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南方的童年请给所有孩子一个做梦的机会
《遥望南方的童年》是一部根据江西农村改编的小成本电影,它在豆瓣坐拥9.4的高分,里面的演员都是当地素人,取景也是地地道道农村生活,却只有极少数的人看过。
可能因为它把一份底层生活的艰辛表现的太深刻,很多人看完都说,纵使现在离开了那座大山,却仿佛一瞬间又被拉了回去。
电影以留守儿童为主题,涵盖了梦想与现实,赡养与抛弃,眼界与世面各个角度的刻画,有关于流动的务工人员,在奢靡的大城市里没有归属感,也有守着父母回家的孩子,守着孩子回家的父母,在日复一日等待太难得的重逢。
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半大点的孩子,或是在大环境中没有能力好好追梦的女孩,我以为我会心疼他们,却在看完电影的那一瞬间,由衷的羡慕他们,在还没有见证世间残忍之前,他们对未来的期待,唤醒了那个已经被我搁置了太久被称为远方的渴望。
虽然十几年前的情形是现在的我们依然会面对的残酷,但我不喜欢以局外人的角度去论述一份不公平,因为很多东西它在短暂的时间里依然无法改变。
年复一年的迁徙,是出去闯的人希望能给心中的美好许一份期许,纵使牺牲代表着无法陪在家人身边,但给他们的物质基础,也是爱最伟大的表达。
而站在留下来的人的角度,孩子的成长与其他人也可以没有不同,缺失的那部分,会有同样值得的事情在弥补,反而对于他们最关键的,其实是如何不磨灭那份怀有期待的未来,这份期待,才是让爱永远不会消失的秘籍,而爱,是属于一个家的归属感,有了归属感,无论天涯海角,都能让彼此心怀幸福。
但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努力就可以做到的,透过故事我希望每个人摈弃"同情心",不要以异样的眼光去看待那些留守儿童,就让他们在同样被守护中茁壮成长。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也是在我看来,一个很深刻的现实意义。
《奇遇人生》有一期,关于留守儿童的足球梦,看完有很多感慨,其实本就不能很片面的因为差距和落差预知一个人未来如何,就像大鹏说的那样"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但它并不妨碍我有一个有想象力的未来。"
他们的世界是这样的,父母外出打工赚钱,可能很小的时候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要成为一个特别懂事的"小大人",但这一切从来不是一件值得被"同情"的事,他们有他们的自尊,这也从来不妨碍他们成为他们想要成为的大人。
人们太容易去渲染以贫穷为主题的悲哀,对于教育,也因为一份差距而约束了一个孩子的未来,但我们能做的其实只是给他们一个做梦的机会,不去嘲笑,也不去诋毁,不要去放大一份所谓阶层带给他们的差距,让他们不会因为自己有些"不一样"而感到委屈,才是我们能做的最好的祝福。
而要实现这样一份更好的期待,它需要三个方面共同的努力。
一,作为一个自身条件并不好的小孩,你要懂得如何放宽自己的眼界,不要仅仅被眼前的"一颗糖"所蒙蔽。
电影的主人公,是一名小学老师,他叫易明堂,由于村里大部分人出去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他不忍心看这些孩子们重蹈父辈的老路,就决定开设一个幼儿园照顾他们。
但他的能力其实达不到开学堂的基础标准,接送孩子们的校车,是一个全靠人力的拖车,孩子们的活动场所,也是腾出了他自己家的祖宅。
更可怕的是站在利益面前,人心很邪恶,这里便衍生出一群论述"读书无用"的人,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一个人能看见的远方,上了师范的易明堂,只能拿着每个月的千把块工资,这在那群人眼里,反而比不过早早辍学打工的人。
当一个人的眼界不足以看远的时候,便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我一直说,最怕一个人觉得自己"到顶了",自以为的了不起,其实只是看不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在属于这种负面的影响下,也让很多孩子有了一个做"白日梦"的理由,可这并不是对于未来的期许,而是在盲目自信中走上一条"空欢喜一场"的岔路。
十六岁辍学的女孩李响,希望出去打工赚钱,也有一个成为歌星的梦想,她以为周围人不会理解她的远大抱负,所以时刻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仿佛谁都入不了她的眼,但要说对于未来更明确的规划,她也只能说出一句"先赚钱,然后参加超级女生"的空谈,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不会有艰难的地方,那一瞬间的她,只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
但当见证现实的残忍以后,所谓"一无所知"而出去闯的人,除去极少数磨出头的逆袭,更多的只是在食不果腹中陷入地狱深渊。
就像同村易文才带回来的"老婆",才十九岁就已经挺着个大肚子,那些表面的风光,不知需要多少委屈才能掩盖。
而当坨坨走丢,她因为愧疚责怪自己能力不够的时候,其实才是让她看见了一个方向,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才让她明白她还什么都做不到。所以说出"读师范,成为幼师"这种更趋向于现实的答案。
对未来的期许,一定不会是"妄想",而是在一点一滴的进步中,看清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是站在自身角度,告诉每个环境不好的小孩,当整个世界都需要我们自己打拼的时候,不要慌,不要乱,也不要好高骛远,抓住眼前,才能在一点一滴的进步中有所收获。
二,作为外出务工的父母,你要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即使不能陪伴在孩子身边,也要让他们能感受到你的爱
电影留守儿童中有两个特别的孩子,一个是坨坨,他被父母安置在亲戚家,除了留下一点钱和换洗衣物,什么都没有。
大人骗他说坐在大树下,爸爸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他就一直在那里等,去到幼儿园看着小朋友吃的零食,他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可是没有人会给他买。
后来被诬陷偷吃,他的辩解也没有人相信他,这是站在一个"生而不养"的层面,也是让坨坨无法对他的未来产生期许的关键。
一个"过几天会回来"的谎言,是让他在等待中一次次放大失望,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却连最基本的照顾都没有,来到幼儿园的第一天,他吃了四碗饭,一顿普通的家常便饭,就已经是他的世界里,最豪华的美味。
很冷漠的人心,是有一份不是亲生的总归是外人的见外,可大人世界的艰辛,从来不应该由一个孩子来背负,即使有出去挣钱的目的,但起码给孩子一份真实的期待和基本的生活保障。
我很喜欢《何以为家》里那位黑人妈妈对待自己的小孩,她同处在底层,却竭尽全力把最好的留给孩子,他们生活的很艰难,但在孩子的世界里,妈妈依然像超人一样。
有时候父母先入为主以为给孩子更好的物质是对他的未来负责,但其实孩子最需要的,始终是陪伴,即使你有更多现实原因无法陪在他们身边,也至少让他们知道你很爱他,而这份爱,它来自你的真诚,孩子的世界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纯粹,永远不要骗他们。
另一个孩子秀秀,是父母在缺席的岗位中彻底让她忘记了妈妈,两年没有回来,孩子不要自己抱,也不敢说话,那一瞬间对妈妈而言,其实是残忍的。
这也侧面印证了在孩子成长最关键的几年,亲密关系的培养有多重要,父母是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引路人,当你完完全全没有能力照顾一个小孩的时候,就请不要不负责任的只是带他们来到这个世界。
但有时候生活在底层的人总说,奋斗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实现一个阶层的跨越,贫穷会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若是有钱,谁不想陪在孩子身边?
这是现实原因里每个人不得不面对的取舍,至少给他们一个很准确的期待,这也是在外打拼的父母唯一能留给孩子的礼物。
电影最后易明堂带着坨坨和秀秀登上那个山包,指着对面说"山的尽头,就是深圳,父母就在那里,等到过年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那是久违的脸上,孩子们再次出现笑容,有了一个新的期许,便可以编织出一个新的梦,而在梦的尽头,家就团圆了。
三,作为周围人,我们能给予那些孩子的,是让他们不再与众不同
走出电影之外,对于孩子自身而言,最重要的其实是不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可能有些孩子还是太小了,很多东西对他们而言理解不了。
这就是让很多大人明白,对于一个社会,或是一个时代,它并不是说给孩子们建一所学校或是提供物质基础就能弥补他们内心的创伤。
提供一个生存的环境始终是最基本的层面,我们要做的,其实是成为那份缺失的代替,时代的变迁,有很多岗位它需要人力物力的支持,就一定无法从根本上改善"农民工"的奔波,但当社会福利能支持每个孩子留在父母身边或是不再带有"留守儿童"就可怜的标签,或许可以让每个孩子都更大胆一些。
他们有更好照顾自己的能力,《奇遇人生》那一期,大鹏和阿雅来到其中几个小孩的家里,有一位女孩不想让他们进去,因为觉得他们会嫌弃,那是属于一个孩子的自尊,也是不希望"被同情"的眼光看待。
站在他们本身,能照顾好自己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技能,但当人们把这份技能规划到他们经历的磨难中的不公平,只会让他们本该自豪的东西变成了自卑。
这是社会属性中最容易强加给孩子的,而若是在设想中,我们去夸赞他们的技能,因为在没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的日子里,他们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这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要让他们能因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骄傲,而不是"躲闪"。也要给他们一份最公平公正的对待,而不是"区别"。
对于一个普通的局外人来说,我们站在上帝的视角去看他们,会觉得他们好像失去了很多,也没有得到足够的照顾,但和他们站在同一水平线,那一份别人偷不走的技能,是他们最强大的财富。
每个孩子都有做梦的权利,所谓阶层,也只是人为划分出来的等级,当我们不以"同情心"看待那些留守儿童时,其实我们会特别羡慕他们,因为他们的梦想,很纯粹,很伟大。
别让自己的眼光变得狭隘,请相信,他们的远方里,有一个特别值得期许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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