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罗镇战役，毛主席把几个指头扭一起，做了个动作，林彪没有言语

　　1935年11月20日晚，林彪在前往军团指挥部的路上正好碰到毛主席，毛主席把几个指头扭在一起，向林彪做了一个动作，笑着擦身而过。＂主席是什么意思？＂参谋人员问林彪。
　　林彪没有言语，走进军团指挥所，拂晓时刻，天空飘起了小雪，红军总攻的时刻来到了。 林彪向着各师长命令：＂要记住，我们要的是歼灭战，不是击溃战。只有歼灭战才有棉衣穿，这是毛主席的指示！＂
　　随着一声令下，隐藏在南北两山的红军，以锐不可当之攻势，向直罗镇压了下来。红一军团第2师、第4师主力和第13团自北、西北、东北三个方向对直罗镇之敌展开猛攻。第4师1个团插向安家川以东高地。断敌退路。第1团位于直罗镇西北高地，担任军团预备队。红十五军团第75师2个团及第78师1个团为第一梯队，自西南、南、东南方向分三路向直罗镇之敌发起进攻。
　　刹那间，枪声、炮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天，震撼着直罗镇整个山谷，顿时直罗镇硝烟弥漫，尸横遍野。一夜未合眼的毛主席，听得枪炮声，立即跑出指挥所，毛主席的警卫员郭佳仁在70多年后还清楚地记得当年的情形：
　　不远处传来震耳的爆炸声，＂前面打起来啦！＂我和其他警卫人员纷纷跑到窑洞外面，毛主席也出来了，看着对面山沟里升起的烟幕，他高兴地说：＂这下牛元峰可跑不了喽！＂
　　国民党东北军第109师没有料到红军来得如此迅速，仓促应战，顿时失去战斗力，师部和各团之间中断了联系。 当年指挥战斗的徐海东回忆说：天刚亮，两路红军像两只铁拳，从直罗镇南北高山上砸了下去。敌人虽有防备，却没想到我军会如此迅速，及至发觉被包围后，直罗镇两边的山岭已被我军占领。南面一响枪，敌人立刻向北撤，北边一响枪，他们又反过来向南扑。
　　109师被夹击在两山之中一条川里。山谷中到处是枪声、喊杀声。109师是东北军的部队，是红军的老＂运输队＂了。 有不少的士兵和军官曾经做过红军的俘虏，有的还不止缴过一次枪，在这个猛攻之下，纷纷瓦解，缴枪投降。一些拼命顽抗的，丧身于刀枪之下。
　　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上午11时，红2师首先攻入直罗镇。红十五军团将国民党军设在南面山上的阵地突破。据守高地的国民党东北军109 师626团团长见大势已去，自杀身亡。第627团团长身负重伤，不久毙命。
　　徐海东的保卫干事，詹大南少将70多年后回忆当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时，仿佛当年的战斗情景仍历历在目：
　　21日拂晓，进攻开始了。红十五军团先发起攻击，徐军团长站在镇南侧一个刚攻占的高地上，指挥部队向直罗镇内攻击、部队像一把锋利的钢刀插入敌人心脏，打得敌人惊慌失措。山川里全是敌人，像跑散的羊群一样拼命往北山上爬。此时，北山没有动静，看不见人，也听不到枪声。
　　其实，毛主席亲率的红一军团，早已隐蔽在山上，按照事先安排，等待敌人来到预设区域。当敌人气喘吁吁地快爬到山顶时，突然伏兵四起。英勇的红一军团如秋风扫落叶，一个冲锋就把敌人压下去了。退下来的敌人又被红十五军团打死、打伤很多。
　　6架闪耀着青天白日标志的飞机在天空中吼叫着来回低飞，却难辨敌我无法投弹助阵。几路红军迅速占领了直罗镇周围的山头，控制住所有制高点，镇周围的国民党军全部被压到了山沟底，红军立即缩小包围圈，从南北两侧山头向镇中冲下去。第625团等被红军压在两山之间的一条山沟里，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从东涌到西，又从西窜到东。
　　中午时分，国民党军1个团的兵力突然窜出包围圈，直向红一军团指挥部冲来。这个阵地，本来是由红2师师长陈光负责带1个团来坚守的，但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赶到。
　　＂一定要把敌人堵回去！＂聂荣臻一看形势紧迫，只好亲自挥枪上阵。
　　这时，军团部只有1个警卫排，情况非常危急。 林彪情急之下，下令直属队所有人员操枪进入阵地，但是直属队没有充足的子弹，每人仅有4发子弹。警卫排又没有长枪，只能用驳壳枪进行短距离射击。＂多准备些手榴弹，等敌人靠近了再打！＂左权参谋长命令道。
　　1000多个国民党军官兵猫着腰转眼间已经冲到了阵地前。聂荣臻、林彪、左权带领直属队的红军战士们首先把手榴弹砸向敌群，手榴弹在轰响爆炸，尘土飞扬。
　　红军战士们人人英勇奋战，阻击战斗打得相当艰苦。＂快！快把侦察连和工兵连调上来。不要动用在毛主席那里的警卫连。＂左权向通信员命令。
　　聂荣臻挥动着驳壳枪，指挥着战斗。警卫员孙起锋紧跟在聂荣臻的身边，操双枪向敌人射击。一股敌人冲上来了，孙起锋突然跃起，挡在聂荣臻的前面。只见孙起锋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扑倒在地上。鲜血从孙起峰的胸口涌出，染红了军衣，浸透了他时刻背在身上的地图背囊。
　　聂荣臻跑上前来，抱起了孙起锋，孙起锋已经停止了呼吸。聂荣臻从孙起锋的身上解下图囊，背在自己的身上。这个图囊后来一直由聂荣臻保存着，后来交给了北京军事博物馆。
　　除了不少像孙起峰这样的普通战士光荣牺牲外，素有红军虎将之称的红1师政委黄甦也在直罗镇攻坚的关键时刻不幸壮烈献身，年仅27岁。
　　黄甦 早年参加过著名的省港大罢工，并加入省港罢工委员会纠察队，被罢工委员会党团书记邓中夏称之为＂五虎将＂之一。加入红军后被任命为红十二军政委，两次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先后参加第一次、第四次、第五次反＂围剿＂战役，打了多次硬仗。
　　1934年10 月参加长征，任红八军政委，带领部队出色完成了抢渡乌江天险、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夺取泸定桥等战役。1935年11月21日，率部参加直罗镇战役。在战斗中，带领第2师4团担任主攻，不幸中弹牺牲。
　　当毛主席听到黄甦同志牺牲的消息后，非常悲痛，他在总结直罗镇战役胜利的经验发言时高度赞扬黄甦，为红军长征和建立陕北革命根据地，作出了重要贡献。
　　激战到正午，109师大部被歼，红军胜利攻占直罗镇中的国民党军师部。牛元峰此时才后悔低估了刚经过长征的红军的战斗力。他只好带 1个营逃进了镇东头的那个土围子，固守待援。
　　为了扩大战果，毛主席当即决定以红十五军团一部兵力继续围困退入山寨里的残兵败将，集中主力打击国民党东北军的援兵。被围困在直罗镇的牛元峰，此时感到末路来临，他蹲在小寨子里，一个接一个地拍发电报，要求董英斌迅速派兵增援。
　　董英斌按照牛元峰的请求，立即派第111师第631团由黑水寺向直罗镇增援。 当该团进至安家川以东地区时，即被红一军团第1团及第 4师第10团击退，连夜逃回黑水寺。
　　21日22时，国民党＂西北剿总＂决定：以东北第五十七军率第106、第111师向直罗镇增援；令位于富县的第六十七军第117师加紧向羊泉镇、张村驿进攻；令中部地区的第十七路军第三十八军第17师策应第五十七军和第117师作战。
　　22日上午，国民党东北军第五十七军第111、第106师开始向直罗镇增援，其余两路军惧怕被歼，均未按计划行动。毛主席抓住国民党军协同不一的有利战机，决定集中红一方面军主力，先消灭西线增援的东北军第五十七军第111、第106师，尔后转移兵力，各个击破。
　　红一军团奉命在安家川以东地区对西线的东北军第111师迎头痛击，该师立即向西溃退。红军立即调整部署，准备包围黑水寺，消灭东北军第五十七军。第五十七军畏惧被歼，即以第106师为后卫，沿葫芦河西撤，逃往太白镇。
　　毛主席根据上述情况，立即决定以红一军团第2师和红十五军团第75师第225团，分3路猛烈追击。24日，将国民党东北军第106师后卫第617团歼灭于羊角台至张家湾途中，其余国民党东北军都逃入太白镇。国民党军对直罗镇的增援就此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