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莫泊桑,俄国契诃夫和美国的欧·亨利被称作"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昨天的莫泊桑在毛姆看来只是流于观察人们的肉体生活,那今天看到这个标题,我不禁会想到,被世人如此推崇的契诃夫在毛姆眼中又是怎样的创作小说,才会被他写成"无头无尾"呢? 1.契诃夫的写作原则和特点 契诃夫在指导苏金写作时曾说到:"与小说无关的所有内容都必须毫不留情地抛弃。如果小说的第一章讲到墙上挂了一支枪,那么到了第二或者第三章,这支枪就必须发射子弹。" 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完全地遵守这一原则,因为他在《主教》一书中,看到主教吃了一条腐烂的鱼,不出几天便死于伤寒。好似腐烂的鱼是主教的死因,而非伤寒,但是小说中的描写显然又不是食物中毒的症状。但确实能看出他的一些写作特点,只是任何标准都是在需要时才会被他使用的。 同样的,他也同样不认同短篇小说最好以有限的篇幅表现一系列完整的行动。契诃夫写的都是符合现实的,生活中可能发生的事情。于是有人说,契诃夫的小说写得很真实,但是在毛姆看来,与其说是写得真实,不如说写得生动。 在契诃夫笔下的人物,男人尽是些意志软弱,又满怀空想,无能且言行不一的人;而女人也全都是唉声叹气,懒惰软弱的样子。他哀叹着废材没出息,懒汉不愿工作,骗子嘴里没真话,酒鬼从早到晚神志不清,无知的人欠缺修养。这些人物如此的消极,恐怕正是来自他本身的态度。 毕竟作为以写作为职业的作家,需要定期写出小说来,而且他们必须得写些读者爱看的东西。所以他们并不总是凭灵感写作,他们需要从现实中找到素材完成交稿任务。 2、契诃夫的高明之处 虚构一个有意思的故事这种需要天赋的技能,契诃夫是没有的。但想不出故事,却照样写出了小说,这就是契诃夫的高明之处了。所以毛姆说,如果短篇小说是一种以虚构人物形象为主的散文,那么契诃夫的短篇小说无人能及。 因为经常给报社供稿,契诃夫的文章都是非常简洁的。他能用如此简洁的语言将地域、风景、对话或者人物描写得栩栩如生,营造出不需要详细解说或长篇赘述的气氛,都与他善于用异常质朴、求是的眼光观察事物的习惯是分不开的。 契诃夫虽然没有创造并塑造各种人物形象的才能,但是他却运用临时的构思奇妙的糅合一些个性来成就人物,所以如果剥掉了他们迥异的外表,剩下的就是大同小异的东西了。 3、小说可以无头无尾吗? 契诃夫说,短篇小说应该没有头尾。但很显然,我们不能真的照字面意思来理解这句话。毕竟,契诃夫本人的短篇小说其实都有着非常出色的开头,总是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简明扼要,文不加点,一读就能了解下面将是怎样的环境、出现怎样的人物。 小说无尾,讲的是作者不要给出断崖式的结局,最好能引起读者的无限想象。这样的留白才会让读者有种意犹未尽之感。