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山珍 夏季咱这里没有大果子,可小家伙不老少呢! 文革时期闹过笑话,都讲人定胜天,结果大种苹果树,结果,十几年了,还长得像个黄豆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丁子呢——听说过山丁子吧?有这个罐头,树上长的,和山楂树一个理,就是小,蒸着吃不酸,算一绝。臭李子吃过没?也是树上的,黑黑的果……这么说吧,就是树上的黑葡萄,好吃,但吃多了满嘴都是黑紫色的……小时候我们有多少快乐都是在树上啊!爬上山丁子树,爬上臭李子树,海量吃,吃到肚子胀、嘴肿、牙黑,还不算完,临走还要撅下一大枝,像孙悟空扛着桃树枝一样回去炫耀。 特色十足的还有很多,比如捡松塔——松子好吃吧?咱那有,多,几乎家家不用花钱,还能卖钱。老爹老妈抽空进几趟林子就成了——把松塔背回来,然后晒,然后砸出松子……那时五毛钱一斤,十年一大收,五年一小收,不过那是老章程,现在,二十年一收行吧? 记得文革晚期,部队来了好多嘎斯车和解放车帮着送粮食,那些老兵很贼,回来时沿途进山捡松塔,都是满载而归,然后四处找地方晾晒。当时我们孩子们就打土豪——偷偷偷,这是正义行为,那时就这心理,咱的宝贝,你们凭什么拿?那阵子,我们几个家家都有半袋子松子,嗑得牙疼。 还有灌木类的榛子、五味子,荆棘类的椟实——这是啥东西呢?我现在说了没人信了,我没少吃啊!那年和邻居大妈来到一个荒草滩,那里的椟实棵子就像小区里的黄杨圈子一样密麻麻的,棵棵都是果实累累。那椟实果也像紫葡萄,只是熟透了更好吃,如果酿成酒,那……小心,别让老婆听到,那什么拉菲算个毛呀! 榛子别看干果是圆圆的,它长在灌木棵子上可是挺讲究的:带褶皱的厚厚的绿头巾包着圆脑袋,裹得严严的,刚看到一条缝,像个绿混沌。那头巾一掐汁水直冒,溅到身上就变黑,洗不掉,就像知了猴伸展翅膀时的液体……把果子扒出来就能吃,脆生生的,好滋味! 还有黑加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