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讷是毛泽东和江青唯一的孩子，1976年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婚姻上也面临破裂，她的人生跌入了低谷。 清幽的月光照耀着中南海的一草一木，李讷翻看着曾和父亲毛泽东一起看过的影集，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我的小爸爸真的走了吗？＂ 图 | 李讷小时候和父亲毛泽东在一起 李讷和毛泽东之间有个小秘密，毛泽东叫李讷＂大娃娃＂，李讷叫毛泽东＂小爸爸＂。李讷说：＂小时候，我只有两三岁的时候，只能牵着爸爸一个手指头，后来长大了，就可以牵着他的两个手指头，后来就可以牵三个，后来就可以牵着他的整个手。＂ 从李讷开始学说话后，第一句话就是：爸爸散步去。后来新中国成立了，毛泽东也对李讷证实了这一点，说你啊，小时候就会说一句爸爸散步去。 李讷1940年8月出生在延安，讷字这个名字是毛泽东亲自取的，这也是他和江青唯一的孩子。其实毛主席还有三个孩子，不过都在苏联，所以李讷被毛主席倾注了更多的爱。 图 | 1943年，毛泽东和女儿李讷在一起，右边为叶子龙的女儿叶燕燕 在那个战火连天的岁月里，李讷的成长总是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休止的欢乐，每当毛泽东回到家，就会喊着：娃娃快来。然后李讷就很快被爸爸抱起来，在爸爸的脸上吻一下，有时候还会撒娇，让爸爸和自己玩游戏。虽然毛泽东工作繁忙，但是还会抽出空来陪女儿做游戏，当时延安的革命前辈都会记得，李讷这个孩子太可爱了，毛主席十分喜欢。 也正是因为毛主席对女儿的爱，让很多同志给＂利用＂了。毛主席是个工作狂，有时候忙起来顾不上吃饭，顾不上休息，甚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几天写文章不让外人打扰，工作人员很是担心毛主席的身体，便想了个＂笨办法＂。 知道毛主席喜欢李讷，工作人员就把李讷抱过来，偷偷塞到毛主席的办公室里，毛主席看到李讷进来了，便开心地抱起李讷，一会逗一逗，一会笑一笑，确实让自己放松了不少。 图 | 李讷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温馨场面 毛主席知道工作人员这样做是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但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带着李讷出去走走，散步去。李讷虽然很小，可是经常听到爸爸说散步去，自己也跟着学会了。 有一日，李讷居然开口说话了，＂爸爸散步去＂，毛主席一愣，心里乐开了花，走走走，带着我的大娃娃散步去。 李讷学会走路后，就常常拽着毛主席一根手指头，紧紧跟在后面，毛主席个子高，为了让李讷跟上自己，自己便会稍微弯着头，从窑洞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老百姓见了都逗着李讷，哎呦，又和爸爸散步去，李讷礼貌地笑道：对，和爸爸散步去。 1945年日本投降后，国共开始新的谈判，期间，毛主席把李讷也带去了，李讷不知道爸爸去干什么，只知道要紧紧跟在爸爸的身后，李讷说，那时候自己已经可以拽着爸爸的两个手指头了。 图 | 毛泽东带着李讷在重庆，李讷牵着父亲的手 1947年，国民党军队调集20万大军朝着陕甘宁地区逼近，毛主席审时度势，决定主动撤离，但他表示要最后撤离。在离开延安的时候，毛主席抱着李讷盯着天上轰炸机看，毛主席说：＂我的娃娃，你看看飞机轰炸，听听炮声，这就是对你的锻炼啊。＂ 毛主席戎马一生，把前半生都奉献在了枪林弹雨中，如今李讷是他挚爱的宝贝，让她锻炼一下也是好事，嘴上说着，心里还是很软，把李讷藏在怀里，比平日里抱着还要紧。 图 | 李讷在父亲怀中 在撤离的路上，毛主席一边走路一边还要下命令，背上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李讷，没走多远，李讷就在毛主席的背上幸福地睡着了。可是背在背上并不安全，毛主席便含泪决定，把女儿捆在一个铁架子上，让战士们火速撤离，李讷很听话，即便是醒过来了也没有大喊大叫。 由于战争的残酷，为了保护女儿，毛泽东决定把李讷在暂时送到老乡家里，以前毛主席的孩子比如他和贺子珍所生的孩子，都经历过这样的一幕，但比起来现在，毛主席却十分担心，每隔几天都会让警卫去看看孩子怎么样。 图 | 刚回国后的毛岸英抱着李讷 当毛主席听到孩子很好，才会安下心来，那时候的李讷已经会写字画画了，后来李讷回到了毛主席的身边，她把好几幅绘画作品交给了爸爸，毛主席看到后哈哈大笑，虽然女儿的作品马马虎虎，都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但是他十分喜欢。随后，毛主席把这几幅画寄给了外出的毛岸英，顺便说一句话：你妹妹李讷很想你。 这次分别足有大半年，这也是李讷从出生到现在，离开毛主席最长的时间了，见面的当天，李讷远远地是朝着毛主席跑来，毛主席伸手双臂迎接着，李讷正好扑在爸爸的怀里，随行的摄影师正好记录下了这温馨的一幕。 图 | 李讷和父亲毛泽东 毛主席蹲下来在李讷鼻子上弹了一下说：＂我的大娃娃啊，我的大娃娃，可把爸爸想坏了。＂ 李讷虽然是已经6岁了，可还是和3岁的时候一样，亲亲爸爸的脸，然后重复着那句稚嫩的话：爸爸散步去。 从此，那些叔叔的视线里，就再一次出现了毛主席带着女儿李讷去散步的场景，只是现在，李讷长高了，可以拉着爸爸的三个手指头了。 1947年10月，李讷7岁了，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了，但是那时候学校由于种种原因还没有开起来，毛主席便亲自教李讷学习生字，有时候毛主席很忙的时候，就让韩桂馨来教李讷读书写字。 图 | 毛主席在教李讷识字 李讷给毛主席保证：＂我要好好读书，不淘气。＂ 毛主席听到李讷的保证后笑了：＂我的娃娃好好读书是对的，不淘气可以商量，孩子淘气是健康的一种表现。＂ 毛主席的教育就是这样，不是特别严厉，也不是特别纵容，正是在这样的父爱下，李讷茁壮成长。 后来李讷随着父亲去了北平，毛主席也终于把李讷送到了学校读书，加上李敏也回到了毛主席的身边，这姐妹俩也终于有伴了。 图 | 毛主席和李敏、毛远新一起听李讷讲故事 1951年元旦，李讷大病一场，这是出乎毛主席意料的，李讷从小的体质确实不太好，但是听说这次病得很严重，毛主席当即写信一封： 小李娃，你病了，我很念你，你好好养病，早日好了，下大雪了，你看见了吗？ 短短几个字，就把父爱体现得淋漓尽致。 1953年，李讷已经13岁了，她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一周才回家一次，即便和父亲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父女两的见面却越来越少了，因为毛主席总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周末也是如此。 后来每到周末李讷就会带着同学到中南海做客，毛主席便会亲自迎接，并且对同学们嘘寒问暖。其实李讷刚上学的时候，毛主席是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李讷的父亲是谁的，因为他认为，即便是我毛泽东的女儿也不能搞特殊，所以在最初家长签字的时候，从来不写毛泽东这个名字。 图 | 李讷和父亲毛泽东 随着李讷的慢慢长大，她对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打理了，也开始喜欢穿裙子，经常穿着学校发的裙子在父亲面前＂显摆＂，引得毛主席哈哈大笑，而且李讷的成绩很好，也常常会带着同学来到中南海玩，看到从小不太喜欢说话的李讷和同学们玩得这么好，毛主席也渐渐对李讷稍微放松点，还说李讷终于长大了， 和她的名字一样，渐渐讷于言了。 马上就是1954年了，这一年的12月26日是毛泽东61岁的生日，李讷觉得从小到大都是爸爸给我礼物，还没有给过爸爸礼物呢，便想送给毛主席一件礼物。 可是送什么好呢？ 思来想去，李讷决定亲手制作，对啦，小时候爸爸特别喜欢自己的绘画作品，便想着送给父亲一幅自己的绘画作品。 图 | 李讷亲手制作的寿桃图书签 但是这个礼物准备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做完，等到她送给毛主席的时候，已经是生日过去一个月后了。当天，李讷决定亲自送到爸爸的手里，可是到了爸爸的房间，发现爸爸正在睡觉，不忍心打扰爸爸的李讷动笔给爸爸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卫士。 亲爱的爸爸： 您正在睡觉吗，您一定睡得很香吧，您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要突然给您写信。事情是这样的，您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您绣一块手绢，可是还没有绣好，您的生日就过去了，于是我就没有送，因为我知道您不会生气，您是我的好爸爸，对吗？这份礼物也许您不喜欢，但这是我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小，但表示我的心意，我愿我最亲的小爸爸永远年轻，慈祥，乐观，您教导我是怎样生活，怎样去做人，我爱您啊小爸爸，我愿您永远活着和我们在一起。 吻你。 热烈爱着你的女儿，李讷。 1955年2月8日 这是一个书签，是李讷亲手用丝线绘制成的，当毛主席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一阵温暖，他从来没有想到女儿会写下这样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毛主席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女儿长大了，毛主席也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拉着女儿出去散散步，但不得不承认，陪伴女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图 | 李讷和父亲毛泽东在北京 1958年，李讷突发急性阑尾炎，体质很弱的李讷，这次似乎病情非常严重，恰巧妈妈江青出差去了，毛主席只能亲自去询问女儿的病情。 医生告诉毛主席，这次李讷的病情很不好，手术做完发生了感染，连续高烧一直不退。那天白天本应该是毛主席休息的时间，可是吃了安眠药还是睡不着，他十分牵挂女儿病情，最后他坐在案前，给李讷写了一封信： 李讷： 念你。 害病严重时，心旌摇摇，悲观袭来，信心动荡。这是意志不坚决，我也常常如此，病情好转心情也好转，世界观又改观了，豁然开朗。意志可以克服病情。一定要锻炼意志，你以为如何? 妈妈很不放心，打了电话给她，她放心了。李讷，再熬几天，就可完全痊愈，怕什么？我此刻尚未睡，现在我想睡了。心情舒畅了。诗一首：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胡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斩楼兰誓不还。这里有意志。知道吗? 亲你，祝贺你胜利，我的娃! 爸爸 二月三日上午十二时 毛主席在信中一直叮嘱李讷，要坚强起来，用意志来警醒自己。这也是毛主席给李讷写得最长的一封信，字里行间都体现了他对女儿那种强烈的爱。 图 | 李讷1959年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左起：李讷，林立衡，聂力（聂荣臻之女），陶斯亮（陶铸之女） 在父亲的百般呵护下，李讷逐渐好转。后来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上大学后，李讷十分喜欢读书，父亲告诉他，哥哥毛岸英以前在苏联的时候，我就经常给他寄书，现在你上学了，也要多看书。 毛泽东先让李讷读了《水浒传》。因为《水浒传》好读，故事也比较引人入胜，然后再读《红楼梦》、《三国演义》和诗词。他还将自己亲自选编的诗词打印成册，装订了好几本，不止李讷，每个孩子都有一本。 李讷和父亲比较谈得来，又都喜欢古典文学，两人就有了思想交流的习惯。但是上大学一段时间以后，李讷和父亲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甚至也没有给父亲写信。 只是到了1962年的新年之际才给父亲寄了一张贺年片。对此毛泽东在情感上有些受不了，1月9日，他给李讷写了一封信：贺片收到，高兴。你为什么不写封信给我呢？为什么那样吝啬呢？你不爱爸爸了，是不是呢？ 我希望不是，你是爱我的，只因我对你帮助太少，缺乏长谈，互不交心，所以如此。你给我来封信吧。祝你上进！ 从信中我们可以看出来，毛主席对这个小女儿无限的思念，李讷在收到父亲的信后，也很快给父亲回信。这段时间是父女两写信最多的时候，李讷曾回忆说，父亲的家教真正触及她的思想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她＂觉得要好好改变自己，就是世界观要根本地改变。＂ 1965年，李讷从大学毕业，分配到了《解放军报》当编辑。 1966年，李讷在报社任总编。这一年，李讷仅仅26岁。 图 | 长大后的李讷陪父亲散步 随着女儿的长大，毛主席也越来越懂得，女儿长大了，那些曾经牵着爸爸的手指头出门散步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但是女儿婚事毛主席一直担心着，1970年，李讷已经30岁了，实际上已经是一枚剩女了， 在那个年代，20岁不结婚就会被说是没人要了，更何况30岁。这无疑让毛主席越加担心起来女儿的婚姻大事。 毛主席曾说：＂（李讷的婚姻）我不干涉，他找个工人也行，农民也行啊！＂可见在毛主席眼里，李讷的婚姻已经到了极其＂艰难＂的程度了。 1971年9月，毛主席收到了李讷的一封信，说自己已经有了对象了，是在基层劳作的时候认识的，人非常好。对此妈妈表示反对，但毛泽东却同意。 结婚的时候，毛主席托人送来了一套《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和一封亲笔信，祝贺两人新婚。但是没过多久，这段婚姻就走向了破裂，也就是1976年前后。 图 | 毛主席逝世 1976年，毛主席病逝，李讷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忆起来她最爱的父亲，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些年来，有很多人都问过他，对于父亲你如何评价。 想起来和父亲的感情，李讷无以言表，她用罗曼罗兰的话形容说： 伟人的心灵就像那高山之巅，那里终年狂风大作，云雾漫天，可是呼吸却是异常通顺。 作为毛主席的＂掌上明珠＂，在几个孩子中间，李讷确实被毛主席倾注了更多的爱，几十年的风雨过去了，李讷回忆起来拉着父亲的手散步的日子，回忆起来在父亲毛泽东的怀抱里茁壮成长的日子，她心里五味杂陈。 毛主席逝世后，在毛主席的遗物中发现了李讷15岁时曾送给他的那份迟到的生日礼物，一个简单的书签，李讷得知这一切的后泪流不止。 那是她的小爸爸啊，＂原来爸爸是这样的爱我＂，毛主席把这份温情的礼物珍藏了一辈子，直到去世。 图 | 李讷和第二任丈夫王景清 如今的李讷生活得很好，在1985年生活经李银桥介绍，她和王景清结婚，多年来，每当有纪念毛泽东的活动，她和王景清都会现身，看着父亲毛泽东的照片，那些温暖的岁月记忆会再次袭来。 2014年，在《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大型演出剧现场，李讷看着看着就哭了，他说：＂我很想念我的爸爸。＂ 图 | 李讷出席活动 作家邸延生曾去拜访过李讷，他说，提起毛主席，李讷泪水涌动，她和父亲的感情永远存在，就像他在七律《见毛泽东小女儿李讷》中写的那样： 过去人称新六所，领袖长逝旧楼空。 言谈话语怀怅惘，不尽思绪不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