代工,心中还是有一种情愫在发酵,于是花时间专门去查看了中芯国际的招股说明书,看完这个说明书心中更是感觉有些东西不写不快!放弃对券商的幻想,慢牛长牛这样细水长流的成交量没有券商什么事面对无孔不入的互联网,券商已经失去了全国扩建网点的成长路径,所有券商都已经放弃了全国划地建点的扩张,只能都在互联网上拼杀。作为衡量行业和公司投资价值最重要指标之一成长性,已经和券商走近数控机床十四数控机床维修之项修和大修一般来说针对数控机床某项精度或相关某几项精度的维修,行业内称之为机床项修而对整机所有精度都进行维修,则称之为机床大修。这样的维修都需要很专业的技术,机床使用厂家几乎都没有这样的维修注册制下提醒一个确定性非常大的地雷为什么说是注册制下呢?因为在没有注册制的情况下,这个地雷几乎没有引爆的可能,但是现在注册制来了,注册制成了这个地雷的引爆器,因为注册制让以前难于上青天的公司上市变得非常容易了,可以当炒股者传递给自己身边人的信息都是远离股市当各种各样的闪崩,还有各种各样的奇葩暴雷在上市公司身上不断出现,所有参与者欲哭无泪血本无归的时候,他们会干什么?也许下面这张图就是他们要干的第一件事!他们会在工作之余将自己炒股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