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干净的民俗风情画卷,悠远绵长的乡村牧歌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是我们那一代人喜欢读的一个短篇小说,是著名作家史铁生的成名作,小说获得1983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中国作家、散文家。1951年出生于北京市。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历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他的第一个短篇小说《法学教授及其夫人》发表于《当代》一九七九年第一期,以后又陆续发表了《就是这个角落》《在一个冬天的晩上》等几十篇小说。
能把小说写的如诗如歌,让读者读的如痴如醉,便是行家里手、大家本事。史铁生就有这个本事。他把荒凉遥远的清平湾写的诗意遍地,而又歌声缭绕,犹如一曲悠长的乡村牧歌,成为读者向往的地方。
据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发表后,每年都有文学爱好者带着朝圣的心理到这里来徘徊逗留,也有不少国外读者慕名来过这里。
清平湾的诗意和音乐性,凡是读过这篇小说的人,估计都有过这种感觉。但要读出清平湾的真滋味,得要是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和熟悉农村生活的人才能读出。
因为遥远,因为宁静,也因为美丽,"清平湾"几乎成了人们心目中的乌托邦。
史铁生插过队的村庄,是个仅有二三百人口偏僻小村子,物产并不丰富,风景并不秀丽,却因他的小说对陕北苦难的农村生活抒情般的描述而为几代读者所着迷。
网络图片悠远绵长的乡村牧歌
读罢遥远的清平湾,掩卷回味,那里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到处都回荡着破老汉的信天游,那调儿是深沉的、厚重的,有一份忧伤也有一份雄浑。
没有农村生活经历的人体会不到破老汉民歌的诙谐风趣,说具体点,没有黄土高原农村生活经历的人,读不出清平湾的那种特殊的乡村味道。
小说开头就写北方的黄牛,个儿大,肩峰很高,劲儿足。作者说他对北方的黄牛多少懂一点,看体形,看牙口,看精神儿,这谁都懂,光凭这些挑不到一头真正的好牛。关键要看脾气,拿根鞭子,一甩"嗖"的一声,好牛就会瞪圆了眼睛,左蹦右跳。这样的牛干起活来下死劲,走得欢。疲牛呢?听见鞭子响准得把腰往下一塌,闭一下眼睛,忍了。
仅仅几十个字,史铁生把好牛和赖牛描写的活灵活现。真正的好黄牛就是这样:肩峰高,尾巴根骨高,眼睛突兀明亮,眼睫毛粗短,皮毛滑溜放光;走路精神十足,听见身后有响声,就会"嗖嗖"拼命向前奔跑。好黄牛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脾气大,自尊心强!犁地根本不要人用鞭子赶,惹毛了会一路小跑,让你一个晌午都气喘吁吁。
破老汉赶着牛出村时,扯着噪子唱《走西口》,场院上的女人们就起哄叫他唱《光棍哭妻》,老汉儿调子一转竟唱起了《女儿嫁》:"一更里叮当响,小哥哥进了我的绣房,娘问女儿什么响,西北风刮得门栓响嘛哎哟……"赶着牛,一路走,一路唱。走出很远了,场院的女人还在骂。
暮色苍茫时,收工的人们在夕阳余辉中扛着劳动工具往回走。破老汉担着两捆柴禾,一路山歌,又唱着回来了:"你看下我来,我看下个你……"他就这样唱着来,唱着去。
西北地区农村有句俗言:爱唱的人都有心事哩。心里苦闷了,吼上几嗓子就好受些。
著名作家张贤亮在《绿化树》中说:忧伤是歌曲的灵魂。的确,陕北的民歌多半都有一种忧伤的味道。西北地区的山歌和花儿也是如此。唱歌也许是为了排遣寂寞,也许是为了释放内心的压抑。
在山里放牛悠闲自得,尤其是秋天,看着山坡上绽开的一丛丛野花,和出没在花丛里的小动物,其乐无穷。有时候,四仰八叉躺在山梁上,望着白云悠悠南来北往,听牧羊人憋着嗓子唱山歌是一种享受,比听流行歌过瘾。山歌飘过连绵的群山,一浪高一浪低,一浪赶着一浪飘向遥远。这时,你总感觉云朵间和花草树木缝隙里,有一种旋律,一种抒发不尽,而又难以说清的节奏在滚滚向前,带着你的思绪不停的飞扬,不知不觉中就卸下了所有的心灵负荷。这就是乡村牧歌神奇的力量,悠远绵长,抚心安魂!
网络图片干净的民俗风情画卷
每当读史铁生的清平湾时,我的脑海里就会展现一幅干净的黄土高原民俗风情画卷。陕北和我们陇东紧紧靠在一起,地理条件,民情风俗十分接近。清明节蒸白馍,红白喜事吹唢呐,欢迎燕子在院子搭窝,这些风俗都那么的相似。
不过,燕子很少来庄户人家院落搭窝,谁家院子里要是住上一对燕子,大伙都会羡慕。燕子温和而有灵气,在山里人心目中十分神圣,隐隐之中似乎和某些神灵有牵连,是吉祥的象征。
红白喜事请吹鼓手,一度在我们这里中断了几十年,八十年代后才渐渐时兴起来,至今仍然红火不止。但是,我们这里的吹鼓手远不及陕北吹鼓手。大约是九十年代,我去过陕北的延川、澄城,见过哪里的吹鼓手,"呜哩哇啦"吹起来,一口气就多半个时辰。
一片土地,一样风情,一种场景。历史文化、民俗风情是一个民族生命力的继承与延续,也是一个地方文化繁荣的基础。每个地方的民俗风情、文化都不尽相同。陕北的民俗风情干净纯粹,源远流长,比如渭南的剪纸,关中的秦腔,安塞的腰鼓等。单是农民的劳动场景,乡村风情味十足。
史铁生笔下的陕北农村劳动生产画面简直就是一幅长卷清明河上图:
天不亮,耕地的人们就扛着木犁、赶着牛上山了。太陽出来,已经耕完了几垧地。火红的太陽把牛和人的影子长长地印在山坡上,扶犁的后面跟着撒粪的,撒粪的后头跟着点籽的,点籽的后头是打土坷拉的,一行人慢慢地、有节奏地向前移动,随着那悠长的吆牛声。吆牛声有时疲惫、凄婉;有时又欢快、诙谐,引动一片笑声。那情景几乎使我忘记自己是生活在哪个世纪,默默地想着人类遥远而漫长的历史。人类好像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当然,拿农村劳动场面和清明河上图比,有些不恰当,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能恰如其分的说出那种感觉。但这种场面确实使人震撼,也使人热泪盈眶。
正如史铁生在关于《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创作谈《几回回梦里回延安》中说的:现在,一提起祖国二字,我绝想不起北京饭店,而是马上想起黄土高原。在这宇宙中有一颗星球,这星球上有一片黄色的土地,这土地上有一支人群:老汉、婆姨、后生、女子,拉着手走,梨尖就象唱针在高原上滑动,响着质朴真情的歌。
网络图片一点后话
读《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就像冬天长夜里听乡佬讲故事,分明感悟到了什么,听得人久久不愿离去。虽然史铁生已经离开我们好多年了,但他留下的经典作品会鼓励着读过他书的人走过自己人生最艰难的岁月。
苦难尽管让人难熬,但对人类而言,那是上帝对他的人生的一种历练,正如先哲说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路遥、张贤亮、史铁生的人生历程最能说明这一点。史铁生没有插队经历,就不会有脍炙人口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没有长达二十多年的劳动生活,就不会有至今热度不减的电影《牧马人》;没有底层平民的苦难生活的切身感受,就不会有感动世界的《平凡的世界》。
清平湾是遥远的,但也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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