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141天的往事,令5000万人深受其害,惨烈程度令人震撼
他们要么躺在野战医院,要么合葬在战场。今天,就不用招呼了。
这句话是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中的开篇,乍一看是士兵以很诙谐的语气跟厨师的对话,然而却让人读出了悲伤。
那些年轻的孩子们,不过才十几岁,早上还是活蹦乱跳的生命,中午已经丧命于战场,这就是残忍的现实。而作者雷马克于18岁时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这部小说称得上是他的亲身经历,而他本人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幸存者。
《西线无战事》以少年保罗为第一人称讲述了亲身经历的战争,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很多德国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在战争中丧命,这场战争至少令5000万深受其害,而保罗与他的同学们在战争中无一幸免,只留下了一句话:西线无战事。保罗与他的同学们美好的生活,被彻底粉碎
在保罗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被他们的体育老师康托列克鼓动,让这些学生都报名参军,说只有"吃苦"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于是这些青年们便雄心壮志般出发了,来到了战场,才明白要吃苦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不过是最大的谎言。因为战场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美好,因为除了条件差、饥饿外,还有每天面临的死亡。
很多新兵甚至连训练都来不及,就去上战场,而他们连基本的防护都不知道,就变成了尸体。经常会出现一百五十人出门,回来只剩下八十人,剩下的都遭遇了意外。
很多新兵不过是十七八岁的青年,甚至还没有谈过恋爱,就失去了生命。可以说在战争中,死亡是随行的,尤其是身边人渐渐地减少或者亲眼见证着身边人一个个死去。
刚开始的时候是心痛与恐惧,而当习惯了之后更多是麻木和诙谐,甚至以某种幽默来庆祝自己还幸运地活着。
老天,什么叫走运,这些全归咱们了。人人有份,没错,人人有双份。
这是保罗的同伴加登看到厨师准备了一百五十分的饭菜,但实际上只剩下了八十人,他兴奋地认为这样每个人就可以吃两份饭了。
而作者雷马克也用娓娓道来的叙述,来侧面反映了加登以及幸存者对于死去人的满不在乎,甚至觉得正是因为这些人死掉了,他们才有机会每人吃两份饭。
实际上也不能全怪加登的冷漠与无情,对于每个人来说活着就是一种奢侈,他们无法保证下一秒战死的是不是自己。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活着,就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并不在乎哪个人哪天不在了,甚至觉得伤亡跟每天的喝水、吃饭一样自然而然,或许说人的生命在战场上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不过他们初出校门的热情,都被现实的残忍以及对死亡的恐惧所替代,对于他们来说,能活着回家是一种不敢想象的奢望。战争的残忍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提起战争,我们脑海里可能浮现炮火连天或激烈,但作者雷马克却用细腻的文字将战场还原,其真实程度人不忍直视。
我们舒坦地胜过蹲在铺着白砖的豪华厕所,那种地方只能说干净,而这里,堪称美好。
所谓的美好只是光天化日下的没门的大公厕,因为这里没有轰炸,没有死亡,只有舒适的阳光以及臭气熏天的环境,然而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然是赏赐般的存在。
那些时光是美妙的,因为只有在此时,才能看到碧蓝的天空,偶尔看到高射炮制造的白色云烟,以及听见前线低沉的轰隆声,犹如远方的闷雷。
而保罗只有此时,才能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看看周围茂密的草地,以及青草摇曳下的嫩枝,甚至有蝴蝶在翩翩起舞。
而他的同学贝姆就没有那么幸运,他战死了,准确说是被打死了。因为他在战场上双眼中弹昏迷,然后什么也看不到了,又疼着要命,因为变成拖累,所以为了不成为战场的负担,被"解决"了。
这就是战场上伤病的命运,但没有人怪罪命运,也没有人说这是一种罪过,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坚信以合适的方式做得最好的事。也可以说让不拖累的人彻底消失,是其他人活下来的交换。
还有同伴克默,他的腿受伤了,然后被医生直接截掉了腿,生命垂危,而前不久他们还一起烤肉、蹲在一起聊天。而现在他的样子变得混淆、模糊,貌似冲洗了两遍的底片,甚至连声音也喑哑如灰了。
关于这些伤病员,雷马克并没有用太多的渲染,甚至连声嘶力竭的呐喊都没有,只是用旁观者的角度将整个事件还原于眼前,将细节和每一个人真实的遭遇进行了还原。
然而正是这些默默无声的表述,才令人有了如梗在喉的震惊与难过,在战争面前,个体的生命轻贱如蝼蚁,甚至连蝼蚁都不如。
而还有一些人死于疾病,如肺炎等,比如同伴沃尔夫,他是累病倒患病的。每天见证着死亡,见证着身边一个个人的离去,所有人都不免变得冷酷、爱猜忌,甚至无情和满怀仇恨,但每个人却没有垮掉,这是因为他们还想活着回家。
只不过那些穿着军装的男孩们,宽大的裤管让他们看起来又魁梧又强壮,然而当脱掉衣服时,只不过他们只是青涩的男孩,如果不是因为战争,他们应该还呆在学校里继续上课。
然而战争却令他们提前体会了残忍、冷漠与冷酷的生活。他们想家,想念家乡大片的田野,甚至家门口的两棵树,甚至可以在黄昏中谈谈琴,约会亲爱的姑娘。
只不过一切都变成了幻想,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有家不能回,每天担惊受怕,甚至不知道下一秒的自己是否还活着,这就是来自战争的侵袭。细节中蕴含的悲悯令人在压抑中不能自已
保罗又一个小伙受伤了,他就是经常会贫嘴的弗兰茨,而昨天他还想跟保罗畅想回家后的欢欣鼓舞,然而次日就面临着生命垂危。
只见他不断呻吟,一边腮边的泪不停滚落,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年,保罗急忙叫着医生:快来看看吧,弗兰茨要死了。
而医生问护士是怎么回事,护士告诉他二十六床截了一条大腿,而医生气着叫嚷起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今天一共截了五条腿。
医生一边让护士去查记录,一边说:一台手术接着一台手术,从早上五点到现在,我跟以前今天已经挂了十六个,你说的那位是第十七位,怎么着今天也得死二十个。
还没护士查出资料,弗兰茨已经死了,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眼睛半睁着,蜡黄的眼珠依然空洞洞着盯着远处。
而这时候护士在催着保罗赶快将弗兰茨弄走,他们还需要这张床。于是没有仪式,只是将弗兰茨放到一块帆布上拖走,草草掩埋。
那一片鲜花终是没有来到,而云彩也失去了光彩,只有保罗和他的剩余不多的伙伴们,不断向前走着,越走越快,最终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着大口喘着气,来告诉自己还活着。写在最后
如果没有看这本《西线无战事》,我不会知道战争竟然如此惨烈的程度,而那些苦中作乐的瞬间竟然是一边看着天上飞翔的轰炸机,一边冒死在煎土豆饼。而更幸福的是,没被轰炸机轰到,只是被弹片擦伤双肘,而土豆饼没有掉落。
在我们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是这群年轻人全部的期望与乐趣,他们可以容忍虱子成群,也可以忍受无边无际的寂寞与生死攸关战场,同时也渴望能回家,看到父母,然后找一个柔媚而性感的姑娘。
这是这群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最后的渴望,然而他们全部人都在战场阵亡,包括本文的主人公保罗,无一生还,这就是生命的哀乐。
作者雷马克也曾经因为写这本书,1933年被驱逐出境,而《西线无战事》则被视为"有害的,不受欢迎的"禁书,雷马克被迫流亡国外。
然而却无法抵挡雷马克身上的艺术气质与杰出的文学才能,他的文笔凶猛残忍而不加修饰,在光影与色彩中映射着现实的战争。
然而就像"该死的爬满虱子的战争"中也会有偶然出现的蝴蝶,让人还有一丝希望,阴霾之后总还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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