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军参战老兵邹荣禄，重回老山忆当年惨酷的战争岁月

　　左一为重回老山的邹荣禄
　　30年，老山英雄圆了重回老山之梦
　　讲述｜邹荣禄 整理｜田戈
　　2014年11月2日至7日，文山州委、州人民政府、文山军分区举行了《老山英雄老山行暨老山精神研讨会》活动。活动中，邀请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百余名战斗英雄、烈士家属代表和特邀嘉宾、专家学者，开展了重访战地遗址老山、到麻栗坡烈士陵园悼念在战争中牺牲的革命烈士等活动，军地有关专家学者、英雄模范人物、特邀嘉宾围绕如何宏扬＂老山精神＂，就如何加强理想信念教育、爱国主义教育、艰苦奋斗教育，密切联系群众教育等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讨。1984年参加老山地区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战地歌曲《我爱老山兰》词作者之一的原11军32师94团宣传股股长邹荣禄也是这次活动的特邀嘉宾之一。
　　NO1:30年圆了重回老山之梦
　　离开老山已经30年了，退休后我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就是要亲到老山走一走，看一看，一则圆我30年战地重游之梦，二则圆我30来未能亲到麻栗坡烈士陵园祭祀战友的愧疚之梦!
　　30年后的今天，文山州委、州人民政府和文山军分区邀请当年的功臣模范和老兵代表，重返战地参观、访问，共同研讨如何继承和弘扬＂老山精神＂，我作为参战老兵之一十分高兴。几十年了，文山人民还惦记着我们，找到我们，甚至连往返机票都提前订好，如此周到细致的安排，真是受之有愧！
　　30年前，越军抢占了老山，不断向我境内开枪开炮，严重威胁边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为了收复被越军侵占的领土，我军一举收复了老山。不甘失败的越军，为了夺回被我收复的领土，在老山地区与我军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领土争夺战。
　　从1984年至1989年，在长达五年的老山边境防御作战中，全军先后有十个野战军的精税师团、及配属野战部队作战的十五个侦察兵大队、工程保障部队、后勤保障部队、以及文山边防守备部队等二十多万将士参与轮战。与此同时，地处战区的文山州各级党委、政府也先后组织了数万民兵、民工支前参战。
　　在这个防御正面宽不过30公里，纵深长不过十公里的战场上，敌我双方参战兵力之多、持续时间之长、战争之艰苦、战场争夺之惨烈、我方歼敌之多，付出的代价之大，是建国后历次边境保卫战中所罕见的，在近代世界各国边境保卫战中也是罕见的。
　　战时的老山，很多高地被炮弹削去了几公尺，成为一片焦土。在血与火的拼杀中，那里的每一条小路、每一条堑壕、每一个阵地都留有军人的汗、军人的血、军人的命。在长达五年的老山之战中，参战官兵以英勇士顽强的战斗作风，不怕流血牺牲的英雄气慨，克服艰难困苦、一往无前的战斗意志，临死不屈、勇往直前的英雄壮举，不图名、不图利、不计个人得失的高尚情操，忠于党、忠于国家、忠于人民的坚定信念、无私无畏的爱国奉献精神，义无返故的奔向战场，奋勇杀敌，用他们的青春和热血，捍卫了祖国的尊严，民族的尊严，确保了边疆的安宁、边境人民的安宁。他们所展现的老山军人所特有的精神，被喻为＂老山精神＂。
　　＂老山精神＂是当年军魂、国魂、民族之魂的象征，也为后来很多从事政治工作的专家、学者提供了丰富的研究内容。＂老山精神＂具有丰富的内容，它的核心就是祖国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祖国的安危高于一切，边疆各族人民的安危高于一切。为了边疆的和平与安宁，为了祖国的和平与安宁，参战官兵无论在多么困难、多么危险、多么残酷、多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就是累死、饿死、战死，也没有奢求、无私无畏、无怨无悔，只要有一口气就会坚持战斗下去，直到最后胜利！这种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的坚定政治信念和无私无畏的爱国奉献精神，曾凝聚了军心、民心，激励了一代人、鼓舞了一代人。
　　重温和研讨＂老山精神＂，深刻分析＂老山精神＂所产生的时代背景以及它深刻的内涵和外延，对于今天我们如何强国、强军、加强军政、军民团结，实现伟大的中华复兴之梦，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为期五天的＂老山英雄老山行暨老山精神精神研讨会＂活动，在文山州委、州人民政府和文山军分区领导高度重视和精心组织下，按照日程安排，于11月7日在昔日战区首府文山市圆满结束。
　　NO2: 英雄相聚在老山
　　老山被我军收复后，越军誓要夺回老山。1984年7月12日，组织了一个师规模的兵力，分别从老山的1072方向、662、6方向、那拉方向、东山方向同时向我军发动进攻，攻击重点在那拉、662、6和1072方向，最后以伤亡3000多人并在我阵前丢下1300多具尸体的代价而惨败收场。此役史称＂7.12捷＂。
　　敌我双方的主要阵地均在老山至662、6前沿一线。收复老山和662、6地区后，我军在这两个主要防御方向的一线阵地布署了两个步兵团，一个随时准备增援一线作战的预备队团。双方阵地之间吠牙交错，紧紧地粘在一起。＂7、12＂大捷后，以我们11军32师为主的野战军部队接管了14军40师在老山地区的全部阵地，从此拉开野各战军长达五年之久的轮战序幕。
　　我所在的32师94团和96团接阵防守，95团为预备队。我们此次重访的战地遗址，正好是30年前我团曾经坚守过的老山主峰！
　　战后一别，30年后英雄们相聚老山，重回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那熟名、熟影、熟景、熟物、熟人、熟事记忆犹新，相互交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上山之前，让我们认识几位熟悉的名字。
　　邹荣禄在老山前线时留影
　　在收复者阴山作战时，冲在最前面的排长张家正和时任九班长的安忠文，进攻时担任排雷任务，刚进入布设了混合雷场的开阔地时，就踩响了地雷，双双倒在地上。当时身高不足1.60米，体重90斤的安忠文右脚掌被炸断，鲜血直流，脸部被强烈的冲击波夹带的焦土灼伤，两眼被灼瞎。战友要上前为他包扎，他怕战友再触雷，就坚决不让靠近。这时，高地上的各种敌火器吼叫着，我主攻分队很快就要发起冲锋。安忠文心里想，若再调工兵或送排雷器材上来，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竭尽全力，强忍疼痛，横着身子向雷场滚去。刚滚出五六米远，几块弹片飞来击中了他的头部和右手掌。安忠文在晕眩中继续滚进，一直滚进了13米，用身体引爆了一枚枚地雷，打开了通路，自己却昏倒在血泊中。战友们踏着安忠文滚出的13米血路，向高地奋勇冲去。时任昆明军区政委谢振华听了安忠文的事迹很感动，马上指示军区总医院一定要挽救安忠文的生命，并专门用铅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安忠文＂三个字。
　　时任班长的杨国跃，收复老山战斗后，在排长李海欣的带领下，负责坚守老山最前沿的142高地。＂7、12＂大捷中，他们顶住了数十倍于已的敌人进攻，在排长李海欣壮烈牺牲后接替指挥，率领伤残过半的十三名战士，与越军展开殊死搏斗，先后打退敌人四次进攻。在表面阵地被敌突破，伤亡较大的情况下，指挥战友转入坑道。在我反击部队配合下，又带领战士一举夺回了表面阵地。战斗中，所在排毙敌104人，个人毙敌13名，伤敌1名。战后142高地被命名＂李海欣高地战斗＂。
　　来到当年曾经战斗生活了半年之久的老山，眺望四周，浓雾掩盖的老山，那曾熟悉的地形地貌仍隐约可见。昔日被炮火炸得满目疮痍的老山，如今已经绿树成荫.
　　如果没有那些残留的堑壕，交通壕和标有雷区的警示牌，置身老山主峰，仿如到了一个清新典雅的休闲渡假之地。
　　当年我团四连攻打968高地前进行战斗动员的地方，现在已扩建成一个小广场。当时通往老山的简易公路尽头就修到这里，但还不能通车。左下侧就是我团指挥所所在地。指挥所的人员从首长到士兵，都是住在靠山而挖的坑道或猫耳洞里，由于军工从山下送来的来的波纹钢工事和方木，要首先保证一线阵地，所以机关从首长到士兵都是就地砍木、砍竹在土洞里作支撑，以防被雨水浸袭后垮踏。在坑道和洞前一般都搭个遮雨棚，敌人炮袭时就躲进坑道和或猫耳洞里。
　　在主峰陈列室的沙盘里，重访战地的老兵们，围着沙盘上的地形，努力寻找当年曾战斗过的地方。
　　现在的主峰，与战时的主峰相比，变化很大。战时主峰是一个长条形的地形，从54号高地到50号高地一线，在平缓的山头之间，是一条条相互连接的堑壕、交通壕，通过这些堑壕、交通壕有连接各前沿阵地的小路，主峰对面就是越南的大小青山。
　　在主峰顶上，由原国防部长张爱萍提写的＂老山精神万岁＂纪念碑立在最显著位置，纪念碑底座建有三步台阶，寓意延安精神、井岗山精神、老山精神的相互传承，也即老山精神的发源地。
　　在＂老山精神万岁＂纪念碑两侧，原来都有堑壕，站在堑壕边，可以从四周观察到战区全景。当年我团的前指和两个营指挥所均设在主峰一线的坑道和俺体里。师、团炮群在主峰上也建有炮兵观察所。
　　主峰上还有一座支前民工雕像。在收复老山时，为了及时将弹药送上前线，及时把伤员烈士运回后方，很多支前民工累死在阵地上，后来特在主峰上建这座雕像以作纪念。
　　战斗英雄张大权的妻子和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也是这次活动的嘉宾，张大权的妻子站在丈夫牺牲的地方，可以看出她心里非常的难过。
　　攻打老山时，张大权是所在营主攻五连的副连长。当兵的都知道，打仗时，副连长都要带主攻排先上，也就意味着随时都会牺牲。在战斗打响前，张大权曾对他的同乡秦连长说过：＂从老山的地形和越军的防御情况看，从咱们五连所担负的任务看，这次作战我怕是凶多吉少了。如果我能侥幸活下来，那是咱命不该绝；如果万一我不在了，看在咱们这老乡的情分上，我有三件事相托：一件事，是我那老家的房子太破烂、太危险，我早就答应老人要翻修一下，但总是力不从心。本来我想今年冬天回去，春节前把房子盖好，一家人在新房子里过个团圆年，也算是对老人尽了一点孝心，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替我还了这个心愿。第二件事，是我手里原有500多块钱，原打算回家修房子时用，现在已寄回家让他们过春节用了。如果我不在了，按照政策规定我算了一下，我的抚恤金应是700元左右，请你替我保存好，先拿出374元，将我欠连队司务处的钱还掉，剩下的钱分一分，一半给老人修房子，另一半就作为将来孩子们上学的学费吧。第三件事是我的婆娘，山沟里人没有文化，两个孩子还太小，如果我不在了，请你转告她，为了她自己今后的生活、为了两个孩子，要早早改嫁，不要考虑其他的。但有一点要告诉孩子，以后他们不管到了谁家，都要记住，他们的亲爹爹是为国家为民族战死在了云南。等他们长大成人后，能给我的坟头添把土、烧张纸，也算是我没白亲他们一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这三件事，如果我的婆娘要是问起，你就告诉她这是我说的＂。
　　张大权牺牲后，他老婆没有改嫁，而是把两个儿女抚养成人，这次，也把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同带到老山，带到大权牺牲的地方，也算是了了一桩英雄的心愿。 如今，张大权的儿子张平已成长为某部一名中校军官。
　　站在当年我曾对参加攻打968高地战斗的官兵进行战斗动员的地方，拿出随身携带的播放器，对着照片，放了一遍当年战友们征战前所表现出的那种视死如归的嘹亮歌声和战斗决心，以告慰牺牲的战友，愿这雄壮的声音伴随烈士的英灵永远留在老山。
　　老山之战，实际上是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继续，只不过作战的方式不同。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是全线越境出击，旨在摧毁和消灭对我行军事挑衅的边境一线敌军事设施和有生力量，战争是在境外进行。而老山之战，是在边境骑线上进行，旨在收复属于我国的领土，控制边境战略要地。由于对越自卫还战达到预期目的后，我国已宣布撤军，故老山之战只能限制在国境线上一定范围内进行，而越军自恃有后方作依托，在老山地区与我死打硬缠了五年才结束了长达十年之久的中越战争，后又通过十年的边境谈判，最终解决了中越在陆上边境的划界问题。
　　那场战争，为我国带来了30多年的和平环境。在历时五年的老山之战中，我军共歼敌37000多人，其中毙敌17000多人。但我军也为此付了极大的代价。轮战中，全军伤亡7000多人，其中牺牲近2000人。
　　NO3:烈士陵园里寄托哀思
　　按照日程安排，此次战地重访的另一个重要日程：前往麻栗坡烈士陵园，祭祀为国捐躯的烈士。麻栗坡烈士陵园，位于县城北面4公里的山林松涛之中，始建于1979年，占地50余亩。花岗岩装饰的革命英雄纪念塔正面是毛泽东生前题词的手写体＂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背面是邓小平手写体‘为保卫祖国边疆英勇牺牲的烈士永垂不朽，两侧各有一块纪念碑：右边雕刻着老山、八里河东山、扣林山作战简介，左边记载着烈士们的英雄事迹。
　　陵园里安葬着来自全国19个省市因战牺牲的957名烈士，在这957名烈士中，主要来自14军40师和11军32师及同期配属作战期间牺牲在老山战区的官兵。当年我所在的32师部队牺牲在老山的85官兵（其中我团29名）全部安葬在这个陵园里。从轮战的南京军区1军开始，后期轮战部队牺牲的官兵火化后，由所在部队带回原藉安葬，故陵园史料中可以查到牺牲者所在部队的牺牲数字而没有牺牲者的坟墓。
　　在低沉的哀乐声中，来自全国各地的老山英雄代表和特邀嘉宾，在礼兵引导下，沿着陵园的台阶，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向纪念碑前的祭坛，满怀深情祭奠这些为国捐躯、长眠南疆的英烈们。
　　仪式结束后，通过陵园烈士花名册，我逐一找到了当年我团牺牲的29名烈士墓地位置，30年来，第一次在他们的时墓前，含着热泪，敬上烟、酒，献上一枝小菊花，眼含热泪表达一个老兵深深的思念和愧疚之情。也圆了30年前战斗动员会上的一个许愿：无论生死，胜利归来后的庆功会上一定要为他们献花。
　　看着这一排排墓碑，想着战友们生前那粗犷豪迈的歌声和笑声，如今却与我们阴阳相隔，静静地躺在这里，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些时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他们的墓前再放一段当年冲锋前的录音，再听一听他们当年豪迈的声音，以告慰九泉下的英灵。
　　同来的蔡朝东战友，在我团的烈士墓碑中，找到了30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的烈士：王朝武烈士。在王朝伟的墓前，已63岁的朝东战友抚摸着墓碑泣不成声地说：＂30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哽咽中，蔡朝东讲述了他未能实现烈士临死前托付的一件事，至今感到愧疚。
　　蔡朝东原是昆明军区政治部的文化干事，战时常来老山。1984年11月他来老山路过小平寨时，恰遇从前沿阵地抬下来的军校实习学员王朝武。当时王朝武的一条腿被地雷炸断，已淹淹一息，担架旁还放着一盆他喜爱的老山兰。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他抓着蔡朝东的手，喘着粗气说道，蔡干事，我可能不行了，如果我牺牲了，希望你向团里反映一下，希望在他死后追记一个三等功，将军功章连同他这盆兰花送给他的未婚女朋友。以表达他们多年来的相亲相爱之情。王朝武说，他和未婚妻的感情非常好，曾在信中说过，等战争结束回去后，要送她一盆亲自采挖的老山兰和一枚军功章作为见面礼，现在兰花有了，就少一枚军功章。
　　蔡朝东当时想，既然从阵地上抬了下来，到了野战医院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安慰了王朝武一番后就让抬担架的赶快送野战医院抢救。至于王朝武希望死后能记个功的意愿，他也没有向王朝武所在的连队转告。王朝武说他是在后来才知道王朝武当天在送往野医院途中，因失血过多而牺牲在担架上的。王朝武说，三十年来他一想到王朝武当时希望立功的表情，非常内疚，因为烈士生前唯一要求立功的愿望他没有向其所在的连队转达，特别是看到墓碑上没有立功的记载，更难过。也不知道后来连队为他评功没有。
　　墓碑上记载王朝武牺牲前是在我团五连实习，正好原五连周连长是我的老乡，于是我在墓地打手机问老周这个实习学员当年是怎么被地雷炸了的，连队给他记功没有？老周告诉我，当年连队没有为他评功，但说到王朝武这个实习学员被炸时的惨景他也很痛惜。王朝武被炸的前一天晚上，他所在的五班发现阵地前的树林里有较大的响动，怀疑可能有特工进来偷袭，由于阵地前布满了地雷，他们无法前去察看。等到天亮后，王朝武未经请示报告，擅自决定前出阵地察看。他认为地下有雷，地上不可能有雷，于是抓着树藤一步步地走向头晚有响动的林中，结果碰上了埋在树杈上的一枚地雷，落地后又踩响了地上的地雷。由于阵地前都是地雷，看着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痛苦挣扎的王朝武，战友们却无法进去抢救，情况报到团里，等团派工兵前来排除阵地前的地雷后，他们才将王朝武救了出来。因王朝武是违反阵地管理规定而造成伤亡的，所以当年战评时没有被评上功。
　　听此一说，确实为王朝武的牺牲感到痛心和惋惜。也能理解王朝武临死前希望记功的迫切愿望。因为，在战场上能够立功受奖是军人最以引为傲的。
　　我们从墓地管理人员那里得知，烈士陵园所在地的边疆各族人民或社团、部队，每年清明都会组织去陵园扫墓，每年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老兵自费组织为他们的战友扫墓。2014年4月28日收复老山30周年纪念日那天，就有近两万多名来自全国参战老兵来此为牺牲的战友扫墓。
　　为了全面记载老山各参战部队的丰功伟绩，2006年，在陵园旁边投资686万建立了＂老山作战纪念馆＂，内设沙盘模型、战争片展厅、声像厅、多功能报告厅、贵宾接待厅、是一座集展览、陈列、办公、接待为一体的多功能纪念馆。2008年8月，老山作战纪念馆被云南省委、省政府授予＂爱国主义教育基地＂；2009年11月，被国家国防教育办公室授予＂国家国防教育示范基地＂；2013年7月，云南省委组织部将麻栗坡确定为＂老山精神＂理想信念教育现场教学基地，此后不到一年时间，就组织了云南省厅局级干部和各地州县上千名党员干部到麻栗坡烈士陵园和老山作战纪念馆参观学习，进行现场教学，以穿军装、坐军车，唱军歌、走老山路，听英雄故事、论＂老山精神＂等形式开展理想信念教育。在这次＂老山英雄老山行暨老山精神精神研讨会＂活动开展期间，云南省委还批准成立了＂老山干部学院＂。
　　后 记
　　文山州和麻栗坡县希望将＂英雄老山圣地＂打造成为最具发展潜力的国家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之一。依靠得天独厚的条件，把宣传＂老山精神＂，加强理想信念教育与红色旅游文化结合起来，既为内地前来学习、参观提供了丰富的教学内容，也为传播＂老山精神＂搭建了一个非常好的教学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