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解放军回国,侦察兵发现越军尾随,师部炮轰后发现112具尸体
1979年3月5日,解放军已完成对越反击战的目的,参战各部开始陆续撤军回国。越军为了挽回失败的颜面,试图趁解放军撤军之际,打一场团级以上规模的大胜仗。
在此背景下,隶属越南第一军区的338师纠集残部,由被打残的460团担任主攻,试图围歼当时还在越南亭立县那然地区542高地设防的中国148师442团,结果,让越军想不通的是,他们从解放军手中学到了当时最先进的战术,为何用在解放军身上就不起作用了?
越军从来就不是乌合之众
20世纪70、80年代的越军,大多都是北越地区人士,这些人经历过越法战争、抗美战争,师从中国解放军和苏军,在当时的国际舞台上,的确是排得上名次的。
在中国对越反击战的第一、第二阶段中,尽管越北军队整体上被解放军摁在地上摩擦,打得节节败退,但从越军在战斗中的表现来看,其战斗力绝非一群乌合之众能够比拟。
总体而言,不论是越南中央军部队、各省各县指挥的地方部队或公安军,还是粮草自带的越南民军,在战略要地选择上,擅长利用地形优势弥补自身缺陷,阵地所在位置,往往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要地。且阵地伪装得很到位,通过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很难被发现。
在火力配置上,越军往往能够充分发挥出现有火器与地形相结合的优势,阵地往往设有地表和地下两个部分,火力网络往往是远近搭配合理,各火力点之间又能够形成掎角之势,且火力点防空效果很强,就连火箭炮这些远程炮火很难对其构成威胁。
在战术方面,越军擅长远程火力压制、小股步兵近距离突袭、穿越火力网、运动式伏击等。例如,解放军163师一部拿下越南高禄县同登镇探某村高地的一些地表阵地后,多次遭遇越军第3步兵师12团及其配属部队的猛烈攻击。
解放军163师虽然多次采用地毯式轰炸战术拦截越军攻坚步兵,但仍有一些越军小股部队能够避开解放军的火力,突入阵地与解放军打近身战,使得探某村攻坚战变成了激烈的拉锯战。
越军士兵,给人们的印象就是,单兵战斗力强悍,集体意识强;不仅作战经验丰富,而且射击技术精湛,善于利用周边障碍物隐秘,在山岳丛林中神出鬼没。
而在武器装备上,越军比解放军阔气多了。首先,越军于1975年接收了美军败退时留下的大量武器装备,包括军用卡车、武装直升机、战舰、坦克、远程火炮等大型装备在内的军用物资。
由于苏军援助的是当时最先进的反坦克导弹、高射机枪、高射炮、加农炮、榴弹炮和大口径迫击炮等重武器;也有中国援助的各类武器装备,即便是一个普通的越南民兵排,往往也装备有82无后坐力炮或者60口径迫击炮、40火箭筒和重机枪这些火器。
射速高的自动步枪几乎是人手一支,弹药充足。反观中国步兵,通常是一个班只有班长和副班长配有自动步枪,普通战士基本上都是配56式半自动步枪这种扣一次扳机发射一枚子弹轻武器。
在后勤方面,越军善于在各种不利环境下快速抢救伤员,迅速掩埋阵亡者尸体,使对手难以摸清其底细。例如,越军338师460团3营在主动进攻中国广西宁明县板烂地区时,明明有连排级部队被解放军的炮火重创,但在打扫战场过程中,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很难知道越军实际的伤亡人数。
总而言之,当时的越军确实深得解放军的真传,也是一支善于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军队。只可惜,他们遇到了解放军。
徒弟怎么也打不过师父
在对越反击战中,越军338师是整个越北参战部队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师级部队。
越军338师,组建于1956年,虽然早期的兵员都是来自越南南部地区,但1961年后,该师被改编为团级编制的训练机构,负责为越南南部地区军官和士兵提供军事培训,相当于解放军早期的教导大队一类的机构。
在交战初期,越军338师先后与中国127师、128师、148师442团、广西边防独立1团1营和5营、广西宁明县民兵部队这5个来自不同防区的部队交过手。
最开始,越军338师麾下各团的一线战斗部队,可谓是节节败退,可到了解放军开始撤离越南的时候,简直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1979年3月11日,负责牵制越南谅山市东侧越军的解放军主力部队127和128师大部队已经凯旋而归,负责断后的小股部队也在后方炮火掩护下陆续撤出战斗。
越军338师的461和462团奉越南第一军区之命,纠集残部尾随中国127师和128师后续梯队过程中,其前卫部队损失惨重,只好跑回原驻地越南亭立县北部。
当时,解放军148师的442团2营还坚守在越南亭立县那然地区的542高地上,与越军338师的460团和208炮团对峙。
看到解放军全线撤军,越军前线指挥部等不及了,命令越军338师迅速集结部队,打一场规模大一点的胜仗,不然没脸见人。
于是,越军338师指挥部命名留守越南亭立县的460团2营担任主攻(3营已被重创),208炮团提供火力支援,目的是在中国148师442团2营撤出越南那然542高地之前,从解放军手里抢回阵地。
542高地,位于原中越边境53号界碑高地西南侧约1千米处,主峰比高约160米,四周由6处无名高地拱卫着,其南侧1500处是越北地区4号公路。
此处原本是越军338师460团3营经营多年的工事,只因该营自不量力,主动攻入中国广西宁明县板烂地区,最开始驻守板烂地区的广西边防独立1团1营2连和广西宁明县民兵部队合理击退后,又回到越南一侧炮击中国军民。于是,解放军142师442团及其师直属部队、广西边防独立1团5营联手重创了越军460团3营。
3月9日,担任542高地防御任务的解放军142师442团2营5连,接到师指挥部传达的情报称,当面越军338师有大规模集结的迹象,在撤军之前,需做好防范。
为了再次教训这些手下败将,148师指挥部命令当时在前线带兵的442团2营5连连长黎有连,将各阵地上的火力点移至反斜面处,并命令炮兵部队做好支援准备。命令与越军前线阵地距离最近的5、6号无名高地的部队撤出阵地。
原以为,越军338师这次会像往常一样,实施一次炮火急袭后,步兵开始进行多方向多梯队冲锋。然而,3月11日早上6点左右,越军突然改变了战术。
越军338师的炮兵部队,改用游动炮击战术,一开始就朝着542高地主峰山脚进行炮火急袭,解放军442团埋设在山脚的地雷被一个个引爆。越军远程炮火弹着点从山脚移动到山腰处以后,大部分炮弹都落在山腰两侧。
紧接着,542高地正南面的一些无名高地上,突然间冒出多个重机枪、高射机枪的火力点,密集的火力网一直从山腰延伸至山顶,使得解放军442团2营5连的观察哨兵都没法抬头观察情况。
在枪林弹雨之下,越军出动2个班的兵力,开始从542高地南侧发起冲锋。这些越军步兵,不再像往常那样不要命地冲锋,而是步步推进,占领一处弹坑,巩固一处,再用曳光弹引导其炮兵或者机枪手向特定区域扫射。
在冲锋过程中,越军火炮、机枪火力和步兵之间的协同动作非常到位,这与解放军在开战初期的步炮协同战术非常相似。
显然,越军338师残部,在与解放军交手过程中,学到了真本事,能够充分结合战区地形环境,合理搭配火力。比如,为了避免炮兵阵地遭遇袭击,采取打了就跑,停下来再打的游动战术。
各类机枪则用来弥补炮弹杀伤范围内的空缺,通过直瞄武器与曲射武器相结合,能够对高地反斜面阵地构成更大的杀伤作用。
幸好解放军148师早有准备,不仅在542高地主峰设立观察哨,也在其它地区建立了观察哨,而且战斗是在白天进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战至11日下午4点的时候,442团2营5连已经打退看越军步兵的四次冲锋,弹药消耗很大,不断有步兵突破解放军442团炮火封锁线,突入542高地第一道战壕。
为此,442团2营让6连去增援5连。在激战过程中,5连连长黎有连负伤,由副连长夏柱玉指挥部队。
打退越军第5次冲锋后,442团开始派出多个炮兵侦察小分队,希望在天黑之前,重创一些越军重要目标,为高地的战士们减轻压力。
下午5点20分左右,有侦察兵报告,在542高地主峰西北方向约1500米处的一片坡地密林中,有越军小股部队频繁进出。
148师指挥部认为,这处可疑地点靠近越北4号公路,又靠近中越边境53号界碑高地,越军338师可能在这里集结了预备部队。于是,命名师直属炮兵团4营朝着可疑地点实施火力轰炸。
战至晚上7点,解放军442团2营5连的战士们都认为,越军极有可能在夜间进行偷袭,结果当天晚上,越军毫无动静。
第二天,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越军在阵前丢弃的尸体为112具;442团在11日的战斗中牺牲13人,伤15人。
师直属侦查连一个侦察班在执行侦察任务过程中,抓到越军460团1营的2名俘虏,从俘虏口中得知,在11日下午5点20分左右,位于边境53号界碑高地的一处松林内,越军460团1营一个连的预备队被重创。越军460团2营在冲锋过程中伤亡过半,其208炮团也被击毁了几门炮,无力再战。
人心不足蛇吞象
越军要是不主动挑起中越两国之间的战争,那么,就凭他们打赢法国外籍军团和美军这两场大胜仗,恐怕到了今日,还能在东南亚一带吆五喝六。
毕竟,越军是一支战斗意志顽强,善于在战争中学习与总结的部队,只可惜,越军没有听从二战名将原英国元帅蒙哥马利的忠告,非得跟中国解放军在陆地上打仗。这一仗,不仅是越军输了,越南也输了国运!
参考资料:
[1]李宝靖、郜建国:激战542高地[M]广西人民出版社,1984-04
[2]贵池区人民政府、夏柱玉:安徽省池州市贵池区人民政府网站(名人踪迹)2017-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