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俐黄渤过于煽情?对不起你真的看懂夺冠了吗?
原本定于年初上映的贺岁电影《夺冠》因疫情原因被延后,大众期待的落空在另一层面也不断累积转化成了更热切的观影情绪,在院线恢复后,上线的电影票房证实了观众对电影院观影的消费热情,于是《夺冠》也赶在国庆黄金档档临近之际上线,在首映第二天便票房破亿。
如果说票房破亿的参考并不能代表其电影的口碑价值,那么豆瓣评分暂时维持的7.4均分至少能证明这是一个及格线以上甚至是口碑还不错的电影。然而笔者发现,近乎一大半的差评都提到了"主旋律"这个关键词。
那么《夺冠》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诟病的那样,是一部"主旋律"盖过了电影本体的影片?
《夺冠》是根据中国女排真实故事改编而来,陈可辛执导,巩俐、黄渤、吴刚三位实力派演员饰演,这样的故事背景以及卡司阵容,在电影口碑方面具有先天的优势,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电影的口碑也可能因为观众的过高期待而遭到反噬。
既然陈可辛选择了这么一个题材,就注定了他无法逃开主旋律叙事,的确,《夺冠》以巩俐所饰演的郎平为切入点,展开了描绘了中国女排两代人的故事,通过这样一个双线的叙事,完成了一次历史性的对话,从而将"女排精神"的内涵延伸到当下,即"女排精神"并非是一个特定时代的精神,而是一种能不断丰富适应现实的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
这显然是一种意识形态"腹语"擅长的叙事方式。
为了传达这种精神,自然少不了通过各种手段来收割观众的眼泪,从而达到对观众的"净化"。而部分观众显然先入为主地认为在这样的主旋律架构上,将煽情的戏剧手段"阴谋论"成了对观众的"洗脑"。那么《夺冠》究竟有没有滥用煽情?
首先,我们知道观众对于主旋律电影滥用煽情的模式的诟病并非空穴来风,煽情作为一种戏剧手段本身并没有褒贬之意,是"滥用"二字将它带上了贬义的情绪色彩。而什么才叫"滥用"?
虽然没有明确的定义,但那些用伤情与宣泄式的语言打断叙事,或以无法共情的饱满情绪来推进空洞的叙事,这些手段称上"滥用"二字,显然不会遭到大家的反对,具体可以参照琼瑶的一些电视剧。以此来看,《夺冠》非但没有滥用煽情,反而在某一层面"反套路"地解构了滥用煽情。
从郎平所待的第一代中国女排夺得冠军时,运动员们站在冠军台上领奖,国歌响起,按照一般的主旋律电影,国歌响起的时候必定辅之以柔光与仰拍,按滥用煽情的套路,肯定要闪回各种女排艰苦训练的过往,或以各种特写达到对情绪的烘托,可陈可辛一反套路,平实地带过了这个镜头,颇有一种胜利者的淡然。
在第二代女排对巴西的赛点,朱婷一记扣球使中国队赢得了比赛,观众们显然在观看比赛的过程中已然预判了导演对胜利的渲染,就等着大场面的到来。而此时,陈可辛却让电影人物庆祝的欢呼声变成了一阵静默,我们只能目睹画面里女排们相互拥抱,观众席的观众们站起来欢呼,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观众的情绪点被铺垫到就差最后一步的宣泄,陈可辛却没有用大场面刺激观众的泪腺,是一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手法。
如果陈可辛要滥用煽情,其实在许多地方都能做文章.
比如朱婷讲述自己身世时,比如郎平与陈忠和重逢时,比如郎平为训练所受的伤时,而陈可辛都没有用语言硬生生将观众的情绪"顶"上去,而是动用了许多细节,靠叙事一步步带动观众的情绪。尽管影片中不乏煽情的手段,但滥用煽情的说法显然是过于苛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