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鲁丽女士的父亲是 著名教育家、中华民国时期政治家何思源 。 何思源 母亲是 何宜文 (Nathalie Yvonne Jammes,1905年-1978年) ,女,原名宜文妮·詹姆斯,出生于法国波尔多。1928年加入中国籍并取名"何宜文"。 何思源与夫人何宜文 何鲁丽一家人 丈夫是荣国煌,在美国中央肿瘤研究所做了两年半访问学者。 1989年春天,在全民植树日里,北京的几位市长在市政府大院,每人栽了一棵白玉兰,别人的树很快都抽枝长叶了,只有何鲁丽的那株,久久不见动静,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何鲁丽 那一年她的丈夫荣国煌正在美国讲学。他与何鲁丽是大学同窗,两人一起考上北京大学预科,5年后,一起从北京医学院医疗系毕业。1958年结为连理,荣大夫一直从事外科。 5月底的一天,何鲁丽突然接到一只越洋电话,说荣大夫发高烧,一周不退,要回国治疗。赵秘书清楚地记得,何市长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声调都变了。 荣国煌回北京的第二天,经专家会诊,他患了急性淋巴性白血病。5个月以后,这位正当壮年的肿瘤外科主任,死于他所努力攻克的癌症。去世前他来不及留下一句话,因为他对人生抱着很大的希望。 何鲁丽紧紧抱住丈夫的遗体,痛哭着不肯松手,市长们都赶来了,大家劝她节哀,关心地问她有什么困难。何鲁丽说:"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呀,他是我的主心骨啊,他走了,我难呀!" 熟悉何鲁丽伉俪的人们说,这两口子的性格不一样,何鲁丽外向,荣国煌内向,但两人相亲相爱,生活得非常和谐默契。还是他们都当大夫的时候,彼此之间打电话,托办个什么事,末了都要向对方道声谢谢。旁边听到的人奇怪地问:"两口子还客气什么?"何鲁丽说:"这是我们家的习惯。我忙,他也忙,不可能朝朝暮暮在一起,但我们互相理解,互相支持!" 我问:"是不是古人所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啊?" 她很赞同地说:"对呀,其实相敬如宾,是夫妻之间感情融洽的一个层次!" 1982年荣国煌在美国中央肿瘤研究所做了两年半访问学者,当他回国的时候,对妻子真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之感。何鲁丽脱下了医生的白大褂,副区长正干得有声有色。何鲁丽当市长以后,有人问:"荣大夫会不会有妻子比他强的不平衡感?" 何鲁丽说:"我并不觉得自己比他强。他比我冷静,想问题比我想得深,处理事情也比我成熟。况且他有他的专业,我觉得他从来没有什么不平衡感。"荣大夫生前是人民医院外科的一把好刀,甲状腺手术做得尤其漂亮。 丈夫去世后,何鲁丽把他的房间原封不动地保留了5年。屋里的一应家具,包括大小摆设、物品都完全如他生前一样,只是主人不在了,变成一张照片。早出晚归的何鲁丽,一进屋就看到荣国煌在镜框里向她微笑,照片前鲜花与水果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丈夫走后,80高龄的公公尚在,为了老人的健康,何鲁丽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个凶讯。"我怕他老人家经受不了。"后来公公去世了,她才打开话匣子,向我情深意长地回忆起荣国煌:"他不在,我感到自己的生活塌了一大块儿,5年了,还是这个感觉!" 每逢丈夫的忌日,她都带上一束鲜花,到万安公墓。她的父母和丈夫都长眠在京郊这所著名的公墓。她准备把被国民党特务炸死的妹妹,也从法国公墓迁过来,安葬在父母的脚下。在海外的何鲁丽的大儿子和她的侄子们,但凡回国探亲,也一定要来扫墓。"这是我们家的一个规矩,不来这里,就像缺了魂儿似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