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到北京有回家的感觉
三十多年前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去北京上海广州等地出差。那个时候还没有大拆大建,各个城市的地貌特征基本还是原汁原味。走过这些地方之后,经过比较,结论还是北京好。
到北京,有回家的感觉,心理特别的敞亮。那种淡淡的煤烟味,青砖灰瓦,京味浓浓的儿化音,特别是那些个老头,有点故意拿腔拿调的样子,甚是可爱。而到上海广州尤其是到上海,有点"身在异乡为异客",回家的感觉就没有了。
更主要的是到了北京完全没有陌生感。不是因为他是首都是京城,让人心向往之,而是和自己的内心有某种天然契合的亲近感,不是自己的家却又像自己家的那种感觉。这种认同感是怎么来的?是因为距离近,交通便利,抑或是没有语言隔阂,交流顺畅,以上这些好像都不是主要理由,可能还有更深的东西在里面,需要解开,目前还没有看见有人去研究。
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哈尔滨有个编剧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某次北京召开个创作会,他也是受约者之一。只是单位有点事情晚到了一天。到会那一天,与会者逗他,为什么来晚了要他说清楚(大家都熟悉)。这个老兄也好开玩笑,他说:"我呀,给咱家老祖宗守坟呢",他这里说的"咱家",是指主持会议的北京人和他,那言外之意就是哈尔滨(黑龙江)和北京人咱老祖宗都在黑龙江"那旮瘩"呢。这肯定是开玩笑,而且北京人也不见得就认同这位编剧的说法。不过细琢磨,历史的渊源可能也是原因之一吧。辽金清都定都北京,尤其金清老祖宗的"龙兴之地"都在黑龙江,金朝定都北京之后,把在黑龙江地区的所有部落人口悉数迁往京城,甚至为了断绝回家的念想,不惜把皇宫一把火烧尽。位于牡丹江地区的古渤海国也是这个路子,人走家毁。不过,再怎么做,回家的路和满满的乡愁是切割不断的。这种历史的沿革,里面的历史文脉不绝如缕,是不是有基因的传承在起作用呢。
还有一个能说明东北人对北京的亲缘关系。东北孩子大学毕业,到北京工作的最多。在哈尔滨一个居民楼里,常常有几家甚至十几家的孩子在北京工作生活。笔者住过那栋老楼,至少有七家孩子在北京工作,家长也在北京有房子,一年两处跑。相比之下,到上海广州等地工作的人数从绝对量来说,明显比去北京的要少得多。这一人口流动现象值得深入研究。
当然,北京所以让东北人心向往之,还有北京自身的原因,比如北京的深厚的文化底蕴,北京人的大气 自信,甚至高傲不服输的性格,都让人感觉舒服,虽然民间有"京油子卫嘴子"称谓,挡不住北京人的气定神闲。京城里面的犄角旮旯的那些事经过唐老鸭等人的嘴讲起来生动有趣,人生的大智慧和哲理全在里头呢(码字不易,关注转发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