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生门》里曾说: "我们不知道将会怎样离开世界,但我们应该知道怎么来到这个世界。" 比起"死"的撕心裂肺,"生"更值得期待,这是每个人的人生"起点", 却成了妈妈们的生死考验,人性的试金石。 产房,俨然成了女人婚姻的照妖镜,嫁得好不好,生个孩子见分晓。 01每个妈妈都是劫后余生 作家苏童曾经说过: 产房/在/太平间的底下。孩子出生的一瞬间,那张病床,其实一半是棺材。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危言耸听,却是女人生孩子的真实写照。 纪录片《人间第一次》里的向爽,就经历了这样的九死一生。 27岁的她,怀孕27周+还是双胞胎,却不幸患有心脏主动脉畸形,不得不进行心脏外科手术,将她坏掉的瓣膜处理掉。 然而换瓣膜,对她或许获得了新生,却让肚子里的双胞胎将面临30%的死亡的风险。 保大人,或是保孩子,对家属来说,都是两难的抉择。 但这一关,他们不闯也得闯。 手术当天,向爽被推进手术室里,麻醉等术前准备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手术室外,向爽的妈妈忍不住抹着眼泪,一旁的向爽丈夫,不停地宽慰着丈母娘: "妈别哭,手术了哈,不操心。" 自己却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那一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手术室里,主刀医生一声令下"开启体外循环",这意味着向爽母体的心跳被停止,坏的瓣膜被取出,新的瓣膜装上。 60分钟过去了, 当体外循环关闭,向爽恢复心跳时,手术里的主刀医生发出欢呼"母子平安"。 一次停跳,挽救了3个人的生命。 一个月之后,向爽如愿迎来了她的双胞胎宝贝: 春和、景明。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向爽这份幸运,在去鬼门关走一遭后,还能与自己孩子如期相遇。 还记得《人间世2》中的吴莹吗? 25岁的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伴重度肺动脉高压,被医生确诊为"绝对不适合怀孕"。 然而,她铤而走险,拿生命做豪赌,只为了人生的圆满。 "道理我都懂,可我想有自己的孩子。" 经过艰难的剖宫产手术,吴莹如愿有了自己的孩子,尽管只有1005克,但他还是带着母亲的希望,跌跌撞撞来到了这个世上。 然而,母亲吴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我们是多么希望这个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妙手回春,人生处处有奇迹。但这仅仅只是美好希望而已。 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Happy ending。 吴莹在孩子出生8天后,带着所有人的期盼和爱,永远地离开了。 与死神做交易,这一次她终究是赔上了性命,都没来得及见孩子一面,真的值得吗? 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显示: 全球每天约有830名妇女因怀孕和分娩死亡,这也意味着,每一分半或两分钟,就有一个妈妈在死去。 每个生命都是奇迹,每对母子/女都是过命之交,但凡在这个过程中少一点点幸运,这结局我想都不敢想。 02"我离鬼门关那么近,你却说我是矫情" "你都是当妈的人,还那么矫情?" "你都当妈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都已经做母亲的人了,竟然还会怕蟑螂?" 熬过十级阵痛,九死一生将新生命带来这个世界上,本以为苦尽甘来,谁曾想,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幸福三重奏》里,奚梦瑶哭诉生下孩子后的辛酸经历,引起无数网友的共鸣。 "我非常迷茫,在家里哭,儿子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你看他不看我,不记得我了......" 那段时间,奚梦瑶莫名地吃保姆的醋,在一旁的何猷君见状宽慰道: 你想太多了。 后知后觉的何猷君,这才发现她可能得了产后抑郁。 值得庆幸的是, 她有个理解她的丈夫和她的朋友,帮她一起度过了人生的灰色时刻。 于是,她借着节目呼吁新手妈妈们,在觉得不快乐时要不停告诉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并将自己的不开心,要立刻告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呼吁新手爸爸们: 她这样真的不是矫情,是在向你发出求救信号。 纵使奚梦瑶有明星的光环,在生育这件事上,没有例外,尽管从怀孕到生产,她都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也没能逃过产后抑郁的"魔爪"。 有数据显示: 10%-15%女性会发生产后抑郁,而50%-80%的女性会有产后抑郁的情绪,这也就意味着有10个产妇中,有一个会的产后抑郁症。 这不是危言耸听。 去年的4月27日凌晨5点,一位37岁的二胎妈妈带着5个月大的女儿,跳楼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令人惋惜的是,她还是一名海归博士。 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就这么毁了,留下了丈夫,还有年仅7岁的老大。 得知妻女的死讯,丈夫悲痛欲绝,一直喃喃自语道: 知道她有产后抑郁,之前有一点症状,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女儿,为什么要把她带走?把我女儿留下好吧。 明知道她得病,却尚未重视,而那位丈夫却口口声声"我只要女儿",比起身体上刚刚经历的疼痛,枕边人的无动于衷,更让人心寒。 03产房是婚姻的试金石 有人说,嫁得是什么人,给他生个孩子就知道。 不在于平日里多少甜言蜜语,而在于生完孩子以后,他的眼里有没有你。 《妻子的浪漫旅行2》里,包贝尔回忆老婆生孩子的片段,让为之动容。 从妻子包文婧破水叫了救护车开始,他全程陪伴。 孩子出生后,包贝尔看到虚弱的老婆,心疼不已,深情地对她说:"我爱你。" 听到他的告白,包文婧欣慰地流下眼泪: 你会爱我和饺子一辈子吗? 他瞬间红了眼眶说道:"我会的。" 随后,他便俯下身送上了深情一吻。 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对于妻子而言,是莫大的安慰。 女人在产房里"拼命",男人在产房外的表现,足以让你知道这个男人爱不爱你。 有人被丈夫捧在手心里,有人却沦为行走的子宫,生育的工具。 纪录片《生门》中的李双双就是如此。 她患有妊娠高血压和重度子痫,在怀孕30周时,孩子不幸宫内缺氧,出生后可能有先天缺陷。丈夫担心人财两空,选择引产,而婆婆更是向医生不停地讲"优生优育"的概念。 当B超检查出来孩子没有畸形,连医生都求着家属,让他们给孩子一个机会: "毕竟胎儿剖出来是可以存活的。" 更何况相关法规定只有死胎或者胎儿畸形,才能做引产手术。 在医生再三劝说下,李双双的老公勉强同意剖腹产生下孩子。 当宝宝被送进ICU后,他的"纠结症"又犯了。 不停同医生锱铢必较救活一个早产儿的钱财付出,搞得医生为了救孩子都要求他了,他们家才勉强同意交了1万元。 他们家真的缺钱吗? 未必! 看着他手上亮闪闪的金戒指,在他心里,孩子的生命连1万元都不值,在常规抢救下,也许是孩子对未来生活没有信心,来这个世界才几天,便又匆匆回去做天使了。 在这整个过程里,如何处理孩子的问题,一家人都没有问过李双双的意见。 李双双除了哭,就是不停被老公呵斥。 医院是检验人性的最真实的地方,而产房更是最能暴露出夫妻的真实感情,更能看出丈夫的人品。你生孩子时,他对你的态度,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反应,以及保大还是保小的抉择都是婚姻的试金石。 04"生孩子这么痛,你为何要生?" 去年4月杭州的小辰进产房待产,痛了几个小时,宫口才开2指,实在忍不下去的她,向丈夫提出要求无痛分娩,却遭到丈夫的拒绝,他的理由很简单: 上麻药,对小孩有影响,对大人也不好。 无论,医生如何跟他解释无痛分娩对大人孩子无伤害,面对痛得死去活来的妻子,他断然拒绝。 那一刻,无助的小辰,只能哭着冲丈夫喊道: "我恨你一辈子。" 生孩子究竟有多痛? 有人说,这种体验就像有人要从你鼻孔里挤出个西瓜,或者是有人用尖头皮鞋,不停地踢你的肚子。 即便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在"生产阵痛体验机"面前熬不过三分钟,仅仅只是第一个等级,上体验机的爸爸们就鬼哭狼嚎,要求紧急暂停。 比起那三分钟的痛,持续性的阵痛,对待产妈妈来说才是人间炼狱,而她们只能承受,不能喊暂停。 顺产中的开指,是所有妈妈们的噩梦。 有人曾形象地形容过这种煎熬: 一指两指下不了地,三指四指以头抢地,开到十指相当于鬼门关里走一遭。 你会痛到大哭,然后锤墙、拽把手拽到掉漆。 你以为快疼晕过去,求着医生给你打无痛,谁曾想,等待你的,将是整个过程中,最疼的一针。 一根又粗又长的穿刺针,穿透腰部脊椎孔,让隔着屏幕的我,都感到那种生疼。 知乎上有个热门问题: 生孩子那么痛,为什么还要生? 网友的高赞回答是: 因为孩子是父母什么的延续,是在枯燥重复的生活中幸福的源泉,养育的过程,让我们再次理解"生命的意义"。 人生的第一次见面,孩子使劲哭,父母使劲笑。 记得有个陪产经历的男性朋友曾说: 看到妻子生产时痛苦的模样,我觉得,她值得我这辈子所有的好。 但愿每个男人都能明白,生孩子不该只是女性一个人的冒险,而是夫妻共同的挑战。 在她需要时,能够得到一句及时的回应: 别怕,我都在。 也愿每个在九死一生之后的女人,都能被温柔以待,初为人母时,真的幸福。 文|不飞 编辑|柳叶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