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中奈德史塔克为什么没有选择比武审判呢
比武审判是维斯特洛大陆上的一项古老审判制度,由安达尔人入侵时,连同他们的七神信仰一起被带到维斯特洛。这种审判的逻辑很简单:既然原告或者被告坚持自己的正义或者无辜,那么七神一定会赐福于他(或其代理勇士),使他们在比武场上击败对手展示自己的正义。
神判法
这套逻辑和欧洲中世纪的"神判法"十分类似,贵族老爷们没有精力,更没有能力对一桩诉讼进行事实判断,于是借助宗教力量对那些民间纠纷进行裁决就成了最节省成本的方式。由于宗教当时是人们的普遍信仰,所以这种方法还能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就是树立一个来自第三方的绝对权威,起到定分止争的作用。
"神判法"的花样繁多,而且往往伴随着酷刑,有些甚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比如"热水审判"就要求被告将手浸入滚烫的水壶取出一个指定物件,然后再对此人的手进行简单的包扎,如果一段时间内复原,就说明他被神明庇佑;如果伤口溃烂,说明他的确有罪,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除此以外还有"热铁审判",英国王后"诺曼底的艾玛"就曾经因为遭到通奸指控而不得不赤脚行走在一堆烧红的木炭上,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用这样的方法审案,准确度可想而知。但问题是,依照当时的科学条件和认知水平,社会其实没有更为有效的手段挖掘事实真相,让一个贵族老爷或者国王去判断家长里短,就算他有心,也根本没有能力做到,追求正义又何从谈起呢?
所以说,比武审判和"神判法"看上去像是野蛮的丛林法则和愚昧的统治工具;但实际上,这是一套在当时社会条件下相对有效的仲裁手段。毕竟人类社会没有能力追求所有人的绝对正义,只能利用有限的条件让大家不得不接受看上去没那么完美的仲裁结果,这就需要一个绝对的第三方权威,在《权游》世界和中世纪,这个角色由神来扮演;而到了现代社会,起到这个效果的就是法律。
这也是为什么目前大部分国家的诉讼程序都采用了"终审制"(我国目前是二审终审制),这种设计的原则就在于替法律设置一个最终权威,到了终审阶段即便原被告还是有天大的冤情也没辙,因为社会能够承受的公共资源的流失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度地占用公共资源来追求绝对正义(事实上也无法达到)。从这一点上来说,现代诉讼制度其实和比武审判以及"神判法"没有什么区别。维斯特洛的正义
当然在维斯特洛,比武审判并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首先需要得到仲裁方的首肯(通常是当地的大贵族),用来避免一些人滥用这种特权。比如像"魔山"格雷果·克里冈这样的人,如果在审判过程中他要求比武审判,一般来说不会有人会冒险与他对决。只是一般情况下,贵族和国王都要顾及信仰在民间的巨大影响力,不会阻止比武审判的要求罢了。
比武只会出现在同阶级之间,不会有平民与贵族之间的比武审判,事实上在那样的时代,贵族要整平民有无数种办法,不需要通过这么麻烦的手段。奈德·史塔克的选择
既然比武审判是当时维斯特洛从上到下都普遍接受的仲裁方式,为什么奈德·史塔克没有在公开审判的场合要求比武审判呢?毕竟他完全有理由这样做。
首先奈德的旧神信仰并不是阻碍,要知道当年他的父亲瑞卡德·史塔克被"疯王"指控谋逆的时候,瑞卡德就曾经提出过要求进行比武审判,只不过"疯王"玩了一手绝的,非常有创意地指定"火"为他的代理骑士,将身着铠甲的瑞卡德·史塔克公爵活活烤死。
但是由此可见,旧神信仰并不是比武审判的阻碍,至少在史塔克家族眼里,遇到生死关头还是可以变通的。
最重要的,比武审判可以保住自己的荣誉,不至于让他和整个史塔克家族陷入"谋逆者"的骂名,而将荣誉看作生命的奈德却偏偏选择了认罪。
笔者的看法是,奈德当时有两个顾虑,首先当然是自己的两个女儿(他不清楚"二丫"的情况),珊莎目前被兰尼斯特控制住,自己即使赢了比武也无法确保她的安全;更何况要是输了,不但自己会掉脑袋,珊莎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不过更主要的其实是情报总管瓦里斯与奈德见面时,向其透露的一个信息:罗柏·史塔克当时已经起兵造反。
因为事态一旦发展到两大家族兵戎相见,即便奈德·史塔克赢下比武,兰尼斯特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他离开,所以综合来看,留给奈德的选择并不多,他最好的选择也只有暂时认罪(当然兰尼斯特也不会让他披上黑衣,最多是把他软禁起来直到战争结束),期待罗柏在军事上能够逼迫兰尼斯特和谈,他和珊莎才有回到北境的可能。
进一步推测,向奈德透露这个信息的瓦里斯,可能也预见到了这一点,他当然不希望看到奈德被杀;但也不想看到他无罪离开。对瓦里斯来说,最优的策略是狼家和狮家陷入无止境的战争,最好还卷入其他维斯特洛大贵族,好让他扶保的伊耿六世有机会杀回维斯特洛。
瓦里斯曾经和伊利里欧总督在红堡地窖里密谋,被"二丫"偷听到,其中就提到了狼家和狮家的纷争对他们的计划有利,有关瓦里斯的真实动机可以看笔者的另一篇文章。
只不过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变量——"小乔",原本这场符合各方利益的政治勾兑被这个新上任的国王一手推翻,整个维斯特洛的政治格局被完全打乱,"五王之战"才正式拉开帷幕。
解读冰与火之歌17:瓦里斯只是想要复辟坦格利安王朝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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