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落月（7）妈的意思是，结婚不能看脸

　　回廊落月（7）妈的意思是，结婚不能看脸
　　韩雪丽
　　回廊落月----- 红尘自有痴情
　　唐谣真的和田家人出去旅行了，王婉清开始有些皱眉，问清了田松不去，这才松口气，她说，那娘俩人倒不错，田珊珊和她哥不一样，很内向很斯文的一个小姑娘，她妈妈手很巧，总帮小区里的人修衣服，还送过我一条自己织的书包。
　　她并不知道，田松妈妈是故意接触她的，一聊之下，才知道，她也姓田，她提醒女儿，她比我大一岁，你要称呼田姨就好。
　　唐谣奇怪，妈，我一直叫田姨怎么了。
　　王婉清真正想说的是，你和她们母女接触，无所谓，和田松要保持距离，可是她想开口，又算了，田松忙的不在家估计也接触不到，她要是太刻意了，到落了下乘。
　　她现在烦恼的是小沈的事。
　　就懒得管唐谣的事。
　　小沈三天两头来家里，每次不空手，都是应季的东西，开始她收得没负担，毕竟这个小伙子和唐歌订了婚，可是母女连心，上个月唐歌在电话里分明表态，假期不回来了，她还奇怪，你不回来吗，放假了，你在上海做什么，回来和小沈聚聚。
　　女儿岔开了话题，而且唐歌后来说了一个手机号，有事打那个号，王婉清打过一次，是一个男人接的，很客气，把电话转给了唐歌，唐歌只说是同学。
　　可是王婉清想，唐歌是不是和小沈出了问题。否则，爱情的力量，总会让她假期回来吧。
　　有一次唐歌打电话，正好小沈在，王婉清让小沈接电话，二人没聊几句，唐歌说有事就挂了，小沈一脸的落寞，看得出小沈也有感觉。知道唐歌假期不回来，小沈黑了脸，他说我去一趟吧，看看她，您有什么要捎的东西吗。
　　王婉清说，不用了，她那什么都有。
　　对于女儿假期不回来，王婉清也有意见，这个孩子，不恋家，不像唐谣。
　　唐谣不知道这些事，她只是奇怪，妈，我姐放假不回来吗，她在那做什么，王婉清摇头，你姐的事，我不知道。反正她独立性强吃不了亏，唐曲悠悠的说，她肯定是有了男朋友，不是小沈，王婉清瞪眼，不要胡说。
　　唐曲却笑笑，你不要老封建了，就是结婚，还能离婚，何况，他们根本没领证，而且，沈家的人，不喜欢我姐，我姐也未必多在意小沈。
　　唐谣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唐歌可没说过。
　　唐曲说，还用她讲呀，想想也知道，要是还热恋，放假她早回来了，她根本就不想见小沈，或者不想他，其实小沈现在看看，人还不错，挺痴情的，还真在意唐歌。也舍得花钱。
　　重点是后面一句。
　　唐谣有些不可思议，唐歌不爱小沈吗，她不是想结婚吗。
　　唐曲懒得解释，二姐，你好傻呀。
　　唐谣不想这些了，唐歌的事，轮不到她管。恐怕父母也管不得，父亲对于女儿去进修是满意，现在他也意识到学历的重要性，唐歌不能今年结婚，他感觉比较好，女孩子结婚总要过了二十三，够晚婚年纪，这是他的标准。
　　唐谣去旅行了，这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旅行，三个人说说笑笑，住一个房间，看得出，在外面的田珊珊状态非常轻松，也活泼明朗，有些和唐曲像，唐谣和田姨感叹，看来珊珊应该多出来活动活动，不要总在屋子里，对她不好，她的性格，适宜多活动一下，多些朋友就好了。
　　田姨点头，是呀，好些年，没见她这么快乐，这么多笑声，这么多话，看来，是要让她多出来活动一下，以后每年都要旅游，反正这几年，田松孝敬我的钱不少，我都没花，花在珊珊身上也好。
　　旅行回来，唐谣一回家，发现家里气氛不对，王婉清在家，而且，一脸的严肃，唐谣放下书包，拿出买的东西，王婉清看看，你收到房间里，一会儿小沈来。
　　唐谣奇怪，怎么了，妈，有事吗。
　　王婉清说，他电话里讲，你姐和他分手，他要来聊聊。
　　唐谣心想，还真是唐曲说的呀，可是唐歌的事，我们也管不了，而且，毕竟是他们的事，唐谣提醒一下母亲，妈，你和唐歌打个电话呀，听听她怎么讲。
　　王婉清皱眉，昨天唐歌来电话了，和我讲了，小沈的妈妈一直对她有意见，她不想勉强自己。
　　唐谣说，那就这么讲好了，妈，唐曲说得对，这是他们俩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一个成年人吧，再说了，要不是她妈让唐歌进修也没这事吧，他和他妈闹去吧。
　　王婉清点头，也只好这么讲，你，你和我一起见他吧，帮我说说。
　　唐谣点头，她对小沈的印象，谈不上好和坏。
　　小沈明显憔悴了不少。
　　他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说爷爷奶奶都喜欢唐歌，他也一样，他妈妈的态度，他知道，可是他爱唐歌，他相信有能力不让唐歌受委屈，他有房子有良好的工作，事业也有起色，唐歌要是顾忌这个真没必要，他希望唐歌再慎重考虑一下。
　　王婉清点头，小沈，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对唐歌好，这样吧，你的意思我一定转达，我晚上就给唐歌电话，不过唐歌是有主意的人，而且，挺骄傲的，最怕人看不起她，这是她的个性，你也知道，你们合适不合适，能不能走到一起，决定权不在我手上，我们一家人，可是没反对过，对不对，这样，这事也讲个缘份是吧，唐歌没进修前，可是真想今年结婚的，这话，她和我们全家人都讲过，她那时，可是诚心意的。
　　小沈低了头，他明显有些失落。
　　他叹了口气。
　　唐谣有些不忍心，沈大哥，其实你条件这么好，找个合心的人挺容易的，你妈妈肯定也帮你物色，你也不用太伤心了。
　　小沈摇头，唐歌是我的初恋，我喜欢她。
　　唐谣心想，你的初恋还挺晚。
　　她看看母亲的眼色，起身，沈大哥，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一定把你的话带给唐歌，你也有她的联系方式，可以打电话，可以写信，是不是，她也不在这住，我们也做不了她的主。这样，我送你下楼吧。
　　小沈有些尴尬。
　　唐谣真送他下楼。
　　到了楼下，小沈并不想离开，磨磨蹭蹭的。
　　唐谣心想，看这个人的个性，说唐歌喜欢他，我都不相信，唐歌应该喜欢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会是小沈这样的性格。
　　她正不知如何打发走小沈，听到有人叫她，谣谣，你们回来了。
　　她回头是田松，马上脸上有了笑容，哥，我们刚回来。她对小沈说，你慢走，我就不送了，转身走到田松身边。
　　回廊落月-----田松的劝说
　　小沈倒是走了，可是一步三回头，好似唐歌就在唐家，看着他的背影，唐谣皱眉，半是同情，半是烦恼，感情的事，她还不懂，不能理解小沈的这种作风，越如此，越让人怀疑，当年的唐歌，是不是真爱他。
　　田松奇怪，什么人呀，你家亲戚。
　　唐谣摇头，我姐的前男友，我姐说分手，他想挽回，你说他来我家有什么用，唐歌又不在家，走了就没回来过，这一走都半年多了。
　　田松摇头，拿不起放不下，有什么意思。
　　唐谣点头，我也这么想，其实他越这样，唐歌越瞧不上，可是他总往我家来，也不好给他冷脸，可是对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妈都说了，唐歌不在这里，来也没用呀。
　　田松轻松，行了，你就别犯愁了，你妈处理呗。
　　唐谣苦笑，我妈才不愿意呢，都拉着我，让我说话，我都不知道说什么，轻了没用，重了好像挺无理的，他对我姐，真是挺真心的。
　　田松想想，这样吧，你要不愿意理他，下次，你给我电话，我和他聊聊，你就说我是你表哥。
　　唐谣点头致谢。
　　田松说，珊珊怎么样。
　　唐谣笑了，这倒是由衷的，特别开心，我感觉，她换个环境，就像换了个人，特活泼，都和平素不像了，其实，她应该本来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
　　田松说，她高兴就好，钱就不白花。
　　这时候，王婉清在楼上喊唐谣，唐谣说，大哥我先回去了，刚回来，就碰上这事，我东西也没收拾呢。
　　田松回了自家，没进家门，就听到田珊珊的歌声，她的歌声里浓浓的喜悦之情，田松惊讶，旅行对她这么有用吗。
　　他脸上也有笑容，他家的食物链，珊珊高兴，母亲就高兴，母亲高兴，他就高兴。
　　田松进门，珊珊马上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田松有些意外，你这个疯丫头，玩一趟这么高兴，早知道，年年出去好了。明年你去哪，到时候说一声，我出钱。
　　田珊珊笑了，哥，我玩着，花了你的血汗钱，你亏不亏，田松说，有什么可亏的，我挣钱就是为了让家人开心，你开心就值得。
　　田珊珊拿出给哥哥买的莓茶，这是给你的，你成天说话，这个对嗓子好，还是姐姐让给你买的，她说，我们出来玩了，应该给你礼物，要不然，多不够意思，姐姐好吧。我们特意问了，人家说，每天饮用一杯，整天喉咙都舒服。你不是有咽炎吗。
　　田松有些感叹，行呀，小丫头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好，我喝。
　　田珊珊有些惭愧，哥，我是挺自我的，姐姐说，做生意的人最辛苦，你的嗓子成天都是哑的，我都不注意，其实，我挺自私的。
　　田松有些感慨，行了，别煽情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我没事，习惯了。
　　他的心中暖融融的。对唐谣心生好感。
　　所以第二天下午，接到唐谣有些不好意思的电话，大哥，那个那个不好意思，那个小沈，就是我姐的前男友，又要来，我妈都躲了，我一个人真不知道如何应付他。
　　田松不介意，没事，我马上过去。
　　他到的时候，小沈已经到了，唐谣客气地倒茶，又劝了几句，不过也是车轱辘的话，总不过，有些事勉强不得，唐歌是个有主意的人，我们昨天晚上和她联络了，她说，让我们不许管她的事，她的事，她做主，让你有事找她，我姐是个痛快人，她做事，从来都是独断专行，不听人劝的，你就放手吧，你妈妈对她有意见，要不然，你们早结婚了。
　　小沈只是点头，一张苦脸。
　　田松倒是痛快，拍拍小沈，我是唐谣的表哥，我们出去谈吧，你在这，也没用，唐歌不会出现，白浪费时间，也打扰人家。
　　小沈没注意到那一句，我是唐谣的表哥。
　　他蔫头八脑的和田松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田松打电话，你放心好了，他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家了，要是有事，你还找我。就是我不在，你找胡玫都成，胡玫什么都能解决，唐谣注意到胡玫这个名字，心中一动，就是那天那个热情的店长，那是一个穿着时尚，很漂亮的女人，她看田松的眼神，就不同。她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唐谣脱口而出，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田松愣了一下，你呀和珊珊一样，都这么说，不是，就是合伙人，我的生意里，她投了钱，她是南方人，原来就是做服装批发的，我们合作的不错，有些货源，就是她帮着安排的，她不愿意在南方，就来了咱们这。人挺好的，你说是我表妹就成。
　　唐谣松口气。
　　田松想到莓茶，我还没谢你，莓茶的事，谢了。我家珊珊懂事多了。
　　唐谣笑笑，珊珊一直就懂事，就是你们把她当小孩子，她人特好，对人特实诚。
　　田松心想，她都懒得理人，和三年的同学，没几个说话的，也就是和你吧。
　　小沈真不来了，王婉清松口气，你怎么和他讲的，我不好意思给他冷脸，他来咱家，回回一大堆东西，现在我的化妆品还是他送的，可是唐歌的事，我们也做不了主，我真怕见他，有些怪对他不起的。
　　唐大海说，早让你不要收他的东西，你不听。
　　王婉清说，他们都订婚了，我收小辈的东西，不应该的吗。谁知道，有这一出，也怪他妈看不起唐歌，我们唐歌，是让人挑的吗，回头我们唐歌找的比他还强。
　　唐大海不说话，他最近话更少，厂子里第一批减员的名单公布了，虽然没有他，可是没想到，会动真格的，他还是惊讶了，当然，这批人里，有主动离开的，有平素不好好干的，真正能干的，没有动几个，可是这是一个信号，让唐大海意识到，可能，想在一个地方干一辈子，真的不太可能，可是他把厂子当成了家，几十年如一日，他在这里上班，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娶了老婆，有了三个女儿，他感觉，这厂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更愿意天天在厂子里了。
　　王婉清劝过他，你也有两手思想准备，不要一根筋了，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我听我们原来的主任讲，如果效益不能提高，明年还会动，力度更大，今年是试水。
　　唐大海生气，我有什么思想准备，我今年五十三了，我就不相信，厂子撑不到我退休。七年，七年都不能吗。
　　王婉清心想，七年，真不好讲。
　　可是看唐大海一脸的阴云，她懒得开口，他们夫妻基本不争吵，小事她做主，唐大海只做自己的主，所以也没什么可争的。
　　王婉清叹了口气。
　　当年，他所有的优点，到了现在，怎么成了刺目的缺点，她私下和女儿唐谣唐曲说，你姐我是管不了，你们俩记住，结婚，可不能找你爸爸这样的。
　　唐曲当即提问，你当年为什么呀。
　　王婉清苦笑，爱情让人糊涂。
　　唐曲下一句，那你为什么不离婚。
　　唐谣瞪眼，你胡说什么呢。
　　王婉清看着客厅架子上垂下的吊兰叶子，悠悠的说，为了爱情。
　　唐曲疑惑，你是说，你现在还有爱情。
　　王婉清起身，没理她。
　　唐谣拍她一下，有你这样的吗，这么说你爸爸，爸爸最宠你了，你个没良心的。
　　唐曲抗议，我没说爸爸对我不好，我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你知道妈当年多漂亮，有多少人追她，那情书一厚层。
　　唐谣冷笑，你看看爸爸当年多帅气，他们结婚，那是真的金童玉女。
　　唐曲醒悟，妈的意思是，结婚不能看脸。
　　回廊落月-----那要看什么
　　唐谣心里想，那看什么呢。
　　她眼前出现的是田松的影子。
　　唐曲说，我怎么感觉，妈在敲打什么，她好像不愿意你和田松接触。
　　唐谣否认，我和他没接触呀，我都是和珊珊在一起。
　　唐曲耸耸肩膀，珊珊叫得真甜呀，是你什么人呀。
　　唐谣看看妹妹，我学生成了吧，我第一个学生，你知道田松给我多少钱吗，真是，够我下学期生活费了呀。
　　而且，唐谣说，田姨帮我宣传，现在好几个高中生让我辅导呢，珊珊英语模拟成绩在那里摆着呢，你小心点，看你将来求不求我。我现在，可是挑学生呢，我就挑了俩。
　　唐曲叹了口气，高一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真快呀，妈已经让你管我了，我拖一学期吧，她答应高二下学期。我的苦日子快来了。
　　唐谣笑笑。
　　她想到田松，有些恍然。那个胡玫，真的只是他的合作伙伴吗。他可能那么想，可胡玫不是那么想，胡玫看他的眼神，完全不是。
　　给田珊珊辅导时，她特别的认真，都是做了笔记，然后按照笔记一点一点辅导，现在带学生，就有了教案。
　　她想，就接两个吧，母亲还说，你干吗假期不多带两个小姑娘，没什么呀，一个也是管，两个也是。
　　她摇头，妈不是的，人家要看效果的，首先，我带学生的要求，本人必须想学，要是本人没意向，白折腾，那就没必要了。
　　其次，她低声说，家里真愿意给孩子出钱，别找那种总想以为都是邻居，不要钱好不好，就不好了。
　　唐曲惊讶，可以呀唐谣，你现在有金钱意识了。
　　其实这两条是田松讲的，人和钱，都要挑，只有这样，才有效果，有些事，就是要公平，你的付出，也是要有收益的，这是对你努力的尊重，不要轻视自己的价值。
　　田松还说，看珊珊的成绩，只要在九十分以上，我还要包个大红包。
　　唐谣没打算要红包，可是关注这出成绩。
　　英语成绩出来后，珊珊马上跳了起来，我一百一十六分。
　　她真的欢喜。
　　田松也有些惊讶，这太出乎意料了，唐谣，你还真是厉害。我之前也找过家教，提高十分都难。
　　他是真的开心。
　　他给唐谣包了一千元的红包，唐谣不收，这不合适，您给了补习费，田珊珊一把拿过来，塞她手里，姐，你为什么不拿呀，这是你的荣誉呀，这一千块钱，能买我一百多分吗。
　　田阿姨也感叹， 是呀，我也想不到，她模拟时，老师说全看她的发挥，也多亏，你陪了她考试，我那几天，还怕她发挥不好呢。
　　田松看唐谣，真的，太感谢你了，本来应该我陪着，可惜，我这个妹妹，姐姐比哥哥重要。
　　珊珊不以为然，得了吧，你的时间，可是用金钱衡量的，用你几天，你还不急得抓耳挠腮吗。行了田大老板，你还是顾你的钱程吧。
　　田家真的高兴，高考分数出来了，田珊珊的成绩，上大专没问题，田家非常满意，田松现在的意思是上本三，那也是本科，而且专业挺好。
　　田珊珊无所谓，考完试就没她的事，志愿的事，她扔给大哥和珊珊，她的意思是，我无所谓，你们看着定吧，反正上什么都一样，上个大学，给田家算有了交待。
　　最后选中了离家最近的科技大学，离家骑车只有二十分钟。
　　田松说，你先老实住校，要是以后管的松，你愿意回家就回家，我在那所学校，有个同学，在那里做辅导员，我请她吃饭，我安排好了，你也去，先认识一下，田阿姨有些惊讶，你同学留校了。田松点头，是呀，人家家里有人，她成绩不错，人也乖巧，原来是我们班长。
　　唐谣真心羡慕，珊珊，大哥为你打算得真周到。
　　田松说，听见了吗，我可是为你好。
　　田珊珊不耐烦了，你不是人家大哥吗，你不为我好，你为谁呀，你就我一个妹子，我们可是一个妈生的。你对我不好，你心里过得去吗。
　　田松点头。
　　唐谣心想，毕业留校，多好的工作，她真心羡慕。
　　她眼中无限的向往。
　　珊珊注意到，姐，你真有当老师的天份，不过，我听同学讲，留校真不容易，尤其是大学，指标特别少。
　　唐谣点头，我知道。
　　她想，唐歌当年想留在师范学校，都不能，唐歌还是学校的宣传部长呢，自己都没混进学生会，根本不可能，不作此想，不必失望。
　　田松认真的说，其实，在学校也就那样，上面一大堆资历比你深的人，不好混，除非家里特有背景，要不然，什么累活苦活都是你的。还不如找个企业呢。
　　他想起了什么，谣谣，说真话，假期有时间，去我那帮帮忙如何，你是学会计的，帮我弄弄帐什么的，唐谣有些惊讶，我哪里行，我没有实践经验。田松说，我找了个会计事会所，不过，我也要有自己的人才放心，你先和他们对接，看他们怎么做帐，你有理论知识，一看就明白了。我给你开工资。
　　他一直重视帐目。
　　平素自己记着流水帐，而且，现金是自己管，可是他明白，不能一直这样，他要找个放心的人。
　　母亲提过，让家里的远房亲戚帮忙，他摇头，妈，可别招惹他们，我父亲去世时，他们什么态度，你忘记了，珊珊最烦他们，不提也罢，而且，弄个亲戚来，有什么事说不得管不得，到最后还得罪人，不如找个老实可靠的人。人品最重要。
　　母亲点头，你说得对，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她想到了胡玫，你没什么胡玫管吗。
　　田松心想，不能让胡玫管，胡玫是合伙人，不能让她管。
　　他只说，胡玫要做店长，她长于销售，没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