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乔家的儿女十个令人难忘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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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乔家的儿女》将时光碎片里的亲情故事娓娓道来,那些或远或近的人物、那些相同相似的细节、那些艰难欣喜的往事都汇成一首轻柔曼曲,纠缠人心。
故事已经结局,但感动仍在心中弥漫,特意挑选十个令人难忘的场景,再次来回味。
1、舔锅勺
在母亲离世后,乔一成开始担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任务,他要想着法儿地给他们做吃的。故事一开始,乔一成带着弟弟妹妹们从防震棚里跑回家的路上就高声答复他们要做"神仙汤"。
我在原著里没找到这道"神仙汤"的做法,看剧中大抵就是水煮开了,倒几滴酱油和一小筷子尖的猪油,拌一拌就成了一碗被弟弟妹妹捧在手里的美味鲜汤。
小小的孩子,肚里都有馋虫,每天都想吃点什么。
当七七从医院回到乔家后,乔一成建议要给他订牛奶,可他们那个污糟爹哪会舍得?
乔祖望让乔一成每天煮饭时多放点水,煮成米汤加点白糖喂七七就够了。可即便是米汤,在孩子们眼里也是好的。
乔一成站在锅前熬米汤时,弟弟妹妹们就守在一旁,眼睛都陷进锅里了。当乔一成正声到是给七七准备时,四美求问哥哥:七七喝米汤,我舔碗好不好?
弟弟妹妹们都小小的个子,踮起脚,捧着锅勺舔起来,那个有滋有味的模样仿佛是在吃神仙美味。
如果妈妈还在,或许一样缺衣少食,但是妈妈一定不会让孩子饿到这样的地步。
原著里记录着乔一成关于这段苦日子的内心话:长大以后的乔一成想,失母是刻骨剜心之痛,而挨饿则是肝肠寸断之苦,这痛苦这苦吃过了,什么都扛得住了。
孩子过早懂事,真的太心酸。
2、一成被打后跑出家门
当片儿警对着乔祖望说"歹竹出好笋"时,我就在想,乔一成这一顿打怕是躲不过了。
果然,乔祖望从派出所出来后,先是指使孩子们给他烧热水洗澡、紧接着吃着孩子们给他做的饭,嘴还没抹干净就把乔一成关进里屋狠狠一顿打。
小小的一成拼命反抗、夺门而出,弟弟妹妹们跟着哥哥也跑出了家门,他们是害怕哥哥的离开,而那污糟爹乔祖望也愣了,可能在那一刻,他就明白他这一生对他这个大儿子总会有些心虚、有些害怕了。
一成跑到了老城墙那里,呆呆地望向远处。妈妈不在了,爸爸不理家和孩子、只理牌桌麻将,他只能求助,求着有人能管一管爸爸,他去派出所举报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而这一顿出自亲爹的毒打是把这个孩子的心摔成了碎渣。
闻讯赶来的二姨父,给他检查伤势,满脸怜惜,他给一成说了这样一番话。
人这一辈子挺难的,难怎么办?你不活了?
得咬牙顶着,明白吗?
瞧那太阳,亮不亮啊?咱每个人心里都得有太阳,得有希望。
你妈活着的时候特别要强,你得跟你妈学,给你妈争气,别让人看不起,明白吗?
你是男孩子,在家里又是最大的,往后你得带着弟弟妹妹们往好里走,家里家外的事你扛起来,就算扛不住了,没事,这不有姨父呢嘛!
面对全世界最好的姨父,一成放声大哭,卸下所有的坚韧和压力,做回孩子的模样,失声痛哭。
3、乔一成求收养
妈妈前走刚走,乔祖望这个亲爹就委托二姨找户好人家收养女儿。这真是亲爹?
好在,二姨也是尽了心力,找来的这户人家是老师,而沈老师两口子一眼就看中四美。
可第二天一大早,乔一成却自己跑去招待所。他小心拿出自己从小到大获得的荣誉证书,开口求收养。
我什么都会做的,我可以做得很好,我会争气,我想读书,一直读下去,我可以自己挣生活费,我只想有个好的环境去念书、受教育,请求你们。
从小承受了太多超越年龄的重压,乔一成早早明白只有离开这个家或许他才有可能过得更轻松,才能按自己的想法过活。
当收养被拒,当他拿着沈老师爱人给的蛋糕站在河边,当他把所有的荣誉证书抛洒进河里,那一刻的乔一成或许已经明白他不可能离开乔家了。
他打开蛋糕盒,带着几分少年的愤怒和赌气,一个人把蛋糕吃完。
这是乔一成人生中唯一的一次自私。
4、二强和三丽砸盘子
童年时的阴影其实一直都在三丽的心里,所以当王一丁在站台等车时忍不住亲吻了三丽,三丽当时的反应真的很过激。
四美安慰她:不能因为碰见一个人就让他毁了你的人生,但是三丽没法释怀。
不是所有东西时间都能带走,有时无意的触碰也会带来蚀骨的疼痛。
当大哥和乔祖望吵架又提及当年事时,三丽仿若被电击一般,一个人躲到厨房去刷锅刷碗,像神经质一样。
二强从她手里夺过盘子,砸碎在地上,转身拿了一个盘子递到三丽眼前。原本蹲在地上哭泣的三丽拿起盘子,学着二强的样子狠狠地把盘子砸在地上,一个、二个……
二强一边收拾碎盘子一边把师傅曾经讲给他的话说给三丽听:
笑是给人看的,哭咱得放在心里面。因为你哭,没有人会在乎,只会笑话你,只有稀罕你的人才会在乎。
这个夜晚,有暖心的二哥开导,三丽终于放下了吧。
5、乔四美在大卡车上说感谢
乔四美的恋爱来得突然且炙热,她像个陷入单相思的小女生一样顾影怜惜,她单方面的宣布自己恋爱了,又不给家人一句招呼就踏上千里追爱的征程。
这一路会有多少危险?
环境陌生、语言不通、高原反应,任一项都有可能丢了性命,可她无惧,仅凭着一个地址、一个电话,一腔孤勇、为爱奔袭。
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部队的车开来了,她那个欢喜快要溢出屏幕,而当看到日思夜想的戚成钢时,她的眼里仿若闪动着星辰大海。
一路上,她高声喊着:
谢谢指导员同志,谢谢驾驶员同志,谢谢招待所的大姐、小卖部的大叔、藏族司机,谢谢氧气瓶,谢谢大汽车、卡车还有火车,谢谢你们,让我和戚成钢相见!
乔四美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做了一个多么大胆又多么自私的决定,但这般孩子气的欢喜却让人没法讨厌,她在自以为是的爱情里真的闪闪发光。
6、三丽痛骂卧病在床的婆婆
三丽送给爱人王一丁的结婚礼物是一台传呼机,当她得知被未来婆婆强行拿给小儿子用时,她就气炸了,抱着前来阻拦她的王一丁心疼大哭:你是不是你妈亲生的呀?
一语成谶,王一丁真的是抱养来的孩子。
从第一次上门到恋爱结婚,三丽就时时感到婆婆对二儿子的偏心偏爱,她一边忍耐一边着手开始买房装修搬家,哪怕婆婆知道后大闹、哪怕爱人念及亲情而生气,她都执意远离婆婆、过自己的生活。
可当婆婆年事渐高、身体异常、不肯住院后,她还是把婆婆接回家里、耐心伺候。
幡然醒悟的婆婆对着三丽吐露心声,也说出了埋在心里的秘密。
善良的三丽一边因为心疼老公而流泪一边因为终得真相而爆发:他老实您还欺负他!他老实您还待他不好!
他二十岁不到就替你为了这个家去给你赚钱!
你对他一个好脸都没有!
你的心不是横着长的,你压根就没有心!
你这个老太婆、你遭报应了吧!遭报应了吧!
婆媳二人都痛哭流涕,但为着同样一个她们爱着的人而达成了情感的传递。
7、乔家兄弟要一起坐牢
四美的戚成钢又出事了,和他们书店里的店员小孟。
先是小孟深夜敲门,求四美成全她和戚成钢,后又是孟家人登门要钱平风波。
接到四美电话的乔一成急冲冲赶回家,看不到戚成钢他转身就直接走进厨房,放下公文包、拿起菜刀就要冲出去。
幸好王一丁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乔一成,和赶出来的三丽一起把大哥拉住,四美在一旁痛哭求饶,一贯自私的乔祖望也立马把大门关上,并且一直紧紧守在门口。
失去理智的乔一成大声吼道:
我去把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给砍了,我犯罪我坐牢,不要因为你自己犯的糊涂,把一辈子给搭进去了。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强也进厨房拿了把斧头出来,喊到:
大哥,我陪你一块去,要砍人咱们兄弟俩一块砍,犯法也在一起,坐牢我也陪你去!
这是乔家人唯一一次统一的愤怒,是亲情点燃了怒火,也正是亲情平熄了冲动。
从小到大,乔一成的眼睛就长在四美身上,怕她不学好、怕她受委屈,担心到白头发滋滋往外冒,可四美就是个一意孤行的孩子。
乔一成为了这个最小的妹妹耗尽心力。
8、宋清远劝乔一成生个孩子
从乔一成结婚、离婚到再婚,没有一个人对乔一成催生。
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提醒乔一成生个孩子这个事的人,竟然是宋清远!
始终宋清远是对世事清醒、对自己有远虑,他是最了解、最体贴乔一成的人。
可是面对宋清远的这个提议,乔一成的回答让人破防了。
好像这么多年,在我心里头,我一直都是有儿有女的人。
泪目啊!
从二强出生起,乔一成就开始帮着妈妈带这个弟弟,紧接着是三丽、四美、七七,他的童年就是在照顾弟弟妹妹的日子里度过的。
他又当爹又当妈,把弟弟妹妹们拉扯着长大,等他们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子女后,他只有自己。没有人意识到大哥还没有孩子,甚至当四美决定去医院照顾戚成钢时,还把女儿托付着他。
他永远照顾着别人的孩子。
9、七七说这辈子好好修行
七七是二姨和阿哥带大的,尤其是阿哥,对他更是百般疼爱。
阿哥像只老母鸡似的,把七七藏在自己的翅膀之下,过份的疼爱的确是养废了七七,但这份疼爱绝对超越了亲兄弟之间的感情。
当七七与大哥配型成功,并决定给大哥换肾时,阿哥坐在他对面,就那么静静地望向他的七七,难受着支持、强忍着心疼。
阿哥回忆起他抱着小时候的七七去找医生看腿病,当时医生说了一句话:能做兄弟姐妹是几世修来的缘分。
七七看着他的阿哥缓缓说到:所以,这辈子我要好好修行,下辈子跟你做亲兄弟。
感谢的话以前或许没有说出口,但这一刻七七和阿哥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10、乔祖望难得的父爱
说乔祖望是个污糟爹一点也没冤枉他,但在他漫长的一生里,他对他的孩子们还是有两次难得的父爱。
瘫痪在床的乔祖望把乔家老屋的房本交给了齐唯民,叮嘱他转交给乔一成;又在七七前来看他时,把自己给保姆曲阿英的钱数明细偷偷塞到七七手里。
他已经明了曲阿英想侵占他的房产,这个自私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无私了一回,用尽自己的算计、舍弃自己的性命替他的儿女们稳稳地留下了这套老房子。
不愧是出了名的乔精刮子。
除了临终前的这次父爱,其实还有一次。
那是在乔一成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一个夜晚,乔一成睡眼惺忪准备去上厕所。乔祖望正好从外屋回来,他满脸堆笑地看着他这个争气的儿子。
上厕所啊?饿不饿?下面给你吃。
最怕空气里莫名的安静、最怕亲爹突然的关心。
这场突如其来的父爱,让乔一成恍入梦里。即使看到面前那一碗顶着两个溏心蛋的面条,他还是不确定。
乔祖望就坐在他的旁边,许诺还要带他去吃同旺楼的小笼包子,并且还送了一块手表!
这一刻的乔祖望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与关爱注视着他的儿子,在乔祖望当爹的漫长人生里,实属罕见。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坎坷曲折才能长大成人?热热闹闹的尘世间又藏着多少不为外人所知、不能为外人所道的心酸委屈?
父母子女一场、兄弟姐妹的亲情到底是牵挂还是羁绊?
或许亲情就是这样,有的人不舍辛劳却难得善终,有的人苦熬度日却未获自由,有的人不必付出却坐享其成。
无论如何,那些跌跌撞撞的过往、那些始终积极努力的日子都会是人生难忘的瞬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