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说起"施南生"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个男人,到后来,才知道是个女人。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谁,但如果提起她的前夫徐克,想必大家都会知道他。 《英雄本色》里意气风发的小马哥 《笑傲江湖》里水中独酌的东方不败 《倩女幽魂》里孤绝冷艳的聂小倩... 这些都是徐克指导的电影中让人记忆深刻的经典角色。 有人说是徐克成就了80、90年代的一大批香港影星(周润发、林青霞、王祖贤等等大腕),独自一人才华占尽了当年的香港影坛的半壁江山。 而施南生,徐克的前妻,无怨无悔为丈夫的电影事业付出36年,却最终在63岁时被丈夫抛弃,陌路天涯。 01、有主见的女人 施南生是个能力出众的女性,有自己的主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应该做什么。 施南生在香港读书长大,因父亲是个商人,所以衣食无忧。 1967年香港发生暴动,父亲担忧其安危,就将她送至非洲加纳读书托朋友照顾。 当时施南生才15岁,她眼见就读的学校只有13个学生却来自9个国家,就知道在这里肯定学不到什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于是,自做主见申请留学英国,并独自乘坐飞机去英国读寄宿学校。事先为避免父亲不同意,她连父母都未曾告知。 刚开始到英国的时候,施南生很不适应,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生活方式,都与国内、非洲有着很大的区别。 所以在最初的时期,施南生便将自己关在房门之中,寸步不出,每日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丝毫不觉得乏味。凭藉着自身的天赋,和持之以恒的自律,在1971年的时候,她考入大学主攻电脑和统计学专业。大学期间也是每日关在电脑房里,努力专研学业。 学成返港后,施南生本意是想做记者,但阴差阳错,经朋友介绍,去一家公关公司打工。 期间TVB举办环球小姐选美活动,需要一个懂几国外语的女孩支援,结果彼时担任编辑的陈韵文便举荐了施南生。通过这档节目,施南生逐渐崭露头角。 TVB不想放过这个好苗子,便打算将她签约成主持人。 可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施南生却拒绝了。施南生认为自己不喜约束,会不适应TVB的环境,索性做个外援,随性就好;便拒绝了TVB的邀请。 随后在公关公司做的三年期间,施南生同时任职香港电台和无线电视客席主持。之后加入佳艺电视,不过不久就倒闭了,随后加入丽的电视(亚视前身)。 从英国学成返回香港,在公关公司工作的这几年时间,施南生主要从事于宣传相关的行政和制作。其实仍未想到有一天会与电影扯到什么关系。而这个转折就将从她同徐克见面那一天开始。 02、徐克的女人 起先,还在英国留学的施南生,经常同留美的发小张培薇进行书信往来。 当时张培薇同徐克同属于话剧社,经常一起搞活动。接触中张培薇非常钦佩徐克的才华,便时常在书信中跟施南生念叨。以至于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在施南生心目中,徐克早就是男神般的人物。 而一次偶然的巧合,终于让施南生同徐克相识。 那是1977年的一天,施南生已回香港近2年。和发小张培薇一起吃饭的时候,张培薇看她一直单身,于是就想给她介绍一个朋友,这个人就是徐克。两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徐克恰好从旁边经过,就这样在张培薇的介绍下施南生认识了徐克,便一见钟情。 之后,徐克、曾志伟、黄百鸣等六位男导演创建新艺城,但这六位却醉心搞创作,对日常行政、制片、发行、推广等一窍不通。而正与徐克拍拖的施南生,在同诸人接触过后,被黄百鸣看中,强行拉入伙。于是,施南生就成了新艺城的"管家婆"。 其实,那时的她只是为了要扶持徐克而入的伙。 接着,在施南生的布局下,新艺城不到两年时间,就打败了当时称霸影坛的邵氏和嘉禾公司;之后,新艺城日益收入颇丰,最后因利润分配纠纷散伙。施南生就随着徐克自行创建了电影工作室,继续扶持着徐克的电影事业。 期间,创造了《倩女幽魂》系列、《笑傲江湖》系列、《黄飞鸿》、《英雄本色》等影视神话。 彼时的香港电影圈,没有人比施南生更闪耀,也没有人会称呼她为某某妻子,而是叫她的大名,说她是制片界的"武则天"。而她却自诩自己只是"徐克的女人"。 徐克视拍戏拼命,她就拼尽全力为他保驾护航; 徐克不计成本,她千方百计筹资; 徐克要去雪山取景,她只身一人去跟当地黑社会谈判; 徐克要去深海拍戏,她安排全员学习潜水… 徐克永远在追求创新,像一个不断探索世界的婴儿,只看着面前的光明,把身后的琐碎留给施南生。 正是因为有了施南生的存在,才成就了徐克的诸多封神电影。 这被好友张艾嘉一语道破:"徐克是她的软肋,平日里再怎么英明神武,只要他对她笑笑,她就乖乖做回他身边的女人。" 然而,自古以来,才子大多风流成性,从不倾心一人,徐克也不例外。 徐克的身边充斥着无数新鲜的面孔,女明星更是层出不穷,不是与叶倩文举止亲昵,就是与顾佳佳相谈甚欢。每次有这种桃色新闻爆出,想必施南生总是深感挫败,尝遍了心酸的滋味。 直到在施南生的生日当天,徐克因为陪伴叶倩文,便缺席了她的生日酒会。施南生感受到彻头彻尾的欺骗,一怒之下跑到了美国,打算彻底与徐克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而徐克终于知道离开她之后,才体会到施南生的好。从前自己只顾着拍戏,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插手,现在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根本找不到要领,各个项目都处在停滞不前的状态。 为了挽回施南生的心,徐克专门买了一个大钻戒,打算给女友一个名分。在徐克不断地乞求之下,原本心如磐石的施南生,还是心软了,满怀欣喜地答应了他的求婚。 1996年,两人结婚。此时,施南生已经45岁,距离她第一次见到徐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18年。 婚后,施南生一直做着贤内助的角色,在工作上,她尽力辅佐徐克,创造了一部又一部的精彩之作,奠定了徐克在电影界的地位。并且为了操持丈夫的事业和尊重丈夫丁克的想法,施南生选择了放弃这辈子成为一个母亲的宝贵机会,并未生育。 03、婚姻破碎 原以为多年的体贴和温暖守候,可以换来浪子回头,但是徐克就像一只没有脚的鸟,从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驻。就算在两个人结婚以后,徐克的花边新闻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有关两人婚变的消息常常登上头版头条。 然而,她却清晰地懂得:想要保护好徐克的天分与才华,就必须牺牲部分自我,这不仅是一位好妻子的责任,更是一位优秀制片人的素养。 面对记者采访,施南生谈定回应:"我知的,都是事实,我不知的,就不知了。" 直到2007年,有媒体曝光了徐克和女助理手牵手逛街的照片,两人举止亲昵,俨然一副情侣的模样。多年来辛苦维系的婚姻生活被无情拆穿,最后一丝尊严也被打击得丝毫不剩,舆论一片哗然。 或许是为了事业着想,在出轨事件发生后不久,徐克曾在采访中公开示爱妻子。直言施南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表达了自己对妻子的感恩之心。 徐克的感激不假,可爱情消逝已然是真,因为在2014年,他又被拍到了与女助理出街的照片。 这一次,施南生终于绝望。 不再对徐克抱有任何幻想的她,果断放弃这段走到尽头的婚姻,卸下了所有负担。 当记者们再次联系她,询问与徐克离婚事宜的时候,施南生坦然承认离婚的事实,对记者们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第三个人没有关系。" 从两人相识,18年恋爱,18年婚姻,整整36年施南生一直扶持着徐克,却到63岁却招人抛弃。 很多人替施南生委屈,觉得徐克的成就只有她的一半,怎么到头来被人舍弃? 但施南生并不介意,甚至冷静分析徐克的多情:"徐克是个艺术家,他需要火花,如果有一天有女人可以带给他灵感,我会为他开心的。" 离婚后,两人的事业仍旧在一起,并且互相成就。 2017年的柏林电影节在获得终生成就奖发表感言时,施南生把感谢全给了"前夫和搭档": "感谢徐克,因为他从来没真正明白过我在说什么。我说‘我们没有更多预算了’,他听不懂; 我说‘我们这样的拍法是完不成这部电影的’,他也不明白。 正因为他永远‘听不懂’我的话,才迫使我成为了比我自己预想中更出色的制片人。" 对于工作,她说:"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我就是每天起来就干活,一不小心就干了三十几年。我觉得每次都很开心啊。这就是我的专业嘛,每天做你该做的事情。" 对于婚姻,她如是说,"我爱你,是让我高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甚至和徐克都无关。" 这份"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的豁达态度,让婚姻成为她始终"愉悦自己"的美好存在。 施南生的行为标准始终是:爱自己所爱的人,做自己该做的事。 这份从不为难自己的通透准则,让施南生始终保持自在又强大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