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这才是初恋,远远等着,只相视一笑就领会了所有
01
正午阳光没让人失望,《乔家的儿女》的确好看。
曲里拐弯的小巷,不像我们北方的巷子那样横平竖直,可紧邻的房子、热心又好事的邻居,又像极了我们小时候生活的样子。
一成给七七熬米汤,弟弟妹妹瞪眼看着;为了一碗鸡蛋羹,兄妹几个一人一口;邻居摆酒,兄妹几个闻着香味猜测菜的名字;吴姨数落乔祖望,可孩子们还是想拿她给的糖……那种对于好吃的食物的渴望,多么像我们小时候的样子。
我出生农村,儿时虽然有父母疼爱,可奈何物质条件差,虽然比剧里的人晚生了好多年,但人家是城市,恐怕物质生活条件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对于他们对食物的渴望深有体会。
那时,吃个炒鸡蛋都觉得很奢侈,家里的主食基本就是面,因为家里种麦子,吃大米要花钱买,所以不舍得总吃;菜呢,也是自己家的菜,冬天大白菜土豆,夏天豆角茄子,反正长了什么菜就吃什么菜。
至于零食,基本是没有的,只要是买来的,不是自家做的,都觉得是天下最美味。
每当看到现在的小孩吃雪糕冰激凌,就会想起我们小时候夏天啃个西红柿不停吮吸的满足样儿。
所以,每每看着兄妹几个垂涎欲滴又不能得偿所愿的样子,很自然就会想起儿时的我,还有每天一起玩的那些邻居小伙伴们。
02
一成兄妹的生活,虽然充满亲情的温暖,但实在太苦了,一成懂事得让人心疼,其他孩子比一成小,一切靠着哥哥,但哥哥实在太小了,他们的世界也充满了委屈,也让人心疼。
一成兄妹的童年,于他们全都是艰难,于我们全都是泪点。好看是真的好看,但看起来让人很沉重。
这剧让我感到很放松的第一个镜头,是居岸出现在了乔一成勤工俭学的报刊亭。
背负了一大家子的乔一成,此前,除了学习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事,其他所有事都是为了弟弟妹妹,为了父亲撑不起来他必须去撑着的那个家。他,好像从来都不属于他自己。
而此刻,一直为别人负重前行的一成,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尽管只是一小部分。
但对于从小缺失母爱又不得父爱的一成,这已经很温暖了;对于作为观众的我们,也像是一道光照进了阴郁的心。
一个一无所有但积极上进的少年,一个漂亮叛逆的女孩在等他。
她等他,只因为她喜欢他,没有任何缘由,也没有任何目的,只因为喜欢,只为了相见。
没有表白,也没有试探,更没有欲拒还迎,就是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笑,就仿佛领会了所有。
我真的希望时光就定格在那一刻,这样一成就可以永远享受这种人世间最纯粹的快乐。
03
他们的约会,不是吃饭,不是购物,更不是开房,只是兴之所至男孩带女孩去他曾经经常去的地方,他们聊文学,借由文学种的人物聊他人的爱情。
他们趴在城墙上聊天的样子,那么干净、那么美好。
我有种冲动,想对很多人说:看!这就是初恋,这才是让人们无限怀恋的单纯而唯美的初恋的样子。
拍情感的片子很多,讲初恋的桥段更多,但近几年,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不记得有哪个剧把初恋展现得这么自然、这么真实、这么打动人心。
初恋很多时候是我们极为怀念的,但初恋很多其实 不是很多影视桥段中拍得那样轰轰烈烈、撕心裂肺。
我们怀念它,正是因为它的自然、它的纯粹,它的美好,它的不可得与不可追。
一成和居岸的这一段感情戏就是这样,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热吻开房,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一起说说话,情到深处也是浅浅一吻,而这,已足够。
夕阳下,一对年轻男女聊天的场景,我看得竟有点潸然泪下的感觉。
这多么像我们很多人的初恋啊!
不问对方家庭如何,也不考虑对方前途几何, 只是因为喜欢他/她,就想和他/她多说几句话,甚至,只要看见他/她,就觉得这一天都格外美好。
04
不光居岸和一成,就连在街头转角等四美的那个留级男孩,都让我无限遐想。
青春年少时,有多少女孩喜欢那种离经叛道的男孩啊。儿时的我们,总是渴望与众不同,甚至学渣的叛逆都让我们有过向往。
年少的校园里,不就是聪明上进的学霸男孩和与众不同的学渣男孩更吸引女孩的眼光吗?
站在成年人的角度,自然知道这个留级生只是生命匆匆的过客,可在少年人眼里,他就是我们对于爱情最初的向往和想象啊。
留级生惧于母亲威慑,不再和四美继续,这多么像很多人的初恋啊,看着无坚不摧其实不堪一击。但那又怎样,这就是情窦初开啊,至少少男少女都不曾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喜欢而喜欢,如此就够了。
和四美的古灵精怪没正形不同,三丽是极其懂事的。
她的爱情也是非常传统的,老实懂事的三丽,喜欢上的也是老实靠谱的男孩。
校园恋情有冲动懵懂的,也有像三丽这样成熟稳重的。
王一丁喜欢三丽,谁都看得出来。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她修好自行车,去她家里帮忙干活。
女生坐在男生的自行车上,就可以笑得发自肺腑,笑的心满意足。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爱情,那么简单,那么朴实,又那么真挚 。
05
爱情真挚得让人动容,连同剧里那些无关紧要的角色,都让我们觉得那样鲜活。
叽叽喳喳的吴姨,会因为父亲不成器而奚落一成兄妹,但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也会搭把手,这就是很多街坊邻居的样子,得意时会有些嫉妒,失意时也难免背后的嘲笑,但总归没什么坏心眼;
咋咋呼呼的二姨,在七七没人养的时候会帮忙带七七,出钱又出力;但在一成考取研究生时,也会心里酸酸地嘴角一撇;
……
她们热心,她们也多事,她们有时嫉妒,有时又真心地着急和帮忙 ,这不就是我们生活中的邻居和亲戚吗?
看着她们的样子,总会想起儿时街头巷尾热心的大婶,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确舌头长,但有时父母有事她们也会周到地照顾你。
她们有时可爱,有时又不可爱,但总是很真实。
《乔家的儿女》所有故事都是娓娓道来,每一帧画面好像都没有特别燃,但每一帧都像是寻常人家生活的画卷, 不急不缓,早上炊烟袅袅,晚上灯火悠悠,让人感觉不像是在看剧,而是在听一个朋友讲述过往的故事。
喧嚣而忙碌的生活,我们一度以为青春年少早已湮没在光阴中,但在剧中暖黄色调的氤氲中,才猛然发现: 生命中曾经温暖我们的那些人、那些事依旧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