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京阜成门内西三条胡同21号,现在改为19号,便是鲁迅故居。而在故居的大门上的题字——"鲁迅故居",竟然是郭沫若所写。 如果鲁迅先生在天有灵,知道他家大门口的字,竟然是一个如此让他厌恶之人所题,不知会不会像生前一般直接开骂。 鲁迅曾言:"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也许,在有些人看来,鲁迅有失宽容。但这也正是鲁迅可爱的一面。正所谓,直言近道。 鲁迅先生是时代巨匠 鲁迅作为时代的"急先锋"、白话文的开启人,作为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可以谓是是一个"高""大""全"式的人物,在文化史上,难有人匹敌,在那个时代可谓"无以复加矣"。 鲁迅在近代思想文化史上具有重大影响,其声名远播世界文坛,在当时就有"东方高尔基"之誉。不仅如此,他在韩国、日本思想文化领域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被誉为"二十世纪东亚文化地图上占据最大领土的作家"。 而鲁迅厌恶郭沫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之后,在郭沫若与鲁迅的一场论战中,更是用五个字,准确地概括了郭沫若的一生。 郭沫若的性格缺陷 郭沫若的才华举世公认,无论是在甲骨文、史学、文学方面都很有造诣。然而,其龌龊不堪的人品,也已经到了举世皆知的程度。 从感情上看,郭沫若先后有过三位夫人,11个子女,光从数量上看,用我们现在的话讲,郭沫若着实不是一个好男人。 如果说,郭沫若仅仅是在私德上有污点,还不足以激起人们的强烈不满。而在其稍稍得势之后,就公然行打击报复之能事,故为后人所不齿。 郭沫若差点逼死沈从文 在1948年之前,郭沫若就与沈从文有矛盾。我们可以理解为文人相轻,反正是谁也看不上谁。 可是,沈从文当选院士后,在文艺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时,郭沫若随即发表了《斥反动文艺》。 郭沫若主说沈从文是"桃红色作家",专写颓废色情。还直接把沈从文定性为"存心不良,意在蛊惑读者,软化人们斗争情绪"的反动文人。你可以批评他的文字,也可以批评他的才学,但是,郭沫若有什么权力去将"反动文人"的大帽子扣在别人头上?可见其恶毒。 不仅如此,1949年,在人们还不太熟悉大字报的年代,郭沫若就已授意学生在北大,张贴大字报——"打倒沈从文"。 面对话语权极不对等的郭沫若,沈从文已经被"反动文人"的大帽子压得喘息不得。这一次的北大事件,终于成为压倒沈从文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从文一度精神失常,曾两次自杀,虽然没有自杀成功。但此后的沈从文不敢再发一声。贡献过《边城》这样唯美小说的一代大师,就此"喑默"。并且,这绝非个例。 而对于郭沫若的人品,鲁迅先生早有深刻、准确的评价,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鲁迅说郭沫若是"才子加流氓" 1928年,化名杜荃的郭沫若在《创造月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这里的"封建余孽"就是直指鲁迅先生。文中还说鲁迅是"二重的反革命人物"、"不得志的Fascist(法西斯谛)"。语言甚为犀利。 鲁迅本就厌恶以郭沫若为主将的创造社的那批"正人君子"们。在此之前,两边就已经打过许多次"笔仗"。 对于创造社的风气,鲁迅这样说:"而在创造社这一面纛之下的时候,却总是神气活现,好像连出汗打嚏也全是创造似的。" 鲁迅也曾说:"别人猜测我,都与我的心思背驰,因此我觉得我在中国人中,的确有点特别,非彼辈所能知也。" 针对郭沫若的谩骂,鲁迅也在《上海文艺之一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文中嘲骂郭沫若是"才子加Gorotski(流氓)"。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中肯又贴切。怎么验证一个人是不是流氓 其实,要检验一个人到底是不是流氓,就要看在他得势之后的嘴脸。"你有开枪的权利,同时你也有把枪口抬高三公分的权利。" 一位德国的律师如是说。 在柏林墙还没有被拆除前,不时有东柏林的人趁着夜色,翻越柏林墙。如果被东柏林这边的士兵发现,按照上边的命令,就会向翻越者开枪。而在东西柏林合并后,德国的律师认为,应该判开枪的士兵有罪。因为在执行不人道的命令时,他本可以有"高抬贵手"的权力。 曾有人做过这样的一个实验。在某大学有偿招募了许多志愿者,将他们随机分为两组。A组为"受害者",B组为"施害者"。让B组的成员隔着墙,只留出一个小洞,向A组施以电击,电幅会一次比一次高。 当B组中的一些人,听到了A组成员的"惨叫"声后,仅仅有30%的人,向活动方提出了质疑,也只有20%的人表示要退出活动。而更多的人,只顾执行活动方命令,听信他们不会有事的说法,根本没有顾及对面生命的感受。 虽然,那些个"惨叫"声是主办方模拟出来的。但是,整个活动异常的真实。 无论如何,当人忘记自己面对的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时,就会滥用手中的权力。这样的人是流氓,更是刽子手。 诚然,在某些领域,郭沫若表现出其相当独特的才华,而在做人方面,他也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鲁迅的这一评价,可谓中肯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