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了解人性的人,才知道始终坚持善良有多难得。 这是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在《人生的因素》中写的一句话,它讲述了卡瑟尔用30多年欺骗着妻子,而坚守着一个秘密。只不过这种欺骗是一种善意的温柔,他不希望妻子担心,只想给她一个幸福和平和的环境。 所以身为特工的卡瑟尔只能隐藏自己双面间谍的秘密,即便无数次的痛苦和压力,既不能跟妻子讲,也不能跟关系冷漠的母亲说,更不能跟亲密无间的工作伙伴提起,只能独自承受。 在危机重重的工作中,在充满谎言的婚姻和生活中,卡瑟尔还坚守着善良的底线,所以生活过得格外艰难,他把所有的压力和烦恼都留给了自己,而把岁月静好的生活留给了黑人妻子萨拉以及非亲生的儿子萨姆,这就是卡瑟尔作为特工30多年的生活现状。 卡瑟尔的谎言与爱 早在30多年前,卡瑟尔去南非工作,他是做情报工作的,早在那个时候阿瑟·戴维斯就与他是搭档,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直到卡瑟尔爱上一个黑人女人萨拉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但自打爱上萨拉后,卡瑟尔的内心便有了依靠与绵软,只因为他看到她时十分安心。 但卡瑟尔是白人,而萨拉是黑人,即便他不介意她的非洲血统,但母亲的不满与外界的眼光也让他小心翼翼、举步维艰的生活着,因为深深地爱着妻子,他不愿意看到她受任何的委屈,而是把她当成唯一的亲人和全世界,就像他对她说: 我刚才很担心,进来时一切都像乱了套,你不在起居室,连威士忌都找不到。 你真是个习惯性的动物。 这是卡瑟尔对于妻子的依赖,或者说是内心的疼爱以及害怕失去妻子的不安全感,所以他从来不跟妻子谈自己的工作,只想尽可能保护好妻子和孩子。 而身为白人的卡瑟尔之所以选择为对方工作,也是因为对方曾经救过妻子萨拉和儿子萨姆的命,作为回报他甘愿为对方而工作,这就是他成为双面间谍的根本原因。 可以说除了他自己,妻子、母亲以及搭档了30多年的伙伴阿瑟·戴维斯亦不知情,他所有的秘密都藏在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他一直都带着这本书,每次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都会翻翻这本书来平复心情。 与其说卡瑟尔撒谎,不如说是他内心的善良与对妻子深沉的爱,促使他为了保护想要疼爱的人,而隐藏的一个惊天秘密。 糟糕的母子关系,让卡瑟尔十分尴尬 在没有萨拉之前,阿瑟尔的生活并不圆满,父亲早逝,妻子也离开了人世,只有母亲一个人独自生活,但卡瑟尔与母亲关系十分糟糕,但他每个月都会看望母亲。 母亲每次都弄好吃的来等待阿瑟尔的到访,但都不是他不喜欢吃得硬邦邦的香草冰激凌,其实他更喜欢巧克力,但母亲从来都不知道。 还有两个人见面时,彼此都无话可说,气氛很是尴尬,他们喝着彼此都不想喝的咖啡,然后是长长的沉默。 卡瑟尔认为认为母亲一直不喜欢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他坚持要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他看到优雅的母亲一脸厌弃的眼神,就觉得浑身不舒适,但还是坚持着陪母亲一些时间。 母亲最终对卡瑟尔说:我一直觉得你有件事情比较奇怪,自从遇到萨拉后,你再也不提玛丽了。我那时候很喜欢玛丽,真希望你能和她有个孩子。 "我在努力忘掉死者",妻子玛丽在爆炸中去世,这是卡瑟尔内心的伤痛,而萨拉正是在妻子去世后逐渐走进卡瑟尔生活的。 但卡瑟尔的母亲并未感激萨拉出现,拯救了痛苦中的阿瑟尔,反而有意无意间拿死去的儿媳妇来跟萨拉比较,这也是造成他们母子关系不和谐的因素之一。 其实对于卡瑟尔的母亲来说,她从来都不了解儿子的喜好与胃口,更不会站在儿子的立场上去考虑,是一种很自私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这是因为她认为优雅漂亮的自己,不应该只找一个乡村医生作为丈夫,而生下的儿子卡瑟尔又没有按自己的要求去生活,所以在她的意识里生活是很糟糕的,而丈夫和儿子同样令她失望。 或者说这是原生家庭的悲剧带给卡瑟尔的不幸,他从小就没有得到母亲宽容的爱与宠溺,所以才会对萨拉爱得专注和深沉,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甘愿背叛自己的国家,而做了双面间谍。 危机重重下的生活,残酷而现实 卡瑟尔的工作并不好做,面对着层层的审查和监听,他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尤其是他的搭档阿瑟·戴维斯出事后,他更加惊惧不安。 因为情报的泄露的嫌疑人只有他和戴维斯,戴维斯出事的瞬间,他自己暂时是安全的,只不过如果再有情报传递出去的话,他无疑就暴露了。 在这种危机下,卡瑟尔还继续传递着情报,但他想这一次情报传递完后,欠的人情就还完了然后辞职不做特工了,因为他再不想再为任何人而工作和卖命了,只想带着妻子萨拉和儿子萨姆安静地生活。 然而还没等他辞职,他的朋友阿瑟·戴维斯就去世了,他的说法是因患肝病过度饮酒而不治而亡,但实际上是用了黄曲霉毒素而导致的死亡,因为他们认定了他就是叛徒。 只有卡瑟尔知道戴维斯是冤枉的,但他又有苦难言,只剩下了痛苦和抓狂,濒临崩溃的卡瑟尔将真相告诉了妻子萨拉,是妻子陪着他度过了难耐的日子。 戴维斯死后又有情报泄露,卡瑟尔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想办法逃出了英国去了莫斯科,但他当时无法带走萨拉和萨姆,而托自己的母亲照顾他们。 卡瑟尔是逃脱了,但同时他也失去了最爱的妻子与儿子,还有母亲对他的怨怼,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厚颜无耻,作是国家的叛徒,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知道真相,以便让警方早点把他抓住。 卡瑟尔到了最后,也没有得到母亲的爱,她对他只有憎恨与冷漠。但萨拉则对他充满感激,即便他丢了自己独自逃亡,她依然觉得这是因为卡瑟尔爱她和萨姆才做了双面间谍,是他为了救自己而付出的代价。即便是谎言,也有恶意和善意之分,而丈夫对自己的谎言完完全全是出于爱。 "你知道我在哪,我爱你,萨拉,我妈妈并没有大错特错"。"我爱你,莫瑞斯,请保持希望",然后所有通话都中断了,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是小说结尾,没有人知道卡瑟尔是否还能与萨拉见面,也没有人知道卡瑟尔在流亡的生活中还能活多久,尽管他骗了她30多年,但他们之间的爱是真挚而热烈的,卡瑟尔心中的善意与人性的闪光点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