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孙习九 一、 我的故乡尉桥古镇离巢湖市北二十五公里处。座落在依山傍水，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的凤凰山姚洼水库脚下。 漫步在水库大埧上，被这美丽的景色迷倒了。湖面水天一色，气势磅礴。碧蓝色的水一望无际，群山环抱，连绵起伏，满目青山，郁郁葱葱，层林尽染。嶶风佛过水面，一阵阵淡雅的清香味，随风钻入了鼻孔，真是沁人心脾！ 深篮色的湖水，像一面大镜子，又像一颗宝石锤嵌在大地上。阳光一照，水面上跳动起粼粼的光斑。湖水映了蓝天白云的倒影，在水面上轻轻摇荡。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水下，快乐地游来游去。远处：三五成群的野鸭悠闲自在地浮在水面上，一会儿扎进水里；一会儿又露岀水面，就像孩子们在躲迷藏。这湖清景美，美不胜数，让人目不暇接。使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举目眺望；美丽的尉桥古镇尽收眼底。别看它貌不惊人，不起眼的小镇，但历史悠久，神秘悠远，魂牵梦萦。 据《巣县志》记载。尉桥源自于抗金民族英雄，姚兴父子的故事，故事说的是：南宋绍兴三十一年，也就是公元一千一百六一年，弑君而篡位。残暴主头的完颜亮，率兵大举南侵。姚兴率兵低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而壮烈牺牲。可悲的是，他的上级王权就躲在仙踪山上按兵不动，见死不救。传说：战死战亡的姚兴仍然坐立马上，怒目圆睁，心有不甘。在一座桥处，遇见了他的儿子。在儿子痛下决心要誓死收复失地之后，姚兴才跌落马下。此后，姚兴父子相遇这座桥，就被人们称作＂遇子桥＂。而＂遇＂字古音同＂慰子桥＂。为此：为姚兴之子慰其遗愿的地方。后来逐渐被人简称或误传成了尉桥。由此得名，流传至今。 我从小喝着尉桥的水；吃着乡野里的粗茶淡饭长大的。对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记忆犹新。因为：我的乡土情结感触颇深。虽然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了。常谈起五六十年代家乡的趣事，无不流露出对家乡古镇的自毫感，思乡之情是一杯绵柔的酒，家乡的一段歌谣，一丛花草，一种味道，风土人情。蕴含着一种独特的文化精神。就像一本五彩斑斓的旧画册，记彔着一段段沧桑历史。展现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故事，和秀美的水乡风貌。无不撩拨心弦，成为记忆里的芬芳。 一提到故乡，我的热血就会沸腾，奇妙的心灵感应，仿佛看到年轮岁月，一下子湧上心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古镇每一处的景物，都让我打开思绪浮想联翩、欣然命笔！ 俯瞰古镇的形状如像千年的老龟，龟兆吉祥。有一条溪流穿镇而过，是古镇灵动的脉搏。四周是广衮的田野，到处都是绿树成荫，青山绿水。是一块风水宝地。 古镇老街全长约二百米左右，宽约四米，东西一条街。东边与含山县姚庙镇毗邻，西边与独山西峰集，八字口一带接壤。周围与四邻八乡相望。泥土路四通八达。唯独通往夏阁是一条沙子路。六十年代才通汽车，而且是晴通雨阻。交通不便。 老街东头有一座天井阁楼，它是古镇标志性的古建筑之一，走近古镇，眩眼夺目，已有几百年历史，历经多年的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昂首挺胸；不由得令人心生敬意。它独特的造形，都有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天井阁楼高约二层楼高，宽约三至四米，正上方有瞭望台。阁楼前后是大型拱门，厚约二寸多，高二米以上的大闸门，闸门左右还各有一根一米多高的方型石柱。坚固无比，雄浑稳健。就像二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日夜守护着古镇的安全。阁楼正上方中间，映帘有＂尉子桥镇＂，四个大字，因年代久远，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了。站在阁楼下，透过天井口，仰望着朵朵白云像一叶叶雪白的风帆，在那蔚蓝遥远的天空逍遥自在地漫游。就好像天外有天飘飘欲仙，腾云驾雾的感觉，韵味悠长。心中充满着无限遐想。…… 天井阁楼青石红砖的建筑，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聪明智慧，和能工巧匠的心血。还有它那旺盛的生命力！ 天井阁楼紧连着一座石拱桥，拱桥全部用青石块砌成的。结构坚固，历史悠久，距今也有几百年历史了。它像一弯新月浮在水面上。在漫长的岁月里，经过洪水的冲击，地震的摇撼，历经历史沧桑厚重，几度物换星移；曾经有多少赤脚草鞋走过；有多少宝马香车碾过。拱桥早已显示了岁月的痕迹。印记着几百年前抗金民族英雄＂姚顺父子＂，相遇此桥感人事迹的故事。千古流芳，悠悠想思。 夏天，夕阳西下。阵阵轻拂的清新花香，醉了晚霞，牵来了明月。人们早早来到拱桥旁边乘凉。有的搬来凉床、有的搬来凉椅、有的搬来长橙子、拱桥岸边的柳枝，柔嫩纤细在嶶风中摇曵。就像一位美丽的少女随风起舞。树上知了唱起了高调的歌声；池塘里传来一阵阵青蛙声，高潮跌起，犹如一场精彩动听的大型交响曲，沉浸在美妙的世界里。 人们不停地扇动手中芭蕉扇。休闲自在，低声细语谈论着：张家山前，李家山后古里古怪的事。讲得有声有色，津津乐道。 晚风习习，人语隐隐，那明明灭灭的火萤虫，一闪一闪地在夜风中飘荡。拱桥底下潺潺的流水声：就像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在轻歌，悦耳动听，心神愉悦。 深夏之夜，徐徐风吹，全身感觉清新凉爽。仰望着深邃的夜空。繁星闪耀，和划过的流星。银河两边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那不是牛朗和织女星吗？自然而然地使人想起了千古神话：牛朗织女坚贞不屈的相爱。回味她们曲折浪漫的爱情故事。沉醉在美好喜乐之中，渐渐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和拱桥相连着一处池塘。水库的水经过弯弯曲曲的小溪，源源不断地流进来。下流的水通过拱桥流向远方。那个年代的水是零污染，水澈见底，平波如镜，碧绿无暇，可口甘甜。水面在嶶风吹动下，泛起层层涟漪。水草被水推着摇着，悠闲地扭动着纤细腰肢。清晰可见的鱼儿，成双成对在水草里游来游去，就像一对对情女漫步在林荫小道中谈情说爱呢！还有的自由自在地穿梭于清澈的水里；时而跃出水面；时而你追我赶争抢食物；水花四溅，荡起细细的浪花。 顺着阳光看去，池塘流光溢彩，岸边垂柳成行，绿色扑眼。杨柳依依，千姿百态，嶶风拂动，像在诗卷中，那婀娜的少女，身穿古色古香的长衣长袍，在翩翩起舞。倒影在水中，欣赏自己的美容。 夏天的池塘更有生机，更有风情。池塘边有一条用青石块砌成的＂达步子＂。每天青晨，大姑娘，小媳妇们来到这里洗衣服、洗菜、淘米，她们边洗边说着；家里长，外面短，欢声笑语不断。都给这恬静的池塘平添了一道热闹的风景。 姑娘们洗衣服捶打的捧槌声，时大时小，也非常优美，壮观、捶打响起＂嘭嘭＂的声音；是一个时代的旋律；更是我们儿时心中最美妙的歌谣！ 更让我难忘的是；到池塘淘米的情景，当你走到达步子前，只见五颜六色的小鱼小虾急游而来，这时把淘米蓝子往水下一沉，什么＂参条子，屎刚屁＂之类的小鱼往你淘米蓝子钻，此时，把淘米蓝慢慢往上提出水面，那钻进来的鱼虾，在里面活蹦乱跳。让人束手无策，眼花缭乱，好像在为你跳起迪斯科舞呢，让人留连忘返！ 二、 走出天井阁楼，就是古镇的老街。沿街两边商铺林立，小瓦房一间紧挨着一间，古色古香的门匾槽门，斑驳的墙面，还有小瓦房房顶上疯长的瓦松，它们组合在一起，如同一幅重彩水墨画。意境深远，耐人寻味。 走在脚下的青石板，每块石板都记载着历史的遗迹。经过岁月的洗礼，和风雨磨蚀，使变得光滑青亮，散发出青冷原始的光泽。泣诉着千年的沧桑。虽然街道并不长；不宽敞，但在人们心中，古镇的青石板路永远最美。因为它那淡雅的风光，淳扑的风土人情和沧桑的历史！ 古镇的老街，是周边老百姓购货、交易、文化、美食、医疗的中心。每到逢节这一天，（尉桥逢双号一含山县姚庙集逢单号）二集相隔五里路。一直延续到今天。 清晨，太阳公公还没露出笑险，万籁俱寂，人们迎着晨雾，从四面八方向集镇赶去，有的肩挑小担、有的拎着蓝子、里面装有刚捕捞的新鲜鱼虾，里面盖着一层水淋淋水草、有的手拿着鸡鸭鹅、一路叫声不停，黄山＂蛮子＂（山外人对山里人一种称呼）推着木制的独轮车，在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士路上发出＂叽呀叽呀＂的响声：好像在向赶集人打招呼：＂快让开！快让开！＂车水马龙，络译不绝，如潮水般来到老街。 沿街，各种各样的美食小吃；茶馆、饺子馆、湯圆馆、炕烧饼店，等。他们早早就开始生炉烧水，满街烟雾嘹乱，师傅们各就各位，一切准备就绪，等待着早到的客人。 茶馆油炸的各种点心，散发出的香味，和炕烧饼散发出浓烈的香味，香气四溢，飘到老街的每个角落。茶馆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吃早点喝茶的客人一般在早晨六点钟左右就开始上人了，越来越多，熙来攘往，进进出出，摩肩接踵，有时候人挤得传不过气来，人头攒动店堂里黑压压一片，坐无虚席，人声鼎沸。来迟的人根本找不到坐位，只好买几个点心用纸包着带回家。厨师和跑堂的师傅们忙得不亦乐乎。客人们神彩各异；有的跷着二郎腿，香烟歪含着，边吃边聊，有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如遇到久别的朋友，笑脸相迎；握手互敬；嘘寒问暖；递烟倒茶，热情洋溢！抽烟人如同呑云吐雾一般，店堂里烟气袅袅，鸟烟痒气，烟蒙蒙的，辣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乱哄哄的嘈杂声和烟味混杂在一起，使人烦躁不安，但个个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怡然自得！ 客人们吆喊跑堂师傅送茶倒水，要这要那，喊声不断，只见跑堂师傅有求必应的号子声，震耳欲聋。其忙得不可开交，但忙而不乱，面面俱到，热情为每一位客人服务。跑堂师傅围着大＂围腰＂，腰间插着一大把筷子，左手拿着大抹布；右手提了一把长嘴的大水壶，高高地杨起犹如行云流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气势，一条滚开的水流精准无误地直冲到茶壶里，不多不少，滴水不漏。这绝活令人赞不绝口！他不停地穿梭在狭窄的各餐桌之间。端碟子送水，一刻不停。他那春风般的笑容；完美的服务质量；热情待客的形象，都给客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至今难已忘怀，历历在目。 那个年代，早点都不贵：饱子、油条、狮狮头、糍粑等。叁分钱一个，一碟干丝小菜外加花生米，淋上香喷喷麻油，只要壹毛钱。品种丰富多样，香味独特，吃起来美味爽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沿街西头的供销社。是十里八乡人们购物的中心。当你走到供销社大门，各种酒和醋的味道，还夹杂着糖果、和香皂的味道。扑面而来。六七十年代是计划经济，买什么紧俏商品，都要凭票供应。要想多买点，都要找熟人走＂后门＂。否则是买不到的。相当年供销社单位很吃香，令人羡慕，是许多男女青年向往的地方。能成为一名正式售货员，连做梦都想，比蹬天还难，意味着是＂铁饭碗＂。走起路来都风光！ 靠供销社不远处，有一个铁匠铺。老远就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铁炉熊熊的烈火映红了街面，也映红了铁匠师傅健壮的身影。只见师傅挥起铁锤在空中划出一道孤线，如雨点般轮翻狠狠地落在烧红的铁坯上，火星四溅，似流星，如礼花。大锤小锤轮打的声音，时大时小，节奏清脆。震得小街地皮发颤，人心发怵！ 靠铁匠铺隔四五家斜对面，有一个弹棉花店，特别是到了冬季，娶媳妇嫁姑娘的多了，生意好了起来。天天能听到一阵阵弹花发出＂绷绷嚓嚓＂的声音，弓弹在师傅手拉肩背的花槌，弹弓在花絮上，弹奏那种忘我的神态，像一音乐家在指挥交响乐队，演奏出最美妙的旋律。只见一片片柔软的棉花似雪花般在弓上舒展着身姿，翩翩起舞。让人心花怒放，令人陶醉。 弹花的弓声，和打铁声混杂在一起，犹如在欣赏一场独特的交响曲。直到现在，有时在夜深人静之时，耳畔居然会依稀响起往时这属于老街的声音！ 三、 冬天，北风呼啸，寒风凛冽。能到小街澡堂洗一个热水澡，那是最舒服的事了。每到傍晚，有的搀着小孩，胳膊夹着洗换的衣服，三三两两来澡堂洗澡。一进澡堂门，推开厚厚的布帘，进入澡堂内，帘后有一条长桌，是卖澡筹收钱的，成人一毛，小孩伍分，不超过一米不收钱。靠右边二排是雅座，靠左边进去二排是大通铺，条件差一些。里面汽油灯呼呼响，灯火通明，热气腾腾，烟雾环绕，热气中还夹有点尿味扑面而来。那个年代卫生条件不言而喻。池小水少人多，来迟的人洗到最后，池里的水简直就是米汤色，水洗到身上发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但从未感到过丝毫的恶心，已经习惯了。跑堂的师傅对顾客很热情，一出池门上来就是几把热毛巾。把身上抹得干干净净，然后往长椅一躺，疲劳顿消，一怀热茶，一块热毛巾，再花伍分钱买一包五香花生米，一粒一粒的品味，满口生香，小眼眯着，快活赛神仙！有的在聊天取乐、有的赤着身体，身上的水还没抹干，就开始抽起烟来，烟雾缭绕，呛得其他人直咳嗽，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还有的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打着呼噜。值得让人回味的还有那木扳和帆布制成的拖鞋，至今难已忘怀！ 来到古镇尉桥，不去集场看看，会留下遗憾。街后三十米处，有一块方不方圆不圆约一千米左右的农贸市场。人们习惯叫＂集场子＂。那里是逢节时最繁华最热闹的场所。每到冬季农闲时，热闹非凡，不仅是农副产品：蔬菜、水果、鱼肉禽蛋等交易，而且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油炸嗅干子、买牛杂汤、捞汤圆、卖糖葫芦、捏糖人、打卖权卖狗皮膏药、耍猴子、说大鼓书、等。天刚蒙蒙亮，晨雾还在悠悠飘荡。集场子就开始沸腾起来了。人们从四邻八乡潮水般湧向这里。推独轮车的、牵毛驴的、挑担子的、背篓子的、拎蓝子的。赶集的人越来越多，吵吵嚷嚷，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鼓乐喧天。节日的气氛迎面而来。赶集人把每个摊位围得水泄不通。其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砍肉声、鸡鸭鹅叫声、还夹杂着赶集人爽朗的笑声、有时还能听到集场外毛驴独特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游响停云，在空中久久回荡！蹬高瞰望：人们忙忙碌碌的情景犹如一幅《清明上河图》优美画卷！ 整个集场香气浓浓，香味飘飘，油炸嗅干子香味和大锅里烧沸的牛杂汤香味，混杂在一起，格外诱人，看着一块块油炸金黄色鼓起的嗅干子，香气扑鼻，涶涎浴滴，塗上一层辣椒酱，咬上一口油酥酥的，嗅里带香、口感丰富、层次鲜明、饱满松软、清爽可口、一饱口福！ 去看看那里卖狗皮膏药的地方，老远就听见卖狗皮膏药的人吆喊作势，先在地面上用石灰描了一个圆圈，围观的人站在线外，把卖狗皮膏药的人围在中间，只见他上身脱的光光的，腰索扎带，胸脯被手掌拍的通红通红的，表情激扬，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满嘴的吐沫星子乱飞，不停的介绍这膏药如何如何的神奇，说：＂各位：我这个膏药是祖传密方，专治腰疼，腿痛，筋骨痛，……浑身痛都能治好＂。左手拿着狗皮膏药，右手随着表情有节奏地拍打着通红的胸脯，不停地在人群中晃动演说。有些老大爷，老太太给他吹得神呼其神，听着目瞪口呆，神魂颠倒。…… 在那个饥渴年代里，听大鼓书，是老百姓心目中最抢手的精神食粮。集场子有一处避风朝阳的地方。只听鼓槌一响，立马招来听书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说大鼓书的人围在中间。一手敲鼓，一手拿夹扳，来几句开场白，说二句笑话，逗的听书人乐得捧腹大笑。不断响起＂嘣嘣的＂鼓击声，手持着鼓槌，有节奏地有变化地敲打着点，低着头，眯缝着眼睛，脑袋像破浪鼓似的不停地晃动。他那沙哑的拖音，高亢嘹亮，鼓声激越，钢扳悠杨，脸上的表情及全身的动作，随剧情或人物的变换。说唱并重，句之间以鼓点衔接。有时腔调还模仿故事中男女老少的声调；勇士骑马的奔驰声，其神态和举止，描述的栩栩如生，语言形象生动，风趣活泼，通俗易懂，扣人心弦，听众们的感情随着说书人表演起伏，老汉们听的入了迷。口水淌下来都浑然不知。一部部古典小说。在他嘴里洋洋洒洒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书说到精彩关键时刻，一声鼓响；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的人把戴在头上的帽子取下，向周围人双手一抱拳说：＂请大家帮帮忙＂。听大鼓书的人知道开始收钱了。于是，众人你一毛，他伍分，往帽子里扔，走到小孩子面前，知道小孩没有钱，一顺而过，个别不想掏钱的人趁机溜走，等开唱时又钻进来，假装镇定，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的人往往遭到周围人斜眼相看。 这些经典的，和精彩的故事伴随我童年的岁月。随着时代的进步，说大鼓书如今离开人们的生活。淡出历史舞台。在视野中消失了。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蓦然回首；漫长的沧桑岁月和时代的变迁，古镇老街的历史痕迹，将永远消失在泛黄的岁月里。己找不到古镇原貌的影子了，只有在记忆的深处，残存它的依稀轮廓。多少的春花秋月，多少的逝水沉香。家乡的路，家乡的水。还有那永远改不了的乡音。我怎在月光倾泻的夜晚，思念故乡，静静感知故乡亲人的召唤，故乡的石拱桥、青石板路、耳熟能详的美食。……时刻在眼前徘徊，萦绕故乡的模样，和我血脉相连。流金的岁月，童年的记忆，在我心中已经形成不可替代的情结。沉定为挥之不去的乡愁！ 跨越时空，笔墨短淺；我无法细述我的故乡一尉桥古镇，深厚的文化底蕴，独特的风土情缘，和精神风貌。却深深地烙印在我心底。都让我徜徉在思乡的梦幻中，久久的眷恋，深深的凝望，将永远成为我心中的天堂！ 最忆是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