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叫棉花的纪录片,戳破了HampampampM耐克们炮制的谎言
近几天以来,从瑞典服饰品牌 H&M 蔓延到 耐克、彪马、阿迪、优衣库 等一系列国际品牌的"新疆棉"事件不断发酵。
事件起因是非政府组织 BCI (全称为:良好棉花发展协会,自称为全球最大的棉花可持续发展非营利组织),在2020年10月份,曾经发布过一条公告:
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持续存在的强迫劳动和其他侵犯人权的指控,以及在农场层面上不断增加的强迫劳动风险,导致经营环境难以维持。
以此号召BCI的成员们停止采购、使用新疆棉。
而它的这些成员便是如H&M、耐克、彪马以及阿迪达斯等快消服饰品牌。打头阵的便是这位H&M,无知地发出抵制新疆棉的公告。
紧接着,如耐克、阿迪这种国际大品牌竟然像是顶了颗"假脑袋"一样,人云亦云地附和着H&M的吆喝。
强制劳动?侵犯人权?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虚假指控,也只能存在于这些所谓国际大品牌的幻想中。新疆地区真正的棉花种植到底是什么样呢?
2014年,一部名为《棉花》的纪录片,便真实再现了新世纪初的十年间,中国棉花产业的微观生态。
想要戳破外国企业们的这些谣言,看完这部纪录片就全明白了。
一、
影片大体以棉花从产出到最终制成服饰的四个过程分为四条故事线,分别为 新疆地区 的棉花种植、 河南滑县 外出务工妇女的采摘、 河南郑州 的棉花加工厂,以及 广东广州 的牛仔裤服装厂。
首先,从新疆的棉花种植说起。
影片中这位常年种植棉花的男主人,被太阳晒得黝黑,和妻子经常得在农田里捡拾树杈,为得是机器在铺垫薄膜时,不会被划破。
他对于种棉花这件事,有着了然其艰苦过程之后的坦然。棉花对于他来说,不是压在身上的沉重负担,而是可以养育三个子女的生活保障。
镜头尤其对准了他的大女儿,一个酷爱读书,想要到外面闯出一番天地的倔强姑娘。
男主人为了让女儿体验生活的苦味,还时常让她到田间帮忙,也正因如此,小姑娘在日记里写下了理解父母辛苦的真挚句子。
视角切换到河南滑县的一户寻常人家,此时丈夫和妻子正在商量外出务工的事宜。丈夫不愿意背井离乡,这让坚韧的妻子担起了外出挣钱的重任。
成千上万,如蜂蚁般涌在外出务工集合点的妇女们,即将要经过58个小时的车程,赶赴新疆采摘棉花。而那位妻子便是其中一员。
对于她们来说,两个月的采棉酬劳,抵得上在家一年的收入,她们很难拒绝这份诱惑。
不过,最令人感动的一处画面,是已经坐在摩托车上的妻子,突然停下来,塞了些零钱到儿子手中。
等棉花采摘完成,统一送到加工厂后,在郑州的工厂内便能看到一大帮女织工,开始大汗淋漓地将这些棉花纺织成棉线或者棉布。
为了生活,她们坚守在这些燥热的工厂火炉中;有些怀孕了七八个月的孕妇,为了下一代更好地成长,连假都不愿请。
但同时,有些刚成年的年轻女孩,因为受不了纺织厂的劳累,早早辞职,寻觅其他的谋生手段。
为了生活的奔波和挣扎,在棉花的最后一道工序——制成成衣中依然能够看到。在广州高强度的制衣厂里,所有的工人都在埋头苦干,将刚刚接到的订单火速完成。
一对外出务工的中年夫妻 ,甚至对着镜头说到,他们每人收入2000多块,自己只留下五百块作为日用,其他的钱都寄到老家,用来给孩子读书。
影片最后,一位衣着体面的女性,在广交会上和外商谈生意,将厂里这些新赶制的牛仔裤以8美元一条的价格卖到美国——而裤子最后贴上的牌子便是此次站在风口的阿迪达斯。
这只是2014年的数据,到了2021年,一双阿迪的Energy Boost的成本只有30美元,可市场售价高达160美元,这一数据表明,中国如此之多工人费时费力地辛劳,而美国的那些商人们,却可以独享这130(人民币800元)美元的利润,利润率高达400%。
二、
不管是新疆的种棉大户,还是河南的外出务工妇女,亦或者广州制衣厂里的工人们,他们辛苦吗?当然辛苦!日复一日的辛勤操劳,以及条件简陋的工作环境,让他们时常感叹人生的烦闷和困惑。
但他们既非被政府强制劳动,亦非被侵犯过人权。劳动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其实是希望的寄托和生活的延续。
在《棉花》一片中,那位从滑县外出务工的妻子,让我们看到了这种合二为一的复杂体悟。
当她赶着拂晓之际到田间采棉时,她觉得人一旦开始思考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时,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拼命挣钱,只不过为了口吃的,然后再出去干活,周而复始,了无生趣。
但紧接着,她又说了另一番话,十年之后得让家里大变样,其实如今她就觉得生活发生了变化,和当初自己刚结婚时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物质生活极大改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劳动所致。
这种爽朗的生活劲头,尤为体现在一大帮女性务工者在火车上,听一位妇女唱着豫剧歌曲 《谁说女子不如男》 。
你能在镜头的缓慢摇移中,看到这些妇女脸上的微笑和乐呵,她们此时得到的不只是片刻的消遣,更是因为歌词涵义得到了性别层面的自豪和体认。
由此,棉花不再是一个让无数中国农民和工人辛苦劳作的意象,而跃升为改变命运、提升生活品质的巨大机遇。
在2001年11月10日,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世界加工厂的名号让"made in china"不只是在宏观上提高了国力,更是在微观上成就了无数平民百姓的阶层跃升,物质跨越。
而这一以曾经的辛劳,来换取未来幸福的坚忍,本身就是一种伟大的品质,唯有中华民族的儿女方能在这种时代的颤音中,做出一首首辛劳篇章。
在当时,每年光是河南就有超过10万务工者季节性地,前往新疆进行棉花采摘。
超过一万家棉纺织厂遍布全国,让女工们在高温、棉絮和超长工时的工作环境下,寻找筑造未来的可能性。
三
说起《棉花》这部纪录片,便不得不提它的导演 周浩 。
熟悉国内纪录片的影迷们,应该都曾看过他拍摄的一系列逼近现实的佳作。讲述工人生活的 《厚街》 、聚焦湖北某高三生活的 《高三》 、展现警察真实生活的 《差馆》 等,周浩的每一部电影都有着"刀光剑影"式的冲击力。
不过这部《棉花》,在周浩的整个作品序列中,显得宏大无声,且又极富诗意。周浩没有让某个家庭或者某几个人成为本片的主角,而是择选了不同的家庭作为切入点,由此带入他对棉花产业的观察。
尤其是舒缓迷醉的配乐,让本片充满了一种对劳动者的怜悯和赞颂,他们是如此辛劳苦闷,却又对生活本身抱有如此之高的期冀。
而本片的诞生,同样也是历经艰难。早在2005年,周浩便开始去河南滑县,跟着务工者去新疆考察踩点。
9年内,他在新疆、河南和广东三地之间来回拍摄,从最开始用索尼PD190摄像机拍摄的标清视频,到后来用新一代的机器拍摄的高清视频,上百个小时的素材堆积,光是视频的清晰度都让他伤透脑筋。
直到拍完在广州的交易会之后,他觉得是该告一段落了,才最终将所有素材拿到法国的一家制片公司,在一名法国剪辑师的帮助下,将这部《棉花》最终制作完成。
自然,《棉花》一片中,那些艰苦的工作环境,以及人工采摘的场面,都发生在2005至2014年期间,如今国内有关棉花从采摘到制衣的整个流程依然如此吗?
其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新疆的棉花采摘基本都实现了全机械化劳作,农民不用在忍受毒日头下的艰苦;而片中河南郑州的那个如同火炉的纺织厂,也很少能够见到了,如今的棉花加工大都由全自动化机器操作,工人只负责在机器出问题时调试而已。
所以,最后真的想告诉那些借新疆棉污蔑中国人权的国外企业们,曾经采摘棉花的辛劳只是为了如今生活的美好,而如今极少用人力的棉花采摘过程,更是直接打脸所谓的"强制劳动"。
我们不曾因为劳动感到无望,恰恰相反,劳动让我们如今可以无畏地抵制H&M、耐克及一系列辱华的国际无良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