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至今还欠中国一笔血债。＂ 这是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2022年2月24日在面对记者对提问时，给出的回答。 提到中国与国外的血债，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近代时期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和殖民侵略中国的种种恶行，而华春莹指出的则是在新中国成立以后的二十三年前，1999年，中国驻南斯拉夫盟使馆被北约轰炸，造成三名中国记者牺牲、多人受伤一事。 牺牲的三位记者之——邵云环，二十年后中国同胞们依然记得她的名字，她的丈夫为她至今未娶，而儿子则继承了母亲的遗志。 令千万人走向街头，悲痛振呼 这是一张知名的新闻纪实照，许多同学罢课走向街头，举牌高呼，为首的一名男生尤为愤怒，张着嘴大声抗议，他手中举着的牌子内容是当日报纸的头版标题——＂炸中国大使馆就是炸中国，中国人民愤怒了＂。 当年八日下午的北京街头，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北京十几所高校的学生，组成了数万人的示威游行队伍，在美国大使馆前举行抗议活动。 他们流淌着泪水，高唱《义勇军进行曲》，同时社会各界也纷纷响应，表示对美国政府的抗议。 ＂不考雅思，不考托福，一心一意打美帝。＂ 当时这场游行抗议举行的浩浩荡荡，学生们不施加暴力但目光坚定的抗议行为，曾让很多人都想到了二十世纪之初那场同样爆发于北京、学生们走上街头的思想解放运动。 而现在这群学生之所以在已经建国、国内环境平安之后之所以还要走上街头示威，是因为1999年5月8日，震惊国人的南斯拉夫中国大使馆被北约飞机轰炸事件，也被人们称为五八事件。 俗话说＂两国交往，不斩来使＂， 以美国为首的飞机却轰炸了中国的大使馆；导致新华社记者邵云环、《光明日报》记者许杏虎和朱颖当场牺牲，数十人受伤。 面对中国人的愤怒，北约给出的解释是这是一次误炸，他们使用了一份美国中央情报局过时的地图，更拿出蹩脚的理由辩解道中，国大使馆距离北约轰炸的真正目标南斯拉夫军事总指挥部仅仅只有180米，而且两个建筑物的大小形状都十分相似，致使飞机炸错了建筑物。 而对于中国民众群情激愤和全国多地爆发大规模反美示威活动，美国代表的态度却是十分的＂无辜＂，表示战争中有意外是无可避免的，北约相关发言人也支持美国道： ＂北约组织的每一次打击都是精确的，每一次行动都是合理的。＂ 可以说如果美方不是这样嚣张的态度，五八事件也不会激荡起如此大的水花； 如今二十三年过去，中国也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美国可以肆意侮辱的、落后的国家，如今中国正在努力，国际上建立更公平、新的话语体系，而时过境迁，中国人民并没有没有忘记他们，邵云环的家人也始终未曾忘却…… 优秀的邵云环 黑龙江省佳木斯市1951年6月19日，邵云环出生了，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 由于当时那个特殊的年代，邵云环从小也是衣食无忧，重要的是，她的父母十分重视对她的教育，所以邵云环从小就学习刻苦努力，在班里的成绩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邵云环中学毕业后，正值上山下乡运动刚刚兴起，原本父母都是工人的邵云环并不是下乡的第一人选，但受勤劳的父母影响，她从小便意识到了劳动的重要性。 不怕吃苦希望成长的邵云环主动请缨，向父母请求自己到贫下中农进行再教育，邵云环的父母都很欣慰女儿的懂事，同意了她的请求。 于是，少年时期的邵云环就去到了大兴安岭地区的加格达奇小镇，当了一名林场工人，知青时期辛苦的劳作也为她后来，奔赴异国做辛苦的新闻工作奠定了优良的体力基础和较好的适应环境的能力。 知青的生活很枯燥，两点一线，每天行走于宿舍和林场之间，路途坎坷而漫长，但邵云环却能从这种贴近自然的风光中体验到自然之趣，每天往返的道路反而给她提供了很多文学灵感。 一旦空下来，邵云环依然记得提升自己，她每天拿着外语书背单词、读短文，长期的积累下，邵云环还成为了林场里唯一一位＂洋文＂播音员，也是第一位女洋文播音员。 邵云环的努力是值得的，随着新中国的开放，和中国建交的国家也越来越多，这正是我国外交事业蓬勃发展之际，急需一批懂得外语的人才，而外交部也向全国召开了公开选拔，招募储备外交事业的后备人才。 邵云环所在的林场也接到了通知，意识到此时正是大展拳脚，为国家作贡献的时候到了，邵云环主动报名到了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她在主修英语的同时还选修了塞尔维亚语。 邵云环在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的时候非常刻苦努力，同时她也在语言方面展现了她的过人的天赋，两项成绩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学院的老师都一致认为邵云环未来一定能成为我国外交事业的人才之一。 邵云环在外国语学院完成了四年的系统培训，建立了扎实的语言文字功底，到了毕业的时候，由于邵云环名列前茅，她被分配到了新华社新闻编辑部，如果不出意外，迎接她的将是一片大好的未来。 虽然邵云环刚刚毕业，但因为她在校时期的刻苦，她的塞尔维亚语语言文字功底十分扎实，当时南斯拉夫正是我国重要的外交伙伴，邵云环被授以了重任，安排到东欧语言小组工作，专门负责研究东欧尤其是南斯拉夫地区的动向。 而且在那个年代，国内的新闻部门并不多，像新华社这样的国际新闻部门就更少了，新华社是国内了解国际大事的重要媒介，同时还需要协助内外交流，意义非凡，可见邵云环的工作能力之突出。 邵云环也深知这份工作的意义，因此她在新华社工作期间，始终严于律己，为了能高质量地完成工作，她经常加班加点翻译外交语言文字，虽然刚来工作不久，但她经手的稿件往往都是最优秀的，邵云环因此经常受到领导的表扬。 而经过几年的工作，邵云环已经练成了极高的职业素养，她拥有着同辈中极强的工作能力，同时她还个性坚毅、具有责任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领导认为是时候让邵云环前往第一线了。 最危险的第一线 1990年到1993年，邵云环被派遣到贝尔格莱德分社工作，在此之前，她已经从事了很久有关南斯拉夫和巴尔干问题的研究报道工作； 1993年，邵云环回到了中国，担任参编部东欧编辑室副主任，其实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回到了国内，继续做她所热爱的新闻工作，她有丈夫也有孩子，待在国内十分安全，原本邵云环是不必要再出国的。 上世纪80年代，随着强人铁托的去世，南斯拉夫地区民族矛盾、宗教矛盾日益激烈，各加盟共和国之间的对立情绪也愈发紧张，内乱不断，游行示威，甚至小规模的械斗也经常发生。 为了能够让全国人民第一时间了解到东欧巴尔干地区的动向，邵云环在国内时，她的办公桌上每天都堆放着大量的翻译手稿。 这些都是最原始的、第一手的手稿，邵云环需要把这些稿件分门别类，然后快速又准确地翻译出来，再通过新华社的《参考消息》栏目介绍给全国人民。 那时每个人手里拿着的由新华社出版的《参考消息》，正是常常刊登有邵云环署名的文稿，他们从新闻里得知了南斯拉夫地区的现况。 1990年初，南斯拉夫联邦共和国走向解体，塞尔维亚和黑山组成了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然而解体并不是终章，伴随着苏联老大哥的解体，自由化、民主化、私有化的思潮开始四处弥漫在这个巴尔干地区。 在有心之士的撺掇、挑拨下，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内蕴含着重重的危机。 南联盟境内的科索沃地区民族独立愈演愈烈，而同时警察和解放组织的流血冲突事件也不间断，面对南联盟的内乱局势，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开始正式插手这一地区的内政，导致原本就关系紧张的南联盟形势更加急转直下。 而由于联盟和新闻媒介的不同，尽管事实只有一个，全世界不同地区新闻媒体对南联盟内的报道却是千差万别，不少媒体利用信息差，对南联盟进行大肆抹黑。 新闻的第一要素是真实性，而邵云环认为只有亲身前往第一线，才能更详细的了解到南联盟的真实情况，于是邵云环向社里主动申请，到这一地区做驻外记者。 领导多次向邵云环明确声明了如今南联盟地区局势的严肃性，而邵云环依旧坚持，最后出于对邵云环工作能力的肯定，和对她记者素质的信任，最终邵云环被委派到南联盟贝尔格莱德市新华社分社，正式成为了一名驻外记者。 1999年3月，就在南斯拉夫形势极其紧张的时候，邵云环奔赴报道第一线，在炮火纷飞的南斯拉夫进行深入的采访和报道，这份勇气令当时所有的新闻从业者都为之钦佩。 与办公室整天翻译手稿、写稿的日子截然不同，她开始了站在前线地区、手拿话筒对着摄像机报道新闻的一线记者生活。 来到南斯拉夫的第八天，她约好了和南联盟副总理的采访，可刚一出门，防空警报就拉响了，这种事自邵云环来到南斯拉夫以后已经司空见惯了，然而，能和副总理采访的机会却不常有。 为了守约，同时也为了能报导到更权威的的南联盟当前动向，邵云环冒着被炮弹袭击的危险按时到达了南联盟政府大厦。 到达时，邵云环惊讶地看到南联盟副总理正在会议室等着，那时副总理还和她开玩笑：＂不知道，我们谈话时会不会有炮弹找上门来？＂ 南联盟的副总理是幸运的，有一国的军事力量随时为他保驾护航，而远在异国他乡的记者邵云环却是只身一人，随时面临着被炸弹轰炸的危险，并最终一语成谶。 东欧地区的巴尔干半岛在1999年3月24日重新燃起了战争，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直接绕过联合国安理会，对一个主权国家——南联盟发动空袭，这就是科索沃战争。 北约从地中海的军舰上发射了巡航导弹，命中南联盟境内多处军事设施，严重削弱了南联盟的军事指挥能力，理所当然，南联盟的军队也进行了反击，多次击落侵犯他们主权的北约战机。 为彻底摧毁南联盟军队的战斗意志，北约军队的袭击目标由军用设施扩展至了民用设施、工业设施、民房，导致无数无辜平民流离失所。 贝尔格莱德市每天都在上演着防空警报、炸弹和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甚至痛失骨肉至亲的苦难群众，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人道主义灾难。 而更令邵云环愤怒的是，为掩盖自己的罪行，北约国家利用自己的媒体宣传渠道，对报道进行了美化加工，居然声称死伤的都是南联盟叛乱分子。 邵云环随时谨记她作为新闻记者的使命，那就是要向世界各国人民做出客观真实的报道，为了让那些炮弹下的灵魂得到安息，邵云环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冲在第一线，报导最真实的新闻素材，只让人们了解这里的真相。 战地第一线的邵云环运用了大量真实素材，有力驳斥了北约国家的谎言，向世界揭露了北约轰炸的真实结果。 而也正因如此，北约国家开始注意到这个时刻会揭发自己罪行的记者，他们记住了邵云环这个名字。 邵云环的丈夫，痛失吾爱 到了北约轰炸南联盟的后期，炸弹几乎是24小时从不间断，直至5月7日的这一天，北约已经对南斯拉夫进行了长达四十五天的空袭；昔日繁荣的南斯拉夫早已经是满目疮痍，军事设施被轰炸殆尽，民用设施也是片草不留。 令人敬佩的是，南斯拉夫民族的毅力，即使是这样，南斯拉夫联盟也绝不认输，他们决定就这样跟北约耗着，真理永不屈服。 而嘲讽的是，在北约的长时间轰炸下，此时南斯拉夫境内已经失去了北约值得轰炸的目标，而出于对南联盟的恐吓，北约又不能停止轰炸，一时间北约陷入了僵局。 在此期间，邵云环和丈夫曹荣飞始终坚持在岗位上，他们无暇顾及儿子曹磊，好在曹磊很懂事，他已经长大成人，为了不给父母添麻烦，他一直都乖巧地待在罗马尼亚。 就在邵云环遇难的前一周的周末，她还百忙之中抽空给同事打了一通电话，电话中她叮嘱道： ＂这边的问题暂时解决不了，空袭也停不下来，希望你能带曹磊回国学习。＂ 这是一个母亲的无奈，同时也是一个母亲的良苦用心，可惜当时仅十九岁的曹磊绝不会想到，这一去，就是母子二人的诀别。 1999年5月7日晚上8点，贝尔格莱德上空传来了让人恐慌的空袭警报声，晚上11点45分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所有大使馆的人都没想到，这次震动的是我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的办公楼。 天花板掉落、灯破碎炸裂，玻璃窗的爆炸声几乎要震鸣每个人的耳朵，大使馆内的所有人都被爆炸声惊醒，纷纷逃往外面。 记者吕岩松回忆时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从办公楼里匆忙逃离的时候，幸好没有忘记要带走手机和照相机，那时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5点左右，幸亏有手机可以及时联系，南联盟的消防车和急救车赶往大使馆，还救出了几名被困的同志。 邵云环的丈夫曹荣飞就是被救出来的伤员之一，他的伤势很重，眼睛受到了撞击，满脸都是血，情况危急，但他上救护车时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邵云环在哪里？＂ 他还记得前一夜，妻子因为不习惯将工作留过夜，于是留下来加班，那时她还叮嘱自己早点休息。 同事告诉他：＂邵云环很晚才回到的使馆宿舍。＂ 那么就意味着，如果她还没有从三楼的自救通道下来，面对这栋已经坍塌的大楼，邵云环很可能还在宿舍里。 几个熟悉路况的工作人员负责陪同消防人员一起到邵云环的房间找她，最终消防人员抬着一具尸体出来了，这具尸体正是邵云环。 邵云环被发现时，她的脸上布满了鲜血，面容却仿佛很祥和，她的手臂被炸断了一只，呼吸已经停止，肢体也开始渐渐冰凉，所有人都明白此时救护车也已经于事无补了，那一年，邵云环年仅48岁。 而邵云环的丈夫曹荣飞正躺在贝尔格莱德的急救中心，他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询问身旁的同事：＂邵云环怎么样了？＂ 同事们看着曹荣飞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的双眼，和他全身上下的创伤，实在不忍心将邵云环已经牺牲的残忍消息告知这个苦命人。 一名同事开口，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邵云环也受了伤，正在接受治疗。＂ 后来，我国医疗专家在对曹荣飞进行深入检查时，发现曹荣飞的双眼因为爆炸，进了大量异物，导致他角膜和视网膜损伤，这时不管是激动还是流泪，都可能让曹荣飞永远失明，所以千万不能吐露邵云环已经去世的消息。 全世界都知道，北约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时，邵云环牺牲了，包括儿子曹磊，而只有受伤的曹荣飞不知情，在他的内心还期待妻子可以顺利康复。 在贝尔格莱德返回北京的专机上，曹荣飞和19岁的儿子曹磊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曹荣飞不知道的是，此时曹磊手里正抱着妈妈邵云环的遗骨，骨灰盒上覆盖着一块红色的绒布，这是对邵云环牺牲的最大肯定。 飞机着陆后，曹磊抱着妈妈的骨灰盒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他沉默不言，此时的他既需要消化母亲离世的痛苦，又不能让还在康复中的父亲知情。 而在国内的医院接受治疗时，曹荣飞开始产生了疑惑：＂为什么妻子还不来看我呢？＂ 这时，来看望他的同事总是会心照不宣的开始打马虎眼，随着治疗的完成，曹荣飞的眼睛终于已经基本康复。 曹荣飞终于摘去了眼罩，即使视野依然模糊，但他能看到东西了，这让他的内心兴奋不已； 身为新闻人，他下意识的向同事提出自己想看电视和看报纸，然而医生却说还不能；后来曹荣飞退而求其次的要求要听广播，而护士则以收音机信号会影响仪器工作为由拒绝了他。 后来还是护士长杨颖提出，拖延太久，或许真相反而会对曹荣飞产生的伤害更大，是时候告诉他一切了。 6月2日，中联部、新华社以及北京医院的负责人都来了，他们一致决定先去病房探视曹荣飞，面对曹荣飞期待的眼神，同事终于忍不住了，对他说出了邵云环已经去世的消息。 那时中联部副部长蔡武对曹荣飞说：＂你哭吧，尽管大声哭吧！＂ 其实曹荣飞早已预料到妻子的异常，只是他的心里始终抱有一丝希望，靠着这些希望，他才撑到了康复，在知道希望破灭的这一瞬，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而儿子曹磊听到了父亲的哭声后，也冲进病房，和父亲拥抱、大哭； 所有人都悄悄退出了房间，给这对患难的父子留一些私人的空间，但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他们发现自己的脸上也满是泪水。 病房内外都充满着眼泪，悲痛的声音久久不能消退，无论家属、同事还是医护人员。 曹荣飞、曹磊的现状 ＂母亲活着的时候希望我做一个坦诚、光明磊落的人，我一定不辜负母亲的期望！＂ 父子两人重新开始了各自的生活，一切照旧，可依然有什么永远留在了1999年的那一天。 二十多年过去，曹荣飞始终没有再娶，组织和同事曾为他牵线过多次，他都婉拒了。 他把妻子的遗物完整地封存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因为他记得邵云环生前最喜欢干净了。 家里那张红色的办公桌是邵云环生前经常伏案、加班整理素材用的办公桌，曹荣飞把桌上的文具一一按邵云环的习惯都摆放好，仿佛妻子从没有这个家离去过一样。 而曹磊，化悲痛为力量，也正是母亲的逝去让他坚定了决心，最终他选择追随母亲的步伐，考取了北京外国语学院，并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塞尔维亚文专业。 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同样优秀的新闻工作者，每当闲暇之余，他总会走进学校，在北京外国语学院为纪念邵云环而立的雕像前看许久。 二十三年过去，中国人民没有忘记，曹荣飞也没有忘记，他的手腕上经常戴着一块手表，这块手表已经很旧了，但它是邵云环生前曾戴过的，曹荣飞时刻都不肯放下，可见他依然没有遗忘妻子，并以这种方式表示着怀念。 参考文献： 中国驻南联盟使馆遭轰炸22周年 驻塞尔维亚使馆举行纪念活动 中国新闻网 孙静波 塞尔维亚官员凭吊在中国驻南联盟使馆被炸事件中牺牲的烈士 新华网 丁宝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