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平丨秘境寻踪那山那人那水那塔

　　如果爱是一首歌曲，那么对故乡的爱就是那节最优美的旋律；如果爱是一篇文章，那么对故乡的爱就是那段最动情的文字；如果爱是一片风景，那么对故乡的爱就是那片最苍老的红枫；如果爱是一缕相思，那么对故乡的爱就是那朵最斑斓的云彩。
　　谨以此文献给心中最崇敬的文学大师沈从文先生！——题 记
　　2006年5月，凤凰古城被国务院公布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占地面积10万平方公里，人口由苗族、汉族、土家族等民族共同组成。在古城境内，只有南华山和听涛山两座大山。
　　南华山国家森林公园位于凤凰古城南侧，平均海拔500到1000米，总面积约2240公顷，呈月牙形环抱凤凰古城。清澈的沱江水穿城而过，公园的自然景色与众多人文景观遥相呼应，形成一幅古城在森林中、公园在城市里的古朴典雅的神奇画卷。
　　听涛山在凤凰古城回龙阁古街尾端，左临沱江，右依青山，与凤凰古城弹指相隔，却仿若两样天地。这里没有游客如织的尘世浮华，满目苍翠，江水轻流，如入无人之境的宁静，正是绝世珍宝凤凰的栖身之所，中国文学大师的归宿之地。
　　1988年5月10日，沈从文先生在北京逝世。他的骨灰，一部分撒在母亲河沱江之中，一部分归葬在这块五彩石下的泥土里。这块从南华山运来的天然五彩玛瑙石，高1.9米，厚0.9米，重约6吨，做了他的墓碑兼安息地。
　　沈从文墓地，其所在地原名＂杜母园＂，系清代曾任钦差大臣、云贵提督的凤凰籍苗族人士田兴恕为母亲杜氏修建的花园。沈从文墓地没有凸起的坟土，也没有华丽的装饰。在五彩玛瑙石上，刻有沈老富有哲理的语句：＂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以识人。＂
　　在五彩石背面，刻有沈从文妻妹张允和撰写的挽联：＂不折不从，星斗其文；亦慈亦让，赤子其人＂。将四句话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从文让人＂。在不远处有一块石碑，是沈从文表侄黄永玉题词：＂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表达了沈从文的宿愿。
　　沈从文故居中营街老宅，本是他的祖父沈宏富于清同治五年（1866年）兴建的。沈从文原名沈岳涣，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等，字崇文。祖父是汉族，祖母刘氏是苗族，母亲黄素英是土家族，沈从文却以苗族为荣。他在旧军队当过兵，15岁走出风凰，踏上坎坷的人生旅途，19岁闯入北京，过着饥寒交迫的流浪生活。
　　凤凰的水土养育了沈从文，给他后来创作带来深深的影响。他此后的诗歌、小说、散文都有着凤凰山水的印记。柔韧沱江水培养他不屈的抗争精神，清秀听涛山造就他广阔博大的胸怀。沈从文用心血凝结了永不坍塌的文化丰碑，他是凤凰古城一道永不褪色的风景。
　　凤凰沱江流至泸溪县河溪与武水会合，最后在武溪镇汇入沅江。干流全长131公里，在凤凰县境内长96.9公里。湘西沱江为凤凰县境内最大河流，为武水一级支流，北源乌巢河，发源于禾库都沙南山峡谷中。沱江从西到东横贯凤凰县境中部，流经腊尔山、麻冲、沱江镇、官庄等9个乡镇。
　　沱江河是古城凤凰的母亲河，她依着城墙缓缓流淌，世世代代哺育着古城儿女。坐上乌篷船，听着艄公的号子，看着两岸已有百年历史的土家吊脚楼，别有一番韵味。入夜，沱江倒影下的凤凰古城，变成一幅连绵不断的绚丽画卷，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万名塔的前身是嘉庆年间的焚烧字纸炉塔，原三层，已毁。据传，乾隆五十年（1876年）凤凰古城扩建笔架城以后，有了笔架峰，为蕴养风水，便在沙湾江边修筑字纸炉宝塔一座，像一支笔，与笔架城相对应，意寓凤凰城人文蔚起。现万名塔是著名画家黄永玉1985年倡议重修，并赞助资金。1988年10月建成，因是根据民众资助建塔之意，故定名＂万名塔＂。
　　万名塔建于沱江沙湾北岸，与遐昌阁、虹桥相映。塔用青砖和混合沙浆以及钢筋混凝土砌筑而成，塔为六方七级，每层六个翘角，且悬挂铜制风铃。塔高22.98米，一层直径4.5米，向上每层直径缩小0.3米。一层有楹联六副，皆为名人所题，如原县长吴官林题联：＂塔静梧高凌空引凤，河清岸曲流水藏蛟＂。塔内塔外置有灯光，到夜间一片通明，和河对岸的红灯笼很相称。
　　凤凰古城的山郁郁葱葱，给古城人民带来欢乐与祥和；凤凰古城的沱江水真美，太阳光照在水面上，水面上浮现出五彩斑斓的波纹。凤凰古城的宝塔别具一格，塔身挺拔秀丽，宛若少女亭亭玉立于沱江之畔。塔身映入沱江碧波之中，摇摇晃晃，显得格外秀气动人。
　　辛勤的凤凰人，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适应着世界的变化，骨子里渗透出沈从文的铮铮铁骨。他们精心打理自己的小店，努力赚钱改善生活。他们在乌篷船上，在吊脚楼内，用和善的微笑与精美的菜肴招揽游客，以此维持一家开销。他们或带团当导游，或料理乐器店，尽力将生活水平提高。凤凰古城依然是美好的，它向人们展示什么是人间烟火。
　　文/图 林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