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威有个妹子,嫁给蒋家的幺儿。一天,蒋老幺要出去做生意,头晚上把东西送上船 后,决定第二天早晨开船。。 第二天吃早饭时,船老板突然慌慌张张跑到蒋家门口喊门:幺老师娘子,你家幺老师 咋个还不来上船啊?我们要开船了! 幺老师娘子出来说:他一早就下河去了呀? 于是,就派人四面八方到处找。可是亲朋熟人,谁都说没看见。幺老师娘子没法,只好 去找哥哥翁威拿主意。 翁威一听,晓得其中一定有名堂,就要他妹子把船老板来家问话的情形详细说了 遍。翁威听后,反复在脑壳里打了几个圈圈,便断定幺妹弟已可能不在人世。他说:船老 板来催的对象是幺妹弟,是喊他去好开船。可是,咋能一来就喊‘幺老师娘子呢?这说明 他早晓得家里已没有幺老师了,所以他才喊‘幺老师娘子’。由此看来,很可能是船老板图 财害命之后,再上岸来借喊人制造假象,可是无意中却露了马脚。现在,要重点在码头、河 头找人。 结果,当真是河里捞到蒋老幺的尸首,捞上岸来一看,他身上被捆紧绳索,还堕着一块 大石头。船老板被抓去审讯,果然供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并交待了图财害命的根由、作案经 过及制造假象等情。 蒋老幺死后,蒋家老大、老二想霸占兄弟这份家产,一直想算计陷害蒋老幺的妻子。当蒋老幺死后满周年,趁请和尚、道士做斋的时候,蒋老大和蒋老二便先买通一个和尚,让这 和尚悄悄趁人不备,躲进老幺妻子卧室床下藏起。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时,等老幺妻子进屋后,老大、老二便去捉奸,当场把和尚从床下 拖出来。事情一闹开,便抓起奸夫、淫妇要送县衙。同时又带信给翁咸,说出了这种丑事, 两家都不光彩,请他不要出面干涉。翁威早晓得蒋家老大、老二的居心,表面当然表示说妹 子出了这种事,蒋家不惩罚,他都要惩办,先把蒋老大、老二稳住。暗中却早做好了为妹妹 雪耻,并反转来收拾栽赃陷害的蒋家兄弟的安排。 因蒋家离县城远,他们送人拢城外时天已黑尽,进不了城,进了城县官也不会审案。他 们只好找家栈房住下,当晚老幺妻子和和尚关在间屋里,说好第二天早进城告状。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他们就进了县衙。哪知县官一审,那和尚却称自己是尼姑。立 马找稳婆验证,当真是个女尼。县官问老幺妻子是怎么回事?她才哭诉分辩说:民妇给亡 夫做道场时,因家里客多屋少,就让一个女尼和我同住一屋,谁知两个大伯子居心不良,想 借此栽赃陷害,诬民妇与和尚通奸,想借此将民妇发落出蒋家,他们好侵吞民妇项下一份 家产,请大老爷替民妇申冤作主! 蒋家兄弟一听,大吃一惊:明明是自已暗中做了手脚,买通和尚陷害兄弟媳妇,这和尚 怎会变成尼姑呢? 县太爷听了蒋老幺妻子的诉说,认为合乎情理。再问蒋家兄弟,他们却支支吾吾,说不 出一个所以然,更认定是他们捣鬼。结果,蒋家兄弟谋财落了空,倒挨了顿板子,屁股打 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还没摸清是咋个挨的。 原来,翁威算定当晚县衙审不成案,便在他们住栈房时,悄悄给栈房老板讲清情由,栈 房老板也早知翁咸大名,自然处处给予方便。翁威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暗中搞了 调包计;趁蒋家兄弟不备,当晚偷开关押妹妹的房门,对和尚晓以利害,再用尼姑换了和 尚。第二天一早天还不亮,蒋家兄弟就忙着起身进城,匆忙间哪料得到事情已经起了变化? 等他们事后晓得反挨了翁咸计算时,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