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在身边,这群大山里的孩子写了首诗,所有大人看哭了
01
很少读诗的我,最近被一首小诗打动了:
种子被埋在大雪下安静发芽老枯树在夜里长出一根新枝丫而我在爸爸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长大
这首诗是一个12岁的小女孩写的,这不免让人好奇,是什么样的孩子,才会"在爸爸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长大"?
在央视纪录片《人生第一次》第3集中,导演就将目光聚焦在了一群特殊群体身上,他们是留守儿童,在贫瘠冷僻的大山里,诗歌成为了他们的光。
这一集中,大山孩子们写的诗灵动惊艳,他们背后的故事也无比催泪。
02
在云南省保山市的漭水中学,开设了一门特殊的必修课——诗歌。
诗歌,这种被考试排除在外的文体,学生就算学了,对考试成绩也没有任何帮助,更不用说学校的升学率。
校长的一席话却道出了其中的残酷:
这里的孩子懂事早,就连爸妈离开他们,去遥远的地方打工,他们都不会哭,不会闹。这样的孩子,太安静了。
原来,漭水中学811名学生中,有一半是留守儿童。
这些孩子的父母常年外出务工,有时一年都见不到孩子一面。
也有一些在家务农的父母,他们中很多忙于生计,对孩子的成长同样缺少陪伴和关注。
生活的艰难让这些孩子早早懂事,接受"留守"这一现实,以沉默去面对那些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
人前的他们安静了,可背后这些孩子究竟偷偷抹了多少回眼泪,经历过怎样的无助与压抑,甚至会不会做出傻事,没人知道。
毕竟,这样触目惊心的悲剧,已经发生过太多太多:
怎样让这些"安静的"孩子学会表达、抒发内心的负面情感?
学校想到了诗歌,这种结合了文学和美学的教育,或许能唤醒孩子们心中那柔软、光亮的部分。
03
小锁是一名12岁男孩,个头小,不爱说话,总是默默跟在人群后面。
父母平时忙着种地,无暇顾及小锁,所以,小锁最好的朋友,就是他家那头小牛。
第一次接触诗歌课,尽管老师说:诗歌很简单,就是闭上眼睛,倾听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但直到课堂结束,小锁也没能写出第一首诗。
回到家,当小锁牵着牛再次进入大山时,山里那些往日熟悉的景象变得有点不一样。
诗歌似乎打开了他心头的一扇窗,内心的想象和情感开始发出声音。
就这样,几行诗句在小锁脑海中成型。
他写道: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绿色的风它拂绿了山林树木烫金了我的小牛亲吻了家里的白墙染黄了阿爹的苞谷但我不会把风变色的秘密告诉你
这是小锁人生中第一首诗歌,他没有把作品读给爸妈听,他知道这里的大人们,无论是在家务农,还是外出打工,都没有太多时间来陪伴孩子,对于诗歌,他们也谈不上支持和反对,更多的是无所谓。
但诗歌却让小锁有了变化,他开始学着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从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发现美,就像"风变色的秘密"一样,诗歌也成了他专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04
12岁的穆庆云,是小锁的同班同学,爸爸8年前因车祸去世,姐姐在外地读书,妈妈为了养活一家人,常年在广东打工。两年前,她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两年来,小云一个人去菜市场买菜,一个人打扫屋子,无聊时看电视、玩手机,望着大山发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只是眉宇间锁满心事。
诗歌课上,老师问学生:
十年之后的你,会成为什么样的爸爸或妈妈?
小云想了许久,回答道:
10年后,我希望做一个自私的妈妈, 我会教我的孩子, 把自己的爱留给自己的孩子。
小云的回答出乎大家意料,老师问她为什么想做自私的妈妈。
小云说:"因为我觉得,妈妈把太多的爱,留给了姐姐。"
她希望妈妈可以留更多的爱给她,也希望她以后的孩子可以自己多爱自己一点。
短短几句话,我们才发现,这个安静女孩的心里,原来积攒了这么多委屈。
这天晚上,小云接到妈妈的视频通话,一阵沉默过后,小云略带羞涩地说:"妈,我给你读一首,我写的,第一首诗歌。"
还没开始读,小云就红了眼眶,她哽咽着为妈妈读了一首自己写的诗《孩子》:
小鸟是大树的孩子白云是蓝天的孩子路灯是黑夜的孩子母亲去广东的时候我把我的鞋放在母亲鞋的旁边因为,我是母亲的孩子。
小云念完诗,妈妈也哭了:
女儿,真的对不起,你原谅妈妈好吗?
小云抹了抹眼泪,微笑着跟妈妈说,以后每个星期都要给妈妈读一首诗。
他们相隔千里,曾经心里满怀着爱和思念,却不知道怎么向对方诉说,现在通过诗歌,小云终于有了一个能向妈妈表达"我想你"的传声筒。
05
学校里,还有许多像小锁、小云这样的孩子,他们很安静,但同样在诗歌里找到了情感表达的密码。
有了诗歌,黑夜不再只是黑暗:
我信奉黑夜因为它能覆盖一切就像是爱
有了诗歌,就像给想象力加上了翅膀:
宇宙像一个没点着的烟花没人愿意给他一点火光他生气了,愤怒了把自己点燃了宇宙烟花爆炸了宇宙诞生了
有了诗歌,没有阳光的天气里也不再那么阴郁:
乌云和白云结婚我们欢呼着去捡他们撒下的喜糖
有了诗歌,孩子无处诉说的心事找到了落脚点:
我把心事扔进河里心事越来越多河里的石头也就越来越多
其实,诗歌无法改变这些孩子的未来,无法改善他们的生存条件,也不能让他们的父母陪在他们身边。
但却实实在在地改变着这群孩子,在他们眼中,诗歌有了特殊意义:
诗歌就像一个垃圾桶,所有垃圾情绪都可以往里面丢;
诗歌就像桥梁,使孤独的心灵得以走出狭小房间,与大自然相连;
诗歌,让这些孩子压抑的负面情绪得到了释放,让他们在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里有了寄托,生活不再只是灰色,他们也有美好、闪光的地方。
就像校长所说,哪有学校不想提高升学率的呢,考大学不考诗歌,但是学了诗歌的孩子,不会去砸玻璃。
看到有网友评论:
其实,这个诗歌可以换做一切,是绘画、是音乐、是写作……它们都有个核心,叫做表达与倾听。
在同样忙碌的城市里,尽管孩子带在身边,但父母是否做到了用心陪伴、关注孩子的心理、情绪状况?是否在孩子陷入负面情绪时给过孩子引导?
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在这唯一一次成长中,如果挫折与灰暗无法避免,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交给孩子一个"翻译器",让孩子在有情绪的时候,能通过这个情感"翻译器"去表达和抒发。
如果你无从着手,也许可以试试诗歌,通过诗歌你或许还会发现孩子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