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年刘思齐看望毛主席,通行证却被没收,江青她不是我们的家人
前言
1953年的一天,刘思齐来到中南海。毛主席把周恩来请来一起和她谈心。周恩来十分委婉地告诉刘思齐,为抗美援朝保卫国家牺牲的无数战士,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岸英也是其中之一。"随后周恩来轻轻地说。
尽管刘思齐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感到痛不欲生,她伏在毛主席的肩上哭得撕心裂肺。
而毛主席此刻也是木然地坐着,脸色苍白。其实儿子早在三年前就牺牲了,毛主席隐瞒了儿媳刘思齐三年的时间才告诉她。
一、从毛主席的干女儿到大儿媳
1938年的一个晚上,毛主席、朱德、任弼时等党中央的领导人同志正坐在延安党校的礼堂里,和群众一起观看话剧《弃儿》。
演到革命者被国民党军警逮捕时,剧情达到了高潮:在寒风中,一个六七岁的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在昏暗的街头哭喊奔跑:"妈妈,妈妈!"
图 | 刘思齐晚年
这个孩子动情地演出,催人泪下,台下的观众都被深深地打动了。
话剧演完以后,毛主席派人把这个小演员叫到身边,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亲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的爸爸妈妈是谁呀?"
"我叫刘思齐。"小女孩回头朝人群中一指:"那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毛主席回头看了看,张秋文和陈振亚走到了他的身边。他问陈振亚:"这是你的孩子吗?"
陈振亚回答:"报告主席,这是张秋文和烈士刘谦初的女儿,我只是他的继父。"
毛主席听后表情严肃,他指着刘思齐叮嘱陈振亚:"这是烈士的后代,我们有责任好好地教养她。"接着毛主席又弯下腰笑着对刘思齐说:"我做你的爸爸,你做我的干女儿,好不好啊?"
刘思齐向爸爸妈妈投去了征询的目光,张秋文和陈振亚朝她点了点头。于是她羞答答地喊了一声:"爸爸。"
图 | 刘思齐(右)和妹妹邵华(左)
从此刘思齐就经常去毛泽东的窑洞玩耍。第二年刘思齐跟随继父陈振亚、母亲张秋文去苏联,不料在经过乌鲁木齐时被军阀扣留。1943年陈振亚被杀害。郑秋文和刘思齐在监狱里被关了4年,直到1946年夏天才返回延安。
当时毛主席去看望从新疆归来的全体同志,当他走到张秋文面前时,停住了脚步问:"你回来了,好不容易呀!思齐呢?怎么没有见到她?"张秋文把站在她身后的女儿拉到毛主席面前。
毛主席拉着刘思齐的手高兴地说:"七八年不见面,长大成人了,我都认不出来你啦!你还是我的干女儿呢,记得吗?"刘思齐羞涩地点点头。
其实由于年纪太小,在刘思齐的印象里,只记得当初有一个和蔼可亲的伯伯会和她玩。
回到延安后,刘思齐总是会去看望义父毛主席,她和刚回国半年的毛岸英相识了。当时毛岸英24岁,刘思齐16岁,他们同样都有着坐牢、颠沛流离的凄楚生活。
图 | 毛岸英和刘思齐
这使得两个人有着许多共同语言,再加上他们有着相同的理想,很快他们便相爱了。
其实他们两家早在这之前就有着深厚的渊源。刘思齐的母亲张秋文是毛主席的革命战友。1927年在武汉召开的中共第五次代表大会上,毛主席见到张秋文,知道她才结婚三天,就开玩笑说:"如果你生了女儿,我们就要‘对家亲’。"
张秋文没想到毛主席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成为了现实。先是大女儿刘思齐嫁给了毛主席的长子毛岸英,接着二女儿邵华又嫁给了毛岸英的弟弟毛岸青。
1949年10月15日,毛主席为长子毛岸英和干女儿刘思齐在中南海举办了一场"规格最高"的婚礼。
因为当时毛主席要开一个政治局常委会议,他就在会前为他们举行了婚礼。政治局的常委都来了,在这个婚礼以后,其他的婚礼都没有这么全过。
但其实整个婚礼除了这个"规格"高,其余的都很简单。一共两桌饭,一桌是常委、请来的客人,一桌是小孩子。菜是湖南的家乡菜,腊肉、腊鱼等等。
图 | 刘思齐、李讷、毛岸英和毛主席
毛岸英穿的是当翻译时的工作服,刘思齐穿灯芯绒上衣,半新的裤子。李敏和李讷找了一朵绒花戴在刘思齐的头上。
宴会结束以后,他们收到了来自父亲毛主席的礼物。那是一件呢子大衣,是毛主席去重庆谈判时穿过的礼服,后来就没有再穿过。
毛主席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们,白天岸英穿在身上,晚上盖在被子上,思齐也有份!"
二、毛主席的大儿媳到大女儿
结婚以后刘思齐仍然在学习读书,毛岸英在中央调查部工作,后来调到北京机械总厂任党支副书记。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10月初,战火烧到了鸭绿江畔,毛岸英瞒着刘思齐奔赴朝鲜战场。
图 | 毛岸英
当时的刘思齐正躺在北京医院的病床上,她刚做完阑尾手术。离别的那天晚上,毛岸英表现出许多异常之处,他仔细叮嘱妻子要照顾好父亲和弟弟,要完成学业,最后还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是年轻的刘思齐并没有多想,她一直以为丈夫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出差,在丈夫离开后,她仍然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却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1950年11月25日,敌机突袭指挥部,投下了大批的凝固汽油炸弹,炸弹爆发的气浪吞没了作战室,而当时的毛岸英就在作战室。就这样,毛岸英在朝鲜战场英勇牺牲。
毛主席得知儿子牺牲的消息是在一个月以后,因为他当时感冒了,周总理把毛岸英牺牲的电报压了一个多月才将这个噩耗告诉他。
毛主席在听到儿子牺牲的消息以后,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半响才缓缓伸出手去拿烟。他两次都没能从烟盒里将烟抽出来,还是卫士帮他抽出一支烟,再帮他点燃。
图 | 毛主席和毛岸英
毛主席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烟。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儿子的往事,很快他的眼圈就红了。在抽完第二支烟以后,他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叹息道:"唉,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呢……"
毛主席是一位叱咤风云的领袖,同时也是一位有血有肉,感情丰富的父亲。儿子的牺牲使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但是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丧子之痛,并没有把这个噩耗告诉儿媳刘思齐。
儿媳还太年轻才结婚一年就失去了丈夫,他担心刘思齐会承受不住这残酷现实的打击,而且也担心会影响她的学业。
图 | 毛岸英和刘思齐
而此时的刘思齐没有任何关于丈夫的消息,她心急如焚。每次去看望父亲时,都要问"爸爸收到岸英的信没有?岸英为何几个月不来信?"每次刘思齐来,毛主席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年轻的姑娘。
他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地宽慰她,或者支支吾吾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她,这一隐瞒就是两年多。
作为父亲,毛主席不能也不愿一直扮演世上最难堪的角色,在这期间,他曾好几次扳着指头,用他浓重的湖南口音向刘思齐讲述先烈的事迹,讲述他们家有六位亲人壮烈牺牲,叙述五位烈士生前的经历和牺牲时的情形。但他始终没能说出第六位烈士,不忍心亲手把这一层包含着噩耗的薄纸揭开。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刘思齐得知了丈夫去朝鲜的事情,于是她想,毛岸英或许是肩负着什么特殊的使命,保密性强,因此依旧努力读书,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甜蜜憧憬中。
图 | 李讷、毛主席、毛岸英、刘思齐合影
但是停战协议签订以后,刘思齐还是没有等到丈夫回家。
同时,毛主席也觉得是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媳了。他找来刘思齐,为了使她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毛主席又一次向她说起了为毛家革命牺牲的烈士:毛岸英的母亲杨开慧、叔叔毛泽民和毛泽覃、姑姑毛泽建和毛楚雄……
刘思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朝鲜停战协定》都签订了,为何毛岸英未寄回只言片语,难道……
她不敢再往下想,反而安慰起了花甲之年的父亲。离开中南海时,刘思齐心慌意乱,很不是滋味。
一周以后,刘思齐又来中南海看望父亲,这次周总理也在场,当她听到毛岸英在朝鲜牺牲的消息以后,痛不欲生伏在毛主席的肩头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毛主席木然地坐着,脸色苍白。周总理让刘思齐躺在沙发上缓缓力气,当他的手碰到毛主席的手时,他心里一惊,急忙低声对刘思齐说:"思齐,你要节哀,你爸爸的手都冰凉啦!"
图 | 毛主席
刘思齐一愣,又哭着去安慰父亲。为了不引起毛主席的悲伤,随后她便躲在屋里哭泣。在饭桌上,毛主席看到刘思齐的眼睛又红又肿,长叹一声,放下筷子,没有吃饭,起身慢慢离开了饭桌。
后来刘思齐才反应过来,那三年毛主席过得有多么痛苦。如果她早一点知道就不会去折磨主席,每次想到这里,刘思齐就感到深深地愧疚。
此后刘思齐也像毛主席一样,硬是把悲伤压在心底,把眼泪往肚子里流。但其实他们都深知对方心里的悲伤。
看着刘思齐日渐消瘦,毛主席常常劝道:"战争嘛,总是要死人的。不能因为岸英是我的孩子,就不应该为中朝人民而牺牲。"
从那以后,毛主席就格外疼爱刘思齐,他对刘思齐说"今后,你就是我的大女儿。"他时常亲自过问他的衣食住行,在每次的通信中,总是称她为"我的大女儿"、"思齐儿"、"娃"。
当刘思齐正沉浸在丧夫之痛中时,有人落井下石,放出对她具有致命打击的谣言。她经受不了更多的打击,于是便给毛主席写信。毛主席在复信中开导她说:"谣言不足信,可以置之不理,因为不胜其烦。你的心情要清闲些,把身子养好要紧。"这封复信使刘思齐在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图 | 毛主席和毛岸英
1954年,刘思齐高中毕业了,为了进一步深造,也为了换一个环境以减轻内心的痛苦,毛主席让她去莫斯科大学学习。出国前刘思齐患了重感冒,毛主席写信要她好好休养,恢复体力,以利出国,并把她要的《列宁选集》送给她。
由于身体欠佳,刘思齐重病不断,她原来一直学文,来到苏联后改学理工,并且还要跟上俄语课,因此刘思齐感到异常困难。于是她向毛主席汇报了自己的情况,要求转学国内。
毛主席复信道:"转学事是好的,自己做主,向组织申请,得允即可。如不得允,仍去苏联,改学文科,时间长一点不要紧。不论怎样,都要自己做主,不要用家长的名义去申请。"
图 | 毛主席
这封信是真正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为女儿考虑问题,体现了一个父亲真正的爱。
5天以后,毛主席又写了一封信,叮嘱刘思齐要遵照党支部的意见,下决心在国内转学文科,集中精力学成为国服务。在毛主席的支持下,刘思齐在1957年10月回国,并在北京大学学习。
刘思齐回国后不久,出入中南海的特别通行证就被没收了。因为江青说:"刘思齐不是我们家的人。"因此刘思齐不能再去看望父亲了,她的内心十分痛苦。
毛主席照常给刘思齐写信。1959年的春节,毛主席给刘思齐写信道:思齐:
不知你的情况如何,身体是否有起色,极为挂念。要立雄心壮志,主义政治理论,要争一口气,为死者,为父亲,为人民。我好,只是念你。
祝你平安
父亲
一月十五日
1959年,刘思齐大病一场,毛主席当时正在庐山开会,还挂念着千里之外的女儿,便写信说:娃:
身体是否好些了?妹妹考了学校没有?我比在家时好些。你愁闷时可看点古典文学,读诗句,可起消愁解闷的作用,久不见甚念。
爸爸
八月六日
在父亲给予的极大关怀下,刘思齐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她被分配到了解放军工程兵研究所工作。
三、"突然又给她找一个对象,根本不可能"
图 | 刘思齐抚摸毛岸英雕塑
刘思齐工作的这一年距离毛岸英的离世已经过去了11年,这11年中她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作为父亲的毛主席怎么忍心看着女儿一直孤单单地没有人陪伴呢?他多次劝刘思齐找个合适的人,成个家。
但在刘思齐的心里,毛岸英其实一直都在。由于毛岸英牺牲后,遗体没有被运回国内,而是葬在了朝鲜大榆洞的山头上。
见不到遗体,也见不到墓地,在刘思齐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愿意接受丈夫已经离世的事实。她总觉得毛岸英还活在一个什么地方,说不定哪天就推门进来了。
当毛主席和她说起让她找一个合适的人成家时,刘思齐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好像正在谈恋爱,却要再给她找一个对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图 | 毛主席和毛岸英
由于刘思齐迟迟没有任何行动,1961年6月13日,毛主席给刘思齐写了一封信:女儿:
你好,哪有不忘记的道理?你要听劝,下决心结婚吧,是时候了。五心不定输得干干净净。高不成低不就,是你们这一类女孩的通病。是不是呢?信到回信给我为盼!
问好!
父亲
六月十三日
刘思齐在看了这封充满着父亲的慈爱和长辈关怀的信,被深深地打动了。
终于,刘思齐向父亲道出了"心结":"岸英瞒着我去了朝鲜,再也没有回来,我最后连他的尸骨都没有看到,连他的墓地都没有去过,怎么可能考虑再婚的事!"
刘思齐的心中又何尝不想接受新的生活呢?她的问题一天不解决,对毛主席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毛主席在得知女儿的"心结"以后非常感动,他没有想到刘思齐对儿子的爱有那么深。并且他也为自己"疏忽"感到难过和内疚。
图 | 毛岸英同志之墓
不久之后,在毛主席的安排下,由中办负责,秘书沈同陪同刘思齐等去朝鲜为毛岸英和长眠在那里的志愿军烈士们扫墓。
临行前,毛主席拿出自己的稿费为他们每人添置了一件新衣服,嘱咐道:"你们去看望岸英,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准用公家的一分钱;不要惊动朝鲜的同志;住在大使馆里;也不要待得太久。"
刘思齐谨记父亲的叮嘱,跟随中国驻朝鲜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去到了志愿军烈士陵园。
当她见到毛岸英的白色墓碑时,悲痛的情绪一下就涌了上来。她终于见到了日夜盼望的人,但已是阴阳两隔。刘思齐跪在地上,双手抚摸着墓碑,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她在墓前和毛岸英聊了许多,一边说一边哭,有几次差点晕过去。
在即将离开时,刘思齐向毛岸英深深地鞠了三躬,和他告别。
回国之后,她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毛主席为她的婚姻大事花了很多心思,托过不少人。最后在时任空军副司令兼空军学院院长刘震的介绍下,刘思齐认识了从苏联回来的空军学院强击机教研室教员杨茂之。经毛主席了解,杨茂之30岁出头,个子很高,精壮结实,忠厚老实,人品没有问题,父母都是渔民。早在苏联时,他们就见过面,只不过并没有什么来往。
于是毛主席就叫刘思齐与杨茂之来往一段时间,相互了解一下。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刘思齐同意了。
1962年2月,刘思齐和杨茂之结婚了,婚礼在刘思齐家的四合院举行。毛主席抄录了一幅刚刚创作的《卜算子·咏梅》算作贺礼。并且还送去300元让刘思齐代买礼品。
看着大女儿刘思齐再嫁,毛主席终于了却了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